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悔不當初
司徒媛聽到就立馬拒絕:「不!我不要回去。」雖然陳童的命已經確保無事了,但如果她被郡王爺帶回去了一定就出不來了,她是想借著夙璃說成全他們,所以直接隨陳童離開,這樣就可以和陳童在一起了。
「你是說你不跟我回去是吧?」郡王爺雙目冰冷,直直的看著司徒媛,彷彿她犯了比此事還要大逆不道的事一樣,司徒媛有些被嚇住了,獃滯的點了點頭。
郡王爺移開目光,似乎心灰意冷,轉身先對夙羽表示告辭,然後才說道:「從今以後你便不再是我司徒家的郡主,也別想再回府!」說完就甩手轉身離開。
司徒媛顯然沒有反應過來,目光獃滯,等她反應過來時郡王爺已經走了,她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
不會瘋了吧?夙璃想到,不過應該不會,因為司徒媛下一秒已經側過身去扶起陳童。他此刻還沒醒過來,估計醒來時會懷疑自己已經在陰曹地府了吧。
「父親,」夙璃轉身對夙羽說道,「雖然這是天理不容,但我和她畢竟也曾是夫妻,所以孩兒還是想讓郡主養好了身子再離開。」
夙羽有些猶豫,沒想到夙璃竟如此大度,這跟他以前挺不相像的,不過既然他要求,就同意了。然後司徒媛就厚顏無恥的在護國公府養身體,陳童被丟了出去。
不久后司徒媛便被送去了陳童家去,她沒想到陳童的住處竟然在又窮又破的賤民村,以前她都是在喜緣閣見陳童的,那時候陳童整個人風流倜儻,對她更是各種好。
雖然陳童不大遭村民們待見,但好歹也是村裡為數不多有文化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他沒父母也沒老婆,如今來了個女人,還沒成過親。
司徒媛還沒適應這種窮酸簡陋的生活又被村裡人非議了,特別是話語粗俗的農村婦人,好幾次都把她說哭了去,所以她每天只能躲在房中裡面,出門還得帶著面紗。
而她唯一的希望陳童,卻在她來了之後,每天早出晚歸,根本就沒想搭理她,有一次陳童喝醉了酒,一回來就打她,她氣不過想跑,心下卻捨不得陳童,可是自己也沒地方去了。
司徒媛如今哪還有曾經高高在上的郡主的模樣,甚至連飯都快吃不上了,之前從護國公府帶出來的銀子她都毫不猶豫的給了陳童,陳童最開始還想著從外面給她帶吃的,現在壓根就不管她了。
有一天她走出家門,看到兩個小孩站在籬笆牆外面對著她笑,還指指點點,她一氣之下吼道:「笑什麼笑,滾一邊去!」
誰知這兩個小孩並沒被她的厲聲被住,反而不知從哪掏出兩個雞蛋向她扔過來,司徒媛來不急躲閃,被砸了個正著,她感到額頭輕微的疼痛,然後就感覺到蛋黃液從頭髮處流下來滴在衣服上,顯得極為狼狽噁心,她氣急,準備教訓兩個小孩,誰知竟沒了影。
此時的司徒媛心下十分難受,一想到自己本可以過著高高在上衣食無憂的生活,現在卻在這裡受人欺負人。恰巧陳童突然回來了,司徒媛看到了他心下一軟,想借他肩膀安慰一下自己,可陳童厭惡的躲開,大聲叫道:「你幹什麼,差點弄髒我的衣服了你知不知道!」
「你沒看到我被欺負了嗎?你怎麼能這樣對我說話!」司徒媛目瞪口呆,之前陳童對她怎麼樣她都當作他喝酒醉了不清楚,如今的他,叫她如此狼狽,不止不詢問她,竟還嫌她臟?
她沒想到陳童竟是這樣薄情寡義之人,枉費了她之前放棄自己的身份一心想和他在一起,如今……如今……「呵呵,拜託你大小姐理智一點好不好,你現在都不是什麼郡主了還跟我傲什麼氣?就是因為你我現在都被同行嘲笑!」
陳童嘴臉醜惡,冷漠的對著司徒媛說道。
「那你不愛我嗎?」司徒媛哭喊,可陳童一臉不屑,他回來是來找她要錢的,誰知道她在這抽什麼風!
「愛你?我說的難道還不清楚嗎,以前是看在你身份上才和你搞在一起的,現在的你能給我什麼?錢還是勢,都沒有了我跟你說,像你這種傷風敗俗的女人老子也看不上!」
說完就趁機搜了司徒媛的衣服,司徒媛極為心痛,被陳童突然搜身也無能為力,她就開始哭鬧,可在陳童看來就極為厭惡噁心,就放棄了搜身直接把她頭上唯一的一根金簪扯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童離開后,司徒媛早已經滿臉淚痕,她沒想到發生的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外,所謂幸福美滿的生活都被摧毀了,從他們的孩子流掉,一切就開始不同了,想到這裡她腦海中就浮現了一個人。
那個人,害她孩子流掉,讓她和陳童的事暴露,以及到後面假意成全她,直到如今她的悔不當初,這一切如此順利,都是那個人的計策!
「夙璃,是你將我害成這樣,我不會放過你的!」司徒媛眼睛里冒出一絲與之前不同的冰冷與兇狠,與她狼狽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此時的夙璃正躺在椅子上,吃著新鮮的葡萄,還有丫鬟在旁拿著扇子一下一下的扇著,心裏面思索著怎樣才能離開這護國公府,根本就無暇顧及司徒媛。
剛巧紅葉回來了,夙璃把她叫過來,問:「她怎麼樣?」
紅葉答道:「屬下已經派人打聽過了,正如你所料,郡主在陳家過得非常差。」
「我就是故意這麼做的,這種痛苦比直接讓她死還要狠呢!」紅葉心裡咯噔了一下,這個小侯爺顯然比來之前聰明了許多,甚至可以說,是變了一個人,她不敢懷疑,因為從夙璃相信自己的時候開始,她也選擇相信夙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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