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八章 返程
「青蜓,你怪我嗎?」離別時刻,千言萬語不必多說,多說也無益,但是此時對於軒轅曄來說,卻是複雜而痛苦的,當初在湖畔眼睜睜的看著她沉湖,本以為此生只能在夢中相見,但是卻沒想到,還能夠在這片禁地之中,與她重逢。
但是此時的重逢,卻是為了分別。
軒轅曄很是難過而哀傷的問道,此時眾人已經離開了那佛塔,他們在做著最後的話別。
軒轅青蜓只是笑了笑,神色很是淡然著。
「我不怪你——」軒轅青蜓望著他,笑著說道,笑容很是真摯十分,「曄,我從未怪過你——」軒轅青蜓的眼底浮現了幾分哀傷來。
「呵呵,那就好,不怪我,那就好——」軒轅曄喃喃說道,但是此時的他,卻變得很是不知所措,甚至都不知道那目光該看向哪裡,他想貪婪的將軒轅青蜓的模樣刻進腦海中,但是他卻不敢,他不敢直視她。
「時間到了,曄回去吧——」倆人沉默了一陣之後,軒轅青蜓笑了笑說道,她顯得豁達多了,似乎已經看淡了一切,也看淡了離別。
軒轅曄欲言又止,他輕輕的擁抱住軒轅青蜓,他不知道自己此時還能再說什麼,因為他知道,就算是他說再多,也無法減緩他心中的痛楚與不舍。
明明就看見她站在自己的跟前啊,明明可以擁抱到她,但是卻無法帶她一起走,卻無法擁有她,這樣的距離甚至比生與死還要遠。
「保重——」軒轅曄苦澀的說道,他想要緊緊的抱住她,但是又擔心她的身體會受傷,因為她已經沒有了肉身,幸得神女的眷顧,讓她擁有了這一副新軀體,軒轅曄這一個小心翼翼的擁抱,帶著滿足卻也帶著遺憾。
「你也保重,好好活著——」軒轅青蜓笑著說道,坦然十分,就好像只是一對尋常的故友一般,離別對她來說,似乎並沒有那麼多的傷痛了。
而軒轅曄也清楚,他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如今的她,已經不再是軒轅青蜓了,軒轅青蜓早就在湖底死去。
眾人心情複雜的離開了那山塔,這一切宛若是一場夢一般的。
荳荳死了,金山銀山也都沉進了弱水之中,將不會再有機會重見天日的,他們的任務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卻也不算是失敗的,若是跟外面的人說起他們所經歷的,只怕不會有人相信的。
但是趙翊卻受傷了,他的身體雖然還能夠自由行走,但是卻開始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他瞞著眾人,讓眾人以為戴九蓮傷他的那一下,並不礙事。
文寅彧從那黑海回來,整個人也都變了,變得愈加的沉默寡言,但是跟朋友們在一起,還是會跟著大家笑一笑,雖然笑意很是苦澀凄涼。
「文大哥,別難過了,那些妖靈會好好安葬荳荳的——」回到了軒轅部落,眾人決定留下來修整一段時間再離開,而這些天中,大家都疲憊極了,誰也不想多說什麼,大理的士兵們幾乎都死光了,而御前侍衛們也僅剩寥寥無幾,幾十個人的隊伍,如今也只剩下他們幾個人了,就像是一場盛宴散去。
雖然就要啟程歸去了,但是眾人心中卻都是空落落的,似乎還未從那黑海上發生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就像是急速的奔跑過後,所有人都疲憊不堪。
金孔雀很關心自己的朋友,文寅彧的悲傷她看在眼中,她不禁的輕聲勸慰說道。
「呵呵,多謝公主,我沒事——」文寅彧坐在那湖畔的古樹下,他盤腿直坐著,神色寂寥而隱忍,笑容也凄涼苦澀十分。
「你們在這裡幹什麼呢——」這時候,李顧寧跟珠兒忽然走過來,她們二人最近關係不錯,倆個人本是比較冷的,又都是習武之人,尤其是在軒轅青蜓跟荳荳離開之後,她們便更是喜歡呆在一起了。
「哦,沒什麼——」金孔雀回答道,那倆人走過來,如今的李顧寧似乎已經忘了復國大業了,對趙翊趙祺也沒有那麼多的憎恨,興許是歷經了這一切之後,聰明的她也頓悟了,沒有什麼比好好活著更為重要的了。
「又是在說荳荳的事情吧——」而李顧寧走過來,瞟了一眼那文寅彧,隨後直言不諱的說道,李顧寧脾氣暴躁,因為荳荳,她對文寅彧也冷言冷語,甚至還時不時的出口諷刺。
金孔雀尷尬的笑了笑,她很清楚,但凡是李顧寧想要說的事情,無人能夠阻擋。
「哼,男人都是等到失去了才會懂得珍惜,文寅彧,你又何必假惺惺呢,就算荳荳還活著,你又能怎麼樣,以你的家世,怎會娶她為妻,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永遠留在這秘境中——」李顧寧語氣很是不和善的說道。
