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渣

虐渣

作為殺手鐧,岳興阿已經被訓練了N多回。

以至於他突然被掐哭,都能迅速拿穩自己的劇本,開始表演。

小傢伙眼角含淚,騰騰騰跑到玉錄玳身邊,緊緊拽住她袖子:「額娘,額娘你不要岳興阿了么,額娘?不,不和離好不好?岳興阿,岳興阿不想做沒有額娘的孩子!」

軟乎乎,萌噠噠的小傢伙滿臉渴望地看著她,叫玉錄玳差點脫口而出一個好字。

虧了尼布哈手疾眼快,一把撈起了小岳興阿,抬手脫了他的小褂子:「嘖嘖,好大的指印,紅彤彤的都有些破皮了。小阿哥倒是想額娘想的,還是被瑪嬤掐的呀?」

一句話問得岳興阿面紅耳赤,也叫玉錄玳滿心憐惜蕩然無存。

甚至很想也來段弟子規,問問小豆丁可知道身有傷,貽親憂。德有傷,貽親羞的道理。若親有過,該諫使更。怡吾色,悅吾聲。諫不入,悅復諫。號泣隨,撻無怨。而不是助紂為虐,泯滅了良心幫著一切為惡。

更別說這屠刀伸向的,還是生你養你的親額娘!

可……

看著小豆丁羞憤欲死的可憐樣兒,玉錄玳到底還是沒好意思以大欺小。只蹲身保持跟孩子平視的高度,一臉認真地看著他:「你額娘十月懷胎,九死一生把你帶到這個世界。自是把你當成了命根子一般。寧可自己受萬千折磨,也絕不叫你有一點風險。但是……」

「孩子,你學過弟子規,聽過聖人言的。該知道此番和離非你額娘所願,而是所託非人,不得不掙扎求生。」

「原本我想著,佟佳府好歹累世公卿,你又是嫡枝嫡脈。留著佟佳府,對你前途名譽等等都更好些。現在看……」玉錄玳長長一嘆:「如今聖旨已下,和離已成必然。若你真捨不得我,就隨我去多羅格格府?」

「我那雖然比不得佟佳府富貴,但勝在清凈。只你我母子兩個,將來……」

「將來什麼將來?」老赫舍里氏一把把大孫子攬進懷裡,死死抱住:「乖孫別聽你額娘胡說八道,她個人老珠黃的棄婦哪還有什麼前途可言?聽她胡言亂語吹大氣,都是為蠱惑你的!」

三言兩語把孫子安撫好,老赫舍里氏不免又對玉錄玳投去一個挑釁的笑容。

對此,玉錄玳毫無波瀾,只把玉白小手搭在明黃聖旨上:「既然人都已經到齊,就別啰嗦了。聖旨到,佟佳氏闔府接旨!」

這話一出,隆科多當即目眥欲裂:「玉錄玳你敢?」

玉錄玳勾唇:「嗯,敢,並期待已久。打從你葷素不忌,罔顧人倫,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屋裡划拉那天起,玉錄玳就已經夠夠的了。可惜她身若浮萍,全無半點臂助又舍不下幼子。如今……」

玉錄玳仰頭,特別自豪的樣子:「如今本格格有太子外甥撐腰,聖明天子的族姐夫做主,又有何懼?當然及早抽身,免得好好被你染得一身污穢啊!」

邊說,她這還邊拿手往鼻下扇了兩扇,特別嫌惡地後退了些許。

好像對面站的隆科多,真是什麼腌臢濁物一般。

可把隆科多氣得:「你,你你你,拿喬做致也該有個度,需知這聖旨不是你哭鬧爭寵的道具!帝王一諾,重於山河。一旦頒發,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若……」

「若你現在肯認錯,爺看在岳興阿的面子上可以既往不咎。這就跟你一起,把這聖旨給皇帝表哥送回去,權當一切沒有發生過。以後,以後爺收斂著點兒,你也溫柔體貼些。咱青梅竹馬,表哥表妹的,何至於弄得那麼不堪,叫兒子都跟著遭罪?」

玉錄玳愣,差點兒哇地一聲吐出來:「呵呵,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有數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看來是本格格狹隘了。大大低估了佟佳大人你的不要臉程度,悔啊!」

「早知如此,我還顧忌什麼呢?直接讓皇帝族姐夫寫明了和離緣由,布告天下多好!也省得有些人剛提起褲子,就不覺得自己是個畜生了。哎!我果然是個慈母,總為保留孩子的顏面顧及太多。」

玉錄玳搖頭,看也不看渣男那鐵青鐵青的臉色。

只豁然打開聖旨,朗聲念了一句:「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就為這滿院子的嘈雜畫了個休止符,叫剛剛還暴怒的、不忿的、屈辱的佟佳氏人都生生咽下了一切憋屈,齊齊跪在當地。

玉錄玳滿意點頭,繼續朗讀:「凡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結緣,始配今生夫婦。夫妻相對,恰似鴛鴦,雙飛並膝,花顏共坐;兩德之美,恩愛極重,二體一心。」

