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萬壽節完

她們剛一入坐，外邊便響起了靜鞭之聲。

皇上駕到～

皇后忙帶著眾位宮妃與宗室命婦起身迎接。

「臣妾參見皇上，燕王殿下！」

趁著跪拜的機會，蕭晴終於見到了這位權傾朝野的燕王叔，輩分雖是王叔，可這燕王的瞧著好似未到而立之年，面白如玉，眉眼含笑，倒是一副好皮囊，尤其那雙帶笑的桃花眼，讓人望之不由生出一絲好感。

「皇後起身，今年的萬壽節多虧了皇后了！」周元澤沒有像往常對皇后極為冷淡，反之竟親自扶起了皇后，溫柔的說道，好似他們不是夏朝尊貴的君主皇后，只是一對感情很好的尋常夫妻。

皇後面色不變，由著周元澤拉著她的手。只是溫柔的說道：「臣妾的本分，當不得皇上誇獎！」

「起身吧！」

周元澤親昵一笑，拉著皇后的手入了座。

蕭晴面上恭敬，心中卻是五味雜陳，果然能在後宮生存的女人，都帶了一層厚厚的面具。心中去不由的更加鄙夷周元澤這個冷血帝王，對髮妻的人前人後兩面，私下冷淡皇后，今兒因為王家人在，便又是一副嘴臉。

鄙夷之後便是好笑，她竟然還有權利鄙夷別人？

入了座，周元澤看著下面的文武百官，不由心生豪氣，你燕王再厲害，不也得坐在下手！

皇上都來了，萬壽節的宮宴正式開始了。讓蕭晴意外的是，即便是萬壽節，太后也沒有出來。只是讓太監傳了口信兒，祝皇上生辰愉快，送來了禮物。

酒過三巡，不知誰起了個頭，說是要才藝助興。

各府未出嫁的姑娘們，眼睛一亮，不禁期待了起來。

皇上初登基，後宮高位妃嬪不過妃位，心中不禁打起了小算盤。有人想要藉機勾搭皇上，也有人的心思放在了位高權重的燕王殿下身上。各自心思不同，但這一提議都是同意的。

周元澤今天興緻極高：「皇后意見如何？」

皇后矜持的笑笑：「自然是好！」

身後的晨姑姑聽的面上緊張，下面什麼心思主子不知嗎！怎麼能讓她們踩著娘娘上位，主子為了操辦萬壽節不知多少勞累，夜夜的安神湯藥便沒斷過！

皇上心中明白晨姑姑的擔憂，可是那又如何，當你對一個男人無意思的時候，哪怕他是你的夫君，也不會在意他有多少女人。

皇后的心早就在那年大雨下死去了，如今不過是熬著，頂著皇后的尊位熬著，為了王家，也為了.....能在見他一面......

對於皇后今日的識相，周元澤心中滿意，對著皇后也就更加有耐心了。

「你們可要好好表現，誰若能得皇后一笑，朕便賞她！」周元澤大聲說道。

「諾！」

一陣眉眼官司，下面坐著的世家小姐們誰也不服誰，誰都想拔得頭籌。

后妃這邊也不安分了起來，多好的機會啊，今日若出了風頭，得寵還不是指日可待。

「臣女從小便喜歡琴，今日變為皇上皇後娘娘撫琴助興。」第一個站起來的是為天藍色抹胸孺裙的姑娘，不過十四五歲的年齡，面容姣好。

「主子，這是興安侯家的！」藍煙貼著蕭晴的耳邊小聲說道。

蕭晴微微點點頭，表示知曉。

能來參加萬壽節的，便沒有家世普通的。就是如今家事弱一點，也是身負皇恩的人。

這位興安侯家的小姐到真有兩把刷子，琴技非凡。一首不知名的小調，清脆悅耳，好似深處江南水鄉中，溫暖如春。

「臣女獻醜了！」

彈完小調，略一屈膝，嘴裡說著獻醜，面上卻是一副得意之情。

「好好好！好曲！興安侯啊，沒想你有個這麼出色的女兒啊！」周元澤笑道，儼然是一副極為滿意的樣子。

喜的女孩眉眼春色，羞澀地站著不時對周元澤拋兩個媚眼，儼然馬上要入宮的模樣。

興安侯趕緊站起來：「皇上的誇獎，老臣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興安侯是真的害怕，先皇在世的時候，他便是鐵杆的大皇子毅王黨，甚至連自己的大女兒都嫁給了毅王做側妃，如今毅王遭貶涼州，今生回來無望，他們這些人擔憂被皇上清算啊！

