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佔用

都被佔用

魔界邊境,伏鷺的小天地里,姬冥一開始很開心,這可是伏鷺的小天地啊,他正與伏鷺待在一起,呼吸他呼吸過的空氣,睡他睡過的床,被他伺候著,霸佔他的屋子。

閑著沒事還可以神念逛一逛他的小天地,伏鷺比較雅,養了諸多的花,每天都會耐心的剪下來幾支,插在床邊的花盆裡供他欣賞。

可惜他是個俗人,欣賞不來花兒,反倒是伏鷺,每次進來都被他赤裸裸從上打量到下,又從下打量到上,越看越覺得這廝完全就是按照他的喜好長得,那叫一個喜歡啊。

相處幾日之後,感官立馬變了,只覺得頗是折磨,恨不得立刻,馬上,現在離開。

他假裝傷已經好了,強撐著身子蹦蹦跳跳,就算疼的冒汗,也像逃一般竭力說服伏鷺把他送到了外面。

看到華鎣和梵天的時候,頓覺親切無比,恨不能親上兩口。

太想他們了。

華鎣和梵天可一點也不想他,傷療好二話不說便與伏鷺拜了別。

有他倆在時,伏鷺肯定不敢亂來,他倆一走,姬冥一個人留著怕,立馬也要走,剛轉身,腳底下便是一黑,被伏鷺的領域籠罩著。

眼前一花,已然換了個地方,又回到了伏鷺的小天地內,站在離床很近的位置。

伏鷺也在,沒說一句話,只矮下身子去抽屜里拿東西,姬冥知道他要拿什麼,嚇的拔腿就跑,剛要跳過窗戶,腳腕上一緊,被什麼東西纏住。

他來不及破術,人已經被拽了回去,一把磕在角落裡的床上,那床為了防止他折騰,換了很是堅硬的材料,背撞在石牆上,登時一陣疼痛。

姬冥顧不上難受,滾了一圈還想跑,那根纏住他腳腕的白色絲線又是一緊,生生拽住了他前進的腳步。

一根絲線尚且沒來得及掙脫,又是一根纏來,捆在他另一隻腳腕上,兩隻一起把他拖到伏鷺腳下。

伏鷺居高臨下看他,「不想手腳再廢就老實點。」

姬冥渾身一僵。

和這廝待的時間久了,越發覺得他才是完完全全的惡魔,霸道,不講理。

「我好了,不需要上藥!」他拚命掙扎。

惡魔根本不理,只靠近他,好言好語道:「乖,再上一次就好。」

姬冥:「……」

這龜孫昨兒也這麼說,前天亦然,結果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一連上藥幾天,估計明天也跑不掉,就是哄他的,哄完依舊我行我素。

