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X 她(四)

X X 她(四)

「……」

當傅景時終於肯給她水喝的時候,已經過去很長一段時間了。

那個時候的她渾身軟綿綿的躺在床上,傅景時最開始用嘴渡給了她一口水,後來她鬧脾氣的不讓他用嘴餵了。

「生氣了?」

傅景時說到做到,他既然說不吻她就能把她撩撥到離不開他,那麼他就真的用別的方式做到了。

「傅景時,你還是不是人?!」

剛才她被傅景時折騰的太厲害,原本就干啞的嗓子此時更不舒服。傅景時聽到后趕緊將杯子遞到她嘴邊,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我是不是人,你不是最清楚嗎?」

「我不僅是人,還是你的男人。」

見殷喜將杯子中的水喝光了,他挑眉問了句:「還要喝嗎?」

儘管不想理他,但殷喜還是回道:「要。」

看來是真的渴壞了……

傅景時端著杯子起身去給她倒水,殷喜發現,他似乎酷愛黑色的東西,衣服喜歡穿黑色的,床單被子是黑色的,就連手中拿著的杯子,都是純黑色的。

深黑色的杯子上把著一雙修長的手,極致的黑襯的他的手更是漂亮的如同白玉,傅景時重新靠近她時,殷喜看到他手背上的幾道掐痕,臉瞬間就紅了……

也就是這雙手,剛才將她撩撥的不像自己,一想起剛才他的所作所為,殷喜就彆扭的從他手中搶過杯子,悶悶道:「我自己喝!」

今夜似乎並不容易過去,因為傅景時好像沒打算放過她。

當他將人再次按在床上親時,殷喜趕緊用手捂住他的嘴,傅景時眼眸彎了彎支起身子,問道:「這裡還疼?」

他用指腹一下下輕觸著殷喜的唇瓣,有刺刺麻麻的觸感傳來,他用另一手箍著她的腦袋不讓她亂動,在看到她點頭后,挑眉笑了一下。

「沒關係,那我輕點兒親。」

他終究還是沒忍住不親她,只是他霸道慣了,這還是第一次對殷喜那麼溫柔。

在初聽到她的悶哼后,傅景時身子微頓,接著就在殷喜以為他放棄了親她時,他按住她的後腦親的更加溫柔了。

觸感如同輕柔的羽毛,與內里的火熱不同,他唇瓣上還沾了絲冰冰涼涼的溫度。冷熱交替,這樣似燎原般的親吻,激的殷喜渾身發抖,於是剛才被他滅下去的火,又重新燃上來了……

「小喜,想不想讓我在近一步?」

殷喜知道這個男人是在誘惑自己,她看著他因為情.欲而變得越發艷麗的面容,抓緊了他的衣襟。「我、我還沒準備……好。」

「那你還要準備多久?」

「小喜,你總要給我個期限吧。」

傅景時那雙黑眸彷彿能看穿一切,殷喜時常感覺自己的秘密在他眼中無處遁形。她咬唇抓緊他的襯衫,強忍著身體的難受不去看他,後來傅景時不說話了,他輕嘆一聲重新吻上殷喜,很輕很輕的對她說了一聲:

「小喜,我等你。」

情到深處在剎車的確有些不近人情,後來兩人雖然沒有做成,但差的也只是最後的那一個形式,那晚傅景時將她全身吻遍,在殷喜渾身顫慄的時候,他將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低笑著握住了她的手。

「小喜,我幫了你,你是不是也要幫幫我?」

很瘋狂的一晚上,瘋狂到顛覆了殷喜固有的世界觀。這導致她第二天醒來時感覺昨晚像是做了場夢,而夢中的男主人公,此時正睡在她的身邊。

醒來時殷喜嗓子又干又癢,她的咳嗽聲吵醒了傅景時,身側的人睫毛輕顫幾下后睜開,傅景時迷濛的黑眸中幾乎是瞬間清明,但不知怎的,殷喜總覺得他在看到自己時,還是錯愕了一下。

