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脯

七月的邊城酷熱非常,一到正午時分,路邊已經沒了行人，偶爾有巡邏的士兵，腰板還算挺直。

邊城的將領霍將軍跟水泥作坊老闆在夏季的時候給城裡做工的人定的時間，午時為做工人休息的時間,這種天氣,大多人都躲在家中歇息，少有人出來晃悠。

賢惠山的官員就是這個時候到的邊城，來邊城的人是賢惠山的趙副將，看著他肥頭大耳，又是這種天氣,早就渾身是汗。

這趙副將來的著急,並未事先跟邊城人說，又選了這個時間進城,不過趙副將排場很大,進城的時候就被邊城是士兵暗中盤問。

見趙副將的下人看起來頗有行伍之氣,急忙忙的去找了專管此事的塗副尉稟告。

趙副將正在猶豫要在哪落腳,就看塗副尉騎著高頭大馬帶著隨從趕了過來。

見霍廣君的人認出自己,又派人來請,趙副將還直直的坐在馬車裡，根本不下去。

塗副尉見此心中不喜，厲聲問道：「馬車內是何人？例行巡查,路引何在？」

趙副將見這小官裝傻充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也不說話，他身邊的小廝狐假虎威久了，見趙副將生氣，忙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攔我們趙副將的馬車？」

塗副尉一鞭子抽到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廝身上：「我們邊城只有霍將軍，沒聽說過趙副將，若拿不出路引身份，那就移步監牢一敘！」

趙副將臉色變了幾變，讓人拿出路引給塗副尉看，塗副尉看過後，虛虛的行了禮，這才放行。

趙副將本以為既然這個城防小官知道自己是誰，肯定會給霍廣君說，誰知道城防小官看了路引放過他們，絕口不提引薦的事。

馬路上熱的沒法，趙副將只好敲了戶人家的門，給了些錢算是借住。

趙副官打的好算盤，安心在這農戶家裡歇著，他就不信剛剛的城防小官不會把此事跟霍廣君講。

還別說，真的講了，霍廣君跟簡初夏在家裡看著之前賢惠山將領的來信，可以說寫的十分不客氣。

大致就是說，霍廣君這人不夠意思，帶著一圈城賺錢，就單單撇下了賢惠山，讓霍廣君給個交代。

簡初夏看完信一陣來氣，人家順宜府條件得天獨厚有自己的水路跟船隻。

泰泗道則是官員自己機敏，早在幾個月前就著手種了水泥作坊需要的亞麻。

他賢惠山是什麼都不努力，就想讓邊城的水泥作坊帶他們玩？這也太簡單了吧。

還有這封興師問罪的書信，看的簡初夏也是一陣不喜，幫不幫你都是我們邊城的事，什麼叫給個交代？

趙副將前來的態度來看，肯定不是跟梁知府裝傻充愣的想跟邊城合作，更不是泰泗道早做打算要做邊城的麻袋生意。

什麼都沒有，態度還橫，霍廣君聽了塗副尉的如實稟告，肯定不主動去讓賢惠山的趙副將過來。

想要合作，要拿出誠意出來啊。

等午時一過，簡初夏跟霍廣君各自去忙，只當不知道這個消息。

那在農家的趙副將看著借住的農戶吞吞吐吐的說道：「兵爺，您不是說坐上一會就會離開嗎？這時候也不早了，您看？」

還是趙副將狗腿的的小廝訓斥道：「不是給過你們錢了嗎？不過是多坐一會，你們著急什麼？」

農戶雖然緊張，可還是說道：「可我這一家都要出門，實在是不能多留你們了。」說著，把趙副將給的十文錢又還回去：「我們一家都要去做工，實在是不好意思，這錢就還給你們吧。」

