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牲口么

你牲口么

相互喜愛的兩個人親密,皮膚和唇齒的廝磨輕觸,最是惹人沉溺。

日頭西沉,屋子裡昏暗下來,床幔掀開,山奴赤著精壯寬厚的脊背,邊下床,邊抓著腰帶,也不管中褲自身緊要處是不是跟著他的動作晃蕩的難受,隨意將腰帶挽了一個結,赤著腳踩在平滑的青石上,他走到桌邊,摸了火石,將蠟燭點著,這才端著燭台,回到床邊。

「主人,頭暈就先別動,」山奴將燭台放在床邊小案上,動手將床幔斂起來掛上,聲音低啞溫柔,「先別動,等會我抱你去。」

山奴將床幔掛好,又趕緊拽了團在床角的中衣胡亂朝身上套,帶子系錯也顧不得,單膝跪在床沿,一手撈著樂雲的脖頸,一手撈著她的膝彎,將她抄抱起來,朝隔間走去。

讓人扶著駕著方便的時候,樂雲臊的臉脖子通紅,倒不是她方便要山奴幫忙,覺得丟人,而是山奴的狀態還精神著,明明是她勾的火,人家才燒起來,還沒怎麼,就親了會兒,她就頭暈的厲害,渾身都是虛汗還只哆嗦……

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方便好,又由山奴抱回床上,樂雲滾到床裡頭,趴在錦被上蹬了兩下腿兒,功虧一簣。

她趴著見山奴拎著恭桶,從隔間出來朝門口走,兩人視線一對上,樂雲又把臉埋被裡。

山奴將恭桶送出去,又到洗漱間洗了手,見樂雲還悶著,坐到床邊上,一手勾著她的腰,一拖著她後頸,將她摟到腿上,面對面抱著。

「是不是餓了。」山奴粗糙的手掌摩挲著樂雲的臉蛋兒,樂雲把臉埋在山奴的懷裡,也伸手摸了下他的臉,頓了頓,仰頭認真的說:「我幫你吧……」

樂雲後背出了很多汗,手指帶著細碎的抖,頭也有些昏沉,只想休息。

但她知道男人興起,要是生憋回去,會很難受,是她非要搓火,她想著怎麼著也得給消下去。

「主人……」山奴悶笑出聲,垂頭在樂雲的發間處狠狠吸了口氣,將她更緊的揉在懷裡,稀罕的緊。

「不用管,快下去了,」山奴抓著樂雲發顫的指尖在嘴邊上細碎的親,「我叫婢女去端粥了,一會喝點就好了。」

她十分不想承認自己體力不支是餓的,但晚間她確實是仗著精神還好,使了渾身解數來勾搭人,沒吃幾口東西。

等到粥送進來,婢女在外間收拾掀翻的桌子,山奴就抱著樂雲一勺一勺的給她喂粥,樂雲要伸手接,被山奴避過去了,他舀了一勺,垂頭吹好,滿眼含著一碰就能溢出來的柔情,遞到樂雲嘴邊上。

樂雲見他這模樣,顯然是伺候她伺候的自得其樂,就沒再接,跟個小孩子似的,由著山奴喂她吃。

一碗粥熱乎乎的喝下去,沒一會兒,樂雲果然不抖了也不出汗了,後端進來的湯藥一口乾了,被山奴塞了兩顆蜜餞,她側身躺在錦被上,渾身軟綿綿的,疲憊又愜意。

婢女收拾好外間出去,關門的聲音響起,樂雲瞄著山奴洗漱好,從隔間披散著長發出來。

眉目英挺,身量高大,他系錯的衣襟索性散開露出線條緊實的胸膛,胸口還刺著屬於她姓氏,兩條長腿走動間,細微的布料摩挲聲,聽的樂雲從耳朵到心裡都痒痒。

飽暖思婬欲,她虛勁兒難受勁兒過去了,又開始蠢蠢欲動,山奴手裡拿著布巾,坐在床邊上欺身給她輕輕的擦臉和脖頸,長發掉到樂雲的眼前,在錦被上掃來掃去,被她揪住用手卷著玩。

