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愛她(九)

寵愛她(九)

……

大雨一晚上不停,伴隨著雷聲滾滾,於是殷喜決定和傅景時留下來過夜。

她是想和他分開睡的,可傅景時並不同意,在殷喜抱著被子準備去沙發的時候,他一把就將人撈回床上,牢牢地鎖在身下。

「放開我!」

因為浴巾的事情,殷喜到現在還有些生氣,傅景時看出來后更是不肯放人了,他壓緊她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懶惰的像只貓科動物。

「彆氣了。」

殷喜以為他是準備哄自己了,誰知他只是語調一轉,忽然湊近她耳邊說道:「下次我裡面不穿衣服了,直接掀開給你看好不好?」

「傅景時!」

在傅景時壓抑的低笑中,殷喜氣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剛剛沐浴過的男人,身體泛著沐浴露的香氣,見到殷喜撲過來時他下意識就抱緊了她,直到脖間傳來刺痛,他身子微微一僵,竟發出一種近似愉悅的悶哼。

「勾.引我?」

收斂笑容,傅景時眸子深深地望向殷喜。

他不笑時總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殷喜被他的掐著腰身按回床上,鋪天蓋地的吻隨之而來,殷喜被他吻了個嚴實,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

「乖乖睡覺,不準再鬧我了。」

到底是誰在鬧誰?!

容不得殷喜反抗,傅景時就側身將人牢牢的抱在懷中。關燈,蓋被,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殷喜僵著身子靠在傅景時懷中,直到感覺到他真的只是想睡覺,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是時隔數年後,兩人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天。

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殷喜窩在傅景時懷中閉上了眼睛。

如果可以,她希望兩人能長長久久的一直在一起。不求沒有矛盾,但求都一直愛著對方,永遠不分開。

晚安,我的男友。

「……」

嗡嗡嗡——

嗡嗡嗡——

暴雨夜過去,第二天清晨就迎來了大好天氣。

房中的黑色窗帘層層遮蓋,清晨的陽光只有一小縷能透進房中。中央大床上相擁著的男女睡得安穩,如果不是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直在響,這樣的場景或許還能在持續一會兒。

「喂?」

被吵醒的傅大魔王心情很暴躁,他摸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按下接聽鍵,低啞又性感的嗓音傳出。「你最好能為你吵醒我找一個合理的理由。」

聽筒那端的人似乎受到了驚嚇,有簌簌的風聲吹過,接著一個疑惑的女生傳出,「這、這不是小喜的手機嗎?」

傅景時瞥了一眼,這才發現原來他拿著的是殷喜的手機。

垂眸看了眼仍舊安睡的某人,他暴躁的心情終於緩解了一分,伸手幫她將臉上的碎發拂開,這才又問道:「你找她有事?」

殷喜在夢中就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迷迷糊糊的轉醒,一睜開眼就看到身側的男人半倚在床上,半闔著眸子冷冷的說道:「什麼無故曠工,告訴你們老闆,殷喜不會再去上班了。」

曠工?上班?

幾乎是瞬間清醒,殷喜從床上起來二話不說就向傅景時撲去,搶過自己的手機趕緊說道:「別聽他瞎說,我馬上就去上班!!」

#

兩人正式在一起的第二天,因為殷喜的工作問題,爆.發了第一次吵架。

與其說吵架,倒不如說是殷喜一個人再鬧,傅景時全程表情淡淡,環抱著胳膊看著殷喜發脾氣,等到她『教育』他教育夠了,他才伸出胳膊將人往自己身邊一攬,放柔聲音哄道:「彆氣了,那工作能有我好?」

「我沒工作了你養我啊!」

殷喜氣的又推了他一把,誰知傅景時卻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勾唇笑著說道:「樂意至極。」

樂意你個大頭鬼!

此時上班已經是遲到了,但遲到總比曠工沒了工作好,在殷喜的堅持下,傅景時只能送她去樂嘉。

開車的時候,傅景時側臉冷漠,兩人皆是沒有吃飯,剛才又因為工作的事情起了些衝突,於是車內有些安靜,這種安靜一直持續到殷喜到了樂嘉酒店。

腳才剛剛踩到地上,身後的跑車就絕塵而去。殷喜看著傅景時決絕離開的身影,心中湧上一股莫名的情緒,有些難過,有些無力,更多的是想要放棄。

從校園時期,她就發現了傅景時骨子裡的強勢霸道,這樣性格的他根本就容不得別人拒絕,就像今天早上,他自以為成了她男朋友后就可以掌控一切,想要將他的想法全都強加在她的身上,卻又從不問她是否想要。