看這一家送客的樣子，趙副將氣急，但真要對邊城的人動粗，他又實在不敢，之前遠遠的看過霍廣君剛下戰場的樣子，趙副將嘴上逞能，心裡是對霍廣君敬怕的。

在邊城惹事，趙副將心裡還是打鼓。

心裡憋著氣，趙副將帶著人從這農家出來。

只見農家裡五口人，三個男人們往城西的水泥作坊走，剩下的兩個女眷則是攜手去城東去。

不僅這一家如此，趙副將看著半個時辰前還沒什麼人的街道上，幾乎分明的看出，男人們都是往城西，女人們作伴去城東。

趙副將讓人去問是怎麼回事。

那小廝去問了才知道：「城西是水泥作坊，城東是羊毛作坊，男女分工不同，但幾乎都是去做工。」

趙副將來的時候看見邊城的田地種的極好，又見城裡多數人都在做工，一點也不想賢惠山那群懶民。

水泥作坊是聽多了，但羊毛作坊還是趙副將第一次聽，趙副將帶著人就往羊毛作坊走。

快到羊毛作坊的時候，趙副將等人又被攔著，先是剛入邊城時候被攔，又被農家退錢也要讓他們出來。

參觀個羊毛作坊又被巡邏的士兵攔著？

那領頭的士兵說道：「那邊就是羊毛作坊，都是女眷，若不是邊城的人，就不要往前走了。」

讓人經常在羊毛作坊巡邏，一是為了女眷的安全著想，另外則是羊毛線衣的做法還屬於保密狀態，不得讓外人知道。

趙副將一聽氣的發抖，自打了勝仗以來，他哪受過這種待遇？

這邊城人都好本事，這不許去，那不許看？

一定要找霍廣君問個清楚！

看見賢惠山的趙副將怒氣沖沖的走過來，霍廣君只當沒看見他的表情，讓隨從攔下趙副將。

又攔

趙副將對霍廣君嘲諷道：「現在霍將軍厲害了，竟然這麼對自己的同僚嗎？」

說這個通量，趙副將其實算是臉大，將軍跟副將差了一級，權力卻是天差地別。

霍廣君裝作看了半天才認出道：「原來是賢惠山的趙副將，幸會。」

趙副將見霍廣君跟自己打了個招呼繼續騎著馬往前走，心裡氣惱喊道：「你們這邊城什麼待客之道？」

霍廣君騎著馬轉身道：「趙副將是誰的客人？何出此言」

趙副將一愣，是啊，自己來邊城並無跟霍廣君說過，完全是自己家將軍寫完信送走，又覺得心裡不舒服讓自己過來找霍廣君說說理。

霍廣君就知道，這趙副將估計覺得他來了邊城自己要就見他，可這賢惠山來人一無書信提前告知，二無拜帖。

就梁知府過來，還是提前商議過，泰泗道來人也是遞了帖子。

怎麼就他賢惠山的人特殊？

霍廣君有心想晾著賢惠山的人，而且現在也真的沒什麼能跟賢惠山合作的事，這賢惠山又是這種態度，決定了霍廣君要讓水泥都走水路的決心。

趙副將一陣自討無趣，老老實實遞了帖子，說是第二天想拜見霍廣君。

霍廣君見此，準備趙副將那邊說什麼話都搪塞過去。

誰知趙副將往那一坐，氣得霍廣君跟簡初夏什麼話都不想說。

趙副將偏偏毫無知覺繼續說道：「等邊城把這水泥的配方給我們，我們賢惠山絕對記下你們這個人情！」

簡初夏嘲諷道：「也別問我們要什麼水泥的配方了，把我們水泥作坊的工人都給你們好不好。」

原本以為要很難說，趙副將被簡初夏的話高興的眼前一亮道：「那是再好不過了！」

簡初夏見趙副將毫無眼力，又說道：「只給工人那哪行，我看把我們兩個水泥作坊都給你們賢惠山算了。」

趙副將再蠢，也聽出諷刺之意，一拍桌子對簡初夏罵道：「男人說話，你這個娘們插什麼嘴，整天拋頭露面，計較銀錢，老老實實在後院洗衣做飯不行嗎？沒教養的丫頭，閉嘴吧。」

簡初夏最近幾年，從未被人如此斥責過，就連當初跟肅王在霍家村的時候也是禮數有加，猛的被趙副將這麼一說，氣的手直抖。

霍廣君直接大步上前，一腳把那端坐在椅子上的趙副將踹倒在地道：「休得對我妻子惡言，觀其一周，沒人能厚著臉皮上門直接討要水泥配方，既然能開這個口就要想好我們的態度。」

