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是在草菅人命
「你！！！」姚嬤嬤被凌飛月拆穿，無奈折返，恨得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禹王也注意到姚嬤嬤想跑，趁著臉吩咐：「張總管，給我把姚嬤嬤綁了！」
「是！」
張東耀對吳、謝兩人使個眼色，兩人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姚嬤嬤，取來繩子不由分說將姚嬤嬤捆個結實。
這回姚嬤嬤慫了，她眼看脫身無望，雙膝跪倒，哀哀哭泣道：」王爺，老奴也是為了王爺的身體著想才辦的糊塗事啊，饒命啊！「
禹王看著屍體越撈越多，駭得臉色鐵青，怒斥道：」你胡說什麼，你傷這麼多人性命與本王何干？「
」王爺，老奴只是想煉製百心湯幫王爺補身子，好讓王爺早日恢復，並非故意殺人。。。「
禹王忽然想起姚嬤嬤讓人送給他喝的湯藥，叫什麼補氣養神湯，竟然是用人心熬的，驚怒之下哇的吐出來。
凌飛月上前拍拍禹王後背幫他順氣，好不容易再調整過來。
」你，你這該死的妖婦，敢給本王喝這些東西，本王。。。定將你送官法辦！「
張東耀上前低聲勸道：」王爺息怒，姚嬤嬤愚昧八成受人蠱惑才殺人，憑她想不出如此秘方，不如先看她說的是不是真話再做決定？「
」好，給本王仔細檢查！「
經過一番點檢，還算完整的屍體果然都少了心臟，胸腔內被人塞進去大石頭，所以才沉在水底。
」王爺，姚嬤嬤雖然手段殘忍，但她畢竟是甄妃娘娘的故人，若把她送官法辦會不會讓甄妃娘娘在天之靈傷心？「張東耀壓低聲音說道：」再說，此事傳出去，萬一被陛下知曉，恐怕對王爺名聲不利。「
禹王怒氣漸漸平息，甄妃娘娘是他的娘親，當年她臨終前囑託姚嬤嬤好生照看年幼的禹王，昔日的場景歷歷在目，張東耀的下半句更誅心，若被父皇知道自己府中死了這麼多人，恐怕更加另眼相看。
張東耀見禹王遲疑，料定事情有了轉機，繼續道：」這些人已經死了許久，也無人去衙門發告，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將他們找地方毫升掩埋，教訓姚嬤嬤一頓算了，王爺以為如何？「
禹王畢竟年輕，遇到這種棘手情況不知如何處理，他只覺張東耀說的在理，點點頭：」依張總管之見，該如何發落姚嬤嬤？「
」哦。。。依老奴之見，不如扣罰她三個月月錢，面壁思過一個月？「
凌飛月聽罷氣的俏臉發白，再也忍耐不住：「張總管，你怎麼能這樣，那可是八條人命，你這不是視人命為草芥嗎！」
張東耀臉一沉：「住嘴，小月兒，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凌飛月可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姚嬤嬤，叫道：」禹王殿下，若你真照張總管說的輕易放過姚嬤嬤，日後此事傳揚出去，旁人不會怪張總管，只會說王爺治下不利，蹤奴行兇！須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禹王本想照張東耀說的處置姚嬤嬤，被凌飛月嚷嚷一陣又亂了陣腳，凌飛月的話並非毫無道理，急得搓著手團團轉。
張東耀眯著眼睛看凌飛月，看的她全身發毛，只好也瞪起眼盯回去。
」王爺，小月兒說的也不無道理，依老奴之見，最好的法子不如將姚嬤嬤趕出府去，劃清界限，免得日後落人口舌。「
凌飛月看了一眼正在用目光殺她的姚嬤嬤，心一橫道：」她殺了這麼多人，直接放了姚嬤嬤還是會落人口實，王爺必須給她嚴懲！「她也看出禹王不想殺姚嬤嬤，畢竟是他娘親的故人。
禹王聽罷終於拿定主意：」來人，將姚嬤嬤打三十大板，趕出府去！「
姚嬤嬤大驚，尋常壯漢挨上三十板都要丟上半條命，更何況她這年過半百的老婆子，忙哀求道：」王爺，看在甄妃娘娘的面上，饒老奴這回罷！「
不料，這話反而激起禹王的反感：」姚嬤嬤，母妃是何等心慈向善之人，你忘了母妃的囑託害人性命，簡直大逆不道，給我打四十板，轟出去！「
」饒命啊。。。「姚嬤嬤被兩個小廝拉到一旁條凳上受刑，只聽噼里啪啦板子著肉的聲音，姚嬤嬤跟殺豬樣慘叫，漸漸沒了聲音。
」王爺，姚嬤嬤熬不住昏過去了。「
禹王皺了皺眉：」塞給她五十兩銀子，扔出去！「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凌飛月趕忙跟著禹王離開，她還是有點怕看起來陰森森的張東耀，這老鬼不動聲色卻能替禹王當家，還是不要惹到他。
禹王回到自己屋內，背著手走來走去，看到凌飛月站在一旁不言語，忍不住問：」你剛剛話那麼多，現在怎麼沒詞兒了？「
」我無話可說。「凌飛月對禹王徇私枉法的做法還是頗有微詞。
」你覺得本王不該放了姚嬤嬤？「
」不錯，八條人命，你就打她四十板子了事，分明是草菅人命！「
禹王大怒：「放肆！你敢頂嘴？」
凌飛月見左右無人，倒不怕這個病秧子禹王，同樣瞪眼道：「有理不在聲高，按龍翔律例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憑什麼把她放了？」
禹王從沒被下人頂撞過，一時被凌飛月的氣勢唬住，態度稍稍緩和：「她是本王娘親的託孤之人，殺了她，本王以後如何面對娘親？」
」那你想沒想過，那八個無辜被害死的丫鬟，她們也有娘親，她們的娘親失去閨女該怎麼辦？「
禹王又愣住，他確實沒想過，區區丫鬟在他眼裡未必及得上一條愛犬，沒了便去買來補上，哪裡用得著想這麼多，但凌飛月的話卻讓他腦海中閃現出傷心欲絕的八位白髮蒼蒼的母親，心裡不由發緊。
」那。。。本王該如何做才好？「
」給人撫恤銀子啦，閨女被害死，能不給人個說法嗎？「
禹王無奈的坐在椅子上，嘆道：」真麻煩，又是老大一筆花銷。「
」喂，你有沒有人性，那是八條人命，能用銀子解決的問題叫問題嗎？「
禹王被吼的愣住，有點膽怯的看著凌飛月：」月兒，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何變的如此。。。不一樣，難道你真是那個什麼穿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