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情投意合
遲薇乖乖張嘴,她是真的渴了。當甘甜的水進入喉嚨,遲薇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所以再抬眼,當看到顧延辰放大的俊臉后,她著實愣了好半會兒。
那完美到極致的臉龐,簡直像是上帝的寵兒,沒有一點死角。
俊美的容顏,再配上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睛,遲薇一時竟不由看得呆住了。
見她的眼睛里全是自己的倒影,顧延辰嘴角勾起。
故意湊近她,壞笑著問道:「我是不是很帥?」
如果說剛剛遲薇是被他那張臉迷住了,那現在就是被他臉上的調侃給拉回了現實。
撇了撇嘴,避開他厚臉皮的問題,她道:「多謝顧大總裁給我喂水。」
「不客氣。」
顧延辰覺得無趣,一秒恢復冷酷正經臉。
遲薇見自己還在他的懷中,心下有些不自在。但不可否認,這種感覺很溫暖。
不過這種不自在,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顧延辰很快便放下了她。
重新躺回床上的遲薇,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隱隱有些遺憾。
那種溫暖……
司若銘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他似乎嗅到了一種曖昧不明的東西。
白婷兮自然也看出了兩人間的曖昧,以及顧延辰對遲薇的不同。
他從沒對自己這般溫柔過呢!
司若銘將酒精交給白婷兮后,便隨著顧延辰下樓去了。
白婷兮抓著酒精瓶,心裡有些緊張。
這種緊張感,她也不知從何而起。
同樣身為女人,就算給遲薇擦一下身體,也沒什麼的吧。
這樣一想,她看向遲薇。
不知何時,遲薇竟然又睡過去了。
揭開被子,當手觸及到她的衣服時,卻不想,遲薇竟豁然睜開了眼睛。
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
白婷兮小臉白了又紅。
支支吾吾地解釋道:「司醫生說用酒精擦拭身體,燒能退的快些。」
遲薇瞭然,「不用了,我沒那麼弱。你不用勉強。」
這位大小姐本就不喜歡她,她怎麼敢要她給自己擦身體。
自己可沒有這麼精貴。
「我不勉強,既然是司醫生交代的,你就乖乖的聽話。」白婷兮嚴肅的說道。
面對忽然間變得強勢起來的白大小姐,遲薇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沒有吃錯藥吧?
突然間對她怎麼是這個態度?
白婷兮瞪著遲薇,好像她是不聽話的孩子。不容分說的為她解開身上的衣服。
遲薇嘴角抽了抽。
閉上眼,隨她去了。
白婷兮是好容易占著理強硬了一回,但當看到遲薇的黑色內衣的時候,臉卻不爭氣的紅了。
等了好半天也不見白婷兮有下一步動作,遲薇不得不張開眼。
「……臉紅什麼?我有的,你沒有么?」
砰——
聽到她的話,白婷兮臉更紅了,和紅番茄有的一拼。
遲薇忽然覺得白婷兮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嬌蠻,其實這樣的性子還是挺可愛的。
「白婷兮,你為什麼想要照顧我?你不是很討厭我阻擋你接近顧延辰的嗎?」
雖然遲薇本人沒有阻止她追求顧延辰的意思,但這卻是顧延辰下的命令。
在公司的時候,白大小姐的確恨她恨的要死。
不過才過了半天,轉變就這麼大!
白婷兮白了她一眼,「我之前是挺討厭你的。這一點我承認,但我白婷兮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你救了我,現在你受傷,我當然要照顧你。而且如果我不留下,你難道要讓延辰給你擦身穿衣嗎?」
她說的理直氣壯,又如此的理所當然。
遲薇倒是沒料到她會說出這種話,看來她對這位白大小姐還是不了解。
只不過重點到底是前面的報恩,還是不想讓顧延辰照顧她才是真呢?
就算她受傷了,也還沒到要顧延辰給她擦身穿衣的地步。
一想到那個畫面,遲薇就滿頭黑線。
顧延辰那個流氓占她便宜,就算拼著幾天不洗澡,她也絕對不要他幫忙。
「白大小姐,要殺要剮,痛快一點,不要在磨蹭了好么。」
遲薇對天翻了個白眼。
被催促,白婷兮下意識的加快了動作。
將遲薇的衣服褪到兩邊,開始細細的給她擦拭起來。
過程中,她的眼睛控制不住的在遲薇身上流連。
雖然不想承認,除了胸比她小了點以外,她的身體很完美,白皙的肌膚,更有吸引人的馬甲線。
讓白婷兮羨慕的要死。
涼涼的酒精從緊緻的肌膚上滑過,這對體溫過高的遲薇來說無疑是很好的調節。
舒服的呻.吟了一聲,慢慢的她閉上眼睛。
那一聲性感的聲音傳入白婷兮的耳中,讓她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抹可以的紅暈。
她一定是被酒精薰醉了,不然為什麼會覺得這樣的遲薇很有魅力呢?
這樣想著,她的頭竟也開始發暈。
脫掉遲薇的褲子,酒精逐漸往下……
全部擦完,白婷兮放下東西,覺得自己身上出了一層抹汗。
便進去匆匆洗了個澡。
再出來時,藥瓶里的藥水已經滴的差不多了。
她連忙又去喊司若銘來拔針。
一切完畢,已經近凌晨一點了。
司若銘沒有再回去,而是在顧延辰的別墅留宿一晚。
白婷兮以照顧方便為由,睡到了遲薇的床上。
顧延辰冷眼看她,只覺得她有些奇怪。
但近一點,他也實在是累了,沒再理會白婷兮,便回了主卧。
第二天,天剛亮,遲薇醒了。
是被餓醒的。
身體上的力氣終於恢復了一些,她掙扎要起身。
卻一個不穩,又倒回了床上。
那麼大的動靜,驚醒了誰在另一邊的白婷兮。
她揉著眼睛坐起來,不解的看著遲薇,「還早呢,你身體需要多休息。」
聽到她的聲音,遲薇驚訝的抬眼,下巴微抬,就著躺倒的姿勢倒看著白婷兮。
「你昨晚睡在這裡?」
白婷兮點頭,「這樣照顧你才方便么。」
「你還真是有心了。不過我沒有你想的那樣脆弱。不用照顧也無妨,生生死死都過來了,不過是個發燒而已。」
說的輕鬆平淡,臉上不顯山露水,但遲薇的心裡還是有一些小感動。
22年來,她的重心都放在組織上,朋友少之又少。
沒有家人,更體會不到什麼關心之類的多餘感情。
H組織上的訓練是殘酷的,多餘的情感更是不被允許。
在他們看來,這是一種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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