「挺會伺候人吶……」樂雲仰著脖頸方便山奴擦洗,小聲哼哼著,表示舒服。

擦完后,山奴朝床邊上一退,被頭皮一陣扯痛,痛的「嘶!」了一聲。

樂雲一手揪著他頭髮不讓他起身,一手順著他敞開的衣襟按上他胸口,繞著他胸膛上的刺青畫圈圈。

「大牛哥,」樂雲聲音黏糊糊的叫。

山奴一手拄著床,一手抓著布巾,要起起不開,他弓著背,姿勢彆扭的頓了片刻,突然低頭在樂雲的鼻尖輕啄一口,接著將手中布巾,朝著床頭小案上的燭台砸過去。

「哐當……」一聲燭台傾倒,伴著樂雲從側身被驟然翻轉成趴伏的一聲驚呼。

「茲拉……」一聲,濕布巾蓋在蠟燭上,欺滅了燭火,伴著布料撕裂的聲音。

驟然失去光亮的室內,只余愛人廝磨的細微聲響。

第二次撩火,第二次叫停的還是樂雲,等山奴摸索著下地,把摔斷的蠟燭掰掉一截,重新點亮,樂雲正頭髮亂糟糟眼淚汪汪的坐在床上揉大腿。

山奴站在床邊朝她看過去,眼瞅著她眼淚汪汪的模樣,有些無措,「主人……」

「你牲口么……」樂雲聲音帶著鼻音,「大牛可真沒白叫!」

山奴下意識的脊背挺直,連大腿和屁股的弧度也綳的緊緊的,樂雲抽了抽鼻子,借著燭光眼睛直朝山奴身上划拉,看了幾眼也不得不承認,山奴這身條件,作為男人很有傲人的資本。

「你還晾著幹嘛,」樂雲忍不住笑罵,「那那那!還衝著我,示威啊?」

山奴一見樂雲笑了,趕緊爬上來,抓開樂雲的手要看,讓樂雲照著腦袋抽了一巴掌,不疼不癢似的,湊上去討好般的親她嘴角。

「腿破了嗎?」山奴看了看,要伸手碰,被樂雲照著手又甩了一巴掌,「疼!」

「沒破,」樂雲自己碰了碰腿,紅紅的,有點腫,「嘶」了一聲。

「等會哈,」山奴說著下地,塔拉著鞋端著燭台去外間的一個抽屜裡頭,拿出了一個白玉瓶,回來拔開塞子倒了點在手指上,給樂雲塗上。

「這是……玉露膏?黃金大馬車裡頭帶的?」腿上感覺涼涼的,挺舒服,有股淡淡的清香味在空氣中瀰漫,樂雲抓著白玉小瓶子,又湊到鼻尖聞了聞。

「嗯,」山奴手指輕輕的將藥膏塗開,「給醫師看過了……是好東西。」

「這個是管外傷的嗎?」樂雲問。

山奴手上一頓,舔了舔唇,眼中盛著笑意,看樂雲,紅著耳根搖了搖頭。

「不是傷葯你給我塗什麼……」樂雲嘟囔著,被山奴勾住了脖子,拉過去,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山奴的聲音低下來,嗡嗡震的人耳朵里癢的要命,更別說他用這樣低沉的聲音說出的這句話,聽的人更是頭骨都麻了下。

