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非要做妾室,生庶出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然跳出來個名不見經傳的醫女,不僅先自己一步住進了李家,又聽李靜孌說這女子極為厲害,廖芸香當機立斷決定看看,此人有何本事。
只是,廖芸香沒想到,兩人就在花園之中碰見了。
李靜孌指了指,「這就是我兄長帶回來的醫女,嘴皮子凌厲的很,卻不見得是人人喜歡。」
兩人迎面而去,她因上次在花昔夏手裡吃了個暗虧,心裡恨得要命,這才特意將廖芸香弄過來,為得就是打壓對方。
再碰面,李靜孌一開口就不是很客氣地說:「聽聞你在商府落水,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我還以為你會不好意思出屋呢,看來是我想多了。」
花昔夏知曉李靜孌最厭惡的是什麼,當下微微一笑:「說起來,多虧了李公子的救命之恩,我當真是無以為報,只是那日怎麼未曾見到二小姐?」
那日晚宴,邀請的盡數都是嫡出公子小姐,李靜孌自然沒有份,而她雖然生活的像個嫡出小姐,但總歸是庶出,叫人瞧不起。
花昔夏一句話就戳中了李靜孌的痛腳,氣得李靜孌當即眉頭一豎,巴巴要找花昔夏拚命。
還是她身邊的廖芸香,及時按住了她,輕聲附在她耳邊勸慰:「嫡出庶出,還不都是李府的千金小姐,有些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花昔夏笑了,她話里可什麼都沒點明白,沒想到廖芸香比自己更會補刀。
「什麼嫡出庶出,怎麼還牽扯到這個了?」花昔夏恍若不知地問了一句。
話里她推脫得乾淨,畢竟她真的沒說過分的話,只等別人自個去揣摩其中的意思。
廖芸香沒想到她嘴皮子這麼厲害,自個不過說了一句話就吃了個虧。
而李靜孌更是氣憤的很,冷笑道:「妾室所出既是庶出,一個個都瞧不上庶出,卻非要做妾室,生庶出,當真是好笑。」
她這一句話把花昔夏和廖芸香都說了進去,前者還好,不以為然,甚至還很隨意的反諷了一句,「二小姐以己度人了。」
但廖芸香的臉色,就沒那麼好看了。
李靜孌眉頭打成了一個結,陰沉的可怕。
一般來說,庶女只有兩條出路,一是低嫁當主母,二是做高門妾,可都是過慣了好生活的嬌客,誰會願意低嫁?
想明白自個兒以後的路,李靜孌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就連聲音也跟著結冰,「花昔夏,別以為有兄長護著你,你就能在李家無法無天了!」
花昔夏撫摸著花朵,顯然沒把她的威脅放在眼中,「二小姐可知孫沐音,我記著二小姐和她的年歲差不多大,若是像她一般不知所謂,做了有辱名節的事情,只怕這風言風語就壓死人。」
李靜孌自然知道孫沐音的事,在她們的圈子中,有些話可是傳得厲害,對方是嫡女,都落得難看,更何況她本身就是庶女。
李靜孌捏緊手中的綉帕,她終究還是沒發作,若是以前她必然不會當回事,可偏偏花昔夏走了一遭商府,就出了那樣的事,她還是有忌諱的。
說到底李靜孌還是不傻,知道瓷器碰鐵罐,傷的是自己,更何況馬上就到了議親的年紀,半點風言風語都能要人命。
「花昔夏,我倒是很期待我未來嫂嫂是什麼樣子呢!」想到什麼,李靜孌撂下狠話,扭身離開了。
廖芸香卻沒跟著走,顯然那句「非要做妾室,生庶出」傷著了她的尊嚴,縱然那句話是一五一十的真話。
她二人沒帶婢女,折桂又離得遠了些,廖芸香和花昔夏二人就這麼遙遙相望。
廖芸香瞧著花昔夏,覺得自己一直自信的容貌似乎也沒那麼好看了,文人相輕,美人相厭,可若是對方勝於自己太多,那麼也就只有自愧的份了。
好半天,廖芸香捏了捏衣袖,強作淡定地笑著,「花小姐也很喜歡菊花么?我曾聽表弟說,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想來菊花的傲骨凌霜,孤傲絕俗是表弟所喜歡的。」
這一說話,直接就把爭鬥的源頭——李遠翰牽扯了出來,並且表達了廖芸香的存在感,明顯就是在宣誓主權。
這來來去去,花昔夏發現找自己麻煩的竟然都是表親,只是孫沐音也算是正經的親戚,這廖芸香又是哪門子的表姐弟?
花昔夏不禁覺得有幾分意思,瞧著手邊的「鳳凰振羽」,她慢悠悠道:「我倒是覺得,菊花之所以被稱讚,無非就是『我開花時百花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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