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窗外不好看,看我
因為時間有點緊了,所以紀芹在提出讓江澤瀚走的要求后,就一直在等著江澤瀚的回答,希望他最好答應她。
可是她等了好一會,結果等來江澤瀚這麼個回答?
什麼叫既然不能成婚就不能在一起,那他們就今晚去領證?
她說話的重點是在她和江澤瀚不能成婚上嗎?
是,她和江澤瀚是一定要成婚的,可是,也不急在在一時好嗎?
她剛剛跟他說話的重點,是她要讓他離開啊!或者他放她離開也行!
總之,什麼未婚夫什麼的,都不要耽誤她做正事!
紀芹訕笑了笑:「現在這麼晚了,民政局已經不開門了。」所以不管怎麼樣,今晚她要走了!
通過原主的記憶,她也知道民政局晚上不開門這種常識。
江澤瀚聽了紀芹這話后,雖然沒有動彈,但彷彿又將紀芹壓迫得更緊了,他勾唇,似笑非笑:「沒關係,我可以讓他們開門。」
「……」紀芹也不知道晚上是不是還是可以開門,不過既然江澤瀚這麼說的話,那就是可以的?
可是,這還是不是重點啊!
重點是,江澤瀚這麼說了,這話她要怎麼接,才能讓她接下來可以安穩地離開?
紀芹又側眸往窗外看了一眼,剛看到窗外的月亮高度,然後在心裡換算了一下時辰。
她側開的面頰,就被江澤瀚用指腹給託了回去。
其實紀芹很想說一句,她的頭很好玩嗎?一直都被江澤瀚給托來托去,挑來挑去,婆娑來婆娑去。
不過,還不等她的話說出來,江澤瀚已經看著她似笑非笑地道:「窗外不好看,看我。」
紀芹果然聽話地看向江澤瀚了。
那張英俊如雕刻般、溫柔中又似乎迸發著一種力量的臉,就落入她的眼眸了。
她承認江澤瀚長得好看,畢竟就是這張臉,她上一世,在鳳朝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了多年了。
這張臉是完全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的。
不過現在,不是她欣賞江澤瀚的臉的時候!
對上江澤瀚的深邃目光的時候,紀芹就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危險,她原本想要做些什麼,這個時候,居然是有些隱隱的害怕。
為什麼這個男人,總能給她這麼強的壓攝力呢?
不過,害怕是害怕,有些事需要做的話,那就是還要做的。
雖然江澤瀚沒有直接說,但看起來,就是拒絕了她說要離開的提議了,而且拒絕得,她居然一時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來。
不過,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別怪她接下來不客氣了。
紀芹是想想辦法把江澤瀚弄暈的,她懂醫術,懂人的穴位,只要讓她碰到江澤瀚某個特定的穴位,哪怕江澤瀚再厲害,她也有把握把江澤瀚給弄暈,畢竟再怎麼厲害,他也是凡胎肉身不是?
之前一直沒有對付得了江澤瀚,是因為江澤瀚十分敏銳,就算她有那個心,也根本連靠近江澤瀚穴位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她跟江澤瀚的關係好歹也親近一些了,她想想辦法,小心一點的話,她要對江澤瀚做些什麼,江澤瀚應該是不會發現的。
這樣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江澤瀚給弄暈了。
想到這,紀芹抬眸,對江澤瀚笑了笑,笑得頗為柔和。她以為自己表現天衣無縫,卻不知道,江澤瀚早就已經看到了紀芹那一抹笑里,藏著的狡黠。
畢竟,江澤瀚十幾歲就已經混跡在商場了,多少的老狐狸,都逃不過江澤瀚的法眼。
更何況,紀芹在鳳朝,還沒長到及笄就已經穿越了過來了呢?
就算紀芹生性也聰明,但有些事上,還是不是江澤瀚的對手。
不過,江澤瀚也沒有拆穿紀芹,就看著紀芹想要做些什麼。
紀芹對江澤瀚勾起了一抹頗為柔和的笑后,抬手,將纖瘦的手搭上了江澤瀚的肩膀。
紀芹真的很瘦,如果不是她的一雙眸子亮晶晶的,她這種不健康的瘦,會給人頗為不好的觀感。
但,也就是她此時這一雙亮晶晶的眸子,讓她整個人頓時都活了,多少女人,又都比不上她的神采。
而此時,在她這一雙亮晶晶的眸子里,看起來泛著迷人的柔和,實際上,裡面藏著的狡黠,是越來越深了。
她的唇角,也勾起了一抹跟她的眸子相匹配的柔和又迷人的笑,她對江澤瀚柔聲道:「好,我不看窗外,看你。我的未婚夫,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呢?」
紀芹言語著,她的誇讚里,有真心,也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而她的眼眸里,在她這樣誇讚江澤瀚的時候,也不免多泛了一絲光彩。
雖然看出來紀芹有點不正常,但是聽到紀芹這麼誇他的時候,江澤瀚的心裡還是洋溢起了高興的色彩。
誇他的人多了去了,誇得比紀芹好聽的也多了去了。
可只有聽到紀芹這麼誇他的時候,他的心裡才從未這麼高興過。
瞧瞧,在誇他的時候,還要加一句「她的未婚夫」,看似樸實無華的一句話,就是輕易更能撩撥人的心弦。
最真、最純粹的東西,就是最好的,比如他的未婚妻紀芹。
而,他在聽著紀芹誇他的時候,也敏銳地看到紀芹的手移到了他的某一個部位。
但他假裝沒看到,勾唇道:「嗯,接著說。」
紀芹頓了頓,接著說?嗯,這是讓她接著誇他呢?這男人……她是願意繼續說的!放心!
不過她還是目色閃了閃,又繼續說著:「不愧是我紀芹的男人啊,這英俊的容顏,矯健的身軀……」
說著,她唇角的笑意,似乎更加勾了勾。
接著,她的手用力向某處一施力。
就當她以為江澤瀚馬上就要倒下來的時候。
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了「嘭」的一聲巨響。
小旅館的門不太好,不管是剛剛高朗闖進來的時候,還是現在又有人闖進來的時候,都會發出很劇烈的響聲。
同時,也正是這聲響聲,預示著這小房間里的人,不管你們想要親熱也好,或者想要做點別的什麼也好,只要響聲起,你們要做的,就全都要被打斷了。
比如現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