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顧漢書被抓
林向北所在的病房只有她一個人。
現在她已經可以下床稍微走動走動了。
「聽說沒,剛才就在醫院裡頭,那邊的廢棄樓,有個大肚子孕婦不知道是摔倒了還是怎麼回事,流了一地血!被推進手術室了,可嚇人了,不知道孩子跟大人有沒有事。」
「這麼危險啊!醫院裡頭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她沒事去那邊幹什麼?」
「誰知道啊,那邊的那個樓連個人都沒有,聽說以前批鬥的時候,在那裡死過人,死的可慘了!」
……
林向北聽了一耳朵,孩子就醒了哇哇的開始哭,就哄孩子去了。
孩子還在肚子里的時候,陳凡就翻字典取名字,男孩子女孩子都取了一個。
女孩子大名就叫陳夢,小名直接就是夢夢。
「夢夢乖,不哭了,媽媽看看,原來是尿了啊!」
林向北給她換好尿布,又餵了奶,吃飽喝足,拍了一會兒,夢夢就不哭了,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四處看。
陪她玩了一會兒,張著小嘴打哈欠,吧唧吧唧小嘴,又睡著了。
睡著后林向北把她重新放進搖籃里。
等到陳凡來送飯,她吃晚飯陳凡看孩子。
說起來,哺乳期媽媽的飯真的不好吃,清淡少鹽,嘴巴淡出鳥來,她想吃辣了!
也就是在這時,門開了,護士推了個昏迷中的女人進來。
這個女人正是笑笑。
笑笑是晚上醒的,身體很虛弱,還是林向北聽到她的抽氣聲,才幫忙去喊護士。
「護士,我孩子呢?」她的肚子怎麼憋了?
「你孩子流產了,從肚子里剖腹取出來就沒氣了。就連你的命能保下來也費了挺大的力氣,好好修養吧。」
雖然發現自己懷孕后,笑笑是有利用他的目的,但不代表她對這個孩子一點感情都沒有。
顧漢書,都是他!
他是故意踹她的肚子、故意推倒她的!
笑笑即將昏迷時聽到了他說的那句話,顧漢書果然就是個禽獸,他想殺了她!
笑笑一生氣,傷口崩的更疼了。
不氣不氣,她的養足精神,明天找他算賬,給沒出世的孩子報仇!
以笑笑虛弱的身體自然不可能親自上陣,但是她可以找民警,就說顧漢書強迫跟她發生關係,還想殺人!
而對著笑笑做出了那些事情的顧漢書在家裡依舊扮演者好丈夫形象,心裡則在牽挂著笑笑。
這個牽挂不是什麼好詞兒,他是怕她不死。
只是上班快遲到了,昨晚沒睡好,顧漢書想著中午偷偷去醫院一趟,打聽打聽,要是笑笑被發現並且死了,醫院裡肯定會有人議論。
顧漢書在辦公室寫東西磨時間,心不在焉,門被敲響了。
「請進。」
進來的卻是兩個警察。
「你是顧漢書吧,有人說你逼迫婦女跟你發生關係,懷了你的孩子后,你還企圖殺人。另外還有你當知青的時候,也差點殺死了人,先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吧。」
笑笑沒死?!
顧漢書轉身,打開窗戶就想往下跳。
他所在的辦公室是在二樓,跳下去不會摔死。
「把他抓住!」
他快人家更快,幾下就把他從窗戶上揪下來按在地上,一副不要錢的大鐲子直接就拷上了。
「放開我!」
顧漢書被壓在地上,衣服褶皺,臉因為充血紅彤彤的,半點不見平時的斯文樣子。
辦公室門開著,擠了好幾個人,都是工廠的同事,親眼見著顧漢書被抓走。
等他走了,哇的便炸開了鍋。
「強迫女性跟他發生關係,不就是那啥嗎?哎呀沒看出來,他怎麼是這樣的人。」
「有人造謠吧,人家小夫妻感情挺好的呀,石蕊都快生了!」
「誰拿自個兒名聲造謠啊,以後還嫁不嫁人!也不知道是誰那麼可憐!剛才那倆同志是不是說,他當知青的時候也干過這事?這是禍害了多少女孩子呀!」
……
顧漢書的風評直接急轉直下。
林向北也是早晨笑笑嚷嚷著非要報警,說有人想故意殺她,之後做筆錄的時候才知道她就是昨天在醫院小破樓發現的那個孕婦,而且孩子還是顧漢書的。
她只想說一句,這也太巧了!
顧漢書終究是狗改不了吃屎,哪怕跟什麼初戀情人結了婚,還是管不住下半身啊!
以前在生產隊沒有證據,這次人家還知道這些事,把白桃、羅蔓的事都翻出來了。
只是大概林向北當初揍顧漢書的時候,給他的印象太深刻,酒醉后也沒有提過她的名字。
在聽到當知青的事情時,還是酒醉后說的,這個調查取證太困難,不過既然笑笑說了,難也得查查看。
林向北直接出了聲,「那個同志,你們說的顧漢書是在紅高粱生產隊下鄉當過知青,後來又考上鐵道學院的顧漢書吧!他在生產隊的事情我知道,而且當初他意圖傷害的不是兩個女孩子,是三個,我就是其中之一。他還是我前姐夫!」
林向北話一出口就收不住,把顧漢書的那點破事全都抖摟個乾淨。
「你們是不是也得找白桃、羅蔓核實情況?羅蔓我不知道,但白桃就在省城,而且還在我們村在省城開的分廠里工作。
只是她結婚了,我希望可以先跟她還有她丈夫溝通一下,再決定出不出來作證。」
在叫白桃來之前,林向北得跟陳凡坦白這件事情,不過他要晚上才能來,也不用特意把他叫過來一趟。
警察同志走後,笑笑也跟著在旁邊聽了不少顧漢書的陳年大八卦,對林向北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林向北就很奇怪,她算什麼同病相憐,這個叫笑笑的,應該跟林向南才更有共同語言才對。
傍晚,陳凡自己來的,兩個孩子沒來。
正好,要是他們來了,她還得想辦法把人支走。
「陳凡哥,我有個事想跟你說,是件陳年舊事,你聽了別著急啊!」
她一口氣,把自己以前差點被顧漢書猥瑣,但沒被得手,還打的他差點爹娘都不認識你的事情說了。
「沒遇見你之前,我確實腦抽喜歡過他。」其實沒喜歡過,都是原主留下的孽!
「但是我對他真的一點非分之想都沒有!那傢伙就是個慣犯!你還記得羅蔓、白桃的事嗎,都是他乾的!
我現在就想揭穿他的真面目,把這個人渣送進去坐牢!」
要不是那場洪水、要不是磁帶丟了,她早就把他送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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