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毒手(捉蟲)
「二阿哥那裡你就不用操心了,等三阿哥滿了四歲爺自會抱到前院。如果你還學不會養孩子,三阿哥就抱到其他人那裡,自有人養得好。
爺看在你生育有功的份上一直都對你得過且過,看樣子是越發縱壞了你!你既不想好好過,那就在這院子里別出去了。」胤禛用腳踢開李氏雙手站起身冷道,說完半點不留情面大跨步走掉了。
「爺……」李氏流著淚癱坐在地上感覺天都要塌了,二阿哥被抱走,三阿哥也可能被別人搶走,讓她怎麼活啊!
「主子,地上涼,您先起來吧?」曹有德顫抖著膝行到李氏面前,小聲勸慰。
「曹有德,你想辦法…想辦法去李府找我娘,告訴她我現在的情況,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誰也別想搶我的兒子!!」聽到曹有德的話,李氏好像突然活過來一樣,狠狠抓住他的手狀若癲狂道。
「主子,爺剛剛禁足了您,現在奴才出去怕是不妥,過一段時間沒那麼打眼了,奴才肯定想辦法去李府找李夫人想法子,您先起來,地上涼小心病了,您現在可不能倒下。」曹有德低聲勸著,內心其實一點計算都沒有,他能不能出得去還兩說。
「對!你說的對…我不能倒下,三阿哥呢?我要見三阿哥!」李氏如夢初醒,攙著曹有德和香草站起來,跌跌撞撞往東廂房走去。
正院里——
「你去回爺的話,就說我知道了。」福晉坐在西外間裡面正喝著茶,對魏孝文點點頭。
「喳,奴才告退。」魏孝文彎著腰退出了西外間,往外書房趕過去對師傅蘇培盛回復。
「你說爺怎麼突然就捨得了呢?」福晉喝了口茶,有些恍惚地問著身邊的人。
「主子,依老奴看,是李氏自找的,二阿哥身子本來就不好,自爺從蒙古回來她都鬧了多少回妖了,二阿哥能受得了才怪呢!」福嬤嬤笑呵呵地回答,這李氏被禁足她比福晉還高興。
「李氏作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二阿哥身子一直都不好,爺怎麼突然就爆發了呢?」福晉搖搖頭,還是有點想不通。
「主子,老奴覺著是不是因為武格格和耿格格懷孕?武格格還好說,這耿格格可是正經得爺寵愛的,若是再有了孩子,怕是爺那裡會愈發重視呢…」福嬤嬤小心翼翼地看著福晉。
「主子,您看咱們要不要動手,如果耿格格這一胎生下來要是個阿哥,那您……」福嬤嬤越想越覺得不好。
「福嬤嬤,我只說這一次,你記住了!無論任何時候,都不準對孩子出手!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我額娘聯繫,我是不願意管罷了。但是誰要是對這後院兒孩子出手壞了我為弘暉積福,不管是誰我都決不饒恕!嬤嬤可明白?」福晉聽到福嬤嬤的話,臉色冷下來,盯著福嬤嬤一字一句說到。
「老奴記下了,聽主子的。」福嬤嬤趕緊躬身回話,腦門上有點冒冷汗,怎麼忘了這一茬。
「可……不是老奴說,就算咱們不動手她們也未必生得下來。」福嬤嬤摸不準福晉的意思,繼續試探。
「我不對孩子出手,可她們要是自己保不住孩子,跟我何干,指望我護著?做夢!」福晉撇著嘴無所謂地回答。
反正也不可能是她的孩子繼承貝勒府了……想到這裡她眼神有些暗淡。
一旁福嬤嬤點點頭沒說話,她明白福晉的意思,那她們不出手,最多別人出手的時候推一把也就是了,她可不覺得將來不可能是福晉的孩子繼承貝勒府,畢竟抱養也能是嫡子。
很快後院里的女人們都知道了側福晉被禁足的消息,伊子墨當然也知道了。
「格格,這下子咱們能過得舒坦一些了。」金枝小心翼翼看著伊子墨笑著說,自從重新開始伺候以後她就有點膽怯,每次說話之前總要在腦子裡過一遍才敢開口。
「嗯呢,爺那邊的銀絲碳取來了嗎?」伊子墨躺在踏上跟金雅學著打絡子,可惜手不怎麼聽話。
「蘇公公沒等奴才們過去取派小太監給送過來了,說不夠用再找他要,今兒個炭火盆里燒得就是呢。
炭火房的管事前兒個攔下李福說他們先前記錯了,要給咱們補上份額,奴婢讓李福收下了,這樣奴婢們也能過個暖冬了呢。」金枝揚著笑臉清脆地說,雖然她不再口無遮攔,但是她知道主子喜歡她大膽愛說話,也沒過於收著。
「就你聰明。」伊子墨笑呵呵地捏了捏金枝的小圓臉兒。
