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第七十章
隆冬安靜的街道上,巨大的聲響石破天驚,彷彿整個世界都要震醒。
紀染被沈執抱著摔倒地上的時候,耳朵嗡嗡地響,周圍所有的聲音似乎都消失,只剩下腦海里的耳鳴聲。
那種撲面而來的衝擊感,讓她覺得格外灼熱。
疼,渾身都在疼。身體被沈執緊緊地箍住,每一處骨頭都能感受到那股子擠壓感,在危險來臨的一瞬間,他只想到她。
過了好一會兒,沈執也有點兒回過神,他看著懷裡的小姑娘,啞著聲音喊:「染染。」
紀染眼睛緊閉著,一張臉不止是一點兒白。
「這邊被壓了人了,快來救人啊。」很快路過的人發現這邊的狀況。
原來一輛大貨車竟是直直地撞倒了路邊的一棵樹上,因為巨大的衝擊力整個樹倒了下來,竟是直接朝著沈執和紀染的方向砸了過來。
沈執眼疾手快將紀染抱著往前撲倒,可是他的速度還是沒快過大樹倒下的速度。
一隻腳竟是被樹榦壓住。
紀染本來腦子還在懵,可是周圍人的叫喊聲又將她拉回了現實。她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少年,他的黑眸比任何一刻都要亮。
他安靜地望著紀染,聲音那麼冷靜:「染染,別怕,沒事兒了。」
紀染不敢動彈,因為他的臉色白地跟一層紙似得,明明這麼寒冷的天氣,可是他的額頭上竟生出細密的汗珠。
「沈執。」紀染伸手摸著他的臉頰。
此刻周圍的人漸漸聚集,不斷有人喊道:「快過來幫忙救人,快來啊。」
「這裡,這裡。」
當人群聚齊時,大家齊心協力地將樹榦抬了起來,然後往旁邊挪了下,沈執的腳終於掙脫了出來。
他低聲說:「我現在挪開,你慢慢坐起來好不好。」
紀染帶著哭腔喊道:「你別動,你的腳肯定很疼。」
旁邊有熱心腸的人也提醒說:「小夥子你可別亂動呀,你這個腳可不是小事兒。」
而旁邊火光大起,原來那輛撞倒大樹的卡車竟是燃燒了起來,周圍聚集了很多路人,很快有人開始打報警電話,還有打醫院急救電話的。
好在大卡車的司機在停下車子后迅速地從駕駛座下來。
只是整輛車子以極快的速度蔓延燃燒了起來,卡車司機站在卡車旁邊雙手張開,似乎想要阻止大火的蔓延,但是又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紀染本來是想維持這個姿勢,一直等到醫生到來,畢竟醫生才能判斷挪動他是不是適合。可是她頭頂的人,偏偏這時還有心情笑出聲:「染染,我現在往左邊挪一下,然後你自己慢慢坐起來好不好。」
紀染立即搖頭:「不要。」
她是真的擔心沈執的腳,如果他的腳真的有事兒,哪怕把她的一輩子都賠給他,她都覺得不夠。
雖然上一世二十七歲的沈執依舊那麼玉立挺拔,可是紀染最好怕的就是蝴蝶效應。她怕自己的到來會影響到這一世的沈執。
她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臂,輕輕搖頭:「你別動。」
「如果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你這個要求我會很高興。」沈執的嘴唇湊近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落在小姑娘的耳垂。
比氣息更滾燙的是他說出口的話,紀染的耳朵倏地染上紅暈。
這人怎麼到現在還能這麼騷。
紀染氣地想要抬手推開他,可是一想到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竟是又硬生生地忍了下來。只不過小姑娘一張小臉氣鼓鼓地模樣,一雙本來紅極的兔兒眼睛,眼底漸漸沒了方才的慌張和害怕。
沈執的手指在她的耳鬢輕輕勾起她的碎發,夾在耳後,這才低頭嘴唇觸碰到她的耳垂,蜻蜓點水那樣,一觸即離:「別怕,沈執哥哥真的沒事兒。」
紀染突然眼前一片模糊,本來已經逐漸乾涸的眼眶竟又重新被眼淚模糊的視線。
她淚汪汪地看著面前的少年,本來想要打他,可是最後腦袋伏在他的肩膀,牙齒輕輕咬住他的外套,竭力壓抑住聲音里的嗚咽。
許久,小姑娘帶著哭腔憤恨地輕聲說:「沈執,你要對我負責任的。」
不可以半途而廢。
因為喜歡過這樣的你,她知道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
很快消防車趕到,消防車一路呼嘯的聲音從遠遠的地方傳來,直到慢慢傳到這裡。緊跟著過來是救護車。
經過醫生的初步檢查,他的腳腕在被樹榦壓倒的時候,估計樹杈和樹榦之間有點兒縫隙,所以並未直接把骨頭壓碎。