「你……」

傅景時聲音中還帶著濃濃的鼻音,他用指尖輕觸了下殷喜的唇瓣,聽到小姑娘的抽氣聲,疑惑問道:「還疼?」

疼,當然疼。

直到殷喜去浴室照鏡子時,才看到自己腫的像是香腸的唇瓣,張嘴想說話時喉嚨發疼,雖然這一切不都是傅景時的錯,但她氣的還是遷怒到他身上。

「都怪你!」

殷喜啞著嗓子用濕漉漉的眼神看他,「不讓我喝水!」

「明知道我嘴疼還一直親我!」

「昨晚就知道欺負我!」

「傅景時你是不是和我有仇?!」

聽著她略帶沙啞的聲音,傅景時面不改色的將一碗小米粥端到她面前,完全容忍了她的小脾氣。

嘖,真好。

殷喜越是驕縱,傅景時越是喜歡,他就是喜歡看她被自己寵著的樣子,雖然殷喜為此一早上沒給他好臉色,把她送到樂嘉酒店時,更是連個離別吻都沒給他,關上車門掉頭就跑了。

因為嘴腫的原因,殷喜上班時還帶著口罩。她進員工室時看到周小小几人正扎推討論著什麼,她沒什麼好奇心,剛想去換工作服,周小小就注意到了她。

「小喜!」

周小小看到殷喜時眼前一亮,她撥開人群向著她走來,拉著殷喜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后,將自己的手機塞到她手中,神神秘秘的說道:「小喜你看看娛光爆出來的新緋聞,裡面的人是不是你和柯閑?」

殷喜拿過來一看,入目的就是幾張偷拍動圖,拍的全都是她和柯閑在外面吃飯的照片。

最清楚的那幾張動圖,剛好就是柯閑從飯館出來時抱著殷喜親了一口的那個動作,圖片上方還掛著明晃晃的幾個配字:

柯閑深夜與神秘女子約會,兩人舉止曖.昧,街頭擁吻,變性人身份疑似坐實!

殷喜胸口一悶,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其實那幾張照片拍的還挺模糊的,或許狗仔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柯閑那裡,所以他把殷喜的面容拍的有些模糊不清。就在她無聊的翻看著評論的時,周小小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她的神色,解釋道:「小喜,你別擔心啊,其實他們都沒認出來這個人是你的。」

「是你昨晚告訴我你和柯閑認識,所以我才覺得這照片的人像你,但是我沒把這事兒告訴別人啊,我都是和她們說不知道的。」

殷喜點了點頭,翻包從裡面拿出柯閑的親筆簽名照。

「照片上那人是我,不過我和小閑是朋友,報道都是瞎寫的,你別亂想。」

周小小受寵若驚的拿過那張簽名照,她看到上面除了有柯閑的簽名外,還寫著一行小字:

『謝謝你的喜歡,但我要解釋一下:老娘是女人,純女人。沒有變性沒有隆胸的那種,還有,我性取向很正常,我也喜歡帥哥。』

周小小張著嘴巴看著這行字,她嘴巴動了又動,半響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真的把我給你說的那些問題,如實問柯大佬了?」

殷喜很單純的點了點頭。

周小小欲哭無淚,如果她早一點知道昨天殷喜並不是在和她開玩笑,那麼打死她她也不敢讓她問自己偶像那麼腦殘的問題啊!!

中午休息的時候,殷喜接到了來自柯閑的電話。

那邊很是吵鬧,剛接起電話時殷喜只聽到了別人說話的聲音,她靜靜等了一會兒后,半響后才聽到柯閑略點疲憊的聲音,啞著聲音問殷喜過得好不好。

殷喜清了清還是有些干癢的嗓子,回道:「不太好。」

接著聽筒中就傳來了片刻的安靜,不一會兒兩人全都笑了。

昨晚那家餐館的辣椒真的是太夠勁兒了,不僅僅是殷喜唇腫嗓子疼,就連柯閑也是如此,或者可以說,柯閑的情況比她還要嚴重。

昨晚和殷喜告別後,她一個人提著啤酒瓶晃晃悠悠的又去了KTV,她在那裡又嚎了一段時間后,出去透氣時還點燃了一支煙,然後,她瘋了。

「瘋了是什麼意思?」

就在殷喜還在疑惑柯閑說的話時,那邊的人慢悠悠又開口了。「小喜你能想的到嗎?在我心中已經死了好幾年的人,忽然就詐屍了。」

「如果是你,看到他的那一瞬間,你會想做什麼?」

殷喜腦袋慢了半拍,半響后她才反應過來,吃驚的問道:「你遇見余涯了?!」

「嗯,我昨晚的確是看到那個混蛋了。」

柯閑啞著嗓音聲音平淡。「但你絕對想不到我做了什麼。」

「你……做了什麼?」

「我把他強吻了。」

在殷喜語塞的時候,柯閑嗤笑著繼續說道:「他向來不能吃辣,我那一嘴的辣椒味,剛好把他辣的夠嗆。」

「哦對了,因為我太激動的緣故,忘了自己手中還夾著一支煙,所以……」

「所以什麼?」

「我還不小心把他衣服燃了一個洞。」

聽筒中馬上傳來她控制不住的笑聲,笑夠了,她才繼續說道;「小喜,你說我是不是很棒?

