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嬌妻為後15
「啊!」林姝本能地大叫。
但還不等她叫出聲,蕭立策的大手一把捂緊她的嘴。
可下一刻,竟是蕭立策眉頭緊皺,倒吸口氣。
原來,林姝驚慌下張開小嘴,兩隻小手抓住他的大手,就是一口猛咬。
男人的手掌滲血了。
「放肆!」蕭立策吃痛,捏緊她下巴,俯下身低喝。
嘴裡的血腥味讓林姝一陣清醒,頭頂傳來的熟悉聲讓林姝連忙抬眸向男人看去。
借著月光,怎麼是晉王?
林姝一陣驚愕。
腦子頓時空白兩三個瞬息,他不是不認識她嗎?怎麼闖到她房裡來了?糟糕,上次萬福寺撞到他后,到底是被他盯上了。
林姝覺得自己很霉。
「鬆口。」蕭立策緊蹙雙眉,這小女人咬的還真痛啊,狗牙齒啊。
林姝這才意識到她還抓住他的手,維持撕咬的動作呢。
剛要鬆口,突然想到什麼,張開口又狠狠咬了一口。
「嘶……」蕭立策又是一陣吃痛,難以置信地望住小女人。
林姝這才揚揚眉,得意地鬆開口,放過他。
反正現在的她「不認識他,不知道他是王爺」,所謂不知者不罪,不趁著現在牙呲必報,更待何時?
突然,林姝察覺胸口一涼,忙低下頭,這才想起她睡覺前嫌熱,連中衣都沒穿,只著了件涼爽至極的小肚兜。
「流氓!」
林姝慌忙扯過被子捂緊身子,這一世的她還是處子啊,就這樣又被這個臭男人看去了?
上一世失身於他,她不怪他,是林家人作孽。可這一世,她好端端的睡在房裡,又沒招他,也沒惹他,他又跑來欺負她做什麼?
氣憤的林姝忽的抬起一腳,猛地踹去。
「你往哪踹呢?」蕭立策一驚,身子後仰,大手忙一把抓住她踢來的小腳,就是一個上舉。斜舉向上,褲腿退下,露出裡頭白嫩的小腿來。
白是白,可還不夠修長。
蕭立策嫌棄地一瞥,再不看第二眼。
等她長大了再看。
男人眼底的嫌棄意味太明顯,自負美貌的林姝忽的胸口發悶。
這個臭男人,上一世床榻上也嫌棄她腿不夠長,明明一萬個姑娘里,她排不到第一,也能排第二的。與閨蜜們下河摸魚,沒一個人不羨慕她腿長的。
就這個臭男人,一次次打擊她腿短。
眼瘸啊!
林姝抽回腳,藏進被窩裡,狠瞪晉王幾眼。
林姝臉上表情太豐富,在地宮棺木里看久了死人臉的蕭立策頓時被吸引,盯著她直瞅。
小女人這樣生動的表情,真戳他小心肝。
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裡頭閃耀著星星。
「你個採花賊,竟敢夜闖本姑娘閨房,你可知我是誰?」林姝整個身子藏進錦被裡,往後縮,裝出不認識晉王的樣子,高挺脖子瞪向他,「我爹爹可是本地父母官,若被我爹爹知道了,你休想逃命!」
林姝趾高氣昂,完全一副貴族大小姐威嚇採花賊的做派。
卻惹得蕭立策越發來了精神。
乾脆坐在床沿邊,身子往前探,直逼到她臉前,一副流氓無賴的語氣道:「上回你撞壞我的東西,這回又咬傷我的手,若你想到你爹爹跟前去清算這筆帳,我是不介意的。」
末了,還與她臉對臉道:「是現在立刻馬上去,還是等明日天亮了再去?」
林姝:……
真沒想到晉王隱藏身份后,是這般厚臉皮的男人。
可偏偏真要去爹爹跟前,林姝是不敢的。
普通外男闖進她閨房,若爹娘知道了,或許是秘密抓起來處決掉。可晉王是誰呀?當今聖上最寵愛的四皇子!這樣的身份,爹娘壓根奈何他不了。
鬧到爹娘跟前去,徒讓他們為難。
「怎的,不敢?」蕭立策偏偏刺激她。
林姝漲紅了臉。
「就知道你不敢,除非你想給我做妾。」蕭立策繼續刺激她。還未出閣,就與個外男共處一室,不做妾還能做什麼。
「哼!」誰要給他個短命鬼做妾,再被殉葬一回?林姝暗暗翻了個白眼。
這個可愛的小白眼,立即被蕭立策捕捉到了。她任意一個生動的表情,他都愛看得不得了,若非如此,他就不言語刺激她了。
「你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兩人擂台打了半刻鐘,林姝知道耗不過他,直接開問。
蕭立策將受傷的大手舉到她跟前:「包紮好它,有正事要說。」
只見手心處一個大大的牙印,破了好幾處,還在隱隱滲血呢。
「你先出去。」她要先穿衣裳,才能給他尋紗布包紮。
蕭立策點點頭,君子地轉過身去,背對她不看,卻絲毫沒有要起身離開去外間的意思。
林姝:……
還能再不要臉點嗎?
