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沒死

魏穆冉沒瞞她，將此番要與王上去到鄭國一事道之予她聽。蘇懷顏聽著，秀眉不由慢卷皺起，「王上是真要娶鄭國公主聯親？」

當今王上有意同鄭國結親盟，娶鄭國公主一事，蘇懷顏有聽說一二，但她以為只是傳言，而非真的，沒想到竟是真事。

「嗯，王上有意與鄭國修好。」魏穆冉說道。

「那……柳妃娘娘不是會不傷心嗎。」蘇懷顏粉唇微努起。柳妃娘娘待她是極好的，而且柳妃娘娘和王上一直是很恩愛的呀，如果王上迎娶了鄭國公主，柳妃娘娘會難過傷心的。

魏穆冉眼神稍有一沉，輕聲道：「柳妃娘娘會理解王上的。」

小姑娘眼有疑惑，她不知道魏穆冉說的是否是真的，柳妃娘娘真的會理解王上嗎？

她不懂，只是一心為柳妃娘娘擔心。

「那冉哥哥要去多久回來？」她想了想問道。

魏穆冉沒有辦法給蘇懷顏一個準確的回答，看出小姑娘的情緒，他安慰道：「顏兒聽話，我同顏兒保證，會儘快歸來，若不出意外，祖母壽辰之前應能歸來。」

「老夫人壽辰？是何時？」小姑娘仰頭問道。

魏穆冉將老夫人壽辰日道之，小姑娘認真聽著，也默默記在了心上。

蘇懷顏雖有不舍和不願，但也只是小鬧了鬧情緒。

安撫好蘇懷顏后，魏穆冉陪她回了屋后離開。

過幾日要離開臨安，手下的人該收拾的東西已經盡數收拾好。

「將、軍，該準備的東西都已準備好了，您看還有什麼要帶的。」孟展說道。

魏穆冉淡看一眼桌上準備好的行裝，片刻后啟聲，「孟展，此番出行，你留下。」

孟展一楞，「將、軍，這是為何？孟展豈能留下。」

一向魏穆冉無論是出行，還是出征，孟展都是寸步不離的跟隨，從未變過。

「我不放心顏兒，此番離開，時日難定。」

孟展明白魏穆冉的顧忌，可是——

「將、軍，這些年來孟展一直是跟著您的，且此番咱們可能……」孟展頓了頓話聲，「孟展不能置將、軍不顧，請將、軍讓孟展留下。」

孟展也是個執拗性子，尤其是在這樣的事上。

見魏穆冉仍不鬆口，孟展繼而又道：「將、軍若放心不下郡主，孟展會替將、軍安排一個穩重也有能力的人留下保護郡主。」

「將、軍，此番出行不可出差池意外，請准許屬下跟在您身邊。」孟展揖禮跪下。

魏穆冉嘆聲，思索片刻后，默聲下，「好好挑選得力的人留下。」

「是。」

翌日，蘇懷顏去到學堂的時候看見臉上還有些青紫痕迹的虞勉。她還以為以虞勉的性子要養幾日傷才會再來學堂。

在夫子來之前，虞勉將坐的位置換了個個，原本虞勉是在柴如前頭坐著的，這一換，他直接換到了蘇懷顏前頭，和柴如拉開了兩個位子的距離。

「虞勉你做什麼換到我前面來坐。」蘇懷顏喚他一聲問道。

虞勉半斜著身，餘光看向柴如，「小爺樂意。」

蘇懷顏小臉一拉，「什麼小爺不小爺的，你現在是我的小跟班！」

虞勉難得沒有頂回蘇懷顏的話，蘇懷顏也才注意到虞勉餘光所望之處。

許是柴如也感覺到了虞勉的目光，轉過頭時臉上的溫笑慢慢止住，同虞勉對視后，起身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虞勉，你臉上的傷……沒事吧？」柴如似很關心問道。

虞勉冷哼一聲，「托你的福，只是受了傷，沒死。」

柴如：「……」

「虞勉你別這樣說，對了，昨天……」

「昨天那些人找事，我們打起來了，你後來去哪兒了？」虞勉打斷柴如的話，聲音頗有幾分質問的口吻。

蘇懷顏看見柴如眼睛快速眨巴了兩下，然後回道：「虞勉，昨天事發突然，我真的害怕極了，那些人太凶蠻了，我在一旁差點都差點被打到。」

虞勉：「所以你自己先溜了。」

柴如立刻否聲，可憐兮兮的說道了許多自己也是情勢所逼之類的解釋。

蘇懷顏看著，聽著，忍不住湊到邊草耳邊，「邊草你信么。」

邊草撇撇唇，看眼柴如，然後搖搖頭，「奴婢不信。」

蘇懷顏唇角動了動，「我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