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一視同仁

此時的首長雖然放下了手中大部分的權力，但是聲望仍在，特別是軍隊方面更是無條件的支持。因此趙文凱這一席話只要是首長聽進去了，那麼也就不擔心會不會真的開始落實研究。

並且這一次趙文凱甚至隱晦的表明出自己多少年來所積蓄的力量和對台海方面所持有的立場之後，趙文凱就不相信首長不會聽信與自己。當然，與偉人打交道有時候也不能依據常理來看。

「你很好！」聽完趙文凱的講述之後，首長閉上眼睛細細分析了下后，開口說的就是這三個字。話雖然很少，但是其中所代表的意義卻不由得不叫趙文凱有些「驚恐不安。」

首長有些吃力的想向後靠靠，趙文凱見此連忙上前幫扶了一把。待老人換了個舒服點的坐姿之後，自己連忙又坐回原來的位置。

「這些事情我可以交給有關部門來調查取證，如果真的向你所講的那樣，國家在事發之後強行干預，以堅貨幣不貶值的方法來支撐香港金融市場，你預計我們大概需要多少資金。並且有沒有損失？」首長眼神中精光一閃，慢慢說道。

果然，趙文凱心中暗道首長厲害，這個被動的辦法果不其然就是日後內地政府套用的辦法。以首長的睿智只要略微思考一下，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不過如此一問，看起來首長對自己地身體狀況也不看好了。

拋出雜念。趙文凱沉思了片刻，小心措辭道：「這個數字大概要1000億美元左右，如果堅持內地國幣不貶值以此被動的抵禦外國資本的金融衝擊。那麼最終地結果雖然可以撐到索羅斯的期證過期，但是最終的結局也只能是兩敗俱傷。與國與民，這樣地辦法並不是上上之選。」

「哦。」首長聞言點點頭。說了一句不相干地話：「小小年紀太過聰明是會折壽地！」

「啊！？」趙文凱聞言一驚。不等開口詢問此話何意。首長就大手一揮。按了下身旁的一個按鈕，緊接著就見負責首長健康和工作的文秘等人員從外面走了進來。

首長不動聲色的說道：「好不容易來了次首都，趁著這幾天好好走動走動，欣賞下祖國的大好河山。老嘍，說幾句話就要休息了。」

聞聽此言，趙文凱也知道這是在送客了。可是這未免也有些太突然了吧。

無奈之間，趙文凱也只得和首長告辭，正當趙文凱起身之間，就見事先吩咐過自己要盡量節省時間講話的那名秘書還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指了指趙文凱的手錶。

趙文凱無辜的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一看不要緊。看過之後不免倒吸一口冷氣。好傢夥，都過去快兩個小時了。難怪這位仁兄有著這麼大地怨氣。

十分抱歉和對秘書先生點了點頭，趙文凱就立刻被工作人員送出了這個秘密的療養地。

回程的路上，趙文凱不斷的回想起首長和自己所講的每一句話，並且猜測到接下來又會有什麼在等待著自己。

路過長安街，趙文凱望了望車窗外那熟悉的每一寸土地。身旁的秦嘉瑤更是埋怨錯過了清晨國旗班升旗的儀式。據說這個也是北京的一個傳統的旅遊項目。趙文凱聞言也只能感嘆一聲國家目前的經濟建設發展的速度果然是快。

沒有回自己下榻的酒店，趙文凱直接命令司機找了一處自己記憶中比較熟悉的飯館，準備在那裡吃一頓自己曾經熟悉的午飯。

對於這個舉動很是另秘書秦嘉瑤疑惑不解的。

一盤自己最喜歡的香辣肉絲和一盤孜然肉片，另外還有一份黃瓜絲，一份香菜，一份青椒絲（這不就是老虎菜嗎！）還有醋溜白菜和一個蛋花湯。幾樣菜式都是當初趙文凱最喜歡吃的，今天一股腦的全要了，看了坐在一旁的秦嘉瑤眼睛發直。

