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挑食

回到洞穴。

默夜看見洞穴里有半隻兔肉，還有一塊中間有個大洞的橘黃色石頭。

洞穴里東西很少，但凡多點東西就能立刻看得出來。

默夜在昨天前還以為燕黎能吃的食物應該就只有魚，沒想到還有其他的肉，是怎麼抓到的？

燕黎坐在地上處理抓來的魚。

她將魚鱗還有魚內臟刮到一大片碩大的葉子上。

洞穴現在是她的家，得注意點衛生。

刮好一條魚后，就將魚放在火邊烤。

默夜看著她的手法嫻熟，相信她原來的族群很經常吃魚。

總是捕抓同一種獵物，處理手法會很好。

準備烤魚的樹枝不夠多。

燕黎決定邊烤邊吃。

她從葫蘆中倒出一點水，洗手。

「有新的水。」

默夜來是為了送新的水。

燕黎一見有新的水，就將昨天葫蘆里的水揮霍完。

現在知道河在哪兒，卻還無法實現用水自由，真苦。

將手洗乾淨，燕黎拿起快被風乾的兔肉。

撕了一片下來，烤了快一天的兔肉已經沒有任何水分，乾巴巴的，韌性十足一口要嚼上好幾口才能咽下去。

味道不算太差，卻也不怎麼好吃。

燕黎撕了一大塊給默夜，「要嗎？魚沒那麼快烤好，吃點這個墊墊肚子。」

吃了快一天的兔肉，因為不怎麼好吃，燕黎很嫌棄，趕緊讓默夜分擔！

默夜遲疑了會才接過她給的兔肉。

吃了一口。

和他吃過的兔肉很像，但又有一種奇怪的味道。

和海里的魚是同一種味道。

其實，這股味道是鹽的調味。

燕黎見默夜一點都不嫌棄兔肉，見他一塊快吃完，趕緊將剩下的都塞給他。

默夜拿著肉，「不喜歡吃？」不是他心細，是燕黎表現得太明顯。

燕黎：「不是，吃了快一天，有點膩了。」

連狂獅族都不夠食物，說不喜歡吃，有點欠揍，當然說膩也有點欠。

默夜吃著兔肉，有句話實在是壓不下喉，「為什麼要去我的族群？」

本以為，燕黎一個人在外生存不出三天就會死。

可經過這兩天，默夜知道，就算不幫，燕黎也能過得好好的。

她比預料之中的，還要厲害。

「一個人在外太寂寞，就想和其他的獸人雌性一起生活，本來以為只要忍一下大家就能接納我，但是他們的態度證明我的想法有多單純。」

燕黎裝出可憐的小表情，看向默夜，「他們無法接納我，繼續待下去只會更痛苦。」

原主性格懦弱，在外流浪的艱辛，讓她急需一個庇護的地方。

五百年來為成仙，燕黎什麼苦都吃過，在獸世生存還自帶個系統，會有點小難，可也不見得有多辛苦。

默夜對上燕黎黝黑的雙眸，有些許同情她。

他的阿母，也曾為讓族人接納自己做了許多努力，可是討好和努力，讓族人覺得這是理所當然，該看不起的，依舊看不起。

兩人東聊一句西聊一句，天色更深了。

默夜跟燕黎告別，帶上空了的葫蘆回村子。

獸人沒有娛樂活動，天黑吃飽就睡覺。

回到村子，村子安靜一片。

默夜回到家，將葫蘆小心放到一邊，突然聽到暗處右側傳來響聲，他立刻擺出迎戰姿勢。

「是我。」

「阿父。」

夜凃坐在黑暗中，問：「你又去看那個被趕出去的雌性？」

「嗯。」

沒有隱瞞的回答，夜凃沉默良久，在黑暗中傳來一聲嘆息。

「默夜，我不反對你找外族雌性當伴侶，只是，那個雌性能像你阿母嗎？」夜凃道，「不管遇到什麼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族群。」

「阿父，她不會成為我的伴侶。」默夜道。

夜凃道：「不管怎樣，默夜，你的伴侶必須是個會為族群考慮的雌性，做不到的，都不配做你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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