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賊

山賊

蔡吟的北通雜貨一開門,就有許多百姓採買東西,之前有些人家吝嗇一些,不願意買炭火,可去了別人家知道了炭火的好處。

百姓們自己還奇怪,以前天最冷的時候也沒想過要什麼炭,穿什麼厚衣服,到了今年竟然這樣撐不住,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就想烤爐子。

簡初夏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說這就是馬斯洛五需求了。

這些邊民可能最開始什麼都沒有,現在開始需求吃飽穿暖,接著就不會像以前那樣,對戰爭麻木,會對安全生存有需求。

等這些全都發展起來,邊城才能說是一個健全的城市。

眼下最關鍵的是要保證邊民的取暖問題,食物問題,安全問題。

簡初夏跟霍廣君能做的也就是儘力保證這三點了。

至於養好的豬肉都賣不出去,賠的這些錢,簡初夏只好暫時拋到腦後,不知道這雪還會下多久,以後又是什麼樣的場景。

派去泰泗道的終於回來,帶著氣喘吁吁的大夫直接去了傷者家裡,有幾個人今天已經撐不住離開人世,家人哭成一片,簡初夏看著也心酸。

醫者仁心,被急忙忙拉過來的大夫到了邊城熱水都沒喝,挨個給剩下的人檢查,算是穩定住傷勢,開了方子拿過去,藥材也是東湊西湊,才算湊夠。

有大半都是簡初夏娘家給帶過來的東西,那傷患家裡,對簡初夏拜了又拜,看的簡初夏也是心酸,忍不住看自己系統里能兌換的藥品。

可惜藥品積分實在太高,就算把積分全用掉,也治不好大家的傷。

這讓簡初夏暗罵一句智障系統,看看別人家的系統都那麼給力,就給自己的這破系統,積分都是一分一分攢的,零零碎碎換的東西,到現在自己的積分也只有五萬多。

能換的東西大多沒什麼大用處,一直到十萬以上,才算真的有大用。

放棄這個捷徑,簡初夏只好把心思放到安置災民身上,不時去查看每家都有什麼需求,官府可以先借給他們,等來年有錢了再慢慢還上。

不能直接給物資,就是怕百姓們養成凡是都依賴官府的習慣。

升米恩斗米仇,養出一群白眼狼才會讓簡初夏跟霍廣君心酸。

這連著十天的大雪,讓整個邊城都處於停工的狀態,每戶人家都在艱難的等雪停,只有雪停了,出來太陽了,這雪災才能算結束。

私塾還算是堅持到了十二月才停課,家裡近的人,霍廣君派人算是護送他們走路回家,實在回不了的,都住在了邊城。

略略統計一下,共有十八名學子留在了私塾里。

這些人,霍廣君倒還按以前的安排,但不敢將他們塞到陳年的文史庫里,讓人小心的把資料搬到私塾,由蔣狀元牽頭,開始整理這些史料。

不拉過來還好,從文史庫搬了三大箱子才全都搬完。

按理說邊城一個大茂最遠的城池,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記載,簡初夏覺得有些奇怪,便多了份關注在上面,但那麼多資料一時半會也整理不出來,等著慢慢來。

簡初夏跟霍廣君今日是去死了家人的幾戶人家去看望一下。

傍晚時分,走到最後一戶人家裡,這家人是九月份才搬來邊城,家裡人口單薄,只有父母與小女兒,說是大兒子在中原地帶做活,已經十幾年沒消息,是生是死也不知曉,如今這場雪災他家的房子也塌了下來,正好砸到家裡老漢的頭上,沒過一會,就沒了呼吸。

這一家如今只剩老婆子跟年方二八的小女兒了。

對這家人,簡初夏其實有些印象,他們九月份來的時候說是落戶在此,便照例按人口分了些田地,當時正好是紅薯豐收的時候,問他們家女眷願不願意跟著別人做些給紅薯打漿的活計,算是能掙點銀錢。

