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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生可不像小帥他們,去留學就幾年不回來,她去年秋天還回來過一次,在家裡呆了好一陣子才走的呢。

最近吧,陳月牙一直知道超生要回來,但究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天才會回來,這不,纏著賀譯民問呢:「要不要我去接我閨女啊,我著急等著她回來呢,看咱們家這院子,現在多漂亮,閨女要回來看了,肯定高興。」

住的院子沒換過,畢竟在城中心,緊鄰著老皇城,而且四合院,冬暖夏涼住著就是舒服。

但在去年,陳月牙重新找了工人,把整個院子重新翻修了一遍。

水泥太冷,其實不適合在四合院里用,老紅磚加木頭,蓋出來的屋子屬火屬陽,住著才舒服。

現在,陳月牙這四合院,就是老紅磚加木頭整個兒翻新砌的。

當然,她家房子多得是,並不在於這一套兒,但這一套住著,人是舒袒吶。

尤其是超生的屋子,重新裝修了一遍,雖然外面古香古色,但是,陳月牙給閨女選的傢具,能滿足所有少女對於屋子的幻想,簡直美翻了。

賀譯民,賀部長放下電話,抬起頭說:「應該快到了,你急著接她幹嘛啊,她打個車,不就自己回來了,十萬火急,她得先去單位報道呢。」

「到底啥單位啊,搞的這麼神秘?」陳月牙覺得納悶了,小炮的單位具體在哪兒她好歹還知道,二斌呢,再過兩年就要退役了,在哪兒工作她也知道,小帥一年四季見不著人,好吧,她忍了。

可現在超生參加了工作,工作具體是什麼,在哪兒上班,啥啥她都不知道,這不更叫她鬱悶了?

「戰時指揮中心!地兒不遠,今天她才第一天和同事們見面,應該快了,再過倆小時她必定進門,走,我幫你做飯去。」賀譯民看了看錶說。

「戰時指揮中心?和平年代,你們這是要打仗?」陳月牙覺得,丈夫簡直是在開玩笑:「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發現你最近說話,總是天上一套地上一套的,咱們可是夫妻,我沒過問過你的工作吧,可你老是這個樣子搪塞我,賀譯民,我覺得咱們夫妻感情是會變質的。相比起來,我對劉思哲的了解,比你還多得多。」

「怎麼個變質法?這跟劉思哲又有啥關係,陳月牙,你不會……」賀譯民發現,陳月牙最近有點波動啊。

比如說,非常欣賞劉思哲的能力,要出差,也是跟劉思哲一起。

當然,劉思哲比賀譯民可年青著十歲呢,而哥劉淼,把賀譯民的第一任妻子給拐跑了。

別不會?

上任妻子被人拐跑的時候,賀譯民還年青,當然,他和宋思思始終沒有深入了解過對方,散了也就散了。

陳月牙可不一樣,這麼年青,漂亮,一身商界女強人打扮的妻子,哪個男人不喜歡?

她就心理上有點波動都不行,嘴裡提了別的男人也不行,賀譯民在此刻,因為劉思哲三個字,氣的火冒三丈。

「陳月牙,你可不要開玩笑,從明天開始,離那個劉思哲遠一點兒。以後也不準再帶他出差,你跟他在一起的時間,比跟我在一起的時間足足要多一半,這不行,你再這樣我可真會生氣的!」

「要你管,要不,你陪我出差啊,你有那個時間嗎?」陳月牙針鋒相對。

賀譯民的好處是,嘴上說的再狠,手上的活兒也不落。廚房裡有新買來的鮮河蝦,正等著他開背呢,手起刀落一隻蝦,仔細挑著蝦線,他說:「你放心,這一仗打完,說不定我還真提前退休,不為別的,就為盯著你,別總是去看那些小鮮肉,也不看看我。」

SC的高層,全是各個大學里出來的,高高大大,精精幹乾的帥氣小伙們。

尤其現在新成立的『上市攻堅組』,一個個西裝筆挺,精神帥氣,見了陳月牙,一聲聲的陳姐喊著,賀譯民的飛醋要吃上天了,好嗎?

「那你告訴我,到底要打啥仗,我心裡有個底兒啊,你不說,又不讓我去接我閨女,我心裡沒底兒,我著急。」陳月牙說。

「本質上,是資本主義對社會主義的圍剿,也叫作資本饕餮們,對社.會主義金融的一次圍剿,它看起來沒有硝煙,但是,比有硝煙的戰爭更可怕,因為它背後的那些資本饕餮們,對準的,是我們國家的金融,尤其是你們這些即將上市的企業,就是他們瞄準的錢袋子,這不是戰爭是什麼?」賀譯民於是說。

