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麗妃失權
回到倚梅閣,小翠已經備好了洗澡水。
蕭晴泡在溫暖的熱水裡開口問道:「鳳梧宮怎麼回事兒?」
「今兒個響午兒,便見鳳梧宮的人風風火火的去了太醫院,下午的時候才聽說是二皇子高燒不退,皇後娘娘著急,但也不知為何晚上找了皇上!」藍煙把自己打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二皇子打娘胎裡帶出來的體弱,三天兩頭便要叫一次太醫,皇後娘娘基本就是告訴皇上一聲二皇子又生病了,可誰知這回竟然請了皇上過去。不是......二皇子不好了?
蕭晴也不言語,她自然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兒?算計皇后還是少些人知道的好,也不解釋。
「你們注意點,明早有消息了記得告訴本宮!」
泡好澡,蕭晴打著哈欠睡去了。
「諾!」
收拾好一切,吹滅燭火。只留下炊煙一人守夜。
鳳梧宮這頭確是燈火通明。
皇后抱著剛剛滿月的二皇子,輕聲的哄著。
「皇后怎麼回事兒?」周元澤進來問道。
行完禮后,皇后看著二皇子燒紅的小臉心中難受。
「你把事情的經過和皇上說一遍!」皇后對著晨姑姑說道。
「諾!」晨姑姑跪下。
「皇上請看這個!」
宮女端上一個托盤,上面是一套小被子。
「這是什麼?」周元澤皺眉問道。
「回皇上的話,這是內務府前幾日送來給二皇子的被褥,二皇子用過之後便開始高燒不止.......」
皇上雙眼陰鬱了起來。
「那雲錦上面盡上了寒涼的藥粉,大人倒是無事,可他一個小孩子哪裡受得了這些!」皇後生氣的說道。
「李忠!給朕查!看看是誰心思如此歹毒,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周元澤怒道!
李忠地頭:「諾!」
帶著人趕去了內務府,直接便把內務府的大總管錢越給綁了。
「你放肆!也不看咱家是誰?你們趕緊放看我!」錢越掙扎著喊道。
「喊什麼喊?皇上的命令你也干不聽?」李忠悠閑的走了進來。
「李......李爺爺啊!這是為啥啊?」錢越臉色扭曲了一下討好地笑道。
「哼!你心知肚明!帶去暴室!」李忠哼了哼道。
整個內務府的人都被眼前的巨變嚇著了,一個個躲在一邊偷摸看著,不敢說一句。
王謙躲在一邊嘲諷的看了一眼五花大綁的錢越,小跑到李忠面前。
「李爺爺!」
「可要閉緊了嘴,抓緊機會啊!」李忠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錢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李忠也不說二皇子的事兒,只是詐他。
重刑之下沒有人能扛的下去。
李忠拿著錢越交代了麗妃的證詞,笑了笑轉身離開暴室。
周元澤還在鳳梧宮等著消息呢,楚嬪自縊二皇子的事兒變成了可大可小。他現在要拉攏朝中大臣,一點留言都不允許存在。
「皇上,錢越交待了,說都是按照麗妃娘娘的交代行事兒.......」李忠說話只說一半。
「麗妃?」皇后愣了一下,麗妃為什麼要對付二皇子?
周元澤可不想這些,大罵了一聲賤人。
「去將麗妃給朕叫來!」
皇后看著震怒的皇上沒有說話,不管是不是她問過才知曉。
「皇上皇後娘娘,被子上的粉末是砂藍草。」顫顫巍巍的張太醫跪下說道。
「砂藍草?「皇上疑惑的問道。
張太醫有些尷尬:「是一種專治女子胸部脹痛的葯,最近只有......麗妃娘娘開過此葯......」
李忠心中安定,主子算計萬全。
麗妃是被李德謙叫來的,一路上心中忐忑,問了又不說。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
鳳梧宮裡氣氛壓抑,麗妃心中懼怕。跪在地上也不敢抬頭。
周元澤拿起錢越的供詞扔到麗妃臉上:「你有什麼可說的!」
麗妃嚇了一跳,撿起供詞驚慌的瞪大了眼睛。
「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沒有害二皇子啊,定是錢越那該死的奴才被人收買,陷害臣妾的!」麗妃看著皇上陰沉的臉色,拚命的喊著冤枉。
「冤枉?前有錢越的口供,後有太醫證詞只有你一個開了砂藍草,又是你管的宮務,你倒是說說誰陷害的你?」周元澤怒道。
事發突然,麗妃現在滿腦子漿糊,一時間根本想不到到底是誰給她設下圈套。抬頭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皇后。
「皇上,一定是皇后,是她陷害臣妾的!皇后不滿臣妾掌管宮務,想要奪回宮權才會用二皇子的身子陷害臣妾的,一定是這樣......」麗妃口無遮攔的喊道。
「大膽!」
周元澤已經不想聽她辯解了,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踹的麗妃臉色煞白的倒在地上,口吐鮮血。
皇后嚇了一跳:「皇上!」
周元澤轉身皺眉看著皇后:「怎麼?皇后好想為著賤人求情?」
皇后搖頭:「只是.....麗妃伺候皇上多年,還是大公主的母妃.....」
周元澤瞪了一眼趴伏在地上好比可憐的麗妃。
「傳旨!恢復楚嬪婕妤份位,晉為妃位,葬禮皇后看這些,莫要寒酸了!麗妃心性歹毒,不堪妃位,但念及大公主年幼,降為貴嬪罰奉三年,抄寫宮規百遍,不抄完不許離開欽安殿一步!」
「諾!」李得謙低頭領旨,看著堆萎地上的麗妃...不,是麗貴嬪了,搖搖頭這位怕是難以起來嘍!