棒,真的棒。

雖然柯閑說的很爽,但在這期間她咳了好幾聲,沙啞的嗓音不覆往日的清亮有穿透力。尤其是後來,殷喜聽到話筒中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女聲,她兇巴巴的對柯閑說道:「就你這破聲音還敢和人打電話,柯閑你趕緊給我滾過來吃藥!」

啪——

電話瞬間被切斷了,同時有一雙手自殷喜身後伸出,他一手攬住她一手去拿她手中的手機,冷清清的問道:「你在和誰打電話?」

殷喜被嚇了一跳,回頭一見是傅景時,她眼眸一亮,接著又很快恢復平靜。「你怎麼上來了?」

傅景時瞥了眼她手機上的號碼,去掐她的臉頰。「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都佔線,我還以為你被哪個男妖精給勾搭走了呢。」

這是殷喜經常對傅景時說的話,殷喜聞言笑彎了眼睛,見四下沒人,大著膽子去勾他的脖子。「有哪個男妖精能比你好看?」

傅景時挑眉,「要是有呢?你就不要我了?」

「當然不要了。」

殷喜故意氣他,「有比你好看的,那我幹嘛還要你?」

其實在殷喜心中,傅景時就是最好看的。但男人的思維與女人的不同,傅景時把殷喜剛才說的情話自動歸於實話,他仔細想了想自己的朋友圈子……

別說,長得比他好看的還真不是沒有。

「那我可要看好你了。」

傅景時眼眸一暗,不由將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他微微俯身輕蹭了蹭她的臉頰,接著將手中提著的袋子給她。

「我給你帶了敗火茶,嗓子疼就多喝點兒。」說著他又碰了碰殷喜已經不那麼紅腫的唇,問道:「這裡還痛嗎?」

殷喜此時心軟的一塌糊塗,她乖巧的搖了搖頭,經過一上午的時間,嘴唇已經消腫了很多,幾乎感覺不到痛感了。

「嗯,我也去問過醫生了,不是什麼大問題,所以多喝點水就行,沒必要吃藥。」

見殷喜正晶亮亮的望著自己,他忍不住湊近她一些,在她唇上啃了一口。「以後少吃點辣,聽到了沒?」

看他那麼溫柔,殷喜忍不住將臉埋在他懷中,蹭了蹭他,點頭。

「怎麼現在這麼乖了?」

在傅景時的誇讚中,殷喜紅了臉。她嘟嘟囔囔的說道:「你不喜歡我乖嗎?」

「不管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

傅景時是抽時間過來的,此時殷喜也很快到了工作時間,在兩人分別時她拉著傅景時的手死活不想放開,傅景時任由她拉著,站在她面前笑得漂亮勾人。

「你別誘.惑我了……」

殷喜不敢去看傅景時了,她低著頭去翻看他漂亮的手指,想起早上自己耍脾氣的事兒,覺得自己有點對不起他,於是更不想放他離開了。

此時她好想蹭去他懷中親親他抱抱他,但見這人站的筆直一動不動的,她鬱悶的低著頭,不由得將他的手握的更緊了。

傅景時自然是不知道她的想法,他只知道自家小姑娘面子薄不喜歡在有人的地方和他過分親昵,所以他很聽話的沒有碰她,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只是用眼神勾著他。

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工了。

就算殷喜再有千萬個不舍,但此時理智告訴她,她必須該鬆手了。於是她撇著嘴一點點鬆開傅景時的手,眼看著他摸了摸她的頭,囑咐了她幾句話后,轉身就要離開。

「傅景時!」

殷喜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矯情了。

她看到傅景時又轉身向她看了過來,於是將頭扭向一邊,彆扭的問道:「臨走前就不能抱抱我嗎?」

臨走前就不肯給我個離別kiss嗎?

原本這句話也是傅景時經常對她說的,在今天之前,她還總覺得傅景時對她索要離開kiss是太過矯情,只是沒想到如今這話卻反彈到她自己身上了。

她正等著傅景時對她的調侃,誰知耳邊只傳來他悅耳的低笑,接著她扭頭就看到傅景時對她張開雙臂,彎著唇角笑看著她,「那還不快點過來?」

殷喜一愣,接著快速的撞進傅景時懷中——

她也不知自己激動的個什麼勁兒,就好像忽然撒了歡兒的野馬般,沖入傅景時懷中后,她勾著他的脖子,胡亂的開始在他臉上親了起來。

邊親還邊說著:「阿時,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傅景時將她穩穩地抱在懷中,他眯著眸子享受著殷喜的親昵,等到她瘋夠了,才低頭親了下她臉頰,貼在她耳邊很輕的問道:「那小喜想不想跟著我離開這裡呢?」

離開這裡?去哪兒?