「來北京不吃北京烤鴨嗎？聽我在內地工作的師兄師姐們都說來北京一定要吃全聚德的烤鴨的。」秦嘉瑤小聲的埋怨道。

趙文凱嘴一撇，心說這是你們的想法，和我無關，眼下這幾道菜才是最吸引自己的。趙文凱對餐飲的標準就是，想吃什麼吃什麼，一定不會因為去了成都就會點火鍋一樣。就和上次在香港，明明香港最出眾的是烤鵝和乳鴿，自己偏偏想到的是吃北京烤鴨一個道理。

不過為了照顧小秘書，趙文凱還是要了個蔥趴鴨，並抱歉的說道：「全聚德明天我帶你去，這裡的蔥趴鴨做的也是一絕，你嘗嘗，這可是北京的宮廷名菜。」

半信半疑的秦嘉瑤還是老老實實的和趙文凱吃著眼前的老虎菜，畢竟身為秘書的自己，也明白，凡事不能太過分。既然趙文凱答應明天去全聚德了，那麼無所謂今天吃的是北京烤鴨還是蔥趴鴨了。

其實要是換了早晨，趙文凱最想吃的還是老北京的豆汁，焦圈、麻花、辣鹹菜。實在不行，解解饞，來份鹵煮火燒也行啊。不過估計這幾樣，眼前的這位秦小姐吃哪個估計都會咽不下去。

懷念啊！想當初自己也不太喜歡喝豆汁，現在想想，那滋味，真贊！

想到美食，趙文凱就把這段時間所有的煩心事都拋擲腦後了。一邊吃一邊和秦嘉瑤道：「一會吃完了，咱們出去好好逛一逛北京城。」

「好啊！」原本因為飯菜而悶悶不樂的小秘書立刻歡喜的叫道。然後又問：「我們是去故宮啊，還是去登長城啊！」

趙文凱聞言眼珠子一翻，心說似乎誰提起北京想到的只剩下這麼幾個地方了。趙文凱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地方以後有時間你自己慢慢去看，我們去逛北京的老衚衕，帶你去看看四合院。要是覺得沒有意思。咱們再去趟王府井或者是天橋看看。」

秦嘉瑤聽到不是去故宮也不是去長城，小臉頓時就拉了下來，「哦」了一聲之後。就再也不看趙文凱了。就跟著眼前的那盤蔥趴鴨較勁。

說起了天橋。趙文凱忽然想起一人來，想想現在是96年，估計那人也該在天橋樂劇場登台說相聲了，去看看？

拋開煩心事不說，趙文凱和秦嘉瑤吃完午飯，就坐車前往天橋。負責給趙文凱開車地是北京方面安排的，此人姓王。但是名字卻是不知道，年紀大概四十歲上下，一身中山裝，在首長身邊。

趙文凱少有見有穿西服的。

聽到趙文凱要去天橋，王姓司機有些意外，不由得開口說道：「趙先生似乎對北京很熟悉啊，剛才去吃飯地時候，就好似輕車熟路一般。而且點地東西很是出乎人意料地。」

趙文凱避開前面的問題不談，聞言一樂，笑道：「那你說我來北京該吃什麼點什麼？」

司機想了想道：「無非就是全聚德、六必居幾個外地人熟識的老牌子。」

趙文凱見司機如此，只得笑道：「那你知道我第一次去香港的時候，吃的又是什麼嗎？」

王姓司機搖了搖頭道：「香港沒有去過，不知道有什麼出名的小吃，但是想必趙先生也是點地本地的特色吧。」

趙文凱有些得意的笑道：「我點的是北京烤鴨。」

眾人聞言無不大汗，暗自佩服趙文凱地餐飲之道果然不同凡響。

「所謂美食，正宗不正宗是一說，但是首先要考慮的是人們的心情。心情佳，粗茶淡飯可比鮑魚龍蝦，心情差，山珍海味味如嚼蠟。我也是跟著我的味蕾分泌出來的味覺走，想吃什麼吃什麼。」趙文凱裝模作樣的品評道。

