第 67 章
意外發生的太快,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了悶哼聲,不僅是沈玦還有餘子瑞也摔了。
還連帶著餘子瑞身邊的人一起,慘叫聲是餘子瑞發出來的,他與另外一人同時撞到了腦袋,腳下一拌直直的往場外的長柱上砸去。
那看似牢固的長柱被這麼一撞居然斷裂了,直接翻砸下來,壓在了餘子瑞和另外一個人身上,頓時血就往外流。
而那清脆的斷裂聲則是從沈玦那傳來的,他為了踢球用方才秦琅同樣的動作,可落地的時候為了躲開前面的餘子瑞,就側了個身。
膝蓋先著地,膝蓋骨的力量又不足以支撐這麼大的衝擊,只見沈玦護住了自己的腿腳,隱忍的咬著牙發出了一聲低啞的悶哼,然後昏迷了過去。
雖然不如餘子瑞的凄烈,卻能從他的神情中看出痛苦,對於他這樣不可一世的人來說定是極其的疼了。
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這最後精彩的一球中,才發現事情不對。
尤其是沈威瞬間就瞪大了眼,從檯子上一躍而去,跑過來要看沈玦的情況,只是路過的時候還多看了那邊的餘子瑞一眼。
怎麼事情好像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這會王家還有沈廣安也都『反應』過來了,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關心的圍了過來。
原本他們的計劃中撞到柱子被砸的人應該是沈玦,現在成了餘子瑞和另外一人,好在沈玦還是重傷了,這樣的結果他們也很滿意。
可還不等他們靠近,秦琅和沈岳暉就擠開所有人先把沈玦護在了身後。
尤其是秦琅的反應最為激動,沈玦在他的心目中那可是比父親還要高大的存在,他從小就習慣仰望沈玦,從來沒想過沈玦會有一日倒下。
他就像是被激怒的野獸,雙眼通紅張牙舞爪的攔在眾人前面,「你們誰都不許靠近玦哥,若不是你們,玦哥也不會受傷。」
沈廣安一臉的焦急,「秦小公子這話如何說,堂弟出事我們誰都不願意看見的,可這蹴鞠場上手腳無眼,這可是意外,沒人會故意針對堂弟的。」
「說謊,你們就是聯合起來的!」沈廣安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他們得想辦法把沈玦給留下。
「秦小公子太過激動了,你們趕緊安撫住他的情緒,可不能耽誤了堂弟的救治。」
那人是沈廣安的親信,手上功夫了得,得了沈廣安的命令直接上前,想要控制住秦琅。
沒想到的是,那人剛伸出手想要控制住秦琅,便被秦琅反手給擒住了雙手,用力的折背到了背後,只聽那人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就被直接給控制住了。
秦琅惡狠狠的環顧在場的所有人,「你們想做什麼!」說著還用力的往那人的雙臂上使勁,所有人都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沈廣安沒想到看上去這麼稚嫩的秦琅還有這麼一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臉色都沉了下來,那可是他的心腹就這麼被折了自然是不肯的。
「秦小公子這是做什麼,我只是好心想讓人看看堂弟,我看你是情緒太過激動了,你們還等什麼,還不讓秦小公子冷靜下來。」
這回是三個人同時向秦琅過來,秦琅哼了一聲在方才那人背上踹了一腳,他就直直的朝著其中一人砸過去,另外兩人也根本就不是秦琅的對手,不過三四招就被直接放倒了。
沈廣安這才知道碰上了難啃的硬骨頭,這秦琅實在是不好對付。
王林祺趕緊出來打圓場,「秦小公子誤會了,我們只是想看看世子傷的如何,好趕緊醫治,你也不想世子拖了救治的時間吧。」
「我已經說了,我信不過你們,我要帶玦哥回去。」
王林祺馬上就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世子都傷重如此,這會怎麼好顛簸呢,直接在別院住下,馬上就能派最好的大夫來為世子看診。」
「想得美,你們這幫人壞得很,誰知道你們到底是要救我玦哥還是要害他。」
秦琅在關於沈玦的事情上格外的堅持,就是不鬆口,也沒有任何人能靠近他身的,王林祺只能朝沈岳暉看去。
沈岳暉看上去是個正常人,應該比秦琅明白事理。
「沈公子還是勸勸秦小公子吧,我們怎麼會害世子呢?」
沈岳暉方才過去就一直小心的扶著沈玦,聽到這話,就看了秦琅一眼,點了點頭,就在王林祺以為成功了的時候。
就聽沈岳暉道:「秦琅,你做的對,這裡沒有一個人可信,我們回府去。」
王林祺:……
果然腦子有問題的人,身邊都是一群死腦筋的人,根本就說不通!
