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懷不軌

第5章 心懷不軌

「因為相由心生,昔夏這般姿容,心腸又豈會壞?」一聲飽含笑意的聲音插了進來,卻又透露出無限的疲憊。

兩人回身望去,只見商若楊被攙扶著走了出來,步履蹣跚。

隨著走動,他身上的傷開始疼痛,而面上的結痂也做癢,一癢一痛,身體輕微地抽搐著。

商若楊心中煩躁極了,卻不得不保持著得體的樣子,輕聲道:「昔夏,你是我的恩人,又孤身一人,這山中夜間常常有野狼嚎叫,不如與我同回商家吧。」

花昔夏垂首,正思慮合理的拒絕理由,就聽李遠翰道:「商兄知恩圖報,李某佩服,只是李某剛剛得知她醫術了得,而我腿疾已久,所以想請商兄割愛。」

李遠翰雙眸有光,一身正氣,話語間,鈧鏘有力,竟是不許人拒絕。

「又不是貨品,人人都有一張嘴,只要花昔夏願意,難道誰還能推辭?」扶著商若楊的孫沐音一聽他要人,心裡樂開了花,雖然對花昔夏很不屑,卻也幫著說了一回話。

商若楊笑容一緩,李遠翰有腿疾他是知道的,可要說花昔夏能醫治好卻是不信,心想他堅持要花昔夏,無非就是因為她姿容貌美。

商若楊沒蠢到為了一個女人,和李家唯一的嫡出大少爺作對,可孫沐音的話著實讓人下不來台。

他好歹也是商家的二少爺,沒得叫一個女人指手畫腳,縱然這個女人是他的未婚妻,又是孫家的大小姐。

「昔夏自有決斷,無論什麼,我都支持到底。」商若楊看向花昔夏,微微一笑。

那副濃情蜜意的樣子,配合他滿臉結痂,竟有種說不出的猙獰。

「醫術高明不敢當,不過是偶然看見過一眼古籍藥方罷了。」花昔夏心中冷冷一笑,對著李遠翰欠了欠身。

眾人一看這姿態,有了幾分明了,商若楊更是笑開了花,然而接下來的話,卻叫他把笑容生生凝固住。

「不過世人以慈悲為懷,若能為李公子,我自是不會推辭。」

這回換李遠翰露出了笑意,他的笑很淡,卻是發自內心,故丰神如玉兮。

商若楊壓抑住心頭的惱怒,故作擔憂道:「女兒家的清白最是重要,初入李府,恐怕是不妥。」

李遠翰頷首,「還是商兄考慮仔細,不過眼下我母親常年拜佛,邀請了寧靜寺的莫愁師太來府中講經三月,這期間同師太居住,也就無妨。過後我自會為姑娘置辦一處房產,奉上銀兩。想來姑娘獨身一人在山上已久,也不是扭捏的大家閨秀,一個人也能妥妥噹噹。」

花昔夏低眉順目,「如此甚好,那就勞煩李公子。」

兩人一唱一和,商若楊再說不出話,好在原本氣色就不好,也看不出來他此刻更加難看的臉色。

山路難行,只能騎馬,因商若楊身子不適,顛簸了兩下便開始高燒。

花昔夏不動聲色地熬藥,在其中添加了夾竹桃,於是商若楊越發的嚴重。

孫沐音焦慮,一行人熬夜下山,在山腳下尋到了赤腳大夫,因為劑量不多,所以大夫只說是治療不及時,並未察覺出其他。

不過因此商若楊必須要修養一二日,所以這一行人就在當地的一家客棧里住下。

孫沐音鬆了口氣,這才察覺到四周環境不好,木製桌面上油漆斑駁,透著油光,身下的床板硬的硌人,這一切都叫她厭惡不已。

又見站在一邊的花昔夏目光落在熟睡的商若楊身上,心中警鈴大作,孫沐音有些陰陽怪氣,「李公子還是小心的好,大夫都說了治療不及時,可見這鄉村民女就是民女,自以為醫術了得,卻險些害了人的性命。」

她從見著花昔夏起,這心裡總覺得慌亂,對方平靜的目光下,更是叫人毛骨悚然,心驚膽顫。

「我的確是無知。」花昔夏反應淡然,「只知道病人跟前切勿大吵大鬧,喧嘩過大,擾得病人休息不好,加重病情。」

孫沐音眉頭一立,細眉凝成了一個疙瘩,忍不住寒聲反擊,「你敢說我無知。」

「我見過把髒水往外潑的,沒見著往自己身上攬的。」花昔夏似笑非笑,「也算是開了眼界。」

在前世最初的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其實並沒有這般針尖對麥芒。

初入府宅,對方連施捨一眼都懶得施捨,遭到得寵的妾室刁難,換來的也不過是孫沐音不冷不熱的一句「狗咬狗,一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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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女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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