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消息(微調)

四四消息(微調)

「聽您的意思是,我腹中的阿哥沒了是我自己的原因咯?跟她伊子墨一點關係都沒有的話,爺又怎麼讓她禁足半年?」沒等福晉讓季子墨起來,李氏繼續冷眼挑釁,聲音都高了幾分,臉上帶著薄怒。

沒人看到蹲在地上低著頭的季子墨眼神驀然一亮,哎呀媽呀,終於知道自己叫什麼了!她叫伊子墨這頓懟不白懟(以後都這麼叫了)。

烏拉納喇氏臉上不動聲色,低垂眼帘喝了口茶。

「我只是把太醫的話跟伊妹妹說一下讓她不要過分擔憂罷了。當初妹妹流產太醫也都說得分明,難道妹妹還有別的想法?」

「……哼,妾身怎麼敢。二阿哥那裡還不大見好,妾身就先告退了!」李氏被福晉拿話噎住,站起身冷冷說道,眼神帶著冰碴子看了伊子墨一眼,敷衍行了個禮就徑直離去。

廳內氣氛一片冷凝,眾人都小心翼翼低著頭不敢說話,蹲得腿都麻了的伊子墨也恨不能福晉看不見她,再讓她蹲一會兒。

但福晉是這麼不體諒別人的人嗎?她不是。

「李妹妹這性子就是著急,這都入府十幾年還是這個樣子,習慣就好了。伊妹妹你快起來吧,也別在意側福晉這麼生氣,畢竟你趕上了,她又沒了個孩子。」烏拉納喇氏端著慵懶的淺笑悠然道,好似完全沒有被李氏影響。

「妾不敢,也是妾行事不穩,才讓李姐姐生氣,妾以後一定謹言慎行。」伊子墨低著頭輕聲細語道,看起來好像是被禁足關怕了一樣,福晉眼神中閃過一絲無趣。

「這樣就好,跟大家說個好消息,我收到爺從蒙古來的家書,按日子來算,再有三日萬歲爺就該抵達京城了,到時候還請各位妹妹們跟我一起迎接爺回府,就這點子事兒,我今兒個身子不太爽利,各位妹妹都散了吧。」福晉沒計較李氏先走的事兒,畢竟等知道自己最後一個知道爺要回來的信息,李氏還得再惱一回,想想就讓人心情愉快。

即便心情不錯,她也沒什麼繼續跟後院女眷說話的興緻,很是溫和的請他們趕緊滾。

眾人也很識趣,蹲身行禮告退,魚貫而出。

金桔扶著伊子墨慢慢走出福晉的院子,眾人都往左邊走,只有她孤零零一個人往右,在這冷風呼嘯的冬季,頗為凄慘。

她住在後院西南角上,外書房在正北,大部分女眷都住在西北邊兒,方便四爺山珍海味的品嘗。

至於她為什麼從一進府就在西南方向,那就得問問四爺了,到底是她被炮灰了還是她被丑拒了?

伊子墨還真是說不準自己希望是哪一個……

還有三天就能見到名震晉江各種清穿風格的四四大佬了,想想還稍微有點小激動呢~伊子墨面無表情地想。

頒金節后沒多久就是四爺生辰,再不久就是福晉生辰,緊接著就是過年。

這節慶日子都趕在一起,伊子墨考慮是不是聽從金枝的建議綉幾個荷包備用,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用上。

一路無言,各種天馬行空的伊子墨回到小院兒里才放鬆下來,這一放鬆她就沒精力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了,只覺得困頓,實在是起得太早了,她又不愛早睡。

反正有金桔她們呢……這麼想著伊子墨又躺回床上捂嚴實了被子實實在在睡了個回籠覺。

等伊子墨再次醒過來已經過了午膳時間,屋子裡非常靜,金雅守在床榻邊上低著頭給她做裡衣,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打在窗邊案几上,纏繞著淡黃色花朵的光束里閃動著細小的塵埃。

她躺著沒動,這歲月靜好的感覺讓她完全忘記自己要綉荷包的雄心壯志,也不去想後院里那些是是非非的煩心事,只是無限期待自己能安全舒服的過完這樣的一輩子。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坐起身,金雅聽到動靜趕緊轉過頭來,把手中的東西放在床頭的小几上,站起身殷勤服侍伊子墨起床。

「格格,您可要用點午膳?」金雅一邊伺候她凈面一邊輕柔地問。

「現在什麼時候了?」伊子墨洗了把臉,懶洋洋地把手中白色棉帕遞迴給金雅才問道。

「回格格的話,未時末了。」

那不就快下午三點了?這麼說她一覺睡了近四個小時,晚上估計又得睡不早了,嗯……好在明天不用早起。

「算了,剛起來沒什麼想吃的,給我來兩盤子點心吧,我看會兒書。」伊子墨想了想,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吃晚飯,這會兒吃了午膳,晚上就吃不下去了,那半夜就得餓的抓心撓肺,總不好半夜再折騰下人們給她弄吃的。