霍廣君這一腳就算沒用十成力也有五成，趙副將本來就胖，被這一踹自己怎麼也起不來，索性就坐著罵道：「自私自利的夫婦倆，不過是個水泥配合，也值得你們藏著掖著？有錢大家一起賺不行嗎？」

簡初夏氣道：「有錢一起賺沒問題，可你這張張嘴就問我們要配方，憑什麼？我們邊城研究許久才有今日的水泥出來，你覺得水泥不算什麼，自己去琢磨啊。」

趙副將冷笑道：「女人就是做不成事，小家子氣，看你們給周圍一圈都賺錢，就是不給我們賢惠山，勾結黨羽，排擠忠臣，我定要讓我們將軍參你們一本。」趙將軍被小廝扶起來，還想再說。

霍廣君聽他又罵簡初夏，這哪能忍，又是一腳踹過去，直接踹到賢惠山趙副將的腿上。

聽著咔嚓一聲，明顯腿骨斷了。

既然已經撕破臉，聽著趙副將撕心裂肺的喊聲，霍廣君讓人丟他上了馬車，讓這些人哪來的回哪。

看著霍廣君身邊凶神惡煞的士兵，趙副將帶來的人只得灰溜溜的回去。

簡初夏有些擔心的說道：「這樣真的沒事嗎？他好歹是賢惠山的副將，就這麼踹斷他的腿？」

霍廣君拍著簡初夏冷然道：「沒什麼大問題，誰敢出口說你，肯定是要付出代價，若是在戰時，他就不止斷條腿了。」

簡初夏被霍廣君的話說的一愣，她還是一次接觸到霍廣君的這一面。

明顯感覺懷裡的小妻子身子一僵，霍廣君以為自己嚇到小妻子，張張口想說什麼。

小妻子帶著不好意思說道：「話是凶了點，但我真的喜歡這樣的你。」

霍廣君明顯放鬆下來道：「我還以為會嚇到你。」

「是那趙副將先是張口就要水泥配方，說不給就是自私自利，想掙錢還傲的很，哪有那麼好的事。」簡初夏之前就為賢惠山的那封信生氣，見了賢惠山的人更是厭惡。

霍廣君點頭道：「不過先寫個奏章，說明事情緣由送道都城陛下那裡。」

「對，省的他們惡人先告狀。」簡初夏知道這些人顛倒黑白的能力：「送奏章話從順宜府過吧。」

以往都是騎馬走賢惠山，既然剛剛踢斷了人家副將的腿骨，自然再讓信使從那裡走是不太好。

這事暫且不提，那賢惠山肯定會再找上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霍廣君還真沒怕過他們。

