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人知

不為人知

藥效這會兒已經發揮出來了,孟太後為了成事是下足了本兒,這葯很是霸道,趙元衡赤紅著雙眼只顧隨著喘粗氣,再也無力推開身上那個向上爬的女人。

女人見狀膽子也更大些,又揚起甜膩的笑緊緊貼了上去。

那女人一靠近,便有一股膩人刺鼻的香味飄進趙元衡的的鼻腔,趙元衡被藥物所支配的神志突然便一個激靈,清醒了許多,胸中一股翻湧上一股作嘔之感。

於是趙元衡咬牙用盡全身力氣將那女人一把推開。

那女人被甩出去老遠,她嚇得魂不附體,摔下床去拚命磕頭:「陛下饒命!陛下饒命!陛下繞婢妾一命!」

趙元衡根本沒空理這女人,她只覺自己體內有一股岩漿即將噴涌而出,自己就快要爆體而亡了。

被算計的九五之尊怒不可遏,趙元額頭青筋暴起,一聲破天暴喝「滾!」。

那女人抖著身子,如身後有厲鬼索命一般,連滾帶爬地逃出殿去。

那女子跑出去后,殿中便只剩下趙元衡一人,她終是再也無法忍耐這種痛苦,解開自己的腰帶,忙不得準備「自救」,可誰知還沒等他動手……

趙元衡不可置信地低頭瞪大眼睛望著,完全無法相信身強力壯一向康健的自己居然還未開始便已經結束了!

趙元衡不敢置信,想要再試一次,依舊毫無反應,再試,還是沒有反應……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覺得此刻自己體內如有烈火在焚燒,可為何回事這般結果?

趙元衡只覺體內有股熱力在不停亂竄,忠於再也抑制不住體內烈火焚身的痛苦,「噗——」噴出一大口鮮血。

外頭值守的人聽到動靜匆匆進來見到的就是這副狼狽可怖的場景,一下子,整個太極宮都亂了。

這次事情之後,因著趙元衡嘔出了一大口鮮血,倒把孟太后給嚇得不輕,她自知理虧,再也不敢想這等餿主意。

太醫來看過後倒也說問題不大,只是看著嚇人,用了助興只要后體內精血竄行,精氣無法排出體外而導致精血逆行嘔吐鮮血,雖有些傷身體,好在皇帝年輕力壯,這些損傷多補補養精蓄銳個小半個月便補回來了。

至於皇帝的浴火為什麼這麼別具一格從上出而不是從下出,太醫也不得而知,孟太後下的葯是專門挑選過的,只是助興卻並不是很損耗男人陽氣不會對身體產生過大損害,因此事涉及了皇家臉面太醫根本不敢細查,只得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

而當此事過去已有十日,事關太后和皇帝的顏面,當日具體的細節已被消抹得差不多了了。

比如,當日替趙元衡診脈的幾位太醫,都被孟太后請去了壽安宮喝茶,太后與他們和藹地談心聊天,幾位太醫從壽安宮出來後背上滿是冷汗。

再比如,總管江大明公公因為給太后開了方便之門而被陛下打了五十板子,奄奄一息地被拖去發去掖庭刷恭桶整十日……

等江公公老臉丟光刷完恭桶回到太極宮,一切看似都已經恢復了風平浪靜,陛下該忙的忙,一切似乎都如往常那般。

只有江大明的徒弟順子暫時接替師父的位子作為天子貼身伺候之人,他心細如髮,很快發現了不同,陛下看似移入往常的平淡如水的俊臉,現在變得暴躁易怒,神思不屬,時不時會突然暴跳如雷,又或者……順子有次驚恐地發現,陛下奏摺批著批著突然就沒動靜了,等他發現順著皇帝凝固的視線看去,發現皇帝居然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的胯/間,死氣沉沉!

這可嚇得小順子公公雙腿一緊,瑟瑟發抖,雖然他知道他師父為太后開了方便之門害苦了陛下,但那是他師傅乾的呀,他不過是個無知的幫凶罷了,罰也罰過了,陛下究竟還想怎樣,他那處已經沒幾兩肉了!

就這樣,順子很快察覺到,皇帝暴躁怪異的情緒不再只局限針對於他一人,慢慢地蔓延到了太極宮所有無辜的宮人身上。

五日前,太極宮裡一個品行不怎麼端正總愛佔小宮女便宜的年輕太監,趁一個小宮女不注意偷偷摸了人家一把,那小宮女也是個潑辣厲害的主兒,當即還口罵了回去,「呸!沒根的狗東西,都不算個男人了還想著占女人便宜,斷子絕孫的貨!」

這話正巧就被皇帝給聽見了,順子發現,皇帝的臉色一下就變得很難看,順子本以為皇帝是在惱怒那個佔人便宜壞太極宮規矩的太監,誰知皇帝站那兒連一陣青一陣白許久,最後那揩油的太監自是被打了板子丟去了太極宮,而小宮女,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沒事的,誰知皇帝將人遠遠地扔去了冷宮。

順子瞧著皇帝那的模樣,總覺得……是不是這件事有什麼地方挑動了皇帝陛下腦中某根敏感的弦,以至於讓他想要眼不見為凈,讓兩個當事人都消失在自己眼前。

而從這件事為開端,皇帝陛下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的表演就此敲鑼開場……

以前的皇帝還算好說話,只要你排列有序、乾淨整潔,不犯什麼重大過錯他基本不會在意一些小事,可現在……

不光是太極宮的宮人,朝中的大臣、前來獻殷勤的后妃都被無差別攻擊。皇帝不會如罵的你狗血淋頭,他只是用幽深的眼眸冷森森地一直盯著你,沒有幾個人能抗住來自一個帝王的死亡凝視。

有個膽小的朝臣因一個小錯誤被皇帝一聲不吭地盯了足有一炷香的工夫,盯到最後這位可憐的大臣徹底扛不住了,眾目睽睽之下當場心疾發作,癱軟在大殿上,後來整整告了一個月的假。

還有一個不怕死前來送補湯獻殷勤的妃子,也是被皇帝這樣一瞬不瞬森森然盯住,還時不時冷笑一聲,這妃子回去以後就大病一場,在後來好長一段日子裡見到皇帝都是繞著走的。

所有人都在猜測,陛下究竟是怎麼了,趙元衡卻是有苦難言,整個人生都灰暗了。

自那日他親娘整了那一出鬧劇,他自己也不可置信居然出了這樣的毛病,還是在被下藥的情況之下,還吐了血!這對簡直就是對他男人尊嚴帝王威嚴的侮辱!

