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講故事
夙璃跟司徒皓挨個挨個的講,從傳說談到聊齋,從聊齋又聊到了歷史,司徒皓眼睛滿是好奇和興趣,連他身邊的奴才都聽得津津有味,就這樣,他們說了一下午。
對於北宮鵠來說,之前司徒皓來護國公府是有企圖的,之前夙璃還偷過司徒皓的錢包,他竟然不追究反而隱瞞了此事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但北宮鵠還是覺得司徒皓是有什麼預謀的,畢竟司徒皓本來就聰明過人,這一點他是從未懷疑的,老皇帝又極為的寵愛,北宮鵠就當心這人恐怕是對夙璃有什麼企圖。
所以北宮鵠就讓人看著悄悄的盯住司徒皓,一開始司徒皓就沒什麼動靜了,可今日殘血來向他稟報說司徒皓在和夙璃聊天時,他就莫名擔憂起來,放下手中的事情,就帶著殘血前往了護國公府。
此刻的夙璃已經放下對司徒皓的尊敬,直接對他直呼『司徒皓』,身邊的手下自然是不願意,但司徒皓反而更覺得親昵許多,甚是高興,所以自個兒也對夙璃直呼其名,甚至叫她「阿璃。」
夙璃一開始覺得十分變扭,以前都是父母親戚這麼叫她,如今和這司徒皓還不熟,怎能叫得這麼親密?但轉眼又想到這人可是三皇子,皇帝最寵愛的皇子,就瞎課了兩聲,也沒阻止他。
他們坐在亭子里乘涼,吃著水果休息著,這夙璃今日真的好想做足的功課,想到剛才夙璃講到了葛巾這一牡丹花妖的故事,司徒皓仍舊好奇,問道:「這牡丹花妖為什麼會離開常大用呢?這常大用知道她是牡丹花妖好像也不是很怕嘛。」
夙璃無語,道:「妖是妖,人是人,你和一個妖談戀愛你不怕啊,這葛巾也是個明白事理的男子,她愛常大用,所以不願意傷害他才離開的。」
司徒皓嘆氣:「哎……這真是讓情人難成眷屬啊,若是我是常大用就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司徒皓說這話極其風流,很不像他平常的性格,夙璃調侃道:「殿下這是好色嗎?」
司徒皓喝著茶,被夙璃這麼一說就嗆到了,捂著嘴哭笑著咳了起來,他身邊的隨從一個凌厲的眼神殺過來:「大膽!誰允許你這樣說殿下的!」
夙璃聳聳肩,道:「這是他自己想表達的,我是按字面理解,難道不是嗎?」
隨從一怒:「你!……」
司徒皓順了氣,轉身跟隨從道:「不妨事,阿璃說的倒是沒有錯,我確實是這麼說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真虧這司徒皓能說,但夙璃也不傻,這三皇子不過是想有這麼一個嬌妻而已,並非是什麼風花雪月之人,她也只是想調侃調侃兩句。
司徒皓笑著對她說道:「你說這常大用每日細心灌溉牡丹花到底是愛花,還是等這葛巾呢?」
夙璃沉吟,道:「我覺得你說的倒有幾分可揣測的啊。」
司徒皓這話可說到點子上,蒲松齡的聊齋寫的不僅是傳奇玄幻的人妖人鬼的故事,他表達許多客觀事實和情感,就像沒有人會像常大用一樣會對一朵花如此傷心,甚至花掉積蓄,花掉時間也想讓花開放,這裡面包含常大用的愛。
所以葛巾來了,來報答常大用的陪伴呵護之恩,所以這可能是表達,用心做事,定會有所回報吧。
葛巾的話題了解了,司徒皓更加覺得夙璃是塊寶,也不知道這夙璃是受過誰的教導還是經歷過什麼,竟會知道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故事,讓司徒皓可是好奇興奮的很啊。
他問夙璃:「你的故事都是從哪來的啊,我自小熟讀書籍,古今內外的大部分書我都是看的,還包括奇異的故事我也極為感興趣,不過你說的這些奇事我在書中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
夙璃突然很是自豪,她還沒這司徒皓講西遊記呢,否則嚇死他,但這事是隨便亂說的嗎?還好她知識豐富,講得頭頭是道好像真有這麼回事似的。
所以夙璃接著瞎扯:「我前些日子發生了點意外,就莫名其妙的掉進懸崖底下,失憶了,」,這一點司徒皓知道,他專門讓人查過,說是這護國公府小侯爺回來后性情大變,據說是失憶了。然後點點頭,就聽夙璃接著說:「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旁邊坐著一白鬍子老頭,」
「他救了你?」司徒皓又被勾起了好奇心,夙璃心裡暗自好笑,然後道:「是啊,他不僅救了我,還說那地方出不去,他在那耗了整整十六年呢!」
「十六年?」司徒皓驚訝,「可是受奸人所害?」
夙璃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並非如此,他只是想找個僻靜的地方修鍊武藝,沒想到出口被一場意外的山體塌陷給堵住了,所以他就出不來了。」
司徒皓琢磨,好像不相信:「那他不是高人嗎,武功應該高,怎麼會出不來還被困了十幾年呢?」
這司徒皓話還真多,夙璃翻了個白眼,道:「我怎麼知道,你再問,再問我就不說了!」說完表現出一臉不耐煩的神情。
司徒皓知道自己失言,就不好意思連忙挽回道:「那行,你接著說,我保證不問了。」
夙璃見司徒皓如此誠懇,才接著說:「這高人覺得十分寂寞,雖然已經練成絕世神功,但卻無用武之地,所以看我來了,決定傳給我!」
司徒皓聽后很驚訝,欲要問夙璃是不是已練成絕世神功了,誰知道夙璃向他掃了一眼,他訕訕,就沒有開口,夙璃嘆息接著說:「雖然這絕世神功真的很神功,但想要練成,有一點……」
夙璃神色一轉,看著司徒皓和他隨從好奇渴望的眼神,然後慢慢說出口:「有一條就是,若練神功,必先自宮!」
這隨從就一個臉色大變,脫口罵道:「這不是太監才能學啊,真變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