關於金融危機這個,陳月牙一直在做商場,而且眼看上市,對於全球經濟,當然也有她自己的觀點。

「要我說,現在的香港,確實有點怪怪的,前幾年一直在炒樓市,樓市炒的特別高,總有些人不停的宣傳,說香港將是整個亞洲的金融中心,說香港的前景有多好什麼的,但在我看來,咱們國內的五個自貿區,只要大家認真做,用心做,都可以比得上香港,香港,看起來有點名不符實,但是,在這種全球化的,狂熱的宣傳下,整個香港被炒了起來,它現在的價值,已經完全超過它本身應該所具有的價值了。」

賀譯民是搞公安工作的,事實上,在國家還沒有嗅到金融危機排山倒海的海嘯之前,他也不懂什麼叫個金融危機,直到現在,金融危機的海嘯即將來臨,大家才明白,前些年國際上關於香港的很多宣傳,其實都是一種美化和空頭支票。

那種美化,誘使著很多人把身價性命全賭在了它的身上。

而現在,這張空頭支票上,堆滿了希望暴富的人們的血汗金錢,也正是那些資本饕餮們,即將收穫,收割的時候了。

「好吧,這回我讓蘇煜去出差,我在家陪著你,總該行了吧?」陳月牙也是見好就收,正好超生回來了,本來她有半個月,要去新加坡出差的工作,算了吧,交給蘇煜吧。

付敞亮那邊,由他父親介紹,找了一個體制內,也在公安局工作的女同志做妻子,倆人現在感情很好,對格格和涵涵倆孩子,繼母也很好。

而蘇煜呢,一直執拗的在等胡俊出獄,並沒有結婚。

單身的女同志時間多,把出去旅遊,玩兒的機會,讓給未婚的年青女同志們吧。

而在賀譯民想來,劉思哲那個鑽石王老五,有個年青女同志陪著一起出去,比總是把他愛人帶出去的好,要出去能解決一下單身問題,不是更好。

他也就不擔心了呀。

「把帶魚拿給我,這可是超生最愛吃的,我得給她洗的乾乾淨淨。」賀譯民說著,又撈起了盆兒來。

事實證明,老爸開心,全家才開心嘛,因為他會把所有的菜都洗的乾乾淨淨呀!

超生是在國外的時候,她爸親自打電話,說組織要求她回國參加工作,才回來的。

在她想來,既然是政府指派的工作,工作的地兒肯定也高端大氣上檔交,估計還能包食宿,美的不要不要的。

但是,打上了車,到了地方,她才發現,確實這地兒在城中心,但是,屬於軍方,而且,樓看起來有點破啊。

超生報了名號,又給對方看了身份證,立刻,門口的警衛打了個電話,就有人出來接超生了。

而這個人,讓超生好驚訝。

「小炮哥哥,怎麼是你啊?」超生說。

「來不及了,快點進來吧,咱們啊,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三炮說。

超生愈發疑惑了,這什麼單位啊,樓這麼破,這麼舊,而且,三炮居然也在呢?

跟著三炮上了樓,超生才叫真的吃驚,這是一間特別大的會議室,會議室里人並不多,但是,堆了滿滿的電腦,電腦前坐滿了人,而且,煙霧繚繞,好些人都在抽煙,電腦,數據線,中央還有一台目前最先進的交換機,就擺在一張大會議桌上。

但是,電腦並不新鮮,新鮮的是另一張大會議桌上擺著的算盤,以及,正在使用算盤的一幫孩子們。

而在會議室最遠的角落裡,還有一幫子看起來,不止是來自一個國家的人,正在一起說著什麼,每一個人都帶著翻譯,而在他們中,超生至少聽到了三種語言。

不論這個地方的人到底在幹什麼,顯然,他們特別的忙,忙到,連清理桌子上的煙灰的時間都沒有。

「哥,你們這到底是在幹嘛?」超生悄悄三炮。

三炮的回答,就跟他爸一樣:「準備作戰啊,再幹嘛?」

超生在上大學之前,學過日語和一點簡單的韓語,而在大學里,一直修的是英文,在讀研之後,她把韓語系統的學了,所以現在,中日韓,英,這幾個語系,她可以說是融會貫通的。

可是,她和她媽的疑惑是一樣的:「三炮哥,和平年代,打的什麼仗啊?」

三炮剛想跟超生解釋,有人於身後說了一句:「我找的是賀譯民的閨女,這姑娘哪裡來的?是誰?」

本來吧,所有人,電腦前的,正在打珠心算的,以及那幫正在開會的人也同時回頭了。

他們同時盯著最新出現在會議室里的漂亮姑娘。

她穿著一件卡其色的闊腿褲,上面是一件無袖的白色T恤,一頭又黑又直的烏髮有腦後披著,刷的轉過身,傳統的,東方式的大姑娘,漂亮的鵝蛋臉,烏溜溜的眼珠子,但是,穿著又時髦又洋氣,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電腦前的幾個小夥子不約而同的,居然吹了一聲口哨。

三炮刷的給付東兵敬了個禮:「付部長,這就是我妹啊,賀笙笙。」

賀笙笙?