那小女兒十六歲,按理說也可以做些活,可她家母親不願意讓她拋頭露面,說是不體面。

一家本就三口人,姓劉,只有家裡唯一一個男人出去做工,養活母女二人,就連每五日一次的識字課,這小女兒都去,原本簡初夏以為是她父母嚴厲,還想幫忙勸阻一二,誰知道話剛說兩句,他們全家人都那奇怪的眼神看她,簡初夏心裡笑了,既然自己都不願意,那也沒什麼辦法,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開心就行。

這家人因只有那老漢一個人做工,日子過的自然比別人拮据一些,簡初夏看在眼裡,只能自己選擇的過法,好在老漢肯下力幹活,還養得起妻女。

一場雪災下來,這家的頂樑柱沒了,不知道這母女兩個是不是必須出來做工了,要說別人家,就算是死了男人,只有家裡女子以前也做工種田的,日子沒有過不下去的,這家人就不同了。

進了安置他們的軍戶房子里,只見母女兩人臉色戚戚然,簡初夏嘆口氣安慰道:「節哀吧,日子還要過下去呢。」

那劉氏,也就是小女兒的母親哭喊道:「怎麼過,你說怎麼過下去,男人死了,日子就過不下了去啊。」

簡初夏為這個話皺眉,跟著霍家夫婦兩個人一起進門的還有些鄰居的人,也是不贊同劉氏的話:「要我說,你們母女二人明年也去羊毛衣作坊幫忙,自己也下地干點活,做什麼養活不了你們倆啊。」

小女兒面露難色,劉氏也是護著小女兒說道:「我家女兒以後是要嫁好人家的,哪能拋頭露面的做工?」

周圍人有些有女兒的不願意了:「你這話什麼意思,勞作掙錢,天經地義,女兒家怎麼了,就算不願意出門,在家接些活計做著也行啊,哪有你們家這樣天天在家什麼也不幹的。」

霍廣君聽此也說道:「總有些適合你們的活計,我們幫的了你一時,還是早日盤算的好。」

這話都是講的明明白白,霍廣君也是對這母女二人的態度惹的有些不舒服,總讓他想起來叔父一家人。

簡初夏怕霍廣君話說的生硬,安慰道:「別渡過這個難關吧,不過開春的事情,你們也要有盤算,日子總要過下去的,最近若是有什麼困難,我們能幫的一定幫。」

原本也是客氣話,受災的人家不少,簡初夏跟霍廣君發的糧食也不少,這已經十多天過去,各家已經穩住了心神。

誰知道這劉氏抬頭看了看簡初夏,又看了看霍廣君,急忙說道:「倒是有個事是霍將軍霍夫人能幫我們的!」

霍廣君跟簡初夏面面相覷,覺得有些不對,並未滿口答應,簡初夏試探的問道:「什麼事?你先說說看看。」

劉氏把女兒推道前邊說道:「還請霍將軍收了我女兒當小!這樣我們一家就有活路了。」

簡初夏要被劉氏的話氣笑了,周圍的人也是倒吸一口氣,竟然有這麼沒臉的人?

「我並未有納妾的準備,劉氏,你休要再提!」霍廣君也從未見過這樣的人,急忙先澄清心意。

劉氏上前拉住簡初夏的手,對霍廣君說道:「不不不,我們是清白人家,不做妾,只想跟簡娘子稱為姐妹,簡娘子為大,我們家女兒為小,這樣不就兩全其美嗎!」劉氏似乎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提議好:「你家家大業大,養我們母女也沒什麼負擔,我女兒又生的貌美,這樣對我們兩家都好,聽說你們兩家都沒什麼長輩,我就做你們的長輩不就挺好的。」

眾人別劉氏的自言自語震驚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看劉氏的小女兒,似乎也並不反對也不驚訝,似乎這是她們早就想好的?

