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酒德亞紀
從床上坐起來,透過窗帘徐言發現外面的天才剛蒙蒙亮。
三月的日子雖然算得上是春天,但依舊帶著一條冬天的尾巴,夜晚的時間要比白晝長的很多。
今天是雙休,按理說徐言沒必要起來的這麼早,但他本人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既然已經醒來就沒有繼續睡回去的想法。
雖然是雙休,並不代表今天沒有事情,昨天和小天女他們約定在中午聚餐,徐言自然不會忘記,他的記憶力很好。
時間還早,徐言起床沖了個澡后開始準備自己的早餐。一杯牛奶,兩個煎蛋再加上兩片吐司麵包,這是既簡單又營養均衡的一餐。
準備早餐這種事情在過去是並不需要徐言自己動手的,老管家會在他起床之前將一切準備好。但隨著老管家的離世,這種事情徐言也只能自己動手,雖然一開始做的水準並不怎麼樣,但隨著幾年的練習,再加上徐言超乎常人的身體掌控,現在的他可以說是廚師界的一把好手。
至於再找一個管家或者保姆這種事情徐言根本就沒有想過,畢竟他根本無法接受一個陌生的人能夠隨便出入自己的房子。
吃完早餐,徐言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時間還早,他打算重新翻一翻自己書桌上那本英文著作。
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學習英語是一種很痛苦的事情。就像是牙齒好好的正向生長,而外來因素突然卻要戴上鋼套強制它換個生長方向一樣。想想一個人說了十多年的漢語,就連自己身邊的人說的都是漢語,而你卻突然要學習其他的語言,對於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但徐言的學習方式和其他人不同,如果說其他高中生學習英語需要循序漸進,先是背誦單詞打下基礎,然後通過刷題了解句式,最後通過閱讀和聽力增強溝通的能力。徐言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他可以用自己強大的記憶力將整個英文詞典完整背誦,然後他在閱讀國外著作的過程中就可以輕鬆提高自己的英文水平。
不過這種駭人聽聞的事情徐言根本就沒有與任何人提起,在外人看來他只是一個學習很好彬彬有禮的帥小伙,擁有特殊能力這件事就連自家老管家都不知道,一直到老管家離世之前徐言在他心中還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叮……叮……』
徐言剛坐在椅子上,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起手機,看著上面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徐言皺了皺眉頭,知道他手機號的人只有那幾個,這個來電人他根本不認識。
對於不認識的人徐言自然沒有接聽的必要,他在這裡是孤家寡人,有陌生人來電不是騷擾電話就是有些別的什麼麻煩事。徐言並不像摻和這些事情,畢竟參與的事情越多,他一身秘密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過分高調對於他來說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與此同時,麗晶酒店,八樓行政套房。
一個年輕女孩正一臉挫敗的放下手機,坐在她旁邊的是一個穿著隨意的老頭。見那女孩已經中斷了通話,他急忙上前問道:「亞紀,怎麼樣?他說什麼了?」
酒德亞紀一臉鬱悶的將手機扔在身前的茶几上,說道:「對方根本就沒給我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酒德亞紀對自己的社交能力還是十分自信的,就連在那個遍地是『怪物』的卡塞爾學院,她的人緣都很不錯,從小到大唯一讓她覺得無法溝通的就只有那個整天視她為弱雞的姐姐。
但是今天這個場景不一樣,對方連溝通的機會都沒有留給她,這讓酒德亞紀精心準備的一套說辭根本無法表達,一系列的騷操作險些給自己憋出內傷。
「那就繼續打!打到他接通為止!」古德里安教授當機立斷拍板決定。
酒德亞紀遲疑了一下,開口問道:「教授,這個學生真的有這麼大的分量?連你也要親自來跑一趟。」
「當然,天才總是有特權的,而且對方身份比較特殊,我親自來這一趟很值得。」古德里安教授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鏡,很認真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古德里安教授好像想到了什麼,原本平和的臉色頓時陰沉了幾分。其實他原本不需要親自跑這麼一趟的,奈何自己那唯一的好學生芬格爾太過給力,他也不得不親自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按照過去的情況,招募一名優秀學生只需要兩個老學員就可以。如果對方是個高危單位,那麼直接上門的就不是卡塞爾的邀請函,而是一位荷槍實彈的執行部專員,如果對方已經失控的情報屬實,等待他的可能就是一發磨尖反光的9mm子彈。
畢竟學院背後那群人不會允許有危險單位在超出他們掌控的範圍外蹦躂,那是對他們統治權威的一種挑釁。
「既然對方很重要,那我們為什麼不上門去直接說明來意呢?諾瑪可以輕鬆確定他的位置,我們可以直接面對面談話。」酒德亞紀很不理解,這種一直打電話的迂迴戰術一點都不卡塞爾。雖然她不是執行部的一員,但生活在這個圈子裡多少都有點暴力因子存留在血液里。
在酒德亞紀的理解中,正常的流程應該是通過諾瑪確定位置,然後再堵門,直接按著對方問要不要同意他們的要求。甚至酒德亞紀在心中還很蔫壞的想著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在對方不同意的情況下是不是還可以公報私仇一次,偷偷報復對方掛斷電話的事情。畢竟自己早就入學,面對一個未成年還沒有徹底覺醒的小傢伙不是輕輕鬆鬆?
「怎麼可能?我們學院一向主張民主,像這種直接踹門的事我怎麼能去做?」古德里安教授瞪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一眼,說道:「而且這孩子應該早就已經開啟了靈視,近期因為一些事情,這是我們重新通過對比他生活中的一些蛛絲馬跡才得出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