但是一切還需要去醫院做進一步的精細檢查。
沈執上了救護車之後,紀染趕緊坐在一旁陪著他。在醫生初步判斷之後,他沒有躺在擔架上,而是安靜地坐在救護車裡的座位上。
紀染陪著坐在他的旁邊,本來因為有醫護人員在,沈執並沒有握她的手。
誰知救護車啟動時,一隻小手輕輕地挪到他的腿旁,然後偷摸偷摸地順著他牛仔褲的邊緣往上挪動,直到最後勾住他的小手指。
最後她的手掌輕輕握住他的手。
沈執垂眸將她的小動作從頭到尾都收入眼底,待他微偏頭時,身邊的小姑娘坐地筆直眼睛望向對面的車窗外。
沈執輕笑著,反手將她的小手扣在自己掌心。
到了醫院,紀染這次堅決沒讓他再走路,找了輛輪椅給他坐著。沈執單腳站在地面,低頭看著面前的輪椅,嘴角微扯,露出一絲嗤笑:「坐這個?」
「我推著。」紀染很肯定地點頭。
最後沈執朝她睨了一眼,微搖頭,他低聲道:「也就是你了。」
於是紀染推著沈執挂號看病,明明那麼纖細一個小姑娘,倒是絲毫不叫累。好在拍了片子之後,醫生認真看著他的腳踝處傷勢,終於點頭說:「還好,只是有骨裂,靜養一段時間就好。最好是不要來回走動。」
「醫生,需要住院嗎?」紀染眼巴巴地看著醫生,極熱忱地問道。
醫生被她的模樣逗笑,說道:「一般這種情況呢,都是建議住院觀察一下。」
「好,我們住。」
「不用。」
兩個聲音異口同聲地響起,紀染轉頭看著輪椅上的沈執,粉嫩的唇瓣輕抿著,片刻她開口說:「你要是願意住院,我明天不僅給你買早餐,還在醫院陪你一整天。」
沈執望著她,詫異地揚眉。
紀染本來以為自己提出這麼豐厚的條件,他作為男朋友應該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誰知人家眼睫輕顫了兩下,居然還挺淡定。
紀染覺得她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委屈。
就在她垂眼望著自己的鞋子時,突然一個溫柔到極致的聲音,似嘆息般說:「嗯,聽你的。」
紀染眼瞼微抬,再次朝他看過去時,沈執看著她,在笑。
陪著沈執把住院手續辦好的時候,紀染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紀奶奶打過來的。
紀奶奶聲音挺擔心地說:「染染,馬上都到十點了,外面不太安全,奶奶讓司機來接你好不好。」
紀染知道現在這個點確實有點兒晚,所以她低聲說:「奶奶,我跟同學好久沒見面了,我再聊一會兒天,馬上就回去好不好。」
她出門的時候說的理由就是約了以前的同學。
天知道,她其實壓根沒有能約出來一起玩的朋友。
紀奶奶也知道她很久沒回江都,叮囑說:「那你快點兒,不能超過十一點的。你爸爸今天過來還問你的,可都是奶奶幫你擋著呢。」
「我知道,謝謝奶奶,最喜歡奶奶了。」
紀染沖著電話親了一下,響亮的聲音把老太太逗得直樂呵。
等她掛完電話,回頭看著已經穿上醫院淺藍色病號服的少年,屋子裡氣溫適中,明亮的光線落在他的身上和臉上。
半晌,沈執抿嘴,淡聲問:「不是說,你最喜歡的是我?」
紀染:「……」
*
第二天一大清早,紀染起床之後借口出門跑步,老太太和老爺子很欣慰地點頭。誰知兩人竟是不約而同地喊住她,要跟她一起出去運動。
嚇得紀染趕緊又找了個借口溜走。
她買了豐盛的早餐到了醫院,剛好碰上醫生在查房,她進門的時候,裡面的醫生帶著好幾個看起來是實習生模樣的人,齊刷刷地轉頭朝她看過來。
沈執半躺在床上,任由一幫人圍觀他。
倒是醫生檢查完了之後,饒有興趣地朝著紀染看了一眼,轉頭對自己的學生說道:「所以我就說千萬別學醫,你看看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被人家小朋友都比下去了。」
一幫學生憋著笑意,跟著醫生走了出去。
貼著牆邊站著的紀染眨了眨眼睛。
所以這就叫無妄之災是吧。
吃完早餐之後,兩人在病房裡待了一會兒,紀染望著外面的太陽漸漸升起,暖洋洋的陽光從玻璃窗外照射進來。
紀染回頭望著沈執笑道:「我推你去樓下的小花園吧。」
看著她這麼興緻勃勃的模樣,沈執也沒打擾她的興緻,乾脆讓她推著自己下樓。
兩人到了樓下小花園,不少病人都在下面閑逛,有白髮蒼蒼的老者,也有個子剛到膝蓋的小孩子歡快跑動。
逛了一會兒,紀染找了一張空著的椅子,沈執的輪椅停在她對面。
陽光正好,照在身上帶著雖然還有點兒冬日的蕭瑟,卻也有那種懶懶的暖意。
紀染伸手摺了一根地上一根草,隔著老遠伸手撓沈執的臉頰,本來沈執安靜坐著不搭理她,她還越撓越帶勁越撓越覺得覺得自己不可一世。
最後,沈執還真的有點兒惱意,伸手一下握住她的手掌。