簡初夏不想讓她繼續說下去,甩開劉氏的手:「此事不用再提,我家一點也沒納你們的心思,救助你們,只因我夫是邊城的父母官,以後日子過的如何,跟我們家沒關係,我兄長是朝廷命官,說做我家長輩,劉氏請慎言。」

見簡初夏說的果決,劉氏有些退縮,她那女兒卻上前一步說道:「姐姐你為什麼這麼善妒!我就算進門了絕對事事以你為尊,你不是說有什麼困難,你們能幫的一定幫嗎?為什麼這點小事都幫不了?」

簡初夏氣極道:「這是小事?讓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這是小事?看來在李姑娘眼裡,只有穿衣吃飯是大事了?」簡初夏少有這麼氣的時候,她自從來大茂,遇到大多數女子不是以嫁人為人生目的的,都城自己弟弟妹妹們不用說,駱小姐,自己現在的嫂嫂,也是有風骨的人。

邊城的娘子們,個個都是不輸男人的拼勁,這個劉家母女,卻一心只想攀圖富貴,家裡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嗎?

劉姑娘退縮了一下,又說道:「說我這樣,你還不是看霍將軍是將軍才嫁給他的?」

簡初夏冷笑一聲道:「那我現在跟他和離,你看他離不離。」

霍廣君被小妻子的狠話氣道了趕緊哄道:「我什麼心意你知道的,彆氣彆氣,走吧,這家人愛怎麼樣怎麼樣。」拉著小妻子往外走,再也不看這家人一眼。

劉氏聽了急了:「就是納個人的事,怎麼就不行了,你們嘴上說著幫忙,一點事都不辦,枉為官員,什麼將軍,我看一點用都沒有,只會聽女人的話。」

這話先惹怒了周圍的百姓們,不知是誰拿了個小土豆往劉氏身上砸過去說道:「閉嘴把,不知廉恥,好逸惡勞的母女倆,就想那美事呢。」

「就是,什麼東西啊,霍廣君跟簡夫人來了邊城做了多少事你們知道嗎?人家夫妻和睦,你們偏偏要插一腳,不要臉。」

劉氏母女被罵的抬不起頭,簡初夏出門也是平息了怒火,看天色不早,只想趕緊回家,霍廣君不敢說話,只能跟著走在後面,到了家裡,簡初夏瞪了他一眼,霍廣君才算鬆口氣。

雪總算在十二月初的時候停了,幾乎窩在家裡一個月的百姓們紛紛出門,互相道賀。

只有大雪最開始的時候壓塌了那些房屋,後面霍廣君處理的及時,並未再傷到人,人沒事就行,這是所有邊城人的想法。

大雪雖然經常有清理,但現在路面上仍然是厚厚的積雪,邊城的人不用多說,拿起工具,先將城內主要道路情理乾淨,最後又把通往身邊城鎮的道路也給清理好,在邊城一個月的大夫帶著簡初夏給的銀錢年禮,還割了塊豬肉給大夫帶上往泰泗道走回去。

泰泗道的大夫自從來邊城,簡初夏二人對他都是禮遇有加,大夫也挺喜歡邊城的氛圍,甚至還承諾等等寫封信,問自己一個好友,願不願意來邊城行醫,說他那好友醫術比自己還高明幾分,心腸也好,看他願不願意來邊城。

簡初夏聽了自然更加感謝泰泗道的大夫。

雪停了,簡初夏更是鬆口氣,清完道路,就讓人去把自己定下的一千多頭羊給帶回來,其實賣給簡初夏羊的牧民們也焦急的很,就怕這雪不聽,這些羊再賠到手裡,要說轉手又收了簡初夏的訂金。

現在離過年也沒多久了,急急忙忙讓人宰羊,準備過年給將士們吃。

豬肉本來簡初夏都想不送了,到了都城估計都要快年關,但蔡吟是知道都城如今吃豬肉的風氣正盛,就好友袁梁的酒肆,天天座無虛席,吃個飯都要預定,這豬肉是功不可沒,估計就算讓袁梁多加運費他都願意,在蔡吟的堅持下,讓車隊的人帶了一百頭宰殺好的豬肉往都城走。

簡初夏又讓車隊帶了五百件毛衣給簡家帶過去,這份錢自然是簡初夏自己承擔。

天冷路滑,車隊的人還是出發了,只能做完這趟買賣就好好過個年。

都城漸漸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聽說似乎劉氏母女辦了路引,跟著車隊走了,好像說是去找她家大兒子討生活。

簡初夏聽了直搖頭,這天南海北怎麼找,有找人的功夫,自己掙錢不好嗎?