去A市,那個原本就屬於我們的地方。

傅景時說,這些年她也離開的夠久了,也該回去看看了。殷喜在聽到這話時下意識就想拒絕,但不知怎的,她的心在這時快速跳動了一下,她抓緊了傅景時,於是久久的沒有說話。

「沒關係,我給你時間考慮。」

傅景時離開后,殷喜身上的溫暖瞬間就散了,不知在何時她發現自己瘋狂迷戀上傅景時的體溫,那種包裹全身的溫暖帶著極致的安全感,令她捨不得將他放開。

她不由嘆了口氣。

傅景時哪裡是在給她時間考慮啊,他明明早就知道,自己已經……離不開他了。

真是個心機深沉的男人吶!

喝了幾口傅景時給她帶來的茶,殷喜的喉嚨舒服了不少。

在進入下午的工作時,她在包房裡看到了楚昭,偌大的包房內冷清清的只有他一個人坐著,他冷眼看著殷喜將菜一盤盤擺放在桌子上,忽然就將離自己最近的一盤打翻了。

「服務員,幫我收拾一下吧。」

這是很明顯的故意,殷喜不知他這是發的什麼瘋,抿唇沒和他說一句話,挽了挽袖子就開始動手擦桌子。

「樂嘉就是這個服務態度嗎?」

楚昭又開始發難了,他懶懶的往椅子上一靠,聲音越來越冷。「怎麼?連個笑容都不肯給我,我讓你收拾個桌子是委屈著你了?」

不得不說,在胡攪蠻纏這方面,楚昭和傅景時有些驚人的相似。

一想起傅景時,殷喜的心情好了一些。她拿出對付傅景時的那一套,對著楚昭彎了彎唇,笑著說了句抱歉。

她這一笑,楚昭倒是真的不說話了。

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殷喜看了很久,見她彎著嘴角很認真的擦著桌子,卻始終不肯給他一個眼神。

不知怎的,他忽然就想起自己剛才在走廊看到的那幕,那時她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甜蜜,宛如貓咪般扯著傅景時對他撒著嬌,和現在的狀態判若兩人。

「你又和傅景時在一起了?」

在殷喜想要離開的時候,楚昭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力氣極大,扯得殷喜的手腕生疼。殷喜掙扎了一下,終於笑不出來了。

「我有沒有和他在一起,和你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啊。」

楚昭扯出一抹惡毒的笑容,他湊近殷喜,森涼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天天都在詛.咒傅景時不得好死,如今看到他過得幸福,我怎麼能安眠?」

殷喜被他的話氣到了,她也不管手腕的疼痛了,大力的從他手中掙扎開來后,她後退一步。

「那可真是讓您失望了,傅景時不僅僅是如今過得幸福,他日後只會過得更加幸福!」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

撕去一貫的偽裝,楚昭的真面容讓人感覺發憷。他此時的樣子像極了初次抓住殷喜的樣子,他鬆了松領口,迅速的將奔到門口的殷喜按到門上,湊近她很曖.昧的說道:

「殷喜,你猜如果我毀了你……」

「傅景時還會不會幸福?」

楚昭的神情並不是在開玩笑,因為在他這句話剛剛落下,他就開始去抓殷喜的衣服,殷喜嚇得尖叫一聲,開始倉促的推拒著他。

砰——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殷喜也剛好將楚昭從自己身上推開。此時他漂亮的臉蛋兒上掛著一條很突兀的抓痕,他側著臉頰輕輕碰了一下,眼眸的神色越加幽暗。

「不好意思楚先生,我們——」

領班被眼前這幕嚇傻了,她剛想說些什麼,就看到殷喜迅速的向楚昭沖了過去……

啪——

很是清脆的一聲。

殷喜幾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氣去打了這一巴掌,她咬唇惡狠狠的看向楚昭,指著他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楚昭你聽好了,我祝你從今以後,永無安眠!」

不是說他看到傅景時過得好就不能安眠嗎?那她偏要讓傅景時過得好好的,他會一直幸福。

過得永遠比楚昭幸福。

因為殷喜那一巴掌,楚昭的臉被打的偏了偏,烏黑的發垂落在他側頰邊,陰影投下使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領班驚慌的看著楚昭臉上的傷口,結結巴巴的開口,「楚、楚先生,你臉上的傷口需要……」

「滾!」

桌子上的東西頃刻間全被掃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玻璃碎地聲傳來,沒有人聽到,在這些聲音的掩蓋下,有人不含情緒的說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永遠不會。」

我不好過了,那麼我就拉著你們為我陪葬。

這真是個完美的結局,

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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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改邪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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