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危險中
兩個人迎面而立,寸毫不讓。現在都是火燒眉毛的緊急關頭,雖然緣由不一樣,但是最終目的卻還是一樣的。
顧延辰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溫如初頓時有種後悔當初為什麼要對他說出那些話,正當她想著到底該如何挽救的時候,顧延辰總算是動了一下,道:「……她是誰?」
溫如初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飛快的接上:「我可以把她給畫下來。」
她曾經學過速寫,雖然水平不是很高,但是總體還是能看的。溫如初照著記憶裡面,飛快的將金瑤的模樣給畫下來,一邊畫一邊說著:「大約十二三歲的模樣,身高一米六左右,頭髮漆黑,脖子上有一顆黑痣。」
說著,她筆下動個不停,很快就將金瑤的樣子給完整的畫了出來。
她瞅了瞅,覺得看著這個畫像應該是能夠將金瑤給認出來的,便點點頭,交給了一邊的顧延辰:「就是這個。」
顧延辰伸手接過,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豈止是見過,當初還一口一個哥哥叫你叫的親熱呢,溫如初在心中腹誹著,嘴上卻是道:「好了,你快一點兒吧,萬一她出了這個市就很難抓到了。」
顧延辰叫人將這幅畫像掃描到電腦之中,再分配過去,一切才剛剛開始,溫如初精神緊繃,還沒有來得及鬆一口氣的時候,就看見冷秘書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倒是也難為了這位準新娘,本來都快要休婚假了,硬是留了下來。
只見冷秘書手裡拿著電話,對顧延辰焦急道:「顧總,有人要見你。」
顧延辰眉頭一皺,直接道:「推掉!」
現在都已經忙的火燒眉毛了,誰都沒有心情再去顧忌其他。
卻聽到冷秘書急忙接下去:「是司若銘司先生!」
司若銘?!
溫如初周身緊繃:「他現在在哪兒?」
冷秘書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報出了這個醫院的名字。就見著溫如初飛快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轉身對顧延辰道:「你繼續追蹤他們的消息,現在我去一趟醫院。」
說著轉身就走。
沒走幾步,就聽到後面腳步聲跟隨而來。
一轉頭,就看見顧延辰正走在自己的身後,見狀冷冷道:「我只是去看他。」
溫如初來不及多想,直接跟著顧延辰一起去了醫院。
但是沒想到,卻是在病房裡面見到的司若銘。
只見他的臉色極為的蒼白,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尤其是腳上,包成了一個大白粽,一條腿還斷了,配上那張鼻青臉腫的臉,有種莫名悲慘的感覺。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下面一句話,溫如初使勁憋了一下,才換成:「她人呢?」
那個她,自然指的就是素素。
既然司若銘在這裡的話,素素應該也在這裡的吧?
但是……溫如初四處張望了一下,卻並沒有看到素素的身影。
再結合一下金瑤那突然的行動,溫如初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會是……」
司若銘的眼中死灰一片。
當他從一片冰冷黑暗醒來的時候,那種感覺,如同死亡一般。
歷史再一次重複。
當初他被素素擋在身後,自己被抓去了那兒。現在卻還是一模一樣,她留在了那裡,卻將他換了出來。
那一瞬間,他想要衝回去,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如此。他從車上跳下來,結果因為車速過快,斷了一隻腳,拖著那殘存的一隻腳從那裡一直走到有人的地方,幾乎是一到這裡,他就通知了顧延辰。
但是他不敢想,這一段時間裡面……素素會遭到何種對待。
他不敢想,只要一想,胸口那裡,就會傳來撕心裂肺一樣的疼痛。
溫如初下意識捏緊了拳頭,看見司若銘那副心如死水的模樣,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忽然想到了一點:「你是逃出來的?既然如此,那你還記不記得去那裡的路?」
她是被人戴著眼罩押解出來的,不要說是記路了,早就已經昏昏沉沉,除卻屁股下面的汽車車墊,其他都不知道了。
司若銘點點頭:「還記得。」
在呢么可能忘得掉?那一塊地方,全部都是他拖著傷腿一點一點走過來的。
看見司若銘點頭,溫如初頓時心中一喜:「那應該還來得及才對!」
不管情況到底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即便是素素只剩下一具身體,她也要將她從那個地方帶出去!不能再讓那些人糟蹋她了!
想起那些冷冰冰的尖銳的儀器,溫如初就禁不住咬緊了牙關,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她死都不能將素素一個人留在那種鬼地方!
顧延辰一直沉默的站在一邊,目光微沉。
薄家的速度就是迅速,很快就查到了金瑤的車輛,但是對方的確是非常的警覺,非常果斷的就遺棄了原本的車輛,帶著林琳,暫時下落不明,但是看著他們前進的路線,可以看出他們是想要回實驗室的——司若銘的記憶力著實強大的很,竟是直接就著地圖開始描繪,再對比了一下金瑤的前進路線,也不難看出來。
到時候,可以救出素素,還有一方面,也可以趁機將林琳帶回來。
但是……溫如初垂下眼眸:要是事情真的有這麼順利就好了。
實驗室的具體位置司若銘並不知道,因為他是從中途的時候才堪堪醒過來的,具體在哪裡也並不清楚。那個地方隱蔽的很,若是沒有人帶路的話,怕是很難找到。更何況,現在時間緊急,等到他們摸索到實驗室在哪裡的時候,素素恐怕都要變成一把灰了。
這麼想著,溫如初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點兒。
目光落在司若銘的身上,苛責的話語卻說不出來,見他一臉灰敗,顯然他的情緒更加的失落。溫如初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又想到還在實驗室裡面的素素,心中更是一片黯然。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就只有司若銘一個人逃了出來?
他又是為什麼以這副樣子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