蕭立策察覺到她鄙視的目光,這才痞里痞氣的樣子起身離開。關上內室門時還不忘瞥她一眼,那生動的表情,氣呼呼的他也愛。
對,他就是故意招惹她的。
房門關上,林姝迅速下榻衝過去插上門栓,門栓插得噼啪響。
門外的蕭立策自然聽到了,越發覺得林姝俏皮可愛,面帶微笑守在門邊。
門裡的林姝迅速穿好衣裳,連頭髮都來不及梳,就開始翻箱倒櫃找起東西來。
找啥?
自然不是剪刀一類防狼的東西,而是上回他耍無賴硬塞給她的蜀錦木匣子。
林姝琢磨著,晉王口裡的「正事」,必定是要尋回那個木匣子。
林姝一陣皺眉,這陣子將它給忘了,裡頭的東西都還沒來得及看,更別說什麼摔壞了修補。
更糟糕的是,寶鴨放到哪裡去了呢?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足足翻了四個箱籠,林姝也沒找到。等會門外那個無賴找她討要,她拿不出來可怎麼辦?
~
一刻鐘后,林姝還沒找著,房門外的蕭立策用腳敲了敲門,提醒她已關門太久了。
沒法子,林姝趕忙關上箱籠,從多寶閣的一個盒子里拿出燒酒、紗布和剪子擺在高几上,這才不情不願去開了門。
「這麼久?」蕭立策隨口一問。
「梳妝打扮。」林姝隨口一答。
蕭立策還真信了,從上到下打量她一番,從頭髮絲到胸,到腰,到腳踝,一處不落。
林姝悔死了,早知道換個說辭。忙指著窗下的椅子讓他坐。
一坐下,蕭立策立馬將手攤開來,給她。
還真將她當丫鬟使呢。
林姝心底直哼哼,但是她咬的,她得負責,誰讓他身份高貴壓她一頭呢。
拿過燒酒給他清洗兩遍傷口,再笨拙地給他包上手掌。
林姝半蹲在他跟前,女兒家獨有的香氣時不時竄入蕭立策鼻端,清新淡雅,是梨花香。這味香,是蕭立策上一世床榻間聞慣了的,再次聞到,不自覺地身子前傾,視線順著她修長的脖頸往下。
「啊!」
蕭立策突然一陣呼痛。
「不好意思,第一次包紮,手生。」林姝頭也不抬道,心底卻一陣暗爽。
疼死他,活該!
原來,林姝是故意勒緊繃帶,勒疼他的,誰叫他眼神不老實,以為她感覺不到?
蕭立策痛得倒吸一口涼氣,但看到她臉上得意的小表情后,那些疼痛又都不算什麼了。
「你不好奇我是誰嗎?」蕭立策見包紮得差不多了,尋摸著從身份開始說起,然後道出她二嬸不是啥好東西,意欲與孟家人合謀,算計她姐姐的事。
如此一來,他便成了她恩人。
上一世,這女人心底沒他,他也沒多介意,畢竟只是個妾。可這一世不同,摟著她睡了二百多年,多多少少有了些感情,琢磨著給她個王妃的身份。既然是正妻,那她心底就必須得有他。
這不,剛重生歸來,就馬不停蹄過來尋她培養感情了。
哪知,林姝連忙道:「不好奇,也請閣下不要告知我,您是誰。」
他王爺的身份一擺出來,她日後豈不是得乖乖被他欺壓?
林姝才不要呢!
她還在琢磨法子,在他身份沒爆出來前,就與他說清楚一刀兩斷呢。今日是不行了,他的木匣子她沒找著,等下次找著了,一併塞給他,連同他的人一塊趕走。
「你真不想知道我是誰?」蕭立策吊住口味道,「滿京城的姑娘都想排隊嫁給我呢。」
一句話指出他身份不凡。
林姝癟癟嘴,不接話。
就算眼下有姑娘想嫁給他,日後也鐵定沒有的。他的命太硬,就連只是定親,都定一個死一個,誰稀罕嫁他。
她癟嘴,讓蕭立策誤以為她不信,認定他在撒謊騙她,遂笑道:「我的身份當真不凡,說出來都要嚇死你。」
林姝還是不接話,包紮好后,起身收拾東西,一眼都不看晉王。
一時房裡只有收拾東西的嚓嚓聲。
蕭立策品味出幾分尷尬來。
怎麼像他上趕著要她重視他似的?
這感覺,太他媽憋屈了。
蕭立策被人捧慣了,受不了冷落,一時冷了臉,周遭人都怕他冷臉的。
可,林姝低著頭收拾東西,壓根沒看他,哪知道他冷沒冷臉。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驕傲慣了的蕭立策陡然生出幾分氣來,很想立刻擺出王爺的身份,看她滿臉吃驚又敬畏的表情。可身份這種事,對方完全沒興趣知道,自己硬湊上去自曝名諱,實在……有辱他英明。
也太……窩囊。
不行,強烈的自尊心告訴他,必須得她主動求他告知身份,才得勁。
~
晉王在林姝那受氣,兩人折騰一宿沒怎麼睡,孟府的孟恬則是興奮了一宿沒睡。
摸著枕邊的神仙水,手指摩挲白凈瓶上頭的梅花紋路,凹凸的觸感,讓他幻想出明日摸上林凰白嫩肌膚的感覺,肯定比他享用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得勁。
「一滴神仙水,讓你做神仙。」孟恬閉上眼,輕輕低囔林凰的名字,「凰凰。」
「凰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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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這章枝枝碼了一天了,不容易啦,男女主之間的互動,你們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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