緩了兩天，簡初夏跟霍廣君更關心他們養的第一批豬要長成了。

當時買回來的小豬仔，運去東江堡兩頭，最近宰殺了五六頭。

如今養成也有十幾頭豬。

專門留下產仔的也生了二十多個小豬仔，眼看著就要擴大豬圈的規模。

只是這兩百來斤十幾頭豬，要是自己吃肯定吃不完，賣給邊城的人，現在多數人還是買不起。

簡初夏是把主意打到周圍的官員身上，可他們雖然知道邊城養的豬肉多好吃，就是不買，邊關這些城都沒什麼油水，大家都窮啊。

可要說把十幾頭豬運到貨船上肯定不可行，道貨船上病了死了怎麼辦？

簡初夏一狠心，不如留下自己吃的，剩下的都做成豬肉脯，讓順宜府的貨船送到都城。

剩下的就交給三妹，五妹她們，家裡十幾個鋪子，總有賣豬肉脯合適的地方。

就是這成本下來，估計豬肉脯價格要定的高點了。

知道霍夫人要做好吃的，霍廣君身邊的將領們都算是翹首以盼。

之前殺豬的時候，霍廣君分給眾人不少，都嘗過這豬肉的滋味。

更別說霍夫人慣會做些新奇的食物，一說豬肉脯，不少人早早跟霍將軍討要。

霍廣君跟簡初夏對自己人十分大方，自然少不了他們的。

之前殺豬的時候就分給將領們不少，邊城艱苦，吃頓油水多的東西不容易，自己人霍廣君跟簡初夏也不像苛刻他們。

簡初夏自己院子里是做的有烤爐，跟夏蓮茶館的一樣，這做豬肉脯也好做。

準備做豬肉脯那天，霍廣君早早的起床去豬場讓人宰了一頭，家裡的烤爐不大，小妻子也說先試試，這才只殺一頭。

等豬收拾乾淨，霍廣君帶著人帶回去家裡，讓簡初夏來收拾。

不過一隻豬畢竟有些大，全靠簡初夏跟瑜姐兒母女，還有做飯的婆子三個人來做太累了，霍廣君就跟著做些需要力氣的活。

簡初夏還記得霍廣君一手好刀工，在廚房門口支了個桌子跟大鍋，廚房他們全都進去顯得逼仄了。

塗校尉今日不用輪值也過來幫忙，瑜姐兒笑他是等著吃，塗校尉也是嘿嘿一笑並不反駁。

先讓霍廣君把肥肉跟瘦肉分開。

大鍋燒上火，那邊肥肉切成小塊，放在鍋里熬成油。

他們養的豬多油脂的比例比較多，一隻200斤的豬，單單肥肉就佔了80斤，好在以前熬豬油的時候也習慣了。

瑜姐兒母女做的還算順手，這些豬肉大多拿去水泥作坊跟羊毛衣作坊當作獎勵給工人們。

這些油水十分受大家的歡迎。

不過這只是一時的，現在養豬沒見盈利，多數都是賠進去的錢，等正式開始有錢賺，就沒那麼簡單了。

豬油十斤大概能熬出八斤的油脂，事先早就準備好放油的罐子，一個個的密封好。

簡初夏看著對霍廣君說道：「把罐子密封的緊些，也運到都城賣了把，豬油這麼香，說不定比豬肉脯買的還好。」

這種事情，霍廣君都是隨簡初夏，自然說好。

肥肉讓瑜姐兒母親跟做飯的婆子收拾，這邊處理瘦肉就是簡初夏跟瑜姐兒了。

做豬肉脯是需要把瘦肉剁成肉餡，裡面也需要少量的肥肉。

霍廣君跟塗校尉子安接手，他們力氣足，將那肉剁的十分爛。

這邊正剁著，簡初夏差人去喊蔣狀元夫婦他們也帶著孩子過來了。

簡初夏跟蔣狀元的妻子卓清婉最近比較熟悉。

卓清婉因著家裡犯事，被流放到東江堡跟蔣狀元結識，看蔣狀元對卓清婉的態度是當正經妻子。

霍廣君跟簡初夏自然也不會因為卓清婉的罪身對她有什麼說法，反而幫著隱瞞下來。

如今邊城知道卓清婉帶罪之身的人不超過五個人，卓清婉在邊城生活也好了許多。

蔣狀元沒想到霍廣君想的這麼細緻，更加為私塾盡心辦事。

就蔣狀元到邊城這一個月，說實話過的還算不錯。

有著狀元的名頭，霍廣君專門分了院子給他們一家，簡初夏見孩子們穿的破舊，從自己的庫房裡拿了布匹，讓一家人都做了新衣。

除了穿衣，吃飯上更是三天送羊肉，五天送豬肉，豬肉五斤裝的罐子送了兩三罐子過去。

眼看著家裡不管大人孩子氣色越來越好，蔣狀元覺得自己別無所求，只要孩子跟妻子好好的，別說來教書，就算當個看門的也願意啊。