「還鬧?」他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抬頭笑了起來。
紀染伸手去掰他的手指,也是鬧著玩,等她微偏頭視線掃過旁邊。
沈執看見本來還跟他嬉鬧的小姑娘,明顯愣了一秒,整個人陷入僵硬。
下一秒他還沒回過神,她跟觸電般鬆開握著他的手掌,身體還下意識地往椅子的另一邊挪過去。
是離他遠的那一邊。
沈執跟著她的視線朝那邊看過去時,只見一個穿著駝色大衣的女人站在不遠處,她長捲髮披肩,整個人有種精緻到極致但也疏離到極致的氣質。
雖然隔地有點兒遠,但沈執還是看清楚她的長相。
是那種一眼看見就會明白她跟紀染關係的長相。
紀染媽媽。
沒一會兒,旁邊有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走到她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也朝這邊看過來。
他看見紀染本來就有點兒吃驚,再看見她身邊的少年更是瞠目。
紀染望著裴苑,幾秒后,她起身,不過在走過去之前,她還是開口說:「那是我媽媽。」
她走到裴苑面前的時候,裴苑望著她,神色莫名,是那種瞧不出太多情緒的。
「媽媽,你怎麼在這兒?」紀染輕聲問道。
裴苑呵笑了一聲,語氣不善;「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她的聲音是那種她一貫的冷漠,明知道隔這麼遠沈執肯定聽不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不想讓沈執看見裴苑跟她說話的模樣。
就是不想讓人發現,原來她媽媽對她會如此冷漠。
連說話的口吻都是一貫帶著命令式的。
紀染頭一次有點兒想要反抗,她搶在裴苑之前說:「我先把他送回病房,有什麼事情我們待會再說。」
不等裴苑給反應,紀染轉身走回沈執身邊,直接推起他的輪椅。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說話。
一直到了病房,她把輪椅停下,這才小聲開口:「我媽在樓下,我得跟她回去了。」
沈執點了點頭。
他抬頭朝紀染看了一眼,整個人籠罩在一種低氣壓當中,是裴苑出現之後就產生的低氣壓。
在紀染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沈執突然開口:「染染。」
紀染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我晚上再來看你。」
沈執望著她的臉頰,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掩著笑意,終於他輕輕點頭,聲音低啞:「嗯,我會等你。」
一直等。
紀染到樓下的時候,遠遠就看見裴苑還站在原來的位置,一步都沒挪動。
於是她慢慢踱過去,速度不算快。
她一到跟前,裴苑也不啰嗦,直奔主題問道:「剛才那個,是誰?」
紀染想了下還是輕聲說:「是我同學,同桌。」
她似乎覺得這樣還不算夠,又說:「就是那個每次都考年級第一的那個同學。」
裴苑似乎被她逗笑了,大概紀染的回答在她眼底就是欲蓋彌彰,她呵笑了一聲,微眯著眼睛望向紀染:「染染,你知道媽媽想聽的不是這個。」
紀染抿嘴。
她這樣的態度讓裴苑越發明了,她眸光漸冷,落在紀染身上隱隱有逼問的意思。
「染染,你是不是在談戀愛?」
這話說出口,母女兩人之間像是升起了一道無形的屏障,又或是兩人之間有一道深溝,紀染在這頭,裴苑在對面。
紀染依舊沉默。
這時候普通人或許就會矢口否認,沒有,不是,多麼簡單的兩個單詞,一張嘴就能說出來,說不定還能矇混過關交差。
可是紀染不想。
明明之前是她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她有一百種理由,要努力學習不能影響其他同學,或者是當個好學生的榜樣。
理由很多,原因也可以很多。
可裴苑質問她的時候,紀染反而不想否認,明知道這並不是理智的做法,但是她不想。
她不想否認沈執的存在,也不想否認他對自己的意義。
可是她不說話,裴苑反而也沉默了下來。母女兩人之間似乎有種隱隱的較勁。
直到最後,裴苑看著她聲音冷漠地說:「走吧,我送你回家。」
紀染沒想到她們之間第一次這麼公開而又直接的對峙,居然是以裴苑的率先低頭而結束,連紀染自己都有點兒不太適應。
但是最後裴苑確實是把紀染送回了爺爺奶奶家裡。
紀染在家安靜待到晚上,她看著時間,知道爺爺奶奶睡的比較早,幾乎八點就睡覺了。