可事後太醫也檢查不出什麼來,趙元衡如遭雷劈,依舊不死心,秘密命暗衛搜羅來各種辟火冊,可是看著冊子上那些令人血脈噴張的圖,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秘密招來了太醫院裡醫術最精湛的太醫,可卻是查不出任何問題來,那老太醫以命發誓,陛下健康得很,完全是個身強體壯的正常年輕男子。

趙元衡有些絕望了,心情也隨之差到了極點,二十年來沉穩的性子第一次徹底急躁起來,比當時在東境失明的時候更甚,他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了,明明在東境和藍淺淺一道時還好好的……

***

深海龍宮。

一隊海星排列整齊,手腳並用地端著一盤盤果子走進藍淺淺的卧房,將果盤輕輕地放在藍淺淺卧榻周圍,圍著她排成一圈,再恭敬有序地退了出去。

藍深深和流光站在藍淺淺卧房外,通過未合嚴實的大門縫隙朝里望去,只見卧房裡的藍淺淺,挺著個碩大的肚子四仰八叉地躺在珍珠貝床上,哼著小曲兒,眼睛都沒有睜開,就是伸手一陣摸。

很快便摸到了一大串葡萄,她將那串葡萄拎起來,摘了一粒放進嘴裡嚼吧嚼吧,也不吐皮,囫圇吞下了肚,完后砸吧砸吧嘴,摸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一副極度滿足享受的表情。

不過片刻的工夫,那比藍淺淺臉還大的一串葡萄就被這麼消滅完了。然後她又將爪子伸向了一旁的那盤梨……

這些凡間果子也是前些日子藍淺淺偶爾在水書上翻到的,因吃膩了水中之食,心血來潮便想吃這些了,要在平日里這傢伙要是敢這般作天胡鬧,早被她阿娘給摁住了,可現在有肚子里的寶貝撐著,龍宮裡所有人都對她有求必應,這琳琅滿目的果子是流光親自帶人出水去凡間採買的,施了法小心翼翼地保存帶回深海供小姑奶奶食用。

站在門外的攬藍深深將一切盡收眼底,她無可奈何地輕嘆一聲,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自懷有身孕回到深海后,將身邊的一干人等愁了個人仰馬翻,她自己倒好,整日里就鑽研著吃吃喝喝,除了吃喝睡,便是滿龍宮亂逛溜她的肚子,絲毫不見愁容,連人帶肚子胖了好幾圈。

一旁的流光見藍深深面帶愁色地嘆氣,再朝門縫裡望望,他猶豫片刻對藍深深道:「要不……我再多帶人出水去找找那個男人?總不能讓淺淺肚子里的孩子就這麼出生就沒爹吧?」

藍深深沒好氣瞟他一眼,「找?怎麼找?除了知道這男人叫孟執,京城人士,家中一堆兄弟姐妹,你還知道什麼別的有用的?大梁京都有多多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估摸著就連孟執這個名兒也是假的,聽淺淺敘述那應該是個城府極深的男子,藍淺淺這個缺心眼的傢伙,沒被騙出鮫人真身就已經是阿爹保佑了!」

「那種老練的心機男人欺騙淺淺這般心思單純的實在該死!不過深深你放心,我可不是那樣的!我的心我的身皆由你掌控,這輩子絕不會拋棄你欺騙你的!」騷魚流光舔著臉,見縫插針地表心意。

藍深深橫他一眼不去搭理,自顧自道:「雖說如今那男人欺騙拋棄了淺淺,不過,我想他從今往後的日子應該不會太好過……」

說著藍深深臉上忽然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流光疑惑追問道:「此話何講?」

藍深深看向他,似笑非笑,「你可知為何我父神一族從古至今包括我阿爹在內,為何都是一個終生伴侶不死不棄?」

流光一愣,「不是說龍族專情,一生摯愛一個伴侶?」

藍深深轉過頭來再次看向門內吃果子的藍淺淺,忽然笑的高聲莫測,「龍族專情只是其一,而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可能很少為人所知,第一任龍族海神在混沌未開時期便被天道法則所承認,龍族專情不棄是他秉性使然,第一任海神如此,便受天道法則所庇護,所以從那時開始,他們與愛人的第一次結/合便是在訂立相守一生、不死不棄的契約,淺淺海神血脈,在天道法則運行之中遠高於那個凡人男子,所以那男人此生……呵呵,除非淺淺先他身死,或者自主想要解除契約另覓他人,否則他兩若是這輩子無法再相見的話,那個男人這輩子都休想再振起雄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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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原諒衡衡吧!

淺淺:三秒是病,除了我沒人能治!

下一章入V啦,看在這章還算小小肥的面子上,明天休息一天,蝸牛一樣的作者要去存周四入V的萬字肥章了!

最後之前情人節在我這隻單身死狗的刻意遺忘下沒有祝福,現在,祝大家元宵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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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她是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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