周元澤很滿意興安侯畏懼的樣子。

「皇叔，你也老大不小了，還未有子嗣，若是父皇還在，不知道怎麼憂愁了！你看興安侯的小女兒貌美如花一手琴技讓人驚艷，不如賜於皇叔做個側妃，也好為皇家多多開枝散葉，皇叔意下如何？」

周元澤像是突然想到似的，對著燕王親昵的問道。

燕王眉眼一頓，端起茶杯，細細的品起茶來，也不搭話。

周元澤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半響，燕王慢悠悠的放下茶杯。

起身。

「多謝皇上了！」

態度漫不經心，禮儀卻不差一分。

周元澤心中忿恨，面上卻不變。笑呵呵道：「興安侯啊，你的女兒能嫁與皇叔，你開不開心啊？」

興安侯面色蒼白，他的大女兒是毅王的側妃，小女兒卻要嫁給燕王？這輩分？

周元澤沉下臉：「如何？興安侯不滿？」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謝主隆恩！」

不論是福是禍，如今除了叩謝皇恩，還能如何？

「繼續吧！」

當眾出了一口氣的周元澤十分開心，擺手繼續道。

看著歌舞，蕭晴的注意到，身後的馮貴人消失了。

「藍煙，悄悄跟上去看看！」

蕭晴快速說道。

藍煙微微點頭，悄聲退了出去，沒讓人發現。

蕭晴沒喝完一杯茶哪，藍煙便回來了。

「主子，馮貴人跟著一個小太監，進了隔壁的碧春樓，門口有人把手，奴婢怕被發現便沒進去！」

蕭晴點點頭，略一思索。

在藍煙耳邊輕聲說了些話。

藍煙神色一緊，忙出去。

安嬪看著世家小姐的歌舞才藝，越看越鬧心，索性閉上了眼睛。

「我說梅嬪，今個是什麼日子，你的婢女左一趟又一趟的，也不嫌丟人？」安嬪□□裸的把嫌棄放在臉上，

蕭晴斜眼瞧了她一眼，就在安嬪挺起脊背等著蕭晴的嘲諷時，蕭晴又淡然的轉過頭去，和人聊天去了。

蕭晴的無視氣的安嬪再次炸毛。

「慧嫻，陪我去更衣。」

宋嬪拉著安嬪說道。

瞪了蕭晴一眼，安嬪才離開。

安嬪離開沒多久，換了一身銀色披月紗錦衣，珠簾擋著臉的馮貴人出來了。

躲在六個樂女身後，一出場便鎖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蕭晴嘲諷的勾勾唇，冰清玉潔的冰雪仙子？呵，聽說這馮貴人，入宮便是這屆秀女之中份位最高的。聽說一進宮變報了生病，雖說未侍寢的秀女不需要給皇后請安，但像孫才人她們也是日日去的，只有這位馮貴人，既不請安也不與她人相交，冷冷的躲在一邊。一副不屑爭寵的樣子，這不漏出狐狸尾巴了！

蕭晴看著眾人像是沒認出中央跳舞的人就是馮貴人，心中疑惑，難不成她還是什麼天命女主了！眯起眼睛，我偏要給你使絆子！

看像側門站立的李忠，對他點點頭。李忠微微眨眨眼。蕭晴心中安定。

馮嫣然的舞也到了最後，快速地旋轉，讓身上銀白色的流蘇穗子飄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柔美的弧形。

周元澤手中的酒杯舉了半天，也不見喝一口，顯然是沉溺在了這柔美的舞姿之中。

風速的旋轉之後，馮燕然閃著大眼睛，定住在了一個敦煌神女飛天的姿勢里。

周元澤猛的站了起來，竟是要親自扶起她。

「嬪妾貴人馮氏嫣然拜見皇上，祝皇上生辰愉快，萬壽無疆！」

嬌柔的聲音隨著馮嫣然的跪拜響起大殿之中。

馮嫣然看著走下來的周元澤心中驕傲。

唰！

「啊！」

......

