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等你深深愛上我的那一天
而紀芹的這份堅守,甚至比他的,還要更甚。
他似乎,在他一直以來所目見的混亂中,看到了一份真正的凈土。
這份凈土,還是紀芹。
果然,是個寶藏啊。他沒有看錯。
江澤瀚的心緒化得更加溫柔了,是裡面不再潛藏有那種下意識的危險的溫柔。
就連他此時婆娑在紀芹下巴上的粗糲的指腹,都好像要融進了紀芹的下巴一般。
江澤瀚看著懷裡的人兒,柔聲道:「芹芹,那你對我,絕對的忠誠,絕對的愛嗎?」
紀芹似乎被江澤瀚感應了什麼,但感應得也不多。
她點了點頭,道:「嗯,我對你的忠誠,是絕對的。」
這點毋庸置疑,她紀芹既然在一開始選擇了江澤瀚,而且她也已經跟江澤瀚在一起了,那麼她就不會有別的男人了。
雖然她在鳳朝的時候,還有一個太子未婚夫,但,到底是有緣無分吧,她現在既然來了這個世界,有了一個新的開始,那麼她就要把這個開始給延續下去了。
雖然這個開始,太過戲劇化,她甚至到現在都還沒有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但是,這一切還是已經發生了。
紀芹又繼續道:「我對你的愛,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紀芹卻停頓住了。
剛剛她說絕對的忠誠,絕對的愛,是說她對婚姻的定義來說的,並不是說對江澤瀚。
現在既然她已經決定跟江澤瀚成婚了,那麼她是會對他絕對忠誠的,這沒有問題。
可是,要說對江澤瀚絕對的愛的話,她卻瞬間就猶豫了。
她愛江澤瀚嗎?
怎麼可能呢?畢竟她跟江澤瀚也才剛認識而已。
雖說婚姻就是需要絕對的愛,可是她跟江澤瀚的婚姻,開始得太過突然,愛,怎麼也能一起開始得突然呢?
更何況,到底她在鳳朝是有未婚夫的,而且她從小就喜歡她的未婚夫,喜歡了很久。
因為江澤瀚跟她在鳳朝的未婚夫長得一模一樣,所以她有時甚至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她在鳳朝的未婚夫,還是這個時代的江澤瀚。
可是到底,他們不是一個人。
所以,要現在她說她愛江澤瀚,她當然說不出口。
所以她的話頓住了。
而紀芹話語的停頓,也很快引起了江澤瀚的注意,也很快讓他從他的思緒中抽離了出來。
原本,他陷入了一場夢,而引他進夢境的根源,就是紀芹。
他以為,他找到了屬於他的美好。
但是這個時候,紀芹將他從他的夢境中又引了出來。
因為紀芹現在的意思很明顯,她,不愛他。
看著紀芹猶猶豫豫,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樣子,江澤瀚的思緒里,又是飄揚起了危險的光澤。
現在,他又看不懂這個女人了,分明前一秒,這個女人還信誓旦旦,要跟他結婚,還說在她的眼裡,婚姻是絕對的忠誠,絕對的愛。
下一秒,她就連愛他都說不出來了。
什麼意思?
他在她心裡算什麼?
此刻,紀芹在江澤瀚的心裡,已經留下了更深的烙印,所以不管紀芹現在是什麼狀態,江澤瀚也不會放開她了。
他捏住紀芹下巴的指腹,又是用了些力道,紀芹稍稍吃痛,也從她的思緒中反應了過來。
「又一次了。」江澤瀚的眼中泛著危險的光,指腹婆娑著紀芹的下巴,同時,另一隻手環住了紀芹的腰,也婆娑著她的腰身,道。
紀芹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變得緊張了一些,她問道:「什麼又一次?」
「又一次,在我的懷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江澤瀚道。
而紀芹聽了江澤瀚的這一句話,想起剛剛她在想她在鳳朝的太子殿下,不由得的,她就變得心虛了起來,眼神有一瞬的躲閃,不敢去看江澤瀚的眼睛。
而江澤瀚將紀芹的這一抹躲閃看在了眼中,心中那危險的炙火,又不由得更加升了起來。
紀芹纖瘦的腰身依然被他緊緊圈在懷中,他婆娑在紀芹下巴的指腹,忽然又向上移了移,婆娑到了紀芹的唇瓣。
唇瓣自然比下巴敏感,頓時,紀芹的身子,不由得輕顫了顫。
而江澤瀚沒有停止他對紀芹唇瓣的婆娑,他的指腹,也像他此時的目色一樣,含著一抹對紀芹有著深深佔有慾的熱火,他的目色緊緊鎖著紀芹,道:「芹芹,我說過了,既然來了,就不要妄想逃,你去了哪裡,我都會把你找回來的。你會成為我的妻子,那麼你就該對我有絕對的愛,你現在可以不愛我,但以後必須愛我,以後的每一天,每一時,每一刻,都必須更愛我一點,直到有一點,我將你的心都裝滿了,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了,你對我的愛,是絕對的愛了,才可以,而且,你心裡對我的愛,永遠也不能減少,和停止。」
江澤瀚說著,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每一句都是他心裡正在想的話。
說起來,他也才和紀芹第一次見面而已,如果現在紀芹說很愛很愛他,倒是顯得假。
雖然現在紀芹沒有把愛他這句話說出來,也就代表紀芹並不愛他,這讓他的心裡並不舒服。
因為他已經認定了紀芹,那就只有紀芹,而紀芹也應該屬於他,只屬於他,不管是她的人,還是她的心,她的愛。
但是沒有關係,畢竟他和紀芹現在才第一天認識而已。
他可以給紀芹時間,可以等,等到紀芹愛上他、深深愛上他的那一天。
只要最後是紀芹,他都可以等。
但是這個等,卻也不是無裡頭、無目的的等,在這個等的過程中,他要看到紀芹對他的愛一天一天地在增多,一刻一刻地在增多,最終,愛越來越多,多到再也裝不下來。
他的身邊,一直都沒有接受愛,並不是不需要愛,而是他需要的是,是紀芹的愛。
現在紀芹出現了,那麼他是不會放手的。
他要讓紀芹屬於他,完全屬於他。
就算現在不屬於他,終有一天,她也要完全屬於他。
而在這個過程里,他要看到,紀芹在一天天更愛他。
江澤瀚說著,深邃的眼眸一直鎖著紀芹。
在說到紀芹的心的時候,他的手,也對著紀芹的心口探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