在付東兵的印象中,賀笙笙一直是個頭比身子大,腦袋圓圓的,兩隻眼睛笑眯眯的,總是一副天真的小女娃娃。

可是,面前這分明是一個極富女性魅力,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睛的年青女人啊。

她是很漂亮,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睛,但她跟曾經那個可愛的,兩隻眼睛大懵懵的,讓人一看就見就想掐一把小臉蛋兒的賀笙笙可扯不上關係。

「你好,賀笙笙同志,準備好加入我們了嗎,還有,你得保證你是自願的。」付東兵看了半天,總算從這姑娘那兩隻甜甜的大眼睛里,認出她來了。

當然,所有人都發現,團隊里終於要加入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了。

有人正在撲著鍵盤上的煙灰,還有人轉手,把煙頭丟到了窗外,幾個打珠心算的小屁孩子兒們,甚至還悄悄用口水抿了抿自己亂乍了幾夜的頭髮。

「但是,我並不知道你們是在幹什麼,我又該怎麼加入你們?」超生沒握付東兵伸過來的手,說。

付東兵看起來有點為難,而三炮呢,悄聲說:「妹,我這樣跟你解釋吧,咱們即將面對的,是一場金融危機,而在這個信息化,電子網路化的時代,金融危機跟戰爭一樣,稍有不慎,就會讓我們整個國家都輸的傾家蕩產,這個工作,是我們首長親自找的您,爸也同意了,但是……」

「但是,你必須得說你是自己願意的,要不然,有些人很可能就不願意跟我們合作,要跟我們談條件,耍脾氣,置國家危難於不顧。」付東兵搭了一句。

金融危機,這個超生是知道的。

可以說,比在場的所有人,應該知道的都早。

如果說美國的大蕭條於現在的人們來說,歷史太久的話,92年日本的金融危機,超生可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為那場金融危機,橋本鷹自殺了,而屬於橋本鷹的上井百貨,據盛海峰說,歸到了超生的名下。

是不是真的在超生名下,超生不知道,但是,曾經盛海峰說過,對於超生這麼一條愛錢的小狗來說,這句話,她可以記著萬萬年。

「你們的意思是,現在,有金融危機將要波及到我們了?」超生於是好奇的說。

「是啊,危險正在步步逼近,亞太經合組織會議,定在11月招開,而在此之前的對應工作,則須要由我們來完成。賀笙笙同志,我得再確定一遍,你是自願加入我們的吧?」付東兵再問了一遍。

超生覺得有點不耐煩了:「首長同志,我沒有想過留在國外,而我爸爸呢,說有那麼一份工作,急需要我回來做,我就回來啦,您要問我是不是自願的,我得說我當然是自願的,但是,我也想知道,我具體要做的是什麼工作。以及,您為什麼一遍遍的,要問這個問題呢?」

付東兵看起來也插無奈的,帶著超生和三炮出了會議室,他才說:「事實上,從92年開始,就一直有人給有關部門寫信,詳述美國大蕭條,以及日本金融危機帶來的危害,然後,不停的申訴,讓咱們要警惕西方資本對於亞洲的做空,以及,對於我們國家的圍剿,但是呢,因為那個人本身並不是學經濟出身的,而且,當時誰也沒有意識到會隨著香港的榮歸,會發生海嘯一般的金融危機,所以沒有人在意過這件事兒,直到今年,國家嗅到了危機感,那個人才被大家重視了起來。而那個人呢,他願意帶著我們這麼一幫人,來應對目前的金融危機,但是,他有一個條件,就是不允許你參於進來。」

超生覺得好稀奇啊,這個人是誰呢,這麼厲害,能從92年開始,就預測到5年後的金融危機,而且更加神奇的是,為什麼,他不想讓她參加這個工作?

「不管那個人是誰,只要我爸讓我參加,我就參加好啦,這沒關係的,我是自願的。」超生笑著說。

但是,她剛把話說完,就看到在走廊的盡頭,有幾個軍人陪伴著兩個男人從樓梯上走了上來。

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一看就是倆父子。

而年青的那一個,西裝筆挺,臉上的楞角是那麼的清晰分明,那不正是盛海峰嗎?

去年超生雖然回來過,但是,盛海峰他們的工作正在最緊要的關鍵時刻,所以她並沒見過他。

三年不見,小盛哥哥看起來成熟了好多啊。

別不會,不想讓她加入這項工作的,就是盛海峰吧?

果然,小盛哥哥看著超生,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嚴肅了喲!

他看起來,有點生氣是怎麼回事?

盛成,曾經國內最大的百貨商場里的採購出身,要在舊社會,就是國家最大的買辦,而他兒子盛海峰,從小就跟著他爸全世界各地跑,對於經濟的嗅覺本身就特別靈敏。

而且,早在92年的時候,他就曾經詳細的研究過日本的金融危機,甚至在那場金融危機中還小有漁利,以最便宜的價格,拿下了一座商場。

而他父親盛成,則蠶食了老橋本留下一的,大部分的產業。

現在,付東兵所謂的,能幫助他們的那兩個人,正是這父子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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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蔘她三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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