沈威之前就猜測王家可能會對沈玦下手,但沒想到王家會如此的撕破臉,他想起之前二皇子想要拉攏沈玦,就忍不住的出來勸和。
「大家都是為了堂弟的身體為主,既然沈兄弟和秦公子都不放心,還是該聽他們的,不如就讓他們帶堂弟回去醫治的好。」
西臨王府投靠二皇子這事極為隱蔽,沈威一直都很低調,沒想到會突然為沈玦說話。
沈廣安意味深長的看了沈威一眼,他與大皇子走得近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可沈威卻一直沒有明確的站隊,難道傳聞他投靠了二皇子是真的?
既然他開口了,沈廣安和王家想把沈玦留下也有些困難,沈廣安就乾脆的朝王林祺搖了搖頭。
反正沈玦受傷是真的,昏迷不醒也是真的,他想回去就讓他回去,倒看看他們還能折騰出什麼花來。
王林祺就明白了,讓周圍的人都散開,看著秦琅和沈岳暉帶走了沈玦。
唯有沈廣安不知何事走到了沈威的身邊,嘴角含著笑,低聲道:「世事難料啊,真沒想到沈玦方才還不可一世,如今就摔的這般的慘,堂弟可要謹慎行事,莫要步了後塵。」
沈威憨笑了一聲,「多謝大堂兄提醒,不過還好我這人不愛湊熱鬧,也不喜蹴鞠這等激烈的玩樂,沒有這樣的擔憂。」
然後拱拱手跟著大步離開了,留下沈廣安看著他的背影沉思。
*
文錦心顧不上文老爺子,只讓下人好好照看,就跟著阿冰匆匆的離開了文家,趕著回了王府。
從文家到王府的路,她這幾日天天都過,一直覺得兩個府之間離得很近,可這會卻覺得格外的漫長難熬。
她的手心發寒冒著虛汗,身邊的蘭慧只能不停地安慰著她,「姑娘不要擔心,世子如此的厲害,絕對不會出事的。」
問阿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只說是世子在王家與人玩蹴鞠的時候出事,腿腳上受了傷,而且傷得不輕。
光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每一個字都猶如千金重,足以讓文錦心膽戰心驚。
面對蘭慧她們,文錦心只能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這個時候她若是還如此的慌亂,誰來照顧沈玦,她首先就不能慌。
但道理她都明白,依舊是關心則亂。
剛到文府馬車都還沒停穩,她就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嚇得身後的丫鬟額頭連連冒汗。
她也管不了這麼多,直接就往府內跑去。
護送著沈玦一塊回來的是王林祺,他作為此次設宴的主人,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要負責的。
文錦心一進院子就看到了他焦急的等在屋外,阿冰小聲的說了這是誰,文錦心瞬間臉色一沉,走了過去。
王林祺也看到了文錦心,微微一愣,他倒是聽說過沈玦帶著自家表妹上京,但不知道文錦心長得如此美艷,一時竟然忘了言語。
還是身邊的下人提醒了一下,他才回過神來,「在下王林祺,不知姑娘是?」
徐福趕緊幫著解釋,「回王公子的話,這位是文姑娘,世子爺的表妹。」
王林祺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改了口重新見禮,「文姑娘。」
文錦心卻連看都沒看他,直接看著徐福,「表哥呢?大夫怎麼說,現在情況如何?」
「王公子請了名醫,現在正在裡頭看,表姑娘別擔心,世子爺洪福齊天,不會有事的。」
王林祺被文錦心如此的忽視,卻也沒有生氣,知道她擔心沈玦也是人之常情,這會聽徐福說到大夫還跟著寬慰文錦心。
「文姑娘別擔心,這位大夫是京中少有的名醫聖手,絕對不會有事的。」
她知道沈玦受了傷,就把趙老給帶了回來,這會聽到是王家的大夫在裡頭,就毫不客氣的道:「不必了,我們自己有大夫,請趙老先生去給表哥看診。」