「娘娘跟咱家走吧!」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冤枉啊!」麗貴嬪心中委屈,哪裡願意認著與自己無關的罪,大呼冤枉。
李德謙趕緊擺手讓人帶麗貴嬪下去。在大呼小叫下去,驚擾了聖駕便是死罪!
處置了麗貴嬪皇上心中煩悶。
看了看喝了葯睡下去的二皇子:「皇后的病也該好了!」
皇后心中一凜:「是皇上,最近喝了太醫院新配的湯藥,臣妾的身子好多了!」
「既然好了便趕緊把宮務接管過來,皇后即在,雲妃她們名不正言不順的,竟出這這種心腸歹毒的女子!皇后若是無能,朕也不是不能廢后!」
此話一說,皇后趕緊低頭:「臣妾明白了,今後宮中絕不會再出現此事!」
「皇後知曉變好!」周元澤一甩衣袖轉身離開。
「娘娘!」晨姑姑連忙接住險些暈倒的皇后。
「晨姑姑你說,皇上是不是知道了什麼?」皇后慌張的問道。
「娘娘不要嚇自己,娘娘自嫁給皇上以來,從來沒有絲毫逾越規矩的事兒,年少不懂事......娘娘還是不要再提的好!」晨姑姑扶著皇后認真的說道。
有緣無份的戀情,若是主子再不走出去,只怕會害了自己,害了王家。
皇後點點頭:「本宮.....知曉了!」
年少的愛戀,只能深埋進心底。任由它流血化膿,不能觸碰。
「去各宮傳旨吧,從明日起恢復每日請安!」皇后嘆氣道。
「諾!」晨姑姑不忍心在逼迫主子,娘娘她過的夠苦的了。
深夜各宮便收到了明日起恢復請安的消息。
蕭晴笑著,請安好啊,不見面怎麼得來消息啊?
「主子要不要讓錢禮打聽一下麗妃那頭的消息?」藍煙試探的問道。
蕭晴搖搖頭:「不必!省的惹了一身騷,我要睡了,明天早些叫我起來!」
「諾!」
天色早就黑了下來,若不是皇后大晚上的傳遞消息,藍煙也不敢叫蕭晴起來。
黑暗中,蕭晴雙眼黝黑陰沉,皇后重新掌權,一切將會如何?
第二天一早,蕭晴梳洗完畢用了早膳,由著小翠她們給她換了一身水藍色高腰宮裝,寬寬的腰帶勒著盈盈一握的細腰煞是好看。
「主子,今兒個用這套白玉蘭花簪子?」藍煙捧著精緻的首飾盒問道。
蕭晴看了一眼,整塊剔透的玉料雕刻成的首飾頭面。搖搖而立的玉蘭花像是真的一般。
「這是哪裡來的首飾?」蕭晴疑惑的問道。
「回主子的話,這可是昨天晚上李總管先送來的,說皇上說了,找些稀罕的玩意兒給主子把玩,連帶著送來的這套首飾,奴婢看著適合春天佩戴,便沒收起來!」藍煙歡快地收到。
皇上越在意主子,主子的地位就越穩,她們這些做奴婢的,還有什麼比主子受寵還開心的。
蕭晴點點頭:「就用這副了!」
「炊煙手靈巧,還不趕緊給主子挽髮髻!」
炊煙笑著哎了一聲,忙上前開始給蕭晴梳頭。
梳妝完畢,蕭晴看著水鏡中,妝容精緻五官明艷的女子,勾唇放肆一笑。
「主子好美~」炊煙忍不住說道。
「你這丫頭就會哄著本宮,這個給你!」蕭晴開心,隨手在首飾盒裡挑了一根金釵插在炊煙的頭上。
「謝主子!」炊煙摸著金釵開心的笑道。
「走吧,藍煙錢禮和我走,小翠留下來看家!」蕭晴搭著藍煙的手說道。
「諾!恭送主子!」眾人跪拜。
蕭晴出來上了軟轎。
行自中途,藍煙小聲說道。
「主子,王順儀在前面好像在等著咱們呢?」
「追上去,停下吧!」蕭晴抿了抿髮髻慢悠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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