她是個很現實的人,她也知道文寅彧的家世到底有多顯赫,而她一想起荳荳死之前的那個晚上,她說要離開的事情,便遺憾不已,常想著,若是那天她不回來了,都不會出事。
金孔雀此時很是焦急著,她示意那李顧寧不要再說了,但是李顧寧卻依然我行我素著,不過文寅彧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默默的聽著,神色平靜如初,但是那眉頭卻微微蹙了起來。
「哎呀夠了——」金孔雀趕忙拉住李顧寧,小聲說道。
「這又什麼不能說的,事實就是事實,難道說出來還犯法了不成——」李顧寧依然冷聲說道,她的話都是時常帶著刺的,但也是因為心裡藏著怒火,看不慣,所以很是憤憤不平。
「你這人怎麼這樣,難道非要揭人家傷疤你才高興嗎!」金孔雀生氣斥道,她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本身她的脾氣也是不怎麼好的,因為這些日子都被趙祺護著慣著,暴脾氣才變得溫順了一些。
珠兒在一旁觀戰,一句話也不說,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的,滿臉冷靜著。
「我怎麼了?!哎,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李顧寧怎會示弱,直接嚷嚷了起來,「還有你,也別得意得太早了,趙祺他是什麼人,真的會娶你當王妃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這倆天他怎麼頻頻往那戴九蓮的屋子裡跑,你要是有那閑工夫,還是先別關心別人了,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李顧寧氣起來,什麼話都說了出來,很是氣憤著,在她看來,金孔雀荳荳這些單純天真的女人就是蠢過了頭了。
金孔雀一聽,臉色頓時氣得漲紅十分,但是又無可奈何。
而李顧寧的話她又何嘗不是沒有想過,她也從未想過,文寅彧真的會娶荳荳,而對於趙祺,她自己也不敢確定,甚至她根本不敢想,如今就要離開回去了,她的心惴惴不安著,擔心這又會像十七年前那樣的分別,但是她一直都將憂慮藏在心底,從來不敢去探究。
「哼,我不跟你這種人廢話!」金孔雀氣沖沖的離開了。
「哎你說清楚!我哪種人?!」李顧寧憤憤不平的沖著她的背影質問道,但是金孔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得了,他們的事情自然會自己處理好,你何必多管閑事——」珠兒這時候開口勸道。
「呵,我看你也是,現在是有了那小武跟屁蟲了,得意得很——」而李顧寧卻冷笑調侃說道,珠兒頓時不幹了。
「哎,你怎麼跟條瘋狗似的,逮誰咬誰啊——」珠兒冷聲斥道,好好的幾個人,沒一會兒的功夫倒是都吵了起來了,眾人似乎心情都煩躁著。
文寅彧索性閉目養神起來,不理會她們的爭吵,不一會兒,李顧寧跟珠兒倆個也不歡而散了,文寅彧卻沉沉的倚靠在那樹榦上睡著了。
夢中,他遇到了那個思念到了極致的身影。
「你去哪了?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文寅彧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看到她在草原上摘采著野花,身上穿著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所穿的,那輕薄的紗裙,讓他一直都不喜歡,而魅人天性自由洒脫,他卻不允許她在穿的那麼的單薄了,非要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
「我要回家啊——」那荳荳笑意吟吟的回答說道,彷彿什麼事情都從未發生果一班的,那圓溜溜的大眼睛,俏麗無雙的稚嫩臉蛋,靈動美麗十分,讓文寅彧像是著了迷似的,捨不得挪開雙眼。
「那我怎麼辦?」文寅彧急忙緊張的問道,他疾步朝那荳荳走去,可是無論他走的多麼的快,他卻始終都無法到達她的身邊,文寅彧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與無助。