前世看小說痴迷時她就經常這樣,有經驗了,要不上輩子怎麼胖起來的呢。

「行,正好今兒個鄧大壯提午膳的時候從膳房那兒領回來兩碟子棗糕,奴婢這就給您端過來。」攙扶著伊子墨出了卧房來到書桌前坐下,金雅趕緊去旁邊兒茶水間里把點心取來給她擺上。

伊子墨簡單吃了些點心,就捧著一本書看起來,金雅也不打擾她,把小兀子搬到外間博古架旁邊坐下來繼續做針線。

最近伊子墨迷上了《史記》,她不記得曾經看過的哪本清穿小說里,女主角特別牛掰,能夠背誦《資治通鑒》,震驚了一票數字團。

《資治通鑒》那種神書伊子墨是不作什麼想法了,她沒那個腦子,能把《史記》記下來也不錯,畢竟這其中記載了黃帝時代到漢武帝太初四年間共3000多年的歷史,裡面甚至有很多傳說中的事情,很是有趣。

這本書她看了快一個月,但因對繁體字和豎版排版不適應,看的極為緩慢,還在連蒙帶猜的往三分之一進軍。

要說來到清朝最不適應的事情,除了各種生活設施落後的不便,也就剩文字了。

她沒有研究過繁體字,一個純純正正的北方人,到了這個時代能趕上半個文盲,本著山東秀才讀半邊的優良傳統才磕磕絆絆的讀下去,簡直丟大了21世紀廣大中老青年的臉。

但估計是沉迷於看小說的女同志大都有一股韌勁兒,越是困難的東西越要費盡心思的弄明白,不然她也不會因為痴迷看小說去了解歷史情況。

可是今兒個,伊子墨一直沉不下心來看書,她一隻手撐著下巴,另外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書,心思早不知跑到哪裡去,眼神只看著旁邊的窗戶發獃。

話說,從來到這裡已經有近半年的時間,她到現在也還沒見過四爺,再過三天就要看到他了,她也沒想象中那麼淡定。

四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畢竟歷史上對雍正個人性格的印象並不太好,小說裡面也是眾說紛紜沒個定數。

不過倒是公認的冷漠霸總型最多,她很哈這個類型的男人,上輩子也喜歡過幾個,可是不知道是她長得丑還是性格太大大咧咧,一般她喜歡的都不喜歡她這樣的,反而都喜歡那種小女人。

她現在……也算得上是小女人了吧?哎呀~不對,她在想什麼呢?!不是說要把機會留給本土女么,她怎麼又開始歪歪起來了。

可是……還有三天到,依照目前這種交通速度,他們到哪兒了呢?河北?天津……

就在伊子墨出神的時間裡,那本《史記》早就歪歪斜斜躺在書桌的一角,她不知道從哪兒拽出一張生宣大紙,手中隨意拿著一隻鼠須毫筆不自覺在紙上描描畫畫。

前世她是美術專業,後來轉行做了房地產行業的小銷售,這份工作讓她養成一個小習慣,每當累了或者走神的時候,她就會用黑色簽字筆在紙上不自覺畫些什麼。

「格格,日頭短了,您別看書了吧?仔細傷眼睛,今天剛剛解除禁足,大傢伙兒都高興得很,您看要不您想想一會兒吃點什麼?」金桔掀帘子剛走到門口看伊子墨在看書,揚著溫柔圓潤的嗓音輕快道。

當耳邊傳來金桔聲音的時候,伊子墨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用毛筆畫了一幅粗糙的素描。

夕陽落下的小道上,風吹動著旗幟,一個策馬揚鞭看不清臉龐的男子賓士在威武馬車的一側,旁邊是更加模糊的侍衛,身後是黑壓壓的圓點……人頭(暫且這麼認為吧,畢竟腦子裡想的是金鸞回朝)。

「呀!格格,這是咱們爺嗎?畫面看起來好逼真啊!看著跟真人一樣,怎麼看不清臉呢?」金桔近前來給季子墨換茶盞,看到伊子墨的隨手塗鴉驚嘆道。

「……天兒有點冷了,上個鍋子吧,我記得南方人愛吃魚鍋,你讓人去問問膳房能不能有。點兩個,除了當值的人,剩下的你們也湊一桌樂呵樂呵,讓人守著院門酒別喝多了就行。」伊子墨臉上不動聲色說道,手上拿起生宣準備揉成團毀屍滅跡。

雖然對於解禁她沒什麼感覺,但既然大家都高興,那就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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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念如風吹動旗幟,四爺到底啥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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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求生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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