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看我一眼,就要受不了了?
江川柏潛心醫學研究,練得也比他少。
倒是他,一直到現在,武術的練習,從來沒有間斷過。
不過他長得斯文,所以一般人看不出來他練武。
但是他的手,的確是比一般人要粗糲的。
也比紀芹的要粗糲。
他說紀芹的手粗糙,是相比葉水蘇的手來說的。
雖說紀芹的手型不差,哪怕手頗為粗糙,也很是好看。
但是看著她的手,會給江澤瀚一種感覺,那就是眼前的女孩受過不少苦。
同時,看著女孩瘦削的身體,和顯得蒼白的面色,也會給她這種感覺。
但是女孩那靈動的眸子,卻又讓他覺得這個女孩無憂無慮而又倔強。
受苦的身子,洒脫的靈魂。
他似乎又在這個女孩身上,看到了一些頗顯得矛盾的東西。
他不由得又是道了一句:「長得這麼瘦,可是平時少吃少穿了?」
其實,對於女孩這種異於常人的瘦,江澤瀚看著,是有些心疼。
如今的江澤瀚,倒是甚是溫柔,但是這樣的溫柔里,紀芹能感覺到,這是藏著一種力量在的。
但江澤瀚變得更溫柔了之後,那種她是不是反而會被江澤瀚吃掉的感覺,又被她給拋開了些。
她努力平靜了一會,才讓她的腦子不再發熱。
也才讓她不再去想那些奇奇怪怪的畫面。
但是她此時的臉紅,還是依然的。
此時一番的相處下來,對於江澤瀚不是在用暴力強迫她的行為,其實紀芹是並不反感的,相反,好似是並不抗拒他的靠近。
也好似,當他要走的時候,她並不想他離開……
可是,面前的男人,雖然跟她的太子殿下長得一模一樣,但她論證過了,這不是她的太子殿下啊……
那她怎麼會這麼不抗拒他的靠近呢……
紀芹的小腦袋瓜子想不通,是真的想不通,於是她就不想了。
聽到江澤瀚吐槽她瘦,她想起了原主這些年從記事起,就從來沒有間斷過的那種非人的對待。
所有的臟活累活全都壓在了她的一個小身板下不說,每天還要承受著非打即罵的精神折磨,臨了了,還要把可憐的她逼嫁給一個老光棍,生生地把原主給逼死了……這樣的原主,能不瘦嗎?她能活到現在,都是一個奇迹!
紀芹陷入了思緒中,也不多想什麼了,直接冷笑一聲,道:「豈止是少吃少穿?能活到現在,都是上天給的!」
紀芹此時言語中的憤恨是毫不遮掩的,當然,這是她對原身遭遇的憤恨。
江澤瀚看著紀芹這副樣子,目色深了深,道了句:「哦?怎麼了?受了什麼委屈嗎?」
紀芹繼續冷笑:「豈止是委屈?簡直是豬狗不如!不過我馬上……」
紀芹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在想起了什麼之後,她適時閉了嘴。
她收斂了她對原身遭遇的情緒,然後對江澤瀚擺擺手道:「算了,跟你說了也沒用,你是不會懂的。」
江澤瀚見紀芹不想說,他也沒有勉強。
不過看向紀芹的目色中,不由多了一抹深意和心疼。
他給紀芹擦拭血的手,也似乎放得更加溫柔了,彷彿要把這個女孩揉進骨子裡疼一疼。
不過,卻是沒有多說什麼。
似乎是沉默了一瞬,但是房間里的暖昧氣息,卻是一直都沒有消散,反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每多一秒,那種暖昧的氣息,都要更多了一些一般。
全程,紀芹身子的發熱,就沒有停過。
而江澤瀚的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他的心,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跳得快速過。
「咚咚。」
「咚咚。」
每跳一下,他都不由得想將面前的女孩品上一口。
不過,看得出來,面前的女孩似乎是有點怕他,所以他也不想太唐突了她。
不過,逗一逗還是可以的。
將女孩流的鼻血全部擦拭乾凈后,江澤瀚柔聲中似乎帶著某種危險的氣息,道:「這麼容易害羞,以後還要長期跟我在一起,這可怎麼辦?照這麼下去,以後你豈不是要看我一眼,就要受不了了?嗯?」
江澤瀚沒有把他要說的話全部說出來,但是紀芹完全是聽明白他在說什麼了。
其實從之前屋外的老闆娘毫不忌諱的話,再到現在的江澤瀚毫不忌諱的話。
紀芹身為一個鳳朝人,在那個朝代,別說是這麼直接的話了,就算是夫妻之前,說話也是十分含蓄的好么?
她哪裡就能聽這種話了?
而且這話,分明還就是眼前的江澤瀚在調戲她!
紀芹是真的臉皮薄,雖然在鳳朝,她的臉皮不算薄的,但是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她這一號人,臉皮簡直都要薄成紙了。
其實對於江澤瀚而言,他覺得他還沒有說什麼呢,但是紀芹的臉,卻又是更加紅了一波。
江澤瀚本來就是想逗逗紀芹,看到她起了反應,他不由得是覺得更加有意思了。
他抬手,觸上了紀芹的面頰,上面,是紀芹臉紅后,有些灼燙的觸感,跟江澤瀚冰涼的指腹一接觸,這種灼燙的觸感,就直接入了江澤瀚的胸腔了。
不過,江澤瀚將他胸腔里的那一抹火給壓制了下來。
面上,他是一副頗為溫柔的樣子,沿著紀芹的面頰,一直向下,觸到了紀芹的身體,啟唇道:「這就害羞了?嗯?將來……」
不過這個時候,還不等江澤瀚的話說完,紀芹就一把打掉了江澤瀚的手,抬眸,看向江澤瀚。
在看到江澤瀚深邃的眼眸里似乎藏著調笑她的水光后,她本來想說些什麼,又被她給咽了下去。
她那股不服輸的勁,這個時候起來了,她的臉通紅通紅的,卻是倔強地道:「誰說我害羞了?誰說我看你一眼就受不了了?我流鼻血那是……」
不等紀芹給自己找一個適當的理由,江澤瀚已經打斷了他,他勾唇,聲音聽起來依然甚是溫柔:「沒有害羞么?沒有受不了么?看來是我多慮了?芹芹的承受能力很好?嗯?」
江澤瀚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紀芹的手,放到了他的身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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