「小喜,你在門口傻愣著幹嘛呢,還不快上來?」

直到周小小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殷喜才收回思緒。

沒有吃早飯,殷喜在換工作服時有些發虛,因為同事都已經工作起來了,她拍了拍臉頰試圖讓自己放鬆,才剛剛換好工作服出門,卻和領班撞上了。

「對不起對不起。」

因為遲到的事情,殷喜已經很怕遇到領班了,如今她又不小心撞到了她,原以為她會發火,誰知她只是笑了笑,說道:「小喜,門口有人找你,你先出去一趟吧。」

「誰找我?」

在領班意味不明的態度中,殷喜疑惑的往門口走去,然後她就看到了門口那輛去而復返的跑車,終於知道是誰了。

「你不是走了嗎?」

殷喜才一上車,傅景時就將買好的早餐塞到了她手中。聽到小姑娘有些彆扭的問話,他動作微微一頓,抬頭看她。「如果我真這樣走了,你會高興?」

殷喜扭了扭頭,口不對心的說道:「我才不會在乎。」

「好好好,你不在乎。」

傅景時無奈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將手中熱騰騰的包子遞給她。「是我太在乎你行了吧?」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好不容易追回來的姑娘,他就算剛剛再怎麼生她的氣,也不可能給她甩臉子不是?

「知道你沒吃早餐,所以我剛才是幫你買吃的去了。」

「你不是說過不吃早餐會胃疼嗎?」

原來他都記得……

殷喜剛才的鬱結一掃而光,見她遲遲不動,傅景時竟然還準備喂她,殷喜趕緊按住他的手,結結巴巴說道:「我、我工作已經遲到了,早餐我先拿回去,等忙完再吃。」

「不行,你現在就要吃。」

傅景時看了眼時間,「一頓早飯而已,如果你吃快些,五分鐘就可以解決。」

「可……」

「你不吃我就不放你下車,反正我有的是無數個五分鐘和你耗。」

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所以每當這種時候,殷喜是真的反抗不起來。何況她是真的餓的有些難受,想想傅景時說的也對,於是她接過包子就趕緊吃了起來,爭取以最快的速度解決。

「慢點吃。」

除了包子,傅景時還給她買了憤粥,見她此時根本顧不上喝粥,於是他就拿著勺子一勺勺喂她,有一縷碎發從她頰邊滑落,傅景時伸手幫她挽到耳後,忽然就說道:「小喜,別再離開我。」

「什麼?」

很是輕緩的聲音,像是幻聽一般。

殷喜側頭時對上傅景時漆黑的雙眸,而他卻只是勾唇笑了笑,將人攬到了自己身側,擁著她說了句沒什麼。

在殷喜吃完早餐準備下車的時候,傅景時又將人攔腰抱入了懷中。殷喜的後背緊貼在他的胸膛上,因為是背對著的緣故,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只是聽到他不含情緒的說道:「無論我以後哪一點讓你不喜歡了,你都要說出來。」

「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會改成你喜歡的樣子。」

「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但只有一點,我不准你再有離開我的心思。」

「可以嗎?」

有那麼瞬間,殷喜以為傅景時是看穿了她的想法。

她才剛一回頭,眼睛就被傅景時用手遮住了,他俯身很溫柔的在她唇上碰了一下,再碰一下。幾下之後,殷喜被他撩撥的舔了下唇瓣,接著聽到他傳來的低低笑聲。

他沒有再更親密的接觸她,而是趴在她肩膀吐出熱氣,仍舊堅持他剛才的問題,「小喜,到底可不可以?」

殷喜被他撩撥的沒了思考能力,在一片黑暗中點了點頭,說道:「可以。」

「……」

其實殷喜沒想過再離開傅景時了,她只是在為她的以後做打算。

今早在樂嘉酒店殷喜以為傅景時是生氣離開后,她有在認真反思兩人究竟合不合適。她喜歡傅景時,甚至說是非常的喜歡,但她已經揮霍了太多的青春,如今已經賭不起了。

現在她沒有其它想法,只想找一份合適的工作,然後結婚嫁人,能有一個穩定的家。

這些傅景時可以給她嗎?

殷喜不知道也不清楚,她只知道傅景時對她是越來越溫柔了,可以說是無微不至,真真是寵到骨子裡,對於這樣的傅景時,殷喜總是無力抗拒。

除了溫柔之外,傅景時如今還特別的黏人,在聽說殷喜周六休假后,他非要殷喜來公司陪他,美其名曰,先讓公司的員工熟悉下未來的老闆娘。

「我好睏,不想去。」

趁著休假,殷喜想睡個懶覺,誰知傅景時八點鐘就給她打來電話。迷糊中她聽到傅景時的聲音放的更加溫柔,他一聲聲哄著殷喜,就在她馬上又要睡過去的時候,她聽到聽筒那邊傳來聲音,傅景時說:「小喜,我好想你。」

想想想,想什麼想?!兩人明明昨晚才一起吃過晚餐啊!

