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我家總裁終於開葷了
聽到這話,顧見深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他重新坐回到床邊,微微彎腰,與阮懷卿離得很近,近到他的耳朵幾乎快要貼上她的唇。
醉酒的女孩子一直在呢喃,一直在哭泣,一直在問為什麼。
講起她那些艱難困苦的成長經歷時,阮懷卿更是哭得無法自已。
顧見深細細聽著,心裡不覺湧上憐惜,湧上心疼。
他與顧淺淺都是在豪門長大的,父母雖不敢說感情甚篤,但也是在健全的家庭環境中長大,從沒經歷過阮懷卿所說的那種痛苦。
顧淺淺與阮懷卿同齡,但倆人的成長經歷卻是天差地別,一個萬千寵愛衣食無憂,一個沒有親人步步維艱。
看著阮懷卿滿臉的淚,聽著她那些醉酒後的話,顧見深心裡像是被貓抓了般,一種無法言喻的情緒讓他有些喘不上氣來。
忍不住拿起手機,顧見深直接撥通了呂曉川的電話。
「之前讓你查阮懷卿的事情,你現在查到什麼地步了?」
一接通電話,顧見深直接問道。
那端,呂曉川似乎剛從睡夢中醒來,語調微微有些含糊。
「查……查出來阮小姐是孤兒院長大的,以全縣第一的成績考上大學的,唔,還帶著養父一起上大學。」
顧見深微微拔高了聲音,說道:「這些你早就說過了,我問得是新進展,比如她的身世?她的家人?」
那邊沉默片刻,呂曉川似乎終於清醒了。
「啊,您這麼一問我想起來了,我派人去了阮小姐父母老家那邊打聽,結果聽當地村民說,這杜建民家中有遺傳病,聽說前些年李桂花是懷一個死一個,邪門得很。」
「但杜建民有個兒子,而且已經十五歲了!」
顧見深皺眉說道,既然有遺傳性疾病,那這個小子又是怎麼回事。
呂曉川猶豫說道:「當地村民說,那小子可能不是杜建民親生的,而是李桂花和其他男人……」
說到這裡,呂曉川忙解釋:「但這也只是閑言碎語而已,杜建民又不傻,怎麼能不知道自己兒子是不是親生的?」
顧見深正要說話,只見原本躺在床上的阮懷卿忽然坐了起來。
她眼神迷濛,聲音微微沙啞。
「好渴,我想喝水。」
聽到這話,顧見深忙上前幾步,將床邊的水杯遞到她嘴邊。
一口氣喝光杯中的水,阮懷卿打了個酒嗝,醉醺醺看著面前的男人。
「唔,你弄得我好疼啊。」
嗯,她現在處於醉酒狀態,意識也有些模糊不清,看到顧見深,她不由自主就想到了當初酒店那一夜。
真的,離開酒店之後,她渾身疼了好幾天了。
顧見深:「……」
這女人是專業碰瓷的嗎?我不過是給你遞個水杯而已,怎麼就弄疼你了?你不要血口噴人好嗎?
但電話那邊的呂曉川已經驚呆了。
聽到總裁那邊有個女人用嬌滴滴的聲音說「你弄得我好疼」這話,他下巴與眼珠子差點都掉在地上,連帶著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總,總,總裁,您現在很忙嗎?那個啥,那您先忙,等明天上班我再給您詳細彙報?」
總裁這是瘋了嗎?明明忙著和女人辦事兒,怎麼就又想起阮懷卿的事情來?就不怕床上的女人吃醋嗎?
嗯?不對!
以總裁的精神潔癖,斷然不會隨便和女人上床的,從他最近對阮懷卿的態度來看,能將總裁拐上床的,恐怕只有阮懷卿了!
就在呂曉川在頭腦風暴時,那邊又傳來總裁無奈又寵溺的聲音。
「阮懷卿,別亂動!」
呂曉川:「……」
卧槽!卧槽!我踏馬的果然是個小天才!一猜就中!
隨即,呂曉川聽到總裁沙啞又急促的聲音。
「呂曉川,杜建民和李桂花失蹤了,你明天馬上查找他們的下落,三天,最多給你三天,要是找不到人,你就滾蛋!」
說罷,也不管呂曉川答應不答應,就徑直掛了電話。
聽到那端的滴滴聲,呂曉川又是懵逼又是無奈。
不是,你也知道那一家三口失蹤了,這尋找失蹤的人容易嗎?不然每年全國也不會有那麼多失蹤人口了啊!
我是你秘書,我不是奧特曼,你好歹容我說兩句啊,這麼著急掛電話幹嘛?床上有女人等著你嗎?
轉念一想,呂曉川又不生氣了。
也是,總裁吃了三十年的素,這好不容易開葷了,控幾不住記幾也是正常,都是男人,他都懂……
嘖,現在的總裁一定是山頂上往下滾的石頭,想停也停不住咯!
呂曉川腦海中出現了各種齷齪不可描述的畫面,卻不知道是自己太邪惡了。
此時此刻,顧見深看著坐在地上的阮懷卿,他是崩潰的,也是無奈的。
「我想上廁所,但,但我不記得廁所在哪裡了。」
阮懷卿眼神迷濛,她剛才在這房子里找了一圈,卻怎麼都找不到衛生間的門。
奇了怪啊,在自己家怎麼還能迷路呢?
放下手機,顧見深深吸一口氣,看著地上的女孩兒。
「來,那邊,衛生間在那邊,我帶你去。」
彎腰想扶起阮懷卿,但就像顧淺淺所說的,醉酒的人都很沉,根本就扶不住。
阮懷卿站不住腳,起身的瞬間就直接撲在了顧見深身上。
女孩兒的唇就貼在他脖頸上,因為醉酒,呼吸有些急促有些粗,她像是個小貓咪般,在顧見深脖子上蹭了蹭,又打了個酒嗝。
顧見深又不是柳下穗,當女人軟軟的身體依偎在他懷中時,甚至與他貼得沒有一絲縫隙。
這一刻,顧見深說沒反應那是假的。
他眸色瞬間變暗,原本扶著阮懷卿胳膊的手,也不覺攬上了她盈盈一握的細腰。
低頭看去,只見女孩兒也正抬頭看著他,她紅唇微啟,眼波嬌柔,像是個誘人的小仙女。
某個瞬間,顧見深似乎聽到自己心防被打破的聲音,這一刻,他忽然就淪陷了。
阮懷卿抬起胳膊,攀上顧見深的脖子,身體緊緊與他貼合。
「我想……」
她張嘴說了什麼,顧見深並沒有聽清楚,於是他更加貼進了她,倆人幾乎快要吻上。
「丫頭,你剛才說你想要什麼?」
此時此刻,顧見深想要的,只是那一句話而已,只要她說出「我要你」這三個字,他必將義無反顧,將懷中的女人推倒在床上。
阮懷卿又打了個酒嗝,醉醺醺說道:「我……我要……我要上……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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