王林祺臉上的神情一滯,就見文錦心終於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繼續道:「王家的大夫我們可高攀不起,我表哥是被請去王家做客的,可回來就受傷了,難道這便是王家的待客之道?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這其中有些誤會,文姑娘大約不知,蹴鞠場上有所碰撞是在所難免的,這次就是一個意外……」
聽完王林祺的話,文錦心就更氣了,聽聽他這冠冕堂皇的話,其實全都是在為自己推脫。
文錦心甚至覺得比起他來,王林威都覺得沒那麼憎惡了,至少王林威是真小人,他卻是個偽君子。
她此生最痛恨的就是偽君子,沈恆璘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沒想到今日又碰見了一個,難怪他們是表親,連虛偽都是相同的。
就不再聽他的辯解,直接打斷道:「誤會?是我表哥沒在王家出事,還是我表哥故意污衊你王家?所有人都瞧見我表哥受了傷,還能有什麼誤會?即便真的有誤會,那也是你王家造成的。」
王林祺從來沒見過長相和性格如此反差的姑娘,明明看著柔柔弱弱的,怎麼說起話來如此的犀利鋒銳,總有種他在面對沈玦的錯覺。
「是是是,文姑娘說的是,世子在我王家出了事,不管因為什麼,這都是我王家的責任,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的。」
「負責?你們配嗎?你們拿什麼來負責,鎮南王府不歡迎你們,徐管家,請王公子出去,我不想看到所有和王家有關的人。」
徐福還沒見過如此硬氣的文錦心,文錦心在他的印象中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只會在沈玦懷裡撒嬌,這會被她給震住了。
即便眼前的人是王林祺,他也咬著牙的上前拱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王公子這邊請吧。」
「文姑娘不如等世子醒了,問問世子的意思,王家是誠心的。」
這是在笑話她一個弱女子不配做主?文錦心氣甚,王家的人果然都不是東西。
「不用問了,若是表哥在這,你早就被打出去了,絕不會讓你在這說風涼話的,表哥病著,我就能做鎮南王府的主,王公子要是不想走,那我只能不客氣了。」
王林祺被文錦心強硬的語氣給驚著了,但她是沈玦的表妹,又不能如何強硬的對待。
就在這個時候,屋內聽到動靜的沈岳暉大步走了出來,「府內一切事宜,世子都已交給了表妹,王公子請回,鎮南王府不需要王家的假惺惺。」
連沈岳暉都這麼說了,王林祺也沒有辦法,只能點了點頭跟著徐福往外走。
只是走之前還多看了文錦心兩眼,他還從未見過這般貌若天仙又如此蠻橫的小姑娘,最重要的是,即便她如此的蠻橫,也沒辦法對她生出討厭的感覺來。
等徐福送著他到府門外,王林祺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這位文姑娘瞧著倒是來頭不小。」
徐福訕笑了兩聲,壓低了聲音,「王公子可能不知,文姑娘不僅是世子的表妹,還是府上屬意的世子妃,我們家世子爺這次是上京就是來向文家提親的。」
王林祺猜到她和沈玦的關係應該不一般,但沒想到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想到她那驚艷的絕色容顏,不禁有些感慨,沈玦的命是真的好,什麼好事都被他給趕上了。
但也只限於感慨,走之前還不忘打點,「若是世子醒了,還望徐管家通告王家一聲,我們好趕緊過來探望,這是小小心意,還望管家笑納。」
說著塞了徐福一個厚厚的荷包,不等徐福推辭,就大步離開了。
徐福顛了顛重量,眼睛一亮,他突然找到了比管家更能發財的路子。