她確實是挺喜歡金枝這性子的,只要不亂說話,她也願意縱著些。
「格格……」金枝摸著圓臉兒不依地跺腳,金桔在一旁笑得開懷。
「金桔你在做什麼呢?」伊子墨懶洋洋問旁邊不遠處的金桔。
「回格格的話,奴婢給您做幾身裡衣,前頭有兩件兒被咱們爺……,多做幾件兒備著總是沒錯的。」金桔捂著嘴笑,金枝也捂著嘴。
「……你想太多了。」伊子墨臉上紅了一下嘴硬道,照這節奏她這輩子是侍不了寢了好么,回回都有程咬金。
「……奴婢先做著總是沒錯的。」金桔低著頭笑。
「回稟格格,福晉身邊的雲夏姑娘來了。」李福現在負責外院所有往來的事體,他站在西外間門口小聲彙報。
自從伊子墨前段日子聽過三金對院子里下人們的觀察和分析以後,也不再只是緊著三金使喚。
李福,鄧大壯甚至金雯都開始慢慢放手給他們一些近身的活計,只要他們有能力早晚會爬到她身邊兒來。
「快請。」伊子墨扶著金枝的手站起身,門帘子被掀開,一位身穿綠色冬衣的俏丫頭走進來。
「見過伊格格。」正是雲夏,進門極是周正的給伊子墨行了禮。
「雲夏姑娘客氣了,福晉可是有事吩咐?」伊子墨笑著問。
「回伊格格的話,明兒個是鈕祜祿格格和耿格格生辰,我們主子這段時間身體不適,命人在東暖閣備了幾桌子宴席,讓眾位格格和姑娘們晚膳時候聚聚,也樂呵樂呵。」雲夏笑著回話。
「福晉姐姐心善,麻煩雲夏姑娘告訴福晉,妾明天一定準時過去。」伊子墨點點頭,牽扯到吃她是無所謂為難的,最多不往孕婦身邊走就是了。
「奴婢知道了,那奴婢就先告退。」雲夏說完躬身行禮準備告退。
「金枝,送送雲夏姑娘。」伊子墨對著金枝吩咐,金枝趕緊跟著雲夏送她出去。
「格格,咱們真要去嗎?奴婢總覺著不大好,兩個孕婦萬一……」金桔過來扶住伊子墨往回走,有些擔憂。
「怕什麼,咱們不往孕婦身邊湊就好了。」伊子墨沒經歷過李側福晉事件,也沒見過幾次宅斗,還有些天真。
「聽格格的。」金桔還是有些擔憂,卻沒再說什麼。
第二天申時一刻,伊子墨就穿厚厚一身旗裝和披風去了東暖閣,這個地方地勢比其他地方都要高了些,可惜現在沒下雪不然肯定美得很。
暖閣裡面燃著地龍暖意融融,伊子墨脫下披風跟已經到來的鈕祜祿氏和耿氏見了禮。
「祝鈕祜祿妹妹和耿妹妹生辰快樂。」伊子墨笑道,她實在是不知道古人怎麼恭賀對方生辰,只能幹巴巴說了這麼這一句。
「謝伊姐姐,您先坐,估計大家一會兒就來了。」弘曆未來親媽笑著招呼伊子墨,才14歲的她臉上還帶著點嬰兒肥,臉龐是大眾的那種美,看起來倒是滿人特有的大骨架子。
耿格格笑著點點頭沒說什麼,可能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向來清雅的麗容上增添了幾許柔光。
本來伊子墨還想著可能在宴席上會發生點什麼事情,可一來福晉派了人全程盯著,二來最喜歡找茬兒的武格格這會子因為有孕只剩得意和炫耀也沒怎麼發難,這頓晚膳倒是安安靜靜用下來了。
中途伊子墨還嘗了杯據說從南方進貢來的果酒,味道很是不錯,由於金桔低聲勸阻她也沒好多喝。
也幸虧沒多喝,剛散掉宴席回程路上她肚子就莫名其妙不舒服起來,尤其是下腹越來越疼。
「格格,您這是怎麼了?」金桔看到伊子墨蒼白帶著冷汗的臉大驚失色。
「沒事兒,快扶我回去!」伊子墨咬著牙,只覺得腹部開始絞著疼,她有預感是那杯果酒有問題。
等到回了小院,金枝和李福都被伊子墨的臉色嚇到了,有些腿軟。
「格格……」
「格格,您這……」
「扶我去裡間弄些熱水來,我要泡個澡,我梳妝台上有個老農春耕圖的瓶子拿過來,快點!」大冬天的伊子墨冷汗都下來了,雪白著臉艱難打斷他們吩咐道,喘氣都開始費勁起來。
等金枝顫抖著把瓶子遞給伊子墨,李福帶著鄧大壯放好熱水就趕緊出去了。
吃掉早前合成的解毒丸,伊子墨喘著粗氣在熱氣蒸騰的澡桶內坐都坐不住,金枝和金桔緊張地扶著她,臉色不比她好多少。
要是格格有個三長兩短,她們誰都活不成。
金桔想到更多,今晚喝果酒的還有不少人,萬一……她臉色更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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