於是她穿好衣服和鞋子躡手躡腳的準備出門。
等她偷偷溜出來的時候,直接打了車也沒給沈執發信息。
雖然之前他有發了信息告訴她,晚上不用過來找他,但是紀染一想到他孤零零在醫院,就有點兒於心不忍。
到了醫院,她輕車熟路地到了沈執病房的門口,誰知她正要推門的時候,裡面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
「你跟染染不適合。」
裴苑的聲音是真的很好聽,清冷里透著成熟。
紀染從病房門上的玻璃,安靜朝裡面看,裴苑站在床邊,而她面前的少年則坐在床邊,微垂著頭,黑髮遮住他的眼睛,叫紀染壓根看不清楚他此時的表情。
沈執終於還是抬頭,他很認真地說:「阿姨,我不會影響染染的學習。」
裴苑神色依舊冷漠,她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少年:「不單單是學習的事情。」
「你的家庭。」裴苑輕輕地四個字,猶如一個巨錘般一下砸在了沈執的心頭。
饒是他這樣冷靜自持的人,都不由露出苦笑。
是啊,他的家庭。
裴苑不習慣拐彎抹角,她這個人一向開門見山:「如果你們不是認真的,那麼現在就了斷了。畢竟你們年紀都還小。」
「可如果你們覺得十七歲就要認定一個人,那麼我也不會同意。你的家庭太過複雜,不適合染染。」
沈執微垂著頭,雙手狠狠地握住病床的邊緣。
手掌因為太過用力,手背的骨關節泛著微微的白。
「況且你母親的病……」裴苑略頓了下,沈執的頭猛地抬起,可是裴苑並不在意他的目光,淡聲說:「精神病是有家族遺傳史的,你母親是在二十一歲發病,你又怎麼能保證她沒有將這個基因遺傳給你呢。」
砰,當門被用力推開時,撞在牆壁上巨大聲音,驚動了病房的人。
紀染站在門口,整個人渾身都在顫抖。
裴苑震驚地望著她,可是小姑娘像是一隻處於狂怒奔潰邊緣的小獅子,她用力地握住自己的手掌。
死命地咬著自己的唇瓣。
可最後她還是開口說:「你怎麼能,怎麼可以對他說這種話。」
拿一個母親的病來警告她的兒子。
紀染想不到這會是裴苑乾的事情。
她以為裴苑是霸道,是強勢,她也見慣了她的強勢和霸道,但是她沒想到她居然能這麼冷漠和自私。
「你也是一個媽媽,你怎麼能對一個兒子這樣說他的母親。」紀染拚命地睜大眼睛,不想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
可是那種失望的心情,卻如火焰般在她心底撩燒起來。
大火蔓延將她心底對裴苑所有的依戀和執著都燒的一乾二淨,最後心底為她留著的一片平原最後被的光禿禿,再也留不下任何東西。
紀染望著她,心頭空落落。
是絕望還是失望,她說不清楚。
紀染望著她終於緩緩開口:「我為你感到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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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妹:我不許你這麼傷害他,誰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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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
晚宴之前,某不開眼的十八線小明星信口開河非議葉臨西,正好被她撞上
葉臨西垂眸看著自己保養細緻光滑的手指尖
她輕笑一聲:我不想在這裡看見她
於是小明星當場被逐出宴會
葉臨西一轉身,就看見門口站著的男人,穿著深色天鵝絨禮服,驕矜尊貴,顯然這驕橫的一幕被他徹底收入眼底。
她沖著他眨了眨眼睛,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這位新婚一年,見面三次的老公。
文案二
葉家大小姐盛名在外,樣貌無雙卻也傳聞無數,不僅驕縱揮霍甚至還有把人打到住院三個月院的的可怕『傳言』……
直到她跟傅錦衡結婚
發小們按捺不住,紛紛好奇追問他跟葉臨西的結婚感受
傅錦衡捏著手裡的煙,片刻沉默后,淡笑:還能怎麼樣,寵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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