那邊屋內,趙老剛一進屋就看到秦琅在和一個大夫對峙,不讓那大夫近身給沈玦看診。
大夫也很委屈,沈玦剛被送進來,他就前後的跟著,可沈玦身邊兩尊大佛根本就不讓他靠近,各個凶神惡煞的,他只能滿頭大汗的一直解釋。
秦琅看到趙老進來,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趕緊迎了過來,「可算是盼著您了,您可趕緊給瞧瞧。」
趙老也不敢耽擱趕緊上前去給沈玦看傷,屋裡的另外一位大夫就伸長了脖子的想要去看。
就被秦琅用身體給擋住了,「這位老先生您也瞧見了,我們府上有神醫,就不勞你操心了,神醫看診可不給偷師學藝,這邊請吧。」
大夫雖然是王家派來想要知道沈玦病情的,但也是個有脾性的,被秦琅說他偷師學藝自然是忍不了,粗粗的看了一眼就怒甩袖子。
冷哼了一聲,「黃口小兒莫要胡說,老夫行的端做得正,從不做這等偷雞摸狗的事情,既然王府瞧不上老夫,老夫也不在這討人嫌。」
然後就怒氣沖沖的走了,但也不算沒有收穫,沈玦一直昏迷不醒,而且他方才摔得真切,腿骨肯定斷裂了,想要醫治可不容易。
文錦心進屋的時候正好撞上了出去的大夫,文錦心朝曉霞看了一眼,曉霞就客氣的上前去引著大夫出府。
這個府里,除了他們自己的人,她都不放心。
文錦心一進內屋,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沈玦,眼眶瞬間就紅了,方才還硬氣十足,這會一看到沈玦,她就什麼勇氣都沒了。
「老先生,您可一定要救表哥。」剛剛在外頭,文錦心就聽沈岳暉跟她把事情都說了,是何等的驚險。
要不是有秦琅和沈岳暉在,或許今日沈玦就真的要被留在王家了,到時她才是真的手足無措。
趙老一直在認真的把脈,聽聞此言,突然神情有些古怪,輕咳了兩聲,站了起來朝文錦心拱手行了個禮,「這病,老朽還真不好治。」
文錦心心裡就是咯噔一聲,眼眶裡蓄著的淚瞬間就涌了出來,這會也顧不上其他,就撲到了沈玦的床榻邊。
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出來,「表哥。」
她的情緒如此的失控,屋內的人也都不好意思去看,沈岳暉甚至直接攬著秦琅去院子里等著。
「都是那群混蛋,他們居然敢算計我玦哥,我現在就要衝進王家砸他個稀巴爛。」
秦琅說完就往外跑,沈岳暉來不及制止他,剛想讓他別去,他已經情緒激動的沖了出去。
沈岳暉擔心秦琅會吃虧,看文錦心在沈玦身邊照顧,這會也用不上他,就追著秦琅出去了。
屋內文錦心還沒停下哭聲,小腦袋伏在沈玦的錦被上,沒一會被褥就濕了一大片,聽得旁人都忍不住的跟著抹眼淚。
就連蘭慧也氣得牙痒痒直跺腳,她雖然防沈玦跟防賊似的,但心裡已經接受了這個姑爺,防他不過是怕他成親前就騙了文錦心做壞事。
可不想讓他受傷,他受傷了她家姑娘可怎麼辦。
趙老看小姑娘嬌嬌柔柔的哭的都快岔氣了,心疼不已,剛想開口提醒一下,可剛喊了句表姑娘,那邊就有一隻寬大的手,輕柔的撫上了文錦心的腦袋。
把他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趙老非常有眼力的把屋內所有人都給拉了出去,然後輕手輕腳的把門給帶上了。
文錦心哭的撕心裂肺,聲音都沙啞了,就感覺到腦袋被輕撫了一下。
不停地抽泣讓她反應都慢了半拍,愣了一會才抬起了腦袋,眼裡都是淚水讓她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直到滾燙的手掌,慢慢的撫上她的小臉,指腹溫柔的拭去她的眼淚眼前的事物才清晰起來。
方才還緊閉著雙眼臉色慘白的沈玦,此刻已經睜開了眼。
文錦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還在微微的抽泣著,突然看到睜開眼的沈玦人都傻了。
