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四章:我勸你別太過分了!
「阿見,你現在逃走還來得及。」楚些寧幸災樂禍地看著顧山風。
他很期待事情接下來的發展,又怎麼會輕易讓他跑了呢?
逃?
這一次,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逃了!
顧山風一言不發地從地上起來,回家了。
他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把自己收拾乾淨后,又回到池離離家,等著池離離回來。
楚些寧和蕭玄策的侍衛收到他們昨晚發出的信,今天已然趕到烏鴉村,給他們送來了行李和馬。
他們倆也簡單洗了個澡,換了衣服,然後早早過去等著看戲了。
池離離在店裡忙到午飯結束,下午人少了,她就提前回來,不等晚市了。
進門的時候,她以為顧山風他們酒醒了,就會回去了。
可誰知道,他們不但沒有離開,而且還端端坐著,等她回家。
池離離掃了一眼顧山風,然後直接移開目光,當他不存在。
「蕭公子、楚公子,你們找我有事嗎?」
「不是我們找你,是阿見找你。」楚些寧指了指顧山風。
他看得出來,池離離剛才是故意忽略顧山風的,他才不會讓她得逞。
池離離把手裡的圍裙往桌上一丟,進去坐下,「想說什麼就說吧!」
「梨子,如果你的夫君還活著,你會怎麼辦?」顧山風開口便是問她。
嗯?
池離離不解地回頭盯著顧山風,他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是想控訴她不守婦道,沒有為她死去的相公守寡七年,然後把昨晚的責任都推到她頭上嗎?
「顧山風,我勸你別太過分了!」池離離開口警告他。
直呼姓名,這姑娘厲害啊!
楚些寧和蕭玄策默契地相視一眼,暗道。
他說這個,很過分嗎?
顧山風不明白池離離為什麼說他過分,他繼續追問道:「小梨子,我只是打個比方,如果你的夫君沒死,而且完好無損地出現在你們面前,你會怎麼做?」
他為什麼一直抓著這個問題不放?
人都死了,說這個有意義嗎?
「我會打死他,然後重新把他埋到墳里!」
池離離想著,反正她的夫君已經是一具白骨了,怎麼說都不過分,所以就這麼答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個答案,直接把顧山風嚇得,把他原本想說的話,全都縮了回去。
看來現在還不是坦白的時候,他要是說了,自己怕是真的會被池離離給埋了。
「還有問題嗎?王爺?」
「昨天,對不起……」顧山風既然不能亮出自己可以理所當然親吻她的身份,那就只能道歉了。
「對不起就完事了?」池離離不依不饒。
剛才他可是想把鍋甩到她頭上呢,她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他!
「不。」顧山風自然不是個沒擔當的男人。
只見他伸出手,握住池離離放在桌上的右手,一臉嚴肅認真的樣子,「本王今日便飛鴿傳書給父皇,不日將迎娶你回王府!」
「阿見?!」
蕭玄策比池離離反應還快,他明顯是不同意顧山風這麼做的。
這樣太冒險了,還是一步一步來才好!
可就算蕭玄策沒說話,池離離也是要拒絕顧山風的。
她抽出自己的手,冷笑道:「王爺,你不會以為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想嫁給你吧?我才不要呢!」
他被拒絕了?!
顧山風以為,他輕薄了人家,就是要把她娶回家,才是對她最好的交代。
可池離離竟然拒絕了!
「那你想要什麼?」
顧山風不知是因為被當眾拒絕了而感到惱怒,還是單純因為被池離離拒絕了而感到不高興,總之他心裡不是滋味。
「王爺若是有誠意,幫我帶半年孩子,我就原諒你了!」
池離離縱使再不喜歡顧山風昨晚對她的舉動,她也不得不承認,三個孩子很喜歡他。
她最近又太忙,根本沒時間陪孩子,她需要一個閑得蛋疼的人,幫她照顧孩子。
顧山風是最佳人選!
一來是因為他的身份,三個孩子有他護著,在村裡、在城裡都可以橫著走。
二來是出於她的私心,她不知道蕭玄策和楚些寧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要勸顧山風回去,她不同意!
至於她為什麼想讓顧山風留下,只有池離離自己知道。
「就這樣?」
楚些寧有點失望,他們居然沒掐起來?
「如此便依你吧!」顧山風一臉不高興地起身出去。
她和他之間的關係,竟然全靠三個孩子來聯繫,難道除了孩子,她對他就沒有一點感情?
「池姑娘,你為何不想嫁進王府?」
顧山風走後,楚些寧忍不住問道。
他看得出來,池離離是喜歡他們家王爺的,既然兩情相悅,為什麼不索性直接成親算了。
「你覺得我的身份可能嗎?」池離離自嘲了一聲。
她除了做菜這個優點之外,還有另一個優點,那就是識趣!
且不說她和顧山風的身份懸殊,就單憑她是寡婦這一點,就不可能。
既然知道沒有結果,她索性就不去奢望了。
「我覺得可……」楚些寧想要發表自己的意見,但卻被池離離打斷了。
「楚公子,你們今天可有吃飯?要不要留下來吃點?」
還未等楚些寧回話,池離離就起身出去準備飯菜去了。
早點吃完,她可以早點洗漱睡覺,她撐不住了。
是夜。
顧山風今晚沒有吃飯,而是獨自一人坐在屋頂上,看著天上的星星點點,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在看星星,院子里的兩人在看他。
「真是沒想到,這一趟收穫頗豐,我們家阿見,竟然開始為情煩惱了,嘖嘖,真是長大了……」
楚些寧雙手抱胸,替顧山風坎坷的情路感到同情。
「阿見,我們今晚便要走了,你自己好自為之!」蕭玄策沖屋頂上的顧山風大喊。
他和楚些寧此次出來都是有任務在身,不能久留,今晚就要連夜離開了,不知道他一個人行不行?
顧山風並未搭理他們,只是靜靜地坐著,梳理他和池離離的關係,一直到天色漸亮,他似乎才有了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