王姓司機聞言，除了說高明以外，還能說什麼？不過小秘書秦嘉瑤很顯然不屑趙文凱的說法，以她想來，鮑魚龍蝦終究還是比粗茶淡飯來的好。

談笑之間，一前一後三輛車（有兩輛車裡坐的都是保鏢），就到了天橋附近。這時司機轉頭問道：「趙先生，車停在哪裡？」

趙文凱想了想，說道：「就天橋樂劇場吧。」然後轉回頭對秦嘉瑤道：「來了天橋，也幹不了別的，我請你聽相聲吧。」

天橋樂劇場一個人的門票才20，遠不是當年聽一場相聲就要上千元的時候可比。想一想還是這個時候聽相聲便宜啊。

今天趙文凱只是臨時想起了96年那個圓圓滾滾的郭德缸在天橋樂擺場子說相聲的事情，想一想今天也沒有什麼地方好去的，因此才會想到來聽段相聲，只圖找個樂子。

原本記憶中場場爆滿的德雲社並沒有出現在眼前，空蕩蕩盪會場中只有自己和秦嘉瑤兩名觀眾，至於保鏢們則分散在左右，會場方雖然心中奇怪，但是卻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人家是買票了的。

「這裡的生意也太差了，連一個顧客都沒有？」秦嘉瑤有些懷疑自己跟來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了。

趙文凱也覺得可笑，這就好像是自己花了20元錢就包了場一樣，在記憶中那個年代里，想要包場，恐怕沒有兩百萬都下不來，20？笑話啊。

今天下午天橋樂開場的是一位老先生，趙文凱到是不認識。看了一圈，趙文凱也沒有找見郭德缸的身影，就只好耐心的看這位老先生的表演。

說起來老先生到是沒有為整個劇場就兩個觀眾的事情而有一絲的懈怠，表演的很賣力，這一點上就讓趙文凱不由得佩服人家有著高深的藝德修養。這遠不是幾年後盛行一時的大明星假唱可以比擬的。

不過看老先生這幅無所謂的表情，想必像是今天這樣只有兩個人如此冷清的場面都已經習以為常了吧。

正當此時，秦嘉瑤身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這在一個空曠的劇場中顯得是如此清晰，小秘書的臉也頓時紅了起來，馬上對舞台上的老先生講道：「對不起，接一個電話，馬上就完。」

老先生暫停下表演，笑著揮揮手，示意沒有關係。這個場景一出現，趙文凱總覺得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樣。就見秦嘉瑤羞紅著臉，急忙的對電話里講了幾句什麼，然後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尷尬的對正在等著自己的老先生點點頭。

老先生又是一笑，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接著剛才的表演，繼續下去。

終於，在面對兩名觀眾的情況下，老先生演出完畢，拱了拱手，很瀟洒的走向了後台。趙文凱此時笑道：「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

秦嘉瑤紅著臉瞪了趙文凱一眼，道：「是香港方面的電話，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明天就是【全球音樂風雲榜】頒獎典禮的時候了，問問我們能不能趕得急返回香港。」

趙文凱想了想道：「這件事情我也沒有準，再說吧。」趙文凱這時忽然想起首長叫自己在北京多玩兩天的話，細想起來，恐怕也是想在這兩天給自己一個最終的答案吧。

不等趙文凱想完，那個曾經熟悉的胖子終於從後台走了出來。打了一個照面的功夫，就見此人笑著對趙文凱兩人講道：「這位先生還有這位美麗的小姐一看就知道是很了不起的人，太有錢了，今天還是包場。但是，不是我嚇唬你，待會我講的時候，你要好好聽，要上廁所必須跟我打招呼，而且今天動手打起來你跑不了，我們後台好幾十人。」

一番話說出口，秦嘉瑤這個小秘書到是笑出了聲。而趙文凱腦子裡轟的一下，立刻想明白了這個段子似乎曾經聽過，卻沒有想到段子里那個接電話的仁兄竟然換成了自己和秦嘉瑤。

「哎，看來歷史終究還是有著慣性的。」趙文凱想到這裡，微微一笑，點頭對郭德缸道：「放心，就是為了免去這頓打，我也保證不在你講的時候上廁所。」

1996年郭德缸的德雲社草創，趙文凱在散場的時候邀請了德雲社的幾位演員在天橋的茶樓里喝茶聊天，但得知趙文凱的身份之後，郭德缸微微笑道：「世界首富又如何？進了劇場還不是一個聽相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