「表,表哥?」
沈玦原本心疼的很,這會瞧著小姑娘哭成這個樣子,既心疼又有些想笑,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的輕笑了一聲。
「乖乖,不哭了。」
文錦心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即便是聽見聲音也還是覺得不敢相信,眼淚雖然在不停地往外流,但還是下意識的抓住了沈玦的手臂。
臉上寫滿了疑惑和奇怪,還歪著腦袋的又喊了句,「表哥?」
小模樣可愛的不行,看得沈玦忍不住的想笑,「我在,阿錦是我,別哭了,我沒事。」
文錦心眨了眨發紅的眼眶,雙手還抱著沈玦的手臂,「我不是在做夢嗎?表哥,你沒事了?」
「你若是不信,我掐你一下試試?」
文錦心覺得委屈極了,她好擔心表哥受傷出事,從聽見這個消息起,整個人就沒有一會是冷靜過的,一顆心都像在雲端,結果他還要掐她?
文錦心也不知哪裡來的勁兒,抓著沈玦的手臂就用力的咬了一口,只咬的沈玦倒抽冷氣,她才相信這不是夢。
沈玦是真的覺得疼,小姑娘這是擔心壞了,又氣著了,這一口下來可不輕,手臂上都留下了齊整的牙齒印,不得了,小兔兒咬人了。
文錦心咬完了,終於冷靜的回過神來了,明明是她咬了人,這會卻慌亂的不行,眼睛紅紅的,捧著沈玦的手臂,咬著下唇委屈上了。
「表哥你沒事為什麼要嚇我,我,我好擔心,就怕你真的出事了。」
沈玦這會也不覺得被咬的有多疼了,恨不得再遞上另一條手臂給她繼續咬才好,單手撐著床榻艱難的坐了起來。
將人摟進了懷裡,「是我不好,當時沒考慮這麼多,讓你擔心了,不哭不哭,你再哭我該心疼死了。」
文錦心見他坐了起來,是真的沒事,一股腦的把方才的擔心和委屈,全發泄了出來,緊緊的抱著沈玦,小腦袋不停地在他懷裡蹭。
眼淚都蹭在了沈玦的衣襟上,嬌聲嬌氣的撒著嬌,怎麼都不肯鬆手。
偏生沈玦就吃這套,摟著她心裡美得不行,用盡耐心不停地在哄著她。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就牽扯到了傷口,沈玦下意識的低哼了一聲,文錦心這才驚覺不對,沈玦就算沒事,但這麼多人看著,受傷肯定不是假的,最多就是他裝成了重傷。
這會就有些驚慌失措的揚起了臉,趕緊要從他懷裡出來,「表哥,我是不是弄疼你了,你快放開我。」
沈玦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焦急的小表情,只覺得有什麼壓抑不住的慾念在覺醒。
啞著嗓捧住了她的臉,「我的小乖乖,別動。」
然後用手遮住了她的雙眼,憑著本能,纏綿的咬住了她的下唇。
與他們兩的纏綿悱惻不同,那邊的秦琅已經站在了王家的大門外,「姓王的給你爺爺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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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囂張硬氣的錦:表哥沒人王府就是我說了算!快滾!
人後瞬間秒慫的錦:嗚嗚嗚,表哥受傷了,我好害怕,我剛剛還罵人了好可怕,嚶嚶嚶。
天下第一錦吹的小學雞:我媳婦不管什麼樣都最可愛了,咬我也可愛~
秦琅:所以你們秀恩愛就沒人管我的死活了???喵喵喵?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下面請欣賞我們玦哥的演技)
繼續派紅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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