傅景時像是拿捏到了殷喜的軟肋,每當他放柔聲音哄她時,那姑娘的心總是軟的一塌糊塗。這招百試百靈,這次也不例外。

最終,殷喜還是被傅景時哄去了公司。

#

雖然她之前來過傅景時公司很多次,但卻是第一次以傅景時女朋友的身份來這裡。

「過來。」

當殷喜進入傅景時辦公室時,他還在和秘書討論著什麼。殷喜很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等,低頭一看,發現桌子上正擺著一盤切好的蘋果塊。

等到殷喜悠閑的將那盤蘋果吃完的時候,傅景時的秘書也出去了。他下意識的掏出一支煙點燃,還未吸一口,就聽到旁邊傳來的乾咳聲。

「傅景時,你可以不抽煙嗎?」

久違的熟悉語調,帶著絲軟軟的撒嬌。看著她嬌俏的面容,傅景時忽然發現,自己的煙癮好像也沒那麼強烈了。

只是煙已點燃,他雖然未抽,但煙味已經在空中飄散。他垂眸望了眼夾在手中的煙,見殷喜還在直勾勾的看著她,於是故意逗弄她。「我就抽幾口好不好?」

「抽幾口就不是抽了嗎?」

傅景時故作沉吟,繼續打著商量。「那一口怎麼樣?」

殷喜不說話了,但還是在瞪著他。

寵了那麼久的姑娘,如今終於恢復了曾經的小脾氣。

他喜歡看著她持寵而嬌的樣子,見她真的要生氣了,傅景時趕緊將煙掐滅,散了散煙味后,說道:「既然我都那麼聽話了,你是不是該給我點獎勵?」

「你想要什麼獎勵?」

傅景時對著她勾了勾手,笑得動人。「你先過來。」

他想要什麼獎勵呢?其實他什麼獎勵也不想要,只想要殷喜乖乖的,乖乖的讓他將曾經想做的那些事情做完。

「唔——」

才剛剛走進,殷喜就被傅景時拉入了懷中,他將人抱在腿上根本就沒給人家說話的功夫,一上來就吻了個嚴嚴實實。

「知道嗎?」

直到殷喜快喘不上氣來的時候,傅景時才稍微鬆了松她。他的唇瓣從她的唇瓣滑到下巴,最後貼在她的脖頸上細細.吻著。

「從那次你來看我的時候,我就想將你壓在辦公桌上狠狠地吻一頓。」

殷喜推了推他,「現在你的願望實現了,也該放我下來了吧。」

傅景時又親了親她,笑著搖頭。「不行哦。」

「因為我還有一個願望。」

殷喜瞪大了眼睛,「什麼願望?」

「我要把你吻的逃不出我的懷抱,只能乖乖的任由我抱著——」

幾乎是傅景時話音落下的時候,殷喜就本能的想要逃跑,只是她腳才剛剛著地就又被那人又摟了回去。

「想往哪兒跑?」

這個時候的傅景時可一點和溫柔不搭邊,他噙著一抹笑容五官艷麗,這樣的他氣勢逼人根本容不得別人拒絕。

「傅——」

求饒的話還沒說完,殷喜的呼吸就瞬間被掠奪,從推拒到老老實實的抱著他的腰,殷喜短時間內,真的軟在傅景時懷中出不來了。

「……」

當阿空秘書又過來敲門時,殷喜才剛剛從傅景時懷中緩過勁兒來。

深秋轉初冬,儘管辦公室內開著空調,但殷喜還是有些畏冷。在被傅景時親軟之後,她懶懶的窩在他暖暖的懷中,一時間有些困頓,竟有些捨不得出來了。

「想睡就睡。」

阿空進來時,傅景時仍舊抱著殷喜沒放,殷喜有些害羞的將臉埋在他項窩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正想要睡去,忽然想到了什麼。

「阿時。」

耳邊傳來她細微的喚聲,傅景時動作微頓,輕輕一應。

「你抱著我工作,會不會不方便?」

傅景時蹭了蹭她的發頂,攬著她說道:「如果可以,我真想這樣一直抱著你。」

一旁的阿空努力縮小存在感,掛在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當殷喜從傅景時溫暖的懷中睡醒一覺時,辦公室中已經來來回回進出好幾批人了。她醒來時辦公室中只有他們二人,傅景時懷中抱著她,另一隻手正在批閱文件。

