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囚禁公主府2
「米勒殿里我認識的人並不多,也就只認識幾個採購貨物的門徒,如果有必要的話……」商鋪老闆的話並沒有說完,只不過那話里的意思,雨霖婞自然是明白的。
「那就謝謝了。」雨霖婞直接點頭,既然有捷徑可以用,那為什麼要推辭。
「好,那我這就去安排……」
夏風習習,盤旋著米勒殿的上空,好似即將會有一場雷雨。
米勒殿宗門重地。
雖然因為聖三族和冥三族的敵對,連帶著引起了不少的混亂。
只不過那些混亂倒是還沒有波及到這個地方來,這米勒殿周圍的小鎮,繁華依舊,從容不迫。
只是那米勒殿宗門上空的護山陣勢卻是已經開啟,不是米勒殿宗門內的弟子,絕對不能進入,一切都嚴防戒備。
要是想像上次那樣,砸了就跑這種事情,那是絕對不可能再發生的了。
天熱難耐,就算金陽落下,彎月升空,卻沒有帶走那一份屬於白晝的炎熱。
知了在樹枝上吱吱吱的叫著,聽得人煩躁不安。
米勒殿宗門門口。
「不好意思,實在是不好意思。這個雙龍戲珠魚運送的船隻今天來得晚了,也是剛到不久,我們老闆就立刻派我們給送過來了,實在是罪該萬死。」
漫天火光的總門口,嚴防戒備,一家商鋪的小廝門正抬著那雙龍戲珠魚,一臉誠惶誠恐的對著米勒殿的手尾門點頭哈腰的道歉著。
「你們也知道罪該萬死?也不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現在才來。馬上就是用晚膳的時間了。」
聽著聲音而尋來的米勒殿後廚掌廚,一臉的憤怒,恨不得把手中的菜刀給扔到那小斯身上去。
今天六公主可是指明了要吃這一道魚,這個商家好死不死的現在才送過來。他媽的,想死就自己去死,別連累了他們。
「不敢……不敢……是貨那邊出了問題,我們也……」
「還跟他們說那麼多幹嘛,趕緊把東西抬進去,要是耽誤了時間,到時候我們誰也沒得好過的。」另一個后廚掌廚快步從沖了過來,一臉黑沉。
「好,好。」兩個小廝立刻點頭哈腰應道。
「東西有沒有問題?」一旁負責看守宗門的侍衛,見此手一伸把人給攔了下來,出聲問道。
「沒有,這兩個臭小子就是鎮上蒼麻商鋪的人,熟得很。」
后廚出來的兩個,一邊應答著,一邊一人拖著一個就朝著宗門裡后廚的方向走去。
而同貴客,那負責巡邏守衛中的米勒殿門人,也有人是見過這兩個小廝的,當下說道:「的確是蒼麻的。」
那負責鎮守宗門的高手侍衛,見此手一揮放行:「放好了東西就趕緊出來。」
「好,好……」
立刻,那兩個小斯抬著兩箱子冰凍魚,就跟在那兩個后廚之人的身後,快速的朝著米勒殿裡面跑去。
朦朧的月色下,沒有人看到那兩張熟悉面容下,卻有著兩雙十分陌生的眼睛。
「滾,滾,滾,哪裡來的滾哪裡去。」
「是,是,是……」
兩個小廝互相對望了一眼后,齊齊躬身就朝著后廚地界退了出去。
夜色迷茫,那璀璨的燈火終歸是有無法照耀到的地方。
身形閃動,不過是一轉眼,就已經看不到那兩個小廝的身影。
「那個方向就是六公主的寢宮了。」夜色朦朧中,小廝裝扮的艾文,無聲的朝著雨霖婞指了指左邊的一個方向。
雨霖婞點頭,打了兩個只有玄武門的人才能看懂的手勢,兩個人立馬悄無聲息的朝著艾文剛才所指的方向潛伏了過去。
還好這后廚是直屬於六公主的廚子,兩個人近水樓台先得月,所冒的風險並不算大。
瓊樓玉宇,一座柳樹陰里的別院,在夜色的照耀下,顯得鬼氣森森。
星星點點的光亮從別院中透露出來,不見得任何的璀璨,反而更添幾分陰森。
九曲十八彎,環環繞繞,假山點綴其中。
明明看上去並沒有多遠的距離,可是這行行復行行,一路走過來已經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卻還是沒有走到盡頭。
雨霖婞不太認識神瓊大陸上的陣法,可是艾文卻是識得的。
只見得艾文拉住雨霖婞,幾個跳躍之間,兩個人猶如紅葉落地,寂靜無聲,連一絲風聲都沒有帶起,就那麼輕飄飄的落在了六公主寢宮的最高點。
「這裡已經是比較危險的地方了,不能再向前走,否則會被發現。」潛伏在高高的房頂上,艾文朝著雨霖婞無聲的說著,一邊朝著地上指了指。
借著月光傾灑而下的光芒,地面上銀色閃動。
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可是只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心裡不踏實。
這是一種比較複雜的古老陣法,一旦有人擅自闖入,那這一方的別院就會完全的異位。且不說地理位置大變,那周圍的米勒殿高手也會立刻發現趕來。
雨霖婞聽言,微微點頭,半趴在屋頂上,朝著四處看去。
眼前有一座樓中樓,這六公主的別院內竟然還額外修建了一座樓中樓。
而此時,那樓中樓的三層位置窗戶敞開著,裡面的場景盡數落入雨霖婞眼中。
風流邪氣,一身妖媚的上淵王宮彥痕此時正斜斜的靠在一酒紅玉石大床上。那一頭長發凌亂的披散在赤裸的胸膛上,在這般夜色的襯托下,就好似一個勾人的妖孽。
雨霖婞見此,眉頭輕揚,這個宮彥痕他倒是……
心中那腹誹的話還沒有說完,雨霖婞的眉眼卻一下子厲了起來。
目光所落之處,只見得宮彥痕那赤裸在外的手腕上,一根尖銳的黑色骨刺此時正深深的刺進他手腕中,轉動城了一圈合成了一副手銬,緊緊的把宮彥痕給銬在了床邊。
同樣的,宮彥痕的雙腳也遭受了同等的待遇,那尖銳的骨刺,刺破他的肌膚,把他整個的銬了起來。
那串肉而過的骨刺上,已經烏紅一片迷,手腕上也是一片的血肉模糊。
雨霖婞不用去看,都能想到,能感覺到那血肉模糊下的憤怒和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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