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塔外乞丐
溪谷之中,胖子幾人很快就抓魚歸家,這荒無人煙之地的魚兒,根本就不怕人類,所以抓起來十分簡單,幾人就花了一點功夫,便抓到了十幾尾黑魚。
這裡的黑魚有些特別,就是這些黑魚本應該長眼睛的部位,完全沒有發現他們的眼睛,不過經過胖子的一番尋找,最後確定了這黑魚的眼睛非常小,肉眼難以察覺的大小。
甚至他們一度懷疑,這魚的眼睛其實就是隨便長長,並沒有什麼卵用。於是他們便將目光看向了風唯,想要讓他再一團火出來,他們好燒烤。
但風唯瞥了那地上還在撲騰的黑魚,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光亮,意味深長地看了胖子一眼說道。
「胖子,你先把這魚開膛破肚了,然後再燒烤啊。」
胖子一聽,還真沒錯,就這麼烤可太腥了。於是胖子讓皇甫劍搭把手,兩人就跑到小溪流邊上殺魚去了,風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倆的背影。
不到三秒鐘,只見兩人猛然之間跳了起來,皇甫劍直接將風唯送他的劍掏出,一道劍鳴聲響起,眾人的目光都凝聚了過去。
胖子一路小跑著過來,然後指著那小溪流邊上的結結巴巴地說著。
「風……風子!你坑胖爺我!你咋不早說,那河裡的魚有問題!嚇死胖爺了,好傢夥老子一劃開魚肚子,結果他娘的鑽出來一個怪物,還咬了老子一口。」
聽到胖子說那東西咬了他一口,風唯臉上倒是沒有著急,只是伸出手在胖子受傷的手上一點,瞬間就看見胖子手臂之上有東西在蠕動。
隨後這些東西順著胖子的手臂全部飛了出來,風唯直接一個火咒,瞬間將那些蟲子全部燒了個乾淨。
「這是一種寄生蟲,不過一般生存在南疆之中,只不過沒想到這崑崙山脈里,也有這種東西。」
祝由術中的咒術篇里,就有這種寄生蟲的記載,一般這種寄生蟲會挑選一些魚類寄生,因為這些寄生蟲只要一離開水,就會立刻暴亡,所以在母體離開魚肚子的時候,就已經快要死亡了。
最後將一些蟲卵通過咬胖子一口,而弄到他身體里,大概可以被稱之為母性。不過這種情況,的確挺噁心的。
好在這種東西是祝由術中記載的難得沒有毒的一種,不過讓這種東西的蟲卵進入身體三個小時,蟲卵就會徹地化成成蟲,到時候就會順著宿主的脊柱,直達腦部,從而達到控制宿主的目的。
也正是因為風唯能夠輕鬆解決,這才準備警告胖子一下,在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千萬不要因為嘴饞,而做出令自己後悔終生的事。
王胖子老老實實地和大家一起吃著帶來的乾糧,至於那條溪水,他碰都不敢再碰一下,鬼知道那水裡還會有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雖然大家聊起天時氣氛比較歡樂,但是風唯此時卻是將目光望向了遠處的溪谷盡頭。很快,眾人吃飽之後,各自回到帳篷之中。
風唯在帳篷里等著戚靈睡著之後,他這才緩緩走出帳篷,他準備好好探查一下這片溪谷,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始終沒有消散。
這個溪谷之中定然有一些問題,或者說,這溪谷盡頭的那座佛塔中,恐怕藏著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他要是走開,帳篷之中的眾人安危就需要注意了。
於是他將紫蛟留了下來,它不是靈體,就算是相隔三十公里,他們也能正常交流,而且天級中期的實力,守護他們的安全,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再者說,天級之後,他的六道天翼全力飛行一百公里都不成問題,來回三十公里,他幾分鐘就能回來。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後,風唯便直接背後展開雙翼,瞬間整個人沖了出去!
須臾之間,風唯身影便化作了一道流光,直接出現在遙遠的天邊。幾分鐘過去,風唯便看到了趙渾源所說的那個佛塔。
夜色之中,這個佛塔孤零零地佇立在這裡,加上周圍風聲蕭瑟,一時之間一股凄涼之意油然而生,這裡為什麼要建立佛塔,這個佛塔是為了藏什麼東西,還是為了鎮什麼東西么?
此時將流光四溢的六道天翼收起,風唯緩步走向這座佛塔,而他驚奇的發現,這溪谷中流出來的溪水,就是從這佛塔之中流出了。
這佛塔竟是水流的源頭,確實有些神奇。風唯繼續向前方走著,突然,他的身影驟然一滯,順著溪流方向看去,他發現一道黑影,正坐在佛塔之前。
這道黑影百分百是個活物,因為風唯擁有的伏羲之眼可能看的出來,若是靈體或者是屍體,其上都會縈繞一層死氣。
而這黑影沒有,反而,在他身上隱約間還有點點白色氣息冒出,有些像是神念之力的樣子,但又感覺不到任何神念之力。
風唯緩步朝著黑影走去,他邊開口。
「你好,你是前面幾支探險隊的倖存者嗎?我是華夏靈能所的。」
風唯主動自報了家門,隨後他看見那道黑影緩緩抬起了頭,一雙眸子里滿是滄桑,不過臉上雖然皺紋有許多,但那雙眼睛,卻是透亮的很。
好傢夥,這活脫脫就是一個老乞丐啊!
不過,一個老乞丐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這很不合理,這個老者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這雙眼睛,他感覺很是熟悉?
「帶著你的人,離開這個地方,這座佛塔之下,鎮著邪靈,你們要是進入,勢必會被邪靈吞噬!」
「走!」
老乞丐的聲音很沙啞,不過吐字很清晰,由於字正腔圓,沒有任何的地方口音,風唯一時間判斷不出他是什麼地方的人。
「沒關係,邪靈我見多了,底下有多少邪靈,我都一併抓了便是。」
風唯淡淡開口,這老者又不知道他的本事,又怎麼知道自己對付不了一頭區區邪靈?對於他來說,就算是天級邪靈,他也能夠在翻手之間解決。
老者深深看了風唯一眼,之後便沒有再說話,風唯眉頭微微一皺,這老者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悲哀,還有幾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