「六載結緣,則夫婦相和;六年有怨,則來讎隙。若結緣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來相對。妻則一言數口,夫則反目生嫌。似貓鼠相憎,如狼羊一處。」

「佟佳隆科多與赫舍里玉錄玳既以二心不同,難歸一意。遂聖意特旨允其二人和離,著赫舍里氏玉錄玳悉數取回嫁妝、僕從等。就此各還本道。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欽此!」

「喏!」玉錄玳挑眉,特別惡趣味地看著隆科多:「聖旨在此,佟佳大人接旨吧。」

「從現在開始,玉錄玳與你這六年婚姻算是走到了盡頭,從此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再納多少個妾,從青樓抬回多少姑娘都沒人管了,你徹底自由了。當然,這前提是你那些鶯鶯燕燕不會坑害岳興阿,不會威脅他的地位。不然的話……」

「你會吃不了兜著走的,我發誓!」

被以前視為附庸的人翻身騎到了頭上,還大庭廣眾之下極盡嘲諷之事什麼的。這種反差就是神仙也忍不了,更何況隆科多原本就不是什麼佛性呢?

就見他雙眼赤紅地抬手撕了被玉錄玳塞進手裡的聖旨,氣呼呼向她衝來:「賤婢竟敢羞辱爺至斯,爺今兒就生撕了你再向皇帝表哥請罪!」

「大膽隆科多竟然以下犯上!」

「大膽隆科多竟然毀壞聖旨!」

寶格楚與尼布哈兩人異口同聲地喊話,同時欺身上前,再度開始二打一。

雖然深恨他丟人敗家,但終歸親父子兄弟的佟國維、慶復等人擼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卻被玉錄玳輕飄飄一句話給阻攔在了戰場之外:「隆科多撕毀聖旨在前,試圖傷害本格格在後。如此罪大惡極,佟佳府確定要為庇護他公然與大內侍衛動手?」

外援全無,又剛被暴揍了一頓,本就帶著傷。一對二之下,隆科多毫無懸念地又被捶成了一堆爛泥。

甚至還因為他嘴賤,被寶格楚與尼布哈直接揍掉了兩顆大門牙。

預想中的大戲一一開鑼,虐渣之餘還狠狠坑了那渣渣一把什麼的,可把玉錄玳歡喜的:「寶格楚與尼布哈護衛有功,各賞白銀千兩!」

尼布哈躬身拱手:「如此,奴才可就謝過格格慷慨與佟佳大人成全了。」

隆科多又被氣苦,恨不得打死這不要臉的奴才。可惜傷勢過重,連抬抬手指都費勁,也只能對她們一行投以殺人般的目光了。

對此,玉錄玳沒有半分畏懼,甚至還很得意地對他勾了勾唇:「本格格就喜歡看你這種氣到發瘋,卻偏偏干不掉我的樣子。難受吧?痛苦吧?是不是整個人都要瘋掉的感覺?」

「忍著吧!這樣的日子長著呢。」

「說起來也是你自己做的孽,誰叫你貪花好色貪到寵妾滅妻,罔顧人倫呢?原本,玉錄玳也是滿滿少女心,想要跟你琴瑟和諧一輩子的。偏你色令智昏,生生逼她殺死單純率直的自己,披起聰明智慧的鎧甲。現在領略過山峰的雄偉高奇,誰還願意回到四四方方的宅院里看著四四方方的天呢?」

「從今而後,本格格都要自立自強。如拭去浮塵的明珠,一點點的釋放出屬於自己的灼灼光芒。為君分憂、為民效力的同時,也好叫天下人知道,你隆科多是怎麼個狗眼不識金鑲玉的。舍美玉而求頑石,你丫的腦門上就刻著天下第一蠢!」

「啪啪啪!」幾聲響亮的掌聲起處,索額圖笑容滿面地走進來:「下了朝之後就聽說賢侄女過來佟佳府傳旨,我這做伯父的唯恐賢侄女吃虧,趕緊過來瞧瞧。不料卻聽到賢侄女如此慷慨激昂的一段兒,不愧是萬歲爺親封的多羅格格。大侄女這個!」

如果說玉錄玳嘴角微抽,只能對著高高豎起大拇指的索額圖躬身,道一句伯父過獎。

那佟國維直接就臉上一黑,劍拔弩張了:「好歹也是萬歲爺親封的領侍衛內大臣呢,索相連非請莫入的規矩都不知道?」

「知道啊!」索額圖微笑點頭:「那爺這也不是過府做客,是在給家中晚輩張目。對一個已經過氣,以後也不想再走動的狗日親家,還講什麼禮節呢?你說是吧,佟大人!來大侄女,伯父特意從你阿瑪處要來的嫁妝單子,也好讓你有個憑證。免得小人趁機抹黑,說你仗著聖意裹挾他們家那點破東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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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渣作者水平有限,所以和離書什麼的,來源網路摘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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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炮灰不想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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