「醒了?」

隨著殷喜起身的動作,傅景時胸前被灌入一絲冷風,他不滿的將人又按回懷中,捏了捏她的小臉。「睡完我就想跑?」

「誰、誰睡.你了……」

傅景時這話歧義太深了,殷喜小臉一熱,推開他伸了伸懶腰。「趴了那麼久,也該活動活動了。」

她視線落到旁邊那架白色的鋼琴上,忽然來了點興緻,戳他。「傅景時,你為什麼要在辦公室中擺架鋼琴呀?」

傅景時瞥了她一眼,伸手捉住她的手。「叫我什麼?」

殷喜撇嘴,軟軟的改口,「阿時。」

「真乖。」

傅景時滿意了,這才拉著她的手走到鋼琴邊,指尖在琴鍵上輕輕一劃,一段清脆的音樂聲傳出,他側頭笑看她,「小喜,想學鋼琴嗎?」

「……」

當Dewey進傅景時辦公室后,才發現原本該在辦公桌后工作的老闆,此時正攬著一個小女人彈鋼琴。

辦公室中傳出磕磕絆絆的鋼琴聲,偶爾能連成段時,卻總會突然出現幾個突兀的錯音。

當音樂終於停止的時候,Dewey正了正神色,正準備彙報一會兒的行程,就看到自家老闆啃了一口人家姑娘的臉,問道:「我家小喜怎麼那麼笨?」

「我才不笨,明明是你這個老師教的不好!」

「所以說是怪我了?」

他都已經是手把手貼身教了,還想讓他怎樣?

其實殷喜是不笨的,畢竟曾經上學時也是學霸一枚,只是傅景時在教她彈鋼琴時故意選了首較難的,此時他激起了殷喜的好勝心,不等他開口,懷中的人就扯了扯他的袖子。

「來,你再教我一遍,這次我肯定能彈好。」

Dewey:「……」

對於傅氏的未來,他表示他很擔憂。

……

在傅景時和殷喜在一起的一段時間之後,樂川才重新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再見面,他整個人瘦了一圈,詢問下才知道他被自家老頭子派到國外學習,如今好不容易回來,還不忘給她帶小禮物。

「我就知道你們還會在一起的。」

樂川送給殷喜的是對小豬模樣的杯子,一隻粉紅色的小豬與一隻黑色的小豬,殷喜看到后不由問道:「為什麼是粉紅色和黑色?」

正常的情侶顏色,不應該是粉色和藍色嗎?

樂川聽到后白了她一眼,「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我是你的十萬個為什麼嗎?」

「殷小豬我告訴你,這可是本少爺自己親手做的,我想弄成什麼顏色就弄成什麼顏色,你管我啊。」

殷喜被他嗆的一懵,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鼻孔朝天的樂川,半響后才想起該回敬他一句,「怪不得那麼丑。」

樂川也不服輸,「杯子隨主人,我製作時,腦海中可都是想的你的模樣。」

「樂川,你才是最丑的。」

樂川被她孩子氣的話給逗笑了,彈了彈她的腦門,正色道:「好了,我聽說送人杯子的意思是代表一輩子,我這人也不會說什麼漂亮話,就祝你和阿時長長久久,一輩子幸福快樂。」

「小喜,你一定要幸福。」

「……」

沒和傅景時在一起時,殷喜還想問問樂川醉酒時說的那麼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如今她和傅景時在一起了,前塵往事都不在重要,遇到樂川時她忽然就什麼也不想問了。

「小喜,你還記得季嘉南嗎?」

不知怎的,樂川忽然提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個人,殷喜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他是誰,於是那些好與不好的回憶又通通湧現,她笑容收斂了一分,點了點頭。

「他要結婚了。」

樂川感嘆道;「時間過得真快啊,前一秒我們還肩搭著肩打架玩鬧,如今一轉眼都要成家立業了。」

殷喜不知道樂川為什麼忽然和她說這些,她只是忽然想起了傅景時和季嘉南鬧翻的那次,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他結婚你會去嗎?」

「大概是不會去的。」樂川苦笑,「是他說不要我去的,我想他根本也不需要我的祝福。」

「為什麼?」殷喜下意識問。

「我是你的十萬個為什麼嗎?」

聊著聊著,話題就又跑偏了。

樂川似乎對『為什麼』這三個字很敏感,每次殷喜一提問他都會拿這句話來堵她,於是話題不了了之。臨走時,樂川伸了個懶腰。

「你要是真想知道為什麼,可以自己去問他啊。」

她去問?

殷喜想,她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季嘉南有交集了吧。其實樂川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他才故意說了那句話。然而兩人都沒有想到,季嘉南會突然來找殷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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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改邪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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