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醜聞
「你害怕了？想想她帶給你的噩夢，難道你想等到她光明正大的進了商家的大門你在動手嗎？」孫沐音輕聲調侃著孫沐音。
想像著商雲依所說的畫面，孫沐音沉思良久才重重的點下頭，「好，我們徹底除了她！但是，商小姐，如果我們失敗了呢？」孫沐音有些好奇商雲依的回答，這個女人的心比她見過的女人都要狠，所以，她就更好奇她的答案。
「不會失敗，一個孤女而已。」轉過身繼續看著水面，商雲依肯定的說，只是因為距離有些遠，商雲依的聲音又太小，孫沐音並沒有聽清她說的下一句，「如果真的失敗了，那我就毀了李遠翰，我得不到的，也不可能讓別人得到！」商雲依聲音輕柔卻透著濃濃的寒氣。
「你想怎麼除去花昔夏？」孫沐音雖然膽大陰狠卻想不出對付花昔夏的計劃，她已經在花昔夏手裡折了幾次，嘴上雖不說，但心裏面對她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最初的底氣。
「聽說最近山賊猖獗，就連李府廖姨娘的侄女也被山賊抓去，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想必凶多吉少了……」商雲依點到為止，平靜的眼底卻充斥著深沉的算計。
「你是說……」孫沐音畢竟不是傻子，聽到商雲依提起山賊就睜大了眼，然後緩緩笑開，心底卻微微懊惱自己竟沒想到利用山賊除去花昔夏。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等這次壽宴之後我們就可以著手進行，想必以你孫家小姐的身份區區山賊是很容易被控制的吧。」商雲依溫柔的笑著，眼神純凈，彷彿方才的那番話並不是她說的一般。
孫沐音闔首，「這事我去辦，我已經出來很久了，丫鬟想必都等急了，先走一步了。」孫沐音隱約聽到丫鬟的呼喊，趕緊轉身離開。
商雲依站在原地笑的純良無害，「孫家小姐？呵呵，身份尊貴又如何？還不是任我商雲依驅使。」商雲依諷刺的笑著。
商老夫人的壽宴在商若楊和商若柳的操持下辦的如火如荼，唱禮時雖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但瑕不掩瑜，受邀前來的人坐在席面上交頭稱讚著。
「聽說這是商家的大公子二公子一手操辦的，商家出了兩個好兒郎啊」一個看來已然不惑之年的男子感嘆的點著頭想起家中的小兒又忍不住搖頭。
「是啊，如今這上京紈絝子弟居多，能提起的也就那麼幾個，這商家一下就佔去了兩個，要我說，還是人家教導有方！」男子身旁的女子羨慕的看著主桌的方向，她家中兩個而已卻只懂吃喝玩樂，哪裡知道幫襯些家裡，不填亂她就要去廟裡燒高香了。
「今日這宴是好宴，聽說啊，這上京『蓬萊閣』的飯後還要獻唱呢，那裡的戲曲兒平常哪裡聽得到。」
「是啊，我也聽說了，據說『蓬萊閣』的名角蓮生都來了，那可是個不好請的主兒，只唱官戲不唱商戲，這商家，可不是官員，只是不知，那商二公子是怎麼把她請來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唄……」
「恐怕商家為了這次壽宴花費不小吧？」花昔夏感嘆的看著經過精心布置的商家，上一世的這時候她還在苦苦等著商若楊前去接她，沒想到輪迴一世，竟已坐在這商府席面上，只能嘆一聲造化弄人。
「這是必然的，商家是上京的首富，自然要趁這個機會露露財，不然誰服他商家？」李遠翰靠近花昔夏小聲的說著，這些花費只要多談兩次生意就回來了，商賈之家，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
席上的議論自是沒被商若楊聽到，他正在主桌上忐忑的聽著商老爺的評說。
「這次壽宴出乎了我的預料，我商家的男兒果然能力出眾，特別是楊兒，為父倒是沒想到你已經這麼優秀了，我看下次你自己就可以獨當一面了！」商老爺意有所指的說著，商若楊驚訝的睜大眼，略有得意的看向商若柳。
商若楊正要張口回答著什麼，卻被一聲尖細的聲音打斷。
「太子殿下駕到，五皇子殿下駕到。」小太監的聲音尖銳刺耳，聽在商家人耳里，卻覺比那『蓬萊閣』名角的聲音還動聽！
震驚過後，商老爺急忙往門口走去，回過神的眾人也連忙起身，卻忍不住在心裡腹排著，一個商人賀壽也值得太子和五皇子前來？
「草民參加太子殿下千歲，五皇子殿下。」看到緩步走開的兩年輕男子，商老爺和身後的商家眾人急忙跪下高呼行禮。
