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清余玉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余玉果然不出意外懷孕了,一開始還沒感覺,每天活蹦亂跳該幹什麼幹什麼,後來突然有一天,吃飯沒胃口了,她還以為是天熱,沒有在意。
再後來開始吐了起來,這反應再加上那天晚上做了什麼,怎麼回事還能不清楚嗎?
余玉登時便要將那廝罵一頓,還沒張嘴呢,那廝便道:「懷孕了呀?那把孩子移到我身上吧。」
他自然而然地走過來,將手搭在余玉肚子上,手中真元灌入,很容易便能感受到余玉體內小生命的誕生。
還是一團什麼都不是的肉球,上麵包著細小的血管,有什麼一跳一跳的。
折清蹲下來,耳朵湊過去細細的聽著。
像是心跳聲,又像是錯覺。
畢竟才小兩個月,能看出是懷孕不是長瘤已經很意外了。
折清重新站起身,叫余玉坐好,他兩指并行,在余玉肚腹上開了個空間口子,直達到她體內。
余玉瞧見了自己的內臟,清清楚楚,血淋淋的,嚇的連忙便要站起來,被折清摁住,他手猛地穿了進來,以極快的速度將那跳動的肉球像摘果子一般摘了出來。
未等余玉反應過來,便見他使了一樣的法子,在自己肚腹上開了口子,然後將肉球摁了進去。
大概是時間太短,肉球還活著,被他用強大的生機和法力護著,剛要弱下去的跳動陡然又變強了許多。
胚胎轉移成功,這廝便整個人癱在床上,不知道是難受,還是如何,閉上眼,抱著枕頭睡了過去。
余玉眼睜睜看著,頗是擔心他死了沒?湊過去在他鼻息下摸了摸,確實只是睡著了。
估計是溫養胎兒消耗太大了吧?加上他最近氣運沒了,處處碰壁,很是倒霉。
他想吃人間的陽春麵,沒有,走了很久都沒找到,他想去找從前的宗門,結果滄海桑田,變化太大認不出了。
惦記著姑姑和姬冥,這時候他倆的孩子該出生了,這廝身為表哥,理應去送個見面禮之類的。
但是這廝太倒霉了,剛要去魔界就被困在一個化神期的秘境里,花了許久才出來,出來后想通了,不去了,要不然姑姑和姬冥會沾染上他的厄運。
他希望姑姑和姬冥的孩子平安出生,孩子就會跟著遭殃,所以只玉簡來往。
姑姑那邊一切都按部就班的發展著,魔界穩了,姬冥的肚子也越來越大,現下跟個足球似的,瞧著頗是嚇人。
他整個人都被折騰的很瘦,平日里十分囂張的性子現下宛如拔了牙的老虎,老老實實趴在伏鷺肩上,朝這邊呲牙咧嘴,還是看不慣她,一直覺得她勾引伏鷺。
余玉:「……」
不是都知道伏鷺是女的了嗎?怎麼還有這方面的擔憂?
莫非以為她不知道伏鷺是女的,所以怕她惦記伏鷺?
估計是那日在小秘境外,她躲在伏鷺身後,姬冥想來拿她,被伏鷺呵斥了,大概就是那時候結了仇,一直覺得她惦記著伏鷺。
余玉好生冤枉啊,她明明有折清,折清比伏鷺還好看,顏狗跟著顏值走。
余玉將他那隻帶血的手用帕子擦了擦,之後便塞進被子里。
被子是她剛拿的,蓋之前不忘摸一摸他的肚子。
真神奇,居然當真可以移胎,她起初堅信不疑,還覺得這個法子不錯,後來越想越不對,她一懷孕不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這廝要是反悔不生了,那豈不是只能她自己生了?
擔著種種顧慮,最近心情一直不好,她心情不好就看折清不順眼,可勁的折騰他。
身上叫她咬的到處都是牙印,手臂上,手心裡,腕脖上,脖頸,嘴唇也給他咬破了,以此發泄自己的不滿。
結果這廝居然說話算話,當真把胎兒移到他身上了?
余玉心中登時又是一陣愧疚,先檢查了一番自己,好像沒什麼問題,那胎兒被包在羊水裡,羊水和臍帶都被折清一起拿走了。
她有微微的疼,但是很快就被身體內的生機治癒了,所以現在跟沒事人一樣,還覺得拿掉了負擔,整個人輕鬆了許多。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反應,但是看折清這幅模樣,又覺得八成是嬰兒的原因,反正以後孕吐啊,難受的人是他,余玉自己嘛,就好好照顧他。
養胎啊,坐月子的過程她還是知道的,前世她有個表哥,家裡沒人了,媽媽心疼他,叫他把媳婦接過來照顧。
媽媽每天給她喝各種補湯,燉雞蛋羹,說她現在不能吃刺激的,飲食方面要小心。
這個好辦,以後盡量清淡些便是,那些個仙草仙藥啊,可勁的給他補。
還有靈氣,是養胎的最好玩意兒,要不然乾脆搬去她的紫府小天地內吧?
她自己的極品靈脈,加上折清的,一堆大大小小的靈脈,現下靈氣比折清的紫府小天地還要濃烈。
因為她的木系的,小天地極其適合草木生長,不聲不響的長了一大堆,有些藥效一點不差千年萬年的,被靈氣滋養的,都是補藥。
余玉像個要抱孩子的丈夫似的,喜滋滋去準備了,原來的小木屋已經配不上現在的折清了。
太小了,還矮,瞧著壓抑,影響他的心情,他心情不好,對胎兒也不好。
要換個大的,越大越好,最好通透明亮,四面都有窗戶,獨棟大別墅。
修為到了化神巔峰境界,獨棟大別墅隨隨便便蓋,很快一棟高樓拔地而起,是按照現代的模樣搭建的,唯一的區別是沒有磚頭和水泥,都是木頭的。
木床木桌子木椅子,再做一個大大的落地窗,窗戶的部分用結界代替,如此和玻璃差不多。
叫折清可以時不時躺上去曬個陽光浴,她記得懷孕后多晒晒太陽也是好的。
既然是陽台,那必須有搖椅啊,這廝舒舒服服縮在搖椅里不香嗎?
余玉繼續造,花了十二萬分的心思,她從前就有這些念頭,只不過那時候想自己一個人住,老琢磨著把折清趕走,現下嘛,都是他的。
折清夫憑子貴啊。
什麼都搞好了,床上墊了三五床被子,軟的不能再軟才把折清弄過來。
他人剛一躺上便整個陷了進去,只露出半張臉和半個身子,枕頭都不用了,余玉將人和床一起帶到陽台下,曬著太陽睡覺。
在陽光下的折清整個人像是透明了似的,帶著白皙和淡淡的粉紅,宛如天使一般,瞧著便覺得精緻,好看和嚮往。
想擁有,想觸碰他。
余玉也沒含糊,手摸在他唇邊,那裡還留著她的牙印,其實他想好的話很容易,但是他沒有,掛著傷時刻提醒著她。
這個人是她的,被她摸過,睡過,咬過,現下身上還處處留著她的痕迹,宣召著主人權。
她就是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