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章生氣
「說起來也好笑,第一次見你,我被人追,第二次見你,你被人追。」落一感覺到了鄞宸的意思,她無法也只能認了。嘴上卻輕輕說著敘著舊,連著那份擔心也從落一心裡放下。
她輕輕的動了一下,盡量的不妨礙到鄞宸的動作,下一刻她的手上卻是多了一把刀。
m9d80虎牙,這是她上輩子用慣了的刀,前些日子她又畫出形狀讓人做了出來。就是要以備不時之需的。
現在正好可以用。
趁著一個空隙,落一的又腳盤在了鄞宸的腰上,單手恰到好處的摟著他的脖子,不會影響動作呼吸半分。
這個時候落一沒有想那麼多,她只希望自己不要成為累贅,而這個動作又正好適合現在還沒有力氣的她。
果真落一動作,讓鄞宸護在她腰上的手又用力了幾分。落一會意,以為鄞宸理解了她的意思,可是下刻她又覺得,大概不是這個意思了。
因為鄞宸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了,大得她覺得難受,而動作更快,快得她不用為她護著後背,每每一刀襲來之時,鄞宸就會自己轉身防守。
看著那情景,落一反倒變得百無聊賴起來,安靜的趴在那個寬廣的肩頭上。如果能忽略了她腰上的氣力,她想這種感覺,就像小時候,老頭把她抱回家的感覺是一樣的。
那個時候她很害怕,老頭就那樣半路上把她丟掉了,所以她抱老頭的力氣也是很大的,如果不是才五歲大,她想自己一定會比鄞宸現在的用力還大。
陷入加憶的落一沒有發現,鄞宸的氣憤。做為一個人女人,她怎麼可以這樣輕浮的抱著一個男人,儘管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但是,鄞宸可以肯定,落一絕對不會因為對方是不是自己的丈夫而遲疑這個動作。
想下,他更氣憤,卻也在心裡的某個角落裡慶幸著,落一現在抱著的是自己。
但是這種感覺很快的全被他的怒意給掩蓋了。
「主子!」風不太肯定的喚了一聲。
因為從那些黑衣人全被鄞宸一口氣殺掉到現在至少有一刻鐘了,可是鄞宸卻還是那樣站著,而更讓他無語的是,他們的皇後娘娘也還是那要抱著他的主子。
皇宮中獻媚邀寵他是見多了,可是像落一般大膽,甚至不知廉恥的,卻是他第一次見。心下對落一評判雙低了幾分。
而這些情緒都被他低下的頭所以全部掩蓋,不露分毫。
聽到風的聲音,落一從她的加憶中回到現實。只是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她就被人丟在了地方。
「你丫的坑我啊,放下不會輕一點啊,不知道我現在還是病人嗎?不知道憐香惜玉嗎?」當然這一切的話,還沒有等落一罵出口,她就像鄞宸那殺人般的眼神定在那裡。
這一下落一不敢隨意亂動了,她知道,剛殺完人的人,都有那種一點點的衝動,那種衝動卻要用血來平息的。殺過人的人,都這樣,為了平息這種習慣她曾經經常被老頭關在密閉的房間里半個月。
想到這裡,她手上握刀的氣力又多了幾分。
落一時刻盯著鄞宸,以防他「衝動」。鄞宸卻是在氣著,只希望落一能明白自己錯在哪裡,只要她認錯,說不再犯了,他還是會原諒她的。
只可惜他的眼神換來的只有防備,甚至還有一絲絲冷意,鄞宸想不明白為什麼,但是有一刻,他差點就把那絲絲冷意當成是殺意。
野獸那種遇到危險的本能保護嗎?
想到這裡他又是一氣,他是她的丈夫,需要這樣防備於他嗎?
他二話不說,轉身就離開了。
落一隻定定的看著鄞宸離開的身影,不做任何的表述。終於等到她看不見他了,她這才放鬆了身體。那屁股上傳來的疼痛,卻是讓她深深的吸了口冷氣。
「你丫的,長得帥了不起啊,長得帥就可以欺負人了,要不是看在你救過我一次的份上,早就把你滅了。」
落一輕輕的咒罵著,那聲音只能她一人聽見。
隨著嘴裡蹦出的叫囂,讓她忽略了,就算鄞宸沒有救過她,她也是一樣打不過的。
而落一那自認為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卻準確無誤的傳在了鄞宸的耳朵里,甚至風的耳朵里。
當他氣得轉身離開的時候,鄞宸就又想到,這荒山野嶺的半夜裡,要是落一一個人遇到野獸了怎麼辦。所以他停一了腳步,猶豫著要不要回去。卻不想,聽到了落一罵人要滅了他的聲音。
一氣之下,他又走遠了一些。
最終又氣不過,擔心落一被野獸叼了去,只好示意風去把那個該死的女人送回城裡去。自己則帶著滿身的怒意,運起全身的功力飆風而去。
看著遠去的主子,風卻擔心著主子的安危,卻又不得不執行命令。想下,卻也只能快點執行完命令,這才能快點回到主子的身邊。
卻是說,落一這邊。風只為她指了一次方向後,就默默的跟在後面。原本那走的速度也就跟散步差不多的,只是加上風心裡著急,那速度在他眼裡也就跟蝸牛差不多了。
他急的,恨不得就把落一一把扔回城內,可是現在他拉不得碰不多,也只能就那樣的看著。
終於,當風覺得自己忍了有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的出聲催促了。
「快一點!」
落一半沒有回話,只是慢悠悠的回過頭,冷冷的看了一眼,跟他主子一樣不懂憐香惜玉的風。
這些人沒有同情心的嗎?不知道人家因為他們剛才中毒完不久,現在全身沒力氣的嗎?你要是好心一點給幫忙扶一下,背一下的,落一堅決會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
可這傻丫,不但不幫忙,還那樣著急的催。落一努力的平復著自己情緒,盡量的冷靜不出口罵人。
只一眼,她又慢悠悠的回過頭,然後輕輕的漫著步子向前走。
這一刻她想起了自己的越野車了。
想著美夢,只覺得,身邊周遭的風也跟著飛了起來。那感覺就好像她真的在坐著自己的越野車一般。
也不知是想得太出神不小心的,還是人已經累得沒有氣力去小心了。
反正落一的腳下是讓一根不大的樹枝絆倒在地。
那種重重的感覺,落一隻覺得疼得連骨頭都快要散架了。臨昏著的那一刻卻是在看著風。
你丫的就不能扶一下嗎?非得讓她摔倒了,才表現得那麼的著急錯愕。
「砰…」
那直蹦蹦樣子,風可以想像落一摔倒那一刻的疼痛,而對於落一那眼神,他卻是有慚愧的。但是那也是只有一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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