不過邊城事雜,沒多久大家就把劉氏母女二人拋到腦後,過好自己的日子才是關鍵。

蔡吟的北通雜貨雇了個腿腳有些不便利的退伍老兵,一個月發些銀錢,管吃管住,算是他們看著鋪子,蔡吟帶的貨物多,賣貨上貨,這樣兩個人也夠用了這個年,蔡吟是做好在邊關過年的打算了,等到開春,天氣暖和就把家人接過來,這個年倒是跟老兵一起過的,不算孤獨。

這個年對簡初夏來說又有些不一樣,過了年她就滿十八了,怎麼說也算是大姑娘,縱然以前早就有心裡準備,簡初夏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跟霍廣君同床共枕時間也挺久,但真的要做什麼親密事,還是有些抹不開面。

小年的時候,簡初夏就在想這件事,吃飯都有些不專註,霍廣君一眼就看出小妻子的想法,故意在沒人的時候親親摸摸小妻子,看著小妻子一愣一愣的,霍廣君知道不能嚇她,只是摟著小妻子仔細的嘗了她的軟唇,又咬咬她的耳朵,這才放手。

年關說實話是最忙的了,去年剛來就算了,今年在邊城一年半時間,跟周圍的城關係算是不錯,就連賢惠山有些矛盾的人也被調往都城,現在賢惠山又下邊的暫時管事,犯不上招惹霍廣君。

之前承諾給王將軍的豬肉,簡初夏也帶了過去,又送了點紅薯粉,寫了豬肉燉粉條的做法給送豬肉的人,讓他們把做菜的方法也給王將軍帶過去。

不過現在的王將軍肯定早就知道邊城拐走他一個狀元的事,心裡肯定還記得呢,簡初夏跟霍廣君也知道王將軍為人大大咧咧了些,但是個真漢子,送年禮過去不由得豐厚了些。

各家年禮來往,原本以為算是了結一件事,誰知都城又快馬來了封聖旨,意思就是你們邊城的將士們喝著豬骨湯,吃著羊肉餃子,隔壁賢惠山的將領還在都城沒有回去,不如就最近的邊城將軍霍廣君代領,讓將士們過個好年。

收到聖旨的時候,簡初夏想敲茂和安的腦殼啊!

什麼叫過個好年,至少現在來說你有錢才能過好年啊,要說從邊城的份例裡面撥出來一些,肯定是不可能的,別說霍廣君不願意,就簡初夏也不願意讓自己邊城的將士們吃虧,那隔壁一萬多士兵的年怎麼過?

簡初夏偷偷對霍廣君說的就是,那茂和安肯定是知道我們水泥廠賺了不少錢,豬肉也賺了不少錢。

怪不得幫忙宣傳豬肉那麼痛快呢,原來在這裡等著他們倆呢。

聖旨都下了,那能怎麼辦,收拾收拾東西,帶著錢去賢惠山啊。

茂和安這麼做也是想讓霍廣君跟賢惠山的矛盾不要那麼大,現在賢惠山沒個主事的,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就是因為當初跟邊城的矛盾,如果不把這個矛盾調和開,以後邊城有事,向從賢惠山這個大後盾調兵肯定會受些刁難。