「你這個惡毒的男人!有种放開我咱倆單挑!」

伏鷺宛如沒聽見似的,端著葯平靜過來,姬冥瞧他離的近了,當即立起上半身要攻擊他,可惜被他瞬間制服,無數根白色的絲線纏在身上,緊緊的,叫他動彈都成了問題。

兩根纏住腳腕的絲線朝兩邊拉去,姬冥冷哼一聲,疼的叫出了聲。

伏鷺似乎發現了,抬手拍了拍他的小腿,安撫道:「忍忍就好,一下就沒事了。」

姬冥冷笑,「說話跟放屁似的,有種你來試……嘶!」

他疼的整個人一抖,倒抽了一口涼氣。

伏鷺手腳麻溜,很快上完了葯,拿著一方帕子擦手上殘留的藥物。

姬冥疼得連哼哼唧唧的力氣都沒了,軟趴趴伏在他腳邊。

空中層層疊疊纏繞的絲線回攏,縮進伏鷺的袖子里,姬冥整個人焉啦吧唧的掉在地上,像一攤爛泥似的,渾身發軟動彈不得,額間全是冷汗,半天也沒爬起來。

耳邊突然傳來腳步聲,是伏鷺離開的動靜,姬冥仰著臉,從發間去看那廝。

眼神里全是怨念,心中儘是不滿。

上狗屁的葯,不上早好了。

*

修仙界一處偏僻的山裡,余玉的紫府小天地內,其中最高最壯的一顆樹中,有一男一女還在對峙。

余玉揪著他的頭髮,一定要他想辦法解決後門的事,比如說他在她的小天地里開後門,她也要在他的小天地里開後門,如此方算公平。

魔修一開始不願意,被她一陣糾纏,衣裳拉亂了,頭髮拽散了,還被她騎在後腰上一隻手反折他的胳膊,一隻手摁住他的肩頭,像擒拿手抓人一樣,死死的控制住。

也不知道保持了這個動作多久,這廝終於服軟,答應了給她開後門,但是條件是給他衣服穿好,頭髮理好。

這還不簡單,還在幻境里時,每天給他扎頭髮,衣裳也都是她換的,余玉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可以那麼賢惠,吃喝穿行都照顧著,無微不至,極力填補他空缺的童年。

魔修好像也很享受被她伺候著,每次都安安靜靜,她怎麼折騰他就怎麼配合,長大之後享受不到這般舒坦的服務了吧?

想了吧?

意識到她的好了吧?

除了她誰會辛辛苦苦做這些啊,像那個什麼虛席,就是看中了他的身子。

美貌總有一天會膩的,然後就把他甩了,這廝身子和感情兩失,承受雙層打擊。

「喂。」余玉邊給他扎辮子,邊喊他。

「嗯?」魔修懶洋洋趴在窗邊,衣裳等著她理,余玉先扎了發,所以那衣襟還保持著原樣,鬆鬆垮垮掛在身上。

從她這個角度可以瞧見大片大片的白皙肌膚,和一截乾淨修長的後頸。

魔修以前很在意這些,叫她多看一眼都恨不能捂的嚴嚴實實,衣領子遮到下巴。

只有歪頭的時候才能瞧見一小截脖頸,現下好像懶得折騰了一樣,完全放棄拯救,就這麼大大咧咧坦露著,自己也不管了,一臉安詳的等著她收拾。

「那個虛席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可別被她騙走了。」莫名有一種養的傻兒子什麼也不懂的感覺,她還要時時刻刻操心著。

果然有句話說的沒錯,父母要在小時候給足孩子足夠的愛,如此孩子才不會被輕易的騙走。

虛席有那麼多男寵,手段肯定不低,這廝玩不過她。

魔修秀眉微微挑了挑,「誰對我好我就跟誰,她若是對我好,跟了她未嘗不可。」

呵?

就是你這種心態才容易被騙,一旦騙到手,立馬就會被甩!

「無所謂,反正我是男的,又不吃虧。」煙杆子舉起,正待塞進嘴裡,被余玉一把奪了。

「你以前可不是這種心態!」

記得以前動不動防她像防賊似的,防別人也是,還在民間的時候,幾乎從來不讓別人碰,連別人的水都不喝,這才多久就改了性?

「那時候我還有人要,現在沒人要了,要求要降低一些。」折清翹起二郎腿,空出一隻手抓住一邊散下來的頭髮。

余玉扎頭髮的手藝一如既往的那麼差,每次都是這邊攥住了那邊松,那邊攥住了這邊松,現下分了神,更攥不住。

「你在胡說什麼?你以前有人要嗎?」她怎麼不知道這廝有人要?

「自然是有的,」那一邊頭髮被余玉接手了,折清手空了出來,虛虛一握,別在余玉腰后的煙杆子登時到了他手裡,「以前要給我說親的可不少,現下一個都沒有了。」

「那是因為你年紀太大了,你好意思禍害人家小姑娘嗎?」余玉從乾坤手鐲里掏出髮帶,幾下給他纏好了綁上,因著帶了情緒,一個用力扯的魔修『嘶』了一聲。

余玉才不管呢,髮帶弄好開始給他理衣裳,他就穿了一套褻衣和中衣,外衣沒穿,余玉理好了裡衣和中衣,給他隨便套了個外衣便揪著他的衣襟道:「可以了,進你的小天地吧。」

他想被騙,也要有時間有接觸的機會,她是不會給的,接下來這廝的所有時間都被她佔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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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魔頭逼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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