「爾等不必多禮，快快起來。」太子一身玄色常服，袖口對襟處綉著精緻的暗花更顯他內斂的風韻，他眉眼帶笑，薄唇微勾，端的上一派溫和模樣。
跟在太子身後的五皇子稍顯俊美些，長眉入鬢，狹長的一雙鳳眼看著沒有一絲的女氣，看著已經站起來的商家眾人，眼裡帶著玩味的笑意，他神色有些倨傲，沒有一點想要隱藏的意味，看起來倒是比太子更加鋒芒畢露些。
「太子，五皇子今日來商府，真是蓬蓽生輝啊，快請上座。」商老爺咧著嘴掐媚的笑著，他也沒想到壽宴竟然可以引來宮裡的人，還是宮裡的主子們，看著席上的人一副副羨慕的神色，商老爺腰板挺的更直，想必明日上京關於他商家的醜聞都會被今日太子前來的消息壓下。
看到太子和五皇子坐下，眾人才起身坐了下來，只是討論的聲音明顯小了許多。
太子看著周圍人的目光都不自覺的往自己身上打量著，嘴角的笑更加溫和，「方才在門口就聽到熱鬧了，你們接著吃吧，今日本太子和五皇子也只是來吃多宴罷了，各位不用拘禮。」聽到太子的話，眾人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吃了起來，只是沒有了之前的熱鬧。
太子彷彿早有預料般，頓首輕笑，「商老爺不必拘禮，今日前來只是圖個熱鬧，不必如此拘束。」太子遞給一旁一直把玩著文玩核桃的五皇子一個眼神，五皇子漫不經心的抬起頭看著商府的人。
「眾位不必如此，本宮向來愛湊熱鬧，你們這般反倒讓本宮失了興緻。」五皇子調侃的笑著，只是眼中卻帶著疏離。
「今日太子，五皇子前來，是商府的大喜事……」商老爺示意的看了眼商若柳。
商若柳連忙附和著，商若楊也不甘其後的逗趣著，桌上再度恢復了熱鬧。
「太子今日怎會前來？」花昔夏臉上掛著莫名的笑意，透過其他人看著商若楊的眼睛微眯了起來。
李遠翰仔細想了想，「應該是為了皇商的事，今年的皇商爭奪格外的厲害，想必商府就是太子和五皇子所看中的了。」李遠翰越想越有可能，隨著金鑾殿上的那位年紀越來越大，皇子間的對比也就越來越多，想必商府此次能引來太子和五皇子，多半就是為了今年的皇商選舉，有皇商在背後支持的皇子，之前在那白銀之物面前籌碼要大了許多。
「這樣啊。」花昔夏瞭然，笑容加深了幾分，看來今晚的計劃還能有個意想不到的收穫。
宴席進入到一半，太子和五皇子放下筷子，商老爺也趕緊停下自己的動作，瞬間，主座上無人動筷。
「今年的皇商選舉，本宮聽說商府還沒有參入？」太子好似不經意的問著，商老爺愣了愣，果然是為了選舉的事來的，太子和五皇子進來他便有些感觸，只是一直在等太子開口罷了。
「回太子，商家已經連續選作了六年的皇商，今年商家的收成相比往年差的多，草民本想著今年便讓新人爭奪。」商老爺猶豫的說著，看著五皇子微擰的眉頭有些無奈，今年商府底下的收成連往年的一半都不到，一旦做了皇商，恐怕一銅板賺不到不說，賠下來也不是個小數，因此他本打算退出今年的皇商選舉，只是如今卻是箭在弦上。
「此事宴后再議吧，聽說這上京的『蓬萊閣』今日也來助興了？」太子儘管有些不滿意商老爺的回答，可也知道這席間是談不出什麼的，畢竟人多口雜，傳出去恐怕又是另一番說法。
聽到太子提及『蓬萊閣』，商若楊面上一喜，「回太子，確有此事！都在後院候著了，草民這就命她們準備開戲。」商老爺滿意的看了眼商若楊，在一旁安靜坐著的商若柳自始自終都臉帶笑意，看不出想法。
隱約聽到商若楊提及『蓬萊閣』，在看到他臉上隱不住的笑意，花昔夏沖著李遠翰小聲說著，「這裡有些悶，我先出去透透氣。」
李遠翰點點頭，想起上次在商府發生的事，忍不住小聲叮囑著，「千萬要小心些，等會兒我出去找你。」作為大學士唯一的嫡子，在這種場合自己少不得被奉承，宴席才進了一大半他暫時走不開，只能擔憂的看著花昔夏一個人離開。
離開宴席，花昔夏快速從小道走到後院，打開記憶中那間最大的屋子，果不其然，只有她一人。
蓮生，『蓬萊閣』的招牌旦角兒，卸了妝長相只能說清秀，上了妝卻有男兒的英氣又兼具女兒的柔媚，聲音更是出了名的好，上京曾流傳一句話，『蓮生一張口，腳下生了銹，軟噥細語說不盡，只望今晚月上頭』，蓮生的聲音嬌嗲，比一般女子柔媚的多，更曾親口說只唱官門不入商門，商若楊今日把她請來也是費了一番功夫，也幸虧今日商若楊請來的是蓮生，否則，她這臨時的計劃恐怕無法進行下去。
細心的關上門，花昔夏看著妝扮的蓮生露出一抹笑，「蓮生，想知道你妹妹的下落嗎？」上一世她曾見過蓮生一面，對這個上京人人讚賞的小生更是好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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