這個原因也對,但未必沒有茂和安想擼羊毛的打算啊!就是看邊城有些錢了,才想著讓邊城「破財免災」,賢惠山的將士吃了霍廣君的東西,以後再有事,就不好推脫了。

怪不得人家能當皇帝,簡初夏說的霍廣君笑了出來,只說了一句:「他是個好皇帝。」

邊城百姓知道霍將軍夫婦要去賢惠山幾天,各個不舍的很,還有人偷偷拉著霍將軍身邊的近衛問道:「霍將軍走了還回來嗎?他不會是要去當賢惠山的將軍了吧?」

說完,一群人緊張的看著那個無辜的近衛,近衛只好回道:「沒有,只是暫代一段時間,霍將軍還是邊城的將軍。」

有人插嘴道:「當賢惠山的將軍也挺好的啊,你們這群人。」

馬上就有人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賢惠山的戶籍,肯定扒著想讓霍廣君簡夫人去你們賢惠山當將軍呢。」

那人嘿嘿一笑,算是默認。

邊城百姓是擔心,賢惠山的人則是翹首以望,以前那邊城窮成什麼樣?破成什麼樣?人家霍將軍一去,一年半就變了個摸樣,要是霍將軍簡夫人來了,是不是說明,我們賢惠山也能跟邊城一樣發家致富?別的不說,我們賢惠山城裡的路還不是水泥路呢。

霍廣君跟簡初夏看著眾人的目光,不負眾望的讓人去尋何處還有羊賣,也買些羊給將士們過年,至於城中的百姓,也是安撫為主,這短短几天,他們能怎麼辦啊。

再說霍廣君接到的命令只是管好將士們過年就行了,別人倒跟他沒太大關係,主要還是因為管好手裡的東西著實不多,年關將至,拿著錢在這貧苦的地方也買不到什麼東西,一味的給錢,那可不行,邊城的百姓還沒享受過發錢的日子,說到底還是賺的錢不夠多。

簡初夏只在賢惠山的府中忙將士們的事,霍廣君則是跟他們打好關係,以後邊城有難還要靠著他們。

這樣到了臘月二十七的時候,有幾個人從都城方向跑了過來,聽說霍將軍跟簡夫人在賢惠山,就要來拜見。

簡初夏一看這兩三個人不是運輸豬肉去都城車隊的人嗎?怎麼又回來了?

誰知道聽那幾個人一說,簡初夏跟霍廣君都傻眼了,車隊的人竟然遇到了山黑鎮的那伙山賊。

簡初夏一直知道山黑鎮是有山賊的,可振威鏢局走了許多趟,就連都城來的貨商也走了幾趟,都是平安無事,怎麼到了今天突然搶了他們的東西呢?

車隊一共三十多人,怎麼就他們三個來報信,別的人呢?難道,全被山賊殺了?

問完這些問題,振威鏢局車隊的人一臉一眼難盡道:「他們,他們奇怪的很,知道我們是振威鏢局的人,還嘻嘻哈哈的說借點豬肉吃。」

「他們一群幾百人,我們不是對手,本來以為就會命喪在山黑鎮,誰知道,他們也不傷我們,只搶了豬肉跟羊毛衣。」鏢局的人艱難的說著。

霍廣君鬆口氣:「人沒事就行,東西沒了就沒了。」

那鏢局的人抬頭看看霍廣君跟簡初夏又說道:「可是他們只搶了二十頭豬肉,跟一百件毛衣,還是數著拿走的,說什麼你們是霍將軍的人,不讓你們血本無歸,快走吧。」

啥玩意?山賊搶東西,還給他們留一點?這還是看在霍廣君的面子上?

霍廣君也是一臉茫然,他跟山黑鎮的人一點交際也沒有啊,這是怎麼回事?

鏢局的人吞吞吐吐道:「將軍您還記得那群黑心抬高價的都城商人嗎?好像拉著貨物到山黑鎮就被山賊們全搶完了,也沒傷人,貨搶了,人都放走了。」

這山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霍廣君的人吧?跟邊城有益的人,比如蔡吟的第二趟貨物,還有簡家有事沒事送的物資,這些都平安無事,就偏偏那群被邊城趕走的人被搶了。

就連這次豬肉毛衣也是搶了一點,並未真的讓邊城傷筋動骨。

這山賊,也太奇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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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去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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