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情之一字2
宮彥痕沒有回答,只是臉上浮現出狂傲至極的笑容。他宮彥痕的心計,普天之下若是他說第二,那就沒有人敢稱第一。
有些時候,得不到,反而更讓人去念,去想。等得到了,那可就大不一樣了。
這些事情,他太明白,太明白了。
「哎,你明明知道霖婞只喜歡……」
夏日夜風,涼徹心扉。
雨霖婞爬在屋頂上沒有動,只有那掌心的斑斑血跡和那心底的震撼卻是怎麼也無法去掩飾的。
怪不得米米勒殿一直沒有出現大規模的報復黙鳴荒。
最開始,她還以為是米勒殿被聖三族的事情給牽制住了,所以才沒有動,哪裡知道……
其實,她早就該想明白的。聖三族就算對米勒殿有所牽制,可是米勒殿傾巢而出來毀她黙鳴荒,那也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而現在,這個宮彥痕,宮彥痕……
如此隨心所欲的一個人,如此驕傲自負的一個人……
如今,卻窩在一個變態女人的手中,委曲求全的幫她安撫著,用一身的傷痕換來了米勒殿不動手的機會。
如此高傲的頭顱,為了她而底下,這樣的情意……這般的恩情……
這讓她如何報答,怎麼去報答啊。
心神震撼,眼紅無聲。
風呼嘯,時間到了,四周的場景立刻出現了變幻。
那本是在眼前的樓中樓消失,面前只剩下無盡的黑夜和空洞。
這是陣法的效果,每個時辰都會出現位移。
艾文見此,死死拉住雨霖婞的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肩膀。察覺到那手下身體因為震驚因為憤怒而不斷的顫抖,和那馬上就要一衝而出去的死勁。
然而艾文卻什麼也無法說,只能用盡全身力量把身旁之人死命的拽著。
「霖婞,咱們回去說,回去再說。」
夏日的夜晚明明是那麼的熱,卻讓人覺得寒冷徹骨。
可是那寒冷徹骨的身子心中,卻又溫暖得讓人不知所措。
是什麼樣的情,能夠讓人如此的忘忽一切?
是什麼樣的情,能夠讓人如此的溫暖如春?
情之一字,一生只有一次。
清風拂萬物,潤物細無聲。
而就在雨霖婞到米勒殿去尋找宮彥痕的當口,黙鳴荒一紙書信卻送到了在異焯宗勢力範圍內的銘楚離手裡。
「安麟軒找我們過去?」銘楚離握著手中的信紙,一臉的冰冷。
說是有事情找他們過去,其實是怎樣不言而喻。這是安麟軒開始懷疑他們了。
如果不是懷疑他們,那現在聖三族和冥三族水深火熱的爭鬥著,能找他們過去說什麼事?
在他們這些人的眼中,他和霖婞還不夠那個級別。
所以,這定然是懷疑他們了。
好個安麟軒,他們根本沒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卻還是能懷疑到他們的頭上。
是該讚揚一聲安麟軒的警戒性足夠高呢,還是要說一聲他媽的腦袋轉得挺快的。
銘楚離握著手中的信紙,冷笑一聲問道:「霖婞那邊怎麼說?」
「主母去了米勒殿,聽說是有了上淵王的消息,所以主母暫時還沒有收到這消息。」傳信過來的情報人員立刻回應道。
銘楚離一聽,眉眼微微沉了下去。
有了宮彥痕的消息,為什麼不同他說一聲。
現在如此緊要的關頭,她卻去了米勒殿,這個霖婞……她應該清楚的,他並不是小氣之人。
「這事本尊自會處理,下去。」
「是。」
熱浪翻騰,心浪滾滾。
「來人,傳我的命令……」
風呼嘯,帶起了樹葉婆娑有聲。
且不說銘楚離這邊收到安麟軒的消息後作何處理,身在米勒殿宗門附近小鎮上的雨霖婞,卻是一門心思都撲在了該如何把宮彥痕給救出來上。
黑沉毒,那是一種能夠隨下毒之人的心意控制毒素的攻擊和速度的一種劇毒,是一種十分稀少,萬分珍貴,卻也狠毒無比的毒藥。
所以,雨霖婞那日聽了艾文的話,沒有直接衝出去搶人,而是安耐住了心中的洶湧,按照原路退了出來。
黑沉毒珍貴,只不過那是多以前的雨霖婞來說。
而現在,對手中差不多是掌握了全天下最多珍惜藥材的雨霖婞來說,想要解黑沉毒,也不過是一個調配解藥的時間而已。
風清涼,難得的下了一場大,洗滌了一切。也把那煩人的炙熱褪去了不少,讓人感覺到十分的舒心。
「六公主每個月會帶上淵王出來放風以此,上次老夫就是在一個月前看到的上淵王。明日,就剛好是間隔了一個月的時間,如果要救人的話,那就要……」
蒼麻商鋪老闆的話在雨霖婞腦海中不斷盤旋。
一個月一次的放風,很好。
一轉眼,那一個月一次的時間就到了。
這一日,因著才下過大雨,所以天氣還算舒爽,並沒有太過炎熱。清涼的微風在臉上刮過,讓人感到萬分的愜意。
米勒殿小鎮上,人頭擁擠,萬分的熱鬧。
「噼里啪啦……」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伴隨著吹吹打打的鑼鼓聲,響徹了半個小鎮的上空。
今日,小鎮上羅姓貴族家的小姐,與那同樣是貴族家室的江家,那被收入了米勒殿做入室弟子的少爺成婚,那熱鬧不可謂不大。
只見得紅綢遍地,八抬大轎更是招搖過市,鑼鼓嗩吶聲幾乎是要掀翻這蒼穹。
八抬大轎前面,舞龍舞獅,其後又是照耀的鳳凰涅槃,龍飛九天等,這些菜戲,更是把這規模弄得空前的大。
而這一份熱鬧,無疑就吸引了無數小鎮的百姓,爭先恐後的涌過來觀看。
一時間,人頭攢動,把八抬大轎所過之處,幾乎是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人人都爭先恐後的探一個腦袋看著,笑著,鬧著,沒有一個人有著亂世將至的神態。
「挺鬧熱的。」就在這喧鬧之中,米勒殿宗門下小鎮中最繁華的酒樓里。
一身綠衣長裙打扮,把人襯托得好似一隻驕傲開屏的綠孔雀一般的六公主,此時端著酒杯依靠在酒樓二樓的柵欄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下面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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