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凌一凌二和凌厲
李大戶對二狗子道：」我先離開上京避避風頭，等姓龍的王八蛋忘了這事再回來，你跟小弟兄們要仔細點兒，千萬別落在他手裡。」
凌飛月嘆道：「早說偷兒不是份正經營生，做不長久，算了，看在你們幫我幾次，我也幫幫你。」
「你幫我？」李大戶看看凌飛月，想不出她能做什麼。
凌飛月道：」他們不是畫影繪形捉拿你嗎？我給你化化妝，改下衣服頭飾，保管誰也認不出你。「
」你會易容術？「二狗子驚訝道：」我聽說江湖上有厲害的俠客會這本事，改頭換面後站在你對面都認不出來！「
李大戶不想背井離鄉，只好帶著凌飛月回自己的住處，這可冒了極大風險，萬一被凌飛月出賣，他們准被一網打盡。
」哇，你們住在這裡？「凌飛月大吃一驚，她做夢也想不到這幫小子的落腳點居然是上京水月庵的後院，也不知這裡住持怎麼想的。
二狗子自豪道：」靜雲住持把水月庵的後院租給我們的，她說佛法能化解我們造的罪孽，早晚能引導我們走上大道！「
」哪那麼多廢話！「李大戶嫌他多嘴，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三人進了後門，裡面別有洞天，李大戶等人的住處單獨有個大門，並不能進庵內，正在掃地的小尼姑嫌棄的看看三人，也不答話只管繼續掃地。
二狗子笑嘻嘻跟小尼姑打招呼：」新月師父，你掃地呢？「
」阿彌陀佛！「小尼姑新月對二狗子道聲佛號，拖著掃帚進了內院，隨手將門鎖上。
李大戶嫌棄的看著二狗子：」人家是出家人，你整天沒臉沒皮的叨叨什麼？哪天把靜雲師太惹火了捶你一頓！「
」對人有禮不對嗎？「二狗子不服氣道：」新月又沒嫌棄我！「
凌飛月走進李大戶等人住的院子，兩個年紀更小的孩子警惕的看著她，這院子從來沒生人進來過。
」大頭，小癩子過來見過月兒姐姐。「李大戶招呼兩人過來。
」他們沒有正經名字嗎？「凌飛月問，她可不習慣叫人外號。
李大戶搖搖頭：」沒有，他倆也是人牙子從鄉下拐來上京販賣的，若不是我跟二狗子恰好碰到，他們就被賣給龍虎山道觀。「
」龍虎山買小孩幹嘛？「
」不知道，傳說那些道士能用小孩血替人續命，也不知真假。「李大戶道：」那些老道跟朝廷關係密切，連巡察衙門也奈何不得。「
凌飛月心裡有點犯愁，自己得罪的王道長來自龍虎山道觀，以後少不了麻煩。
」我看，你們也別二狗子，大頭，小癩子的亂叫，按年齡排，二狗子叫凌一，大頭叫凌二，小癩子叫凌三，如何？「
李大戶立刻反對：」為什麼讓他們姓凌？「
」本姑娘姓凌名飛月，讓他們姓凌有什麼問題？「
。。。。。。
」你這也太不講理了，好歹是我一直照顧他們，要姓也該姓李吧？「
凌飛月問二狗子：「你願意姓凌還是姓李？」
」我。。。覺得凌好聽點。」
」我們也覺得凌姐姐的姓好聽。。。「
李大戶一頭黑線，惱怒道：」你們這些白眼狼！願意姓啥就姓啥！「
小癩子安慰道：」大戶哥哥，要不你也改成姓凌吧？「
凌飛月笑道：」要不你改名叫凌零，省的那些認得你的人老想吃大戶。「
哈哈哈！二狗子三人同時大笑：「靈靈，水靈靈，大姑娘水靈靈！」
李大戶氣急敗壞：」我才不叫靈靈！「
眾人笑鬧一陣，凌飛月正色道：」你換裝后不能再叫李大戶，不如就叫凌厲？「
」凌厲？「李大戶這回沒反對，勉強同意：」暫時就叫凌厲吧！「
凌飛月上一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化妝，時常需要自己動手補妝，也算半個行家，雖然凌厲等人的住處很簡陋，沒有胭脂水粉等物，但她通過改變髮型、服飾，還是將李大戶變了個人。
」呀，大戶。。。不，凌厲哥哥看著象念私塾的學生，就是太黑。「大頭羨慕道：」再白一點就更象了。「
李大戶瞪了大頭一眼：「老子整天風吹日晒，能不黑嗎？」
」凌二說的對，要是抹點粉效果就更好了。「凌飛月細細端詳，也覺得李大戶太黑，跟自己設計的形象不匹配。
二狗子突然道：「凌姐等下。」說完跑去後面的小屋，拿來個粉盒。
「你，怎麼會有粉盒？」凌飛月吃了一驚，這小子性取向會不會。。。
大頭嘿嘿一笑：「二狗哥買了想送給新月姐姐的，人家不要。」
「滾！誰叫你偷看的！「二狗子被揭破心事惱羞成怒，放下粉盒去追打大頭。
凌飛月搖搖頭：」喜歡誰不好，喜歡出家人？「她拿起粉盒沾了些香粉撲在李大戶臉上，很快把他黑黢黢的臉改了顏色。
小癩子驚叫：」哇，大戶哥哥變人了！「
二狗跟大頭看著粉白的李大戶同樣目瞪口呆，這傢伙配上把摺扇，絕對是玉樹臨風翩翩公子哥兒，誰能想到他是混街面兒的扒手？
」這還差不多！「凌飛月很滿意。
李大戶對著水缸倒影端詳了半天，愣是沒認出自己來，摸了摸自己臉：「這是我？」
「不錯。「凌飛月認真道：」這些日子你別洗臉，出門也不會被人認出。「
大頭插嘴道：」月姐姐放心，大戶哥十天半個月才洗一把臉，哎喲！」話音未落，屁股上已經吃了李大戶一腳。
凌飛月扶額蹙眉：這小子也太。。。髒了！
」好了，時候不早我該回府去，你們四個這些日子別再偷東西。「凌飛月想了想，摸出五兩銀子放在桌上：」這些夠你們吃倆月的，等我想想怎麼幫你們找個正經營生做。「
告別四人，凌飛月走出院門，正好碰到小尼姑新月。
凌飛月知道新月是寡淡性子，也不多言，只是對她笑笑繼續向大門外走。
」女施主請留步。「不想新月主動叫住凌飛月。
凌飛月看看左右，除了她沒別人：「你叫我？」
」是！「新月上前施禮道：」貧尼有一事求女施主成全。「
」什麼事？「
新月四下看看，低聲道：「他們四個並非無惡不作之輩，只是失落於紅塵間，貧尼看出女施主是有大智慧之人，希望女施主能出手點化他們，讓他們走上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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