今天簡初夏差人去喊他們一家人都過去玩，蔣狀元跟卓清婉就知道估計又做了新鮮的吃食，跟霍家夫婦熟了之後，也知道他倆不是小氣的人，大大方方的帶著全家去了將軍府。

要是換了旁人可能沒那麼坦然，但蔣狀元雖然嘴上不說，但自己的學識多少心中有數，卓清婉也是飽讀詩書之人，對私塾的籌備可以說盡心儘力。

蔣家夫婦跟霍家夫婦更類似朋友關係，這才坦然的很。

一進門就問道豬油的香味，要在一個月前，可能蔣家人還會饞的很，可現如今倒是沒那麼想吃。

卓清婉一進門就要跟著簡初夏一起忙，可看簡初夏挽起袖子其實什麼沒幹就笑道：「我以為是你在做好吃的。」

簡初夏忙拉著卓清婉說道：「蔣嫂嫂，我本來是想做的，可是這一看，好像動動嘴指揮就行了。」

蔣狀元今年四十整，卓清婉澤是三十有五，簡初夏喊句蔣嫂嫂完全沒錯。

這些年在東江堡，卓清婉從一個大家小姐變得什麼活都會幹，也笑著說道：「那好呀，還省力氣了。」

蔣狀元倒是挽起袖子加入了剁肉餡的行列。

蔣狀元在邊城十年，不僅書本沒丟下，身體也練的健壯，剁個肉自然不在話下。

看著蔣狀元的孩子們，一個七歲，另外兩個五歲四歲，讓簡初夏不由得想到弟弟妹妹們。

從房裡拿出了果子讓孩子們坐那吃，卓清婉看著笑道：「這麼喜歡孩子嗎？」

簡初夏坐到卓清婉旁邊說道：「我弟弟妹妹就是這麼大的時候我帶到現在十三四歲，一看孩子們就想到他們了。」

卓清婉聽了，湊到簡初夏耳邊說道：「你就沒準備要個孩子？」

簡初夏楞了一下，下意識看了霍廣君，雖然霍廣君沒抬頭勾了勾嘴角，但簡初夏確定他聽見了。

霍廣君武功之高，別人就算了，他是一定聽見這邊說的話。

這事簡初夏早有打算，對卓清婉不好意思的搖搖頭：「現在太早了，孩子不著急。」

卓清婉倒是點點頭：「邊關畢竟苦了些，若是能等幾年回都城再要孩子也好。」

她們小聲說著體己話，霍廣君抬頭看了幾眼，簡初夏只顧著說話也沒瞧見。

肉餡剁好之後，簡初夏讓霍廣君用鹽、糖、醬油，豬油，胡椒粉，均勻攪拌，還放了些料酒調味。

這料酒是簡初夏閑的時候自製的，給肉類去腥膻最合適了，料酒無非就是花椒，茴香，薑片，黃酒白酒煮開加糖而成。

不過卓清婉第一次見這東西，不知道有什麼用途，也沒多問。

等把肉餡用力朝一方向拌勻上勁，均勻的鋪到早就準備好的鐵盤上，薄薄的鋪滿後放入準備好的烤爐里。

大火烤個一柱香的時間再拿出鐵盤，前後用小刷子刷上蜂蜜，再放進去拷上一柱香的時間。

再拿出來，切好就是豬肉脯了。

單說烤的時間，三十分鐘就足夠了，只是前邊的準備工作比較多。

霍廣君在，簡初夏都沒摻手，最後烤好霍廣君把豬肉脯切成小塊讓眾人嘗嘗。

料酒去腥膻油膩，糖用來提味，蜂蜜加上口感更好。

小孩子們不用說，院子里的大人們都吃的津津有味。

霍廣君看著豬肉脯倒是跟塗校尉對視陷入深思。

若是行軍打仗，帶上這簡單易飽還很快補充體力的肉脯，怕是比帶多少乾糧都要好。

霍廣君看著吃的開心的小妻子，心想，估計小妻子還不知道自己做出了一個多麼有利於大茂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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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的長度真的儘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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