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爺睡
「……爺想起來你這兒茶不錯,來喝個茶順便小憩一會兒。」胤禛放開伊子墨坐在踏上挑著眉頭似笑非笑。
「哦,金枝趕緊給爺泡茶進來。」伊子墨反應過來趕緊吩咐,卻發現人家已經端著茶站在旁邊了。
「你這裡丫頭都比你有眼力。」胤禛喝了口茶眉目舒展開來,雖面無表情眼神里卻帶著笑意。
「…那還不是因為有爺在,不然妾怎麼會被伺候的如此愚笨呢。」伊子墨坐在他旁邊拐彎抹角吹著彩虹屁。
「你的意思是爺該讓你做個丫鬟?」胤禛裝作聽不懂調侃道。
「爺欺負人……」今天被噎住太多次,伊子墨雄起了——林小娘上線,靠在四爺旁邊揚著小臉兒顯得格外可憐地控訴。
「你說你吃那麼多都吃哪兒去了,怎麼就不胖呢。」胤禛沒忍住掐掐伊子墨的小臉兒笑著問。
「這叫天生麗質,爺羨慕不來的啦!」伊子墨不以為恥笑眯眯地回話。
「叫恬不知恥更合適些吧?行了,陪爺睡會兒,今兒爺上朝起得早,這會子困了。」這個伊氏臉皮厚度也是讓他無語,胤禛淡笑著搖搖頭。
「爺…您每次來了跟妾睡在一起都會有人把您叫走,妾就在旁邊看著您睡好不好?」玩兒了會兒葉子牌不是很想午睡的伊子墨紅著臉嬌羞地說道。
胤禛有些無語,對她的理由難得沒話說。
「……行,爺滿足你,蘇培盛,給伊氏拿個凳子到床邊讓她看著爺睡。」他面無表情挑著眉,看著伊子墨聽完話后瞬間傻眼的樣子,眸中笑意不斷。
四爺去午睡,伊子墨期期艾艾好一會兒還是不敢違抗命令,只好坐在凳子上眼巴巴看著四爺睡。
看著看著她也有些困了……
等伊子墨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天色還亮著。
「現在什麼時辰?」伊子墨聲音還帶著點剛睡醒的沙啞。
「回格格,申時三刻(15:45)。」金桔攙扶著伊子墨站起來,金枝也趕緊把銅盆端過來伺候她梳洗。
「爺什麼時候走的?我怎麼在床上呢?」伊子墨漱完口有些好奇地問。
「…爺把您抱到床上的,半個時辰前爺有事兒先走了,沒讓奴婢叫醒您。」金枝笑嘻嘻地回答。
想起四爺當時轉頭看過來嘴角抽搐的表情,金枝這會子還是忍不住笑,爺估計是沒想到格格比他睡著得還快。
「那……那是因為你家格格我起得太早了。」伊子墨噎了一下狡辯道。
「是是是,格格您本就起得早,都沒趕早膳呢。」金枝打趣她。
「小丫頭,你敢嘲笑主子,不想混啦?」伊子墨色厲內荏地掐了金枝臉頰一下。
金枝捂著臉不敢說話,格格就是在她們面前厲害,四爺來了還不是啥也不敢說。
「格格您晚膳想用些什麼?膳房新來的管事托李福傳話,今天膳房進了一隻小羊羔,羊肉鍋子想來鮮的很,您要嘗嘗嗎?」金桔在一旁笑著問。
因為四爺幾次三番前來,膳房這種眼風最是伶俐的地方馬上就熱情起來。
以前還只是點膳會送一些時令冷盤,現在伊子墨不折騰他們都開始折騰著推薦,可見格格是開始受寵了呢。
想到這裡金桔唇邊的笑容更大了。
「那就嘗嘗!問問有沒有魚肉,還有上次那個酥餅子不錯,也來幾個。」伊子墨被自己說得開始口水泛濫了。
「格格放心,膳房一準兒給您準備酥了,都知道您喜歡那個呢。」金桔笑著點點頭。
「嗯,嗓子有些干,再來碗銀耳雪梨羹。」伊子墨滿意地點點頭,雖然沒侍寢成功,但是四爺多過來幾趟,她這待遇還真心漲了不少,看來還是得多多討好一下四大爺才行啊。
雄心壯志準備試試諂媚技能的伊子墨沒想到,第二天一個訪客的到來,將她這些小心思打擊的一乾二淨。
「格格,伊夫人已經進府到福晉那裡去請安了,約么著再有半個時辰就能過來。」金雅掀開門帘走進來笑著回話。
伊子墨點點頭,內心略有些不安,原身額娘在十天前就給府里遞了帖子,福晉前兒個准了,伊夫人今天一大早就來了。
雖然從來沒見過伊夫人,但聽金桔所言這可是個智慧型宅斗高手,伊子墨的父親是正六品主事,在伊子墨出生前後宅也並非那麼安穩。
可是從伊子墨出生后短短几年時間,伊主事的後院再也沒起過任何風浪,足以證明這位伊夫人有多厲害。
這位厲害的伊夫人會不會發現她是個西貝貨呢?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時候,門外響起金雅給伊夫人請安的聲音,她趕緊站起身來。
門帘掀開,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旗裝麗人悠然走進來,秀雅絕俗的面容譜一亮相就帶來一股輕靈之氣,神態悠閑間,身上還有隱隱約約的葯香味兒,說不盡的溫柔大氣。