周元澤剛一站起來，萬春殿中的燈火點暗淡也許多。引得眾人驚叫起來。

遠遠近近的梅香陣陣傳來，聞著似梅香卻又和平常聞過的梅香不同，香氣濃郁卻不顯膩人，不知不覺間還有幾分安撫人心的力量。

明明滅滅的燭火由遠處及近，伴隨著陣陣梅香，穿著改良版紅色漢服的八位樂姬手持一束梅枝踏著整齊的步伐走進。

舞鎮轉換，身姿妖嬈，八名舞姬容顏雖不及剛剛一鳴驚人的馮嫣然，但勝在數量上，八位佳人，舞姿新奇，讓人難以挪開目光。

蕭晴滿意的看著一切。

舞蹈不算長，眨眼間便完成了。

周元澤拍著大掌：「本以為先前的舞姿足矣驚艷，卻沒想到......皇后這是你讓人準備的？」

周元澤疑惑的問道。

皇后也是疑惑的搖搖頭，出身王家從小皇后便是按照當家主母教養長大的，掌管後宮她是好手，但歌舞這一方面皇后便不知了。

蕭晴恭敬地走出來。

「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嬪妾承蒙皇恩，不知如何回報皇上，只能逢萬壽節之際，排練一出歌舞博皇上一笑，嬪妾便心滿意足了！」

「原來是梅嬪啊，朕說呢，剛才見那出舞有些眼熟，梅嬪善舞，也只有你能編出如此驚艷的舞蹈！」

周元澤笑著說道，顯然是極為滿意的樣子。

「嬪妾不敢，只願博皇上娘娘一笑！」蕭晴恭敬地說道。

私底下如何不說，但在這種場合，她不會只博周元澤的歡心，而無視皇后。

顯然皇后對蕭晴的恭敬很滿意，她不在意皇上寵愛誰，但得了盛寵的人不能將後宮弄的烏煙瘴氣。幾次請安蕭晴表現出對她的恭敬，讓皇后很滿意。

「剛才陣陣梅香是如何做到的，本王聞著不是一般的香料，這個季節梅花早落了？」

燕王突然問道。

蕭晴顯示看了周元澤一眼，得到了他的許肯才解釋道。

顯然蕭晴的做法讓周元澤很滿意。看像她的目光越發柔和。

「回燕王殿下的話，便是這個了！」

蕭晴輕拍了三聲手，錢禮推著一顆整株梅樹走了進來。

「這是梅樹.....冰雕？」

燕王看了一眼，笑道。

不怪燕王第一眼認錯，雕刻梅樹的冰都是事先用融了顏料的水製成的，就是為了能讓混了顏料的水凍住之後保持顏色，就費了許多功夫，更別說梅枝、梅花了，都是一朵朵紅色冰塊雕刻的，雕刻過程中為了不化，只能不斷的運用硝石，雕刻的小太監手腳都凍傷了。當然蕭晴也沒苛責他，賞了他二百兩銀子，又讓王謙給他尋了個出處。

冰梅樹栩栩如生，便如同真的一般。

至於氣味，蕭晴在冰里混了一滴梅樹精華。

收取了那三株老參，她的異能一舉衝破一級，到了一級中期。

馮嫣然獨自站在一旁，衣袖裡的雙手緊緊的攥起，指甲刺進了掌心才讓她恢復神智。

但看像蕭晴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周元澤滿意這份壽禮，但更滿意的蕭晴以他為天的樣子。

「梅嬪有心了，朕很滿意的你的禮物，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