「是房中事後的用的……」山奴唇貼著樂雲的耳邊,熱乎乎的潮氣幾乎要吹到她腦子裡,「消腫散淤活血止痛。」

樂雲抓著白玉小瓶子,一時間不知道擺什麼表情合適,她潛意識已經認定黃金大馬車是樂雨送來的,只是樂雨給她備傷葯很正常,但這房中藥也一併送,實在臊的她受不住。

她想到手裡這小瓶子是樂雨送來的,就跟被扎了一刀似的,飛快把小瓷瓶扔給山奴,扯了被子,虛虛蓋住腿,側身躺下,「……哪拿的放哪去。」

她說著從枕頭側面拿了個包著的錦帕,「順便把這個放在外間晾上,」見山奴神色怪異的看著錦帕發愣,樂雲拍了怕他的胸口,「快點去,回來睡覺,困了。」

山奴被催促著拿著白玉瓶和錦帕出去,樂雲躺在床上,幽幽的呼一口氣,大牛哥有點太猛,來勁兒了悶頭無論她說什麼都不理,這才光是腿,要是……

她舔了舔嘴唇,身體沒調養好之前,她還是不作死撩火了。

山奴回來,兩人又摟著說了好久的話,山奴把這些天見的人,還有怎麼說通徵兵管事,許他在不挖奴隸刺青的情況下,給他入軍籍。

「刺青要不就挖了吧,」樂雲摸著山奴的胸口,手感不甚明顯的痕迹,「帶著這個,你以後行事會很不方便。」

山奴將樂雲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刺青處,也按在他的心上,瓮聲說:「這個是主人給的,山奴捨不得,想一直帶著。」

「可是……」樂雲嘆口氣,對於山奴對這個的執念,有些酸澀,又不受控制的想要勾唇,心裡愉悅的很。

「你……」樂雲嘿嘿笑著問山奴,「你什麼時候喜愛我的啊?」

山奴把她摟緊些,頓了一會兒,才慢慢道:「老早之前,就……你把我從人牙子手裡買回來不久。」

「我都不知道,你說說唄,」

樂雲說:「我那時候及笄,是湊城中小姐及笄都要買奴隸的熱鬧,只記得那天我去挑人,然後聽見一聲叫喊,聲音啞的滲人。」

樂雲竭力回想當時的情景,「兩個人按著你,還有人在拿東西抽打你,一身一臉的傷,唇角都是血。」

「是主人救我的命,」山奴半眯著眼,用手指划著樂雲的眉,一遍一遍,「那天若不是主人說要買我,我就要被打死了。」

「為什麼打你?」樂雲問。

「我……當時是想跑,」山奴說:「想跑的被抓住,都要狠狠的打。」

「是主人救了山奴的命。」山奴又說了一遍。

「然後就喜愛我了嗎?」樂雲眼睛亮晶晶的看山奴,「覺得這小姐又美又善良是不是?」

山奴笑了,他颳了下樂雲的鼻子,搖了搖頭,「頭開始沒有,我都沒看清主人的樣子,是後來買到府里,有次做活病倒在廊邊上,趕巧主人路過,險些絆倒。」

山奴說:「我當時以為要沒命了……」奴隸險些讓主人遭難,是要處置的。

樂雲愣了一會兒,眨巴眼道:「還有這回事兒?我怎麼不記得……」

「後來就喜愛主人了,慢慢的,越看越移不開眼。」山奴貼著樂雲的額頭說。

那天他正在擦迴廊,高熱燒的人昏昏沉沉,倒在了廊上,還弄翻了水桶,山奴至今都記著,起先是水藍色的一抹裙角,在他視線中晃了三晃,險險站住,又拌上了他的腿,他認識樂雲腰間的香包,繡的不是尋常小姐喜愛鴛鴦花草,而是祥雲圖案。

山奴當時以為自己要死,這世上最卑賤的就是奴隸,何況他這個自打買回來,主人一次都沒理過也沒刺過字的,病的要死,也沒人會管。

偏偏又在做活的時候,倒在了廊上,害的主人險些摔了,就算不打死,將他扔出府,或者轉賣到別處,他都活不成了。

山奴這輩子都忘不了,樂雲當時蹲下,看向他的模樣,忘不了她脂玉一樣的手指,覆上他滾燙的額頭,那雙好看的勾人魂魄的眼睛映著他狼狽臟污的樣子,神色焦急的吩咐她身後的小丫鬟,叫她們去叫兩個侍衛,抬他去治病。

他病好了之後,主人第一次命人傳他過去,然後親手給他刺了樂字,他聽聞下人們說,是主人心慈,見不得他被欺負,刺了字算是正式要了他這奴隸,他在府里,就會好過一些。

也是那天開始,兩次救命之恩連帶著一份不為人知的情愫,跟那天午間的灼灼烈陽和著「樂」字一起烙在了他的心口,他的心上。

叫他如何捨得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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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啦,別著急,嘿嘿早晚的事兒,

寄刀片什麼的……你以為我怕?!(作者躲在防彈玻璃后抖著腿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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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逃殺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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