「給伊格格請安。」伊夫人笑著蹲了蹲身,伊子墨趕緊扶住她。
「額娘,您這是要折煞我,您快坐。」不知道是不是天然骨血相連,雖從未見過這位伊夫人,可她竟然神奇的不緊張了,眼眶微微濕潤心頭有些激動起來。
「額娘,都一年多沒見您了,家裡一切可都還好?」伊子墨拉著伊夫人坐在上首,努力剋制著莫名其妙的激動問道。
「都好,你阿瑪陞官了,現在是從五品禮部部院外郎。你大哥家小侄子剛剛滿月,所以額娘才這麼晚來看你。」伊夫人看著越發光彩照人的閨女心中大石一落,臉上掛著淡雅笑容回答她。
「這可是喜事!金桔,你快去庫房裡把那副足金鑲玉長命鎖拿來。小侄子出生您怎麼也不往府里遞消息呀?」伊子墨趕緊吩咐金桔,她只知原身有兩個嫡親哥哥,都不知道他們娶沒娶親,也就從來沒問過金桔這些。
「你前些日子剛結束禁足,額娘不欲讓你費心。」伊夫人挑挑眉看著伊子墨,看得她有些心虛起來。
「上次額娘來,守著府里的下人也不好問金桔你為何禁足,剛剛金桔都跟額娘說了。
你說你沒事兒往孕婦身邊湊什麼,以前額娘給你講的后宅事體還少么?還是說你這心思還沒收回來?」伊夫人有些恨鐵不成鋼。
伊子墨有點懵,什麼…什麼心思沒收回來?
「前些日子,達哈蘇被萬歲爺外派鎮守青海,他走前給你留了一封信,額娘沒看直接給燒了,你能想明白額娘為什麼這麼做吧?」伊夫人涼涼地盯著伊子墨問。
伊子墨繼續懵逼,達哈蘇?誰?為什麼要給她留信?
「看樣子你還是沒想明白。」伊夫人表情淡然,把伊子墨的懵逼誤會成難以接受。
「就算是你跟達哈蘇青梅竹馬,我跟你舅母商量好了讓你落選嫁給他又怎樣呢?皇恩浩蕩讓你進了四貝勒府,你這輩子就不可能再有別的出路。
如果你一直想不明白,那隻能害死自己和伊府一家老小!想想你剛出生的小侄子,你捨得嗎?」伊夫人眉頭微皺看著伊子墨語氣並不嚴厲,心裡頭卻已全是MMP。
是的,伊夫人也是個穿越女,她穿過來時伊子墨已經出生,伊夫人正大出血香消玉損。
這閨女經過她堂堂一個中醫博士后十幾年的教育,怎麼還是成了一個蠢貨呢?肯定是伊老爺的鍋!
「額…額娘您說什麼呢!我…那個早就放下了,現在我…我心裡只有四爺!」伊子墨恍惚著磕磕巴巴地回答,內心已經被雷劈得稀巴碎。
她…哦不,是前身竟然還有個前任?!青梅竹馬?她真是大清的女勇士!
怎麼死比較沒有痛苦來著?一氧化碳中毒?毒酒?還是白綾?
「你是真看開才好,我聽金桔說你昨兒個被人暗算了?來,我給你把把脈看看。」伊夫人也不想多說,畢竟人多口雜隔牆有耳的,想起剛剛金桔剛剛小聲跟她說的事情。
這後院內的算計無非也就是子嗣方面,若是…她拉著伊子墨的手給她把脈。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放下心來。
「沒什麼事,就是有些宮寒,額娘給你開些溫補藥材熬些湯水喝幾個月也就無礙了。以後你要多注意些,不要隨便什麼都喝。」伊夫人點著伊子墨的額頭說道。
聽醫術可媲美太醫的夫人說格格沒事兒,旁邊的金桔終於一顆心放回肚子里。
「嗯,聽額娘的。」伊子墨現在還有些沒回過神來,點點頭有些獃滯。
「行了,額娘也不好獃太久,下次再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你在四貝勒府里要記得多想多看少說少動,知道嗎?四爺來的時候你要記得…」伊夫人留下藥膳方子以後還是沒忍住又跟她普及了比如男女相處法則、如何不動聲色勾引男人…嗯等等的真理,聽得她越發獃滯,倒是金桔在一旁直點頭。
等伊子墨蔫蔫兒地送走了自家額娘后在踏上歪了一下午,啥也沒幹光顧著緩神了。
這個信息量實在是…
「格格,小魏公公剛剛來報,四爺晚上來咱們這兒用膳,奴婢先伺候您換身兒衣服?」金雅走進來小聲問伊子墨。
聲音雖小卻如同旱雷炸響在她耳畔,她這會子已完全忘記想要討好四爺的雄心壯志,伊夫人的苦口婆心也完全沒被她聽進耳朵里去。
四爺昨兒不是來了嗎?怎麼又來?剛剛得知「自己」有個前任還給她留了情書,這會子正懵逼呢…就不能讓她好好做個小透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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