那一天,她賭氣要離開的時候,文寅彧只是生氣的告訴她,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但是其實那個時候,她心底最是想問,她走了,自己該怎麼辦,但是他沒有說出口。
卻不想到那是自己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了,想到這些,不禁悲從中來,文寅彧的懊悔讓他越來越無法自拔,心彷彿已經碎了一地了,根本無法再補救了。
「荳荳——」那荳荳只是笑著看著他,不再說什麼,但是那身影卻在漸漸的飄遠了去,他害怕地狂奔起來,想要抓住她,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他都無法趕上。
想起她那夜用補天石的靈力救了自己一命,醒來的時候,他看到她那曼妙的胴體躺在自己的懷中,那時候他以為他出事了那種極度的恐懼與崩潰,如今像是空氣一般的,死死包裹著他,讓他無法喘息。
這一次,荳荳沒有再回到他的身邊,不再像是上次那樣逗著他,文寅彧彷彿感受不到自己的心了,好像心臟也已經隨著她的離去而消失。
與她往日的記憶一幕一幕的在夢中重映而來,每一幕都是那麼的清晰,他後悔自己總是訓斥著她,後悔自己總是喜歡對她擺著章黑臉,更後悔自己沒有能夠好好保護她。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夕陽餘暉照耀著他,睜開眼睛,看到那湖面波光粼粼,很是祥和寧靜,而自己卻好像睡了幾百年一般的。
他是極不願意醒來的,當睜開眼,看到自己回到現實世界的一瞬間,文寅彧恐懼一般的重新緊閉雙眼,但是終究阻止不了這現實的回歸,他很透了這個沒有荳荳的世界。
「娉兒,你怎麼了?」趙祺耐心的詢問著金孔雀,從她中午從外面回來,她就一直都魂不守舍的,情緒臉色都很是不對勁,趙祺是最為了解她的,知道她心裡又有氣了。
「我沒事。」金孔雀只是冷冷說道,隨後自顧的躺倒在床上,看起來很是煩躁著。
趙祺無奈的笑了笑,眼中滿是寵溺,看到金孔雀不開心,他感覺自己的心也是堵著的。
「誰又惹你生氣了?」趙祺笑著說道,說著他也跟過來,坐在那床邊上,一邊細心嫻熟的幫她按著背。
金孔雀不說話,只是趴在那床上,將臉埋進被子里,但是過了一會兒,卻又細細的啜泣聲傳出來,趙祺頓時一愣,眉頭擰作了一團。
「誰欺負你了?」趙祺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他也脫了鞋卧到那床上,將金孔雀抱起來,看到她此時滿面的淚痕,趙祺很是不悅,每次看到她哭,他的心便彷徨不已,無所適從,恨不得將鑽進她的心裡,一探究竟。
「祺哥哥,你是不是還喜歡那戴九蓮?如果是的話,你跟我說清楚,我不會纏著你的——」金孔雀淚眼婆娑的問道,她枕著他的臂彎,很是傷心著,但也依然乖順。
趙祺一聽,頓時懵住了,他皺著眉看著懷裡那哭成淚人的金孔雀,根本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你這腦瓜子到底在想什麼——」趙祺哭笑不得的說道,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敲了敲她的頭。
「祺哥哥,我是認真的,如果是這樣,我也不會纏著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會幹擾你跟戴九蓮的——」而金孔雀卻認真極了,此時她只想著,如果趙祺真的喜歡那戴九蓮,自己回到大理就隨便找一個人嫁了,不會再糾纏著他了。
可是趙祺聽了這話,卻頓時氣怒了起來,他臉色一沉,那眸光也頓時發緊起來,直接一把將那金孔雀壓到了身下去。
金孔雀嚇了一跳,她從未見過這麼嚴肅的趙祺,也被趙祺那模樣威懾住了。
趙祺看到她被嚇得臉色發白,頓時就心軟了,心中對她是又愛又恨著,看到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忍不住俯身吻住了她粉紅欲滴的雙唇,蜻蜓點水般的親吻後面卻演變成了狂風暴雨一般的掠奪攫取。
而金孔雀也開始在回應著他,她很熱情著,雖然每一次都有可能會闖進她未知的領域,但是她依然想要去嘗試,想要成為他真正的女人。
但是趙祺卻在最後一步剎住了,他放開了金孔雀,暗暗用內力壓住自己的慾望,此時已經是意亂情迷的金孔雀卻愣住了,心中頓時湧起一陣又一陣的委屈來。
每一次都是這樣啊,金孔雀內心暗暗的委屈幽怨道,她始終無法理解,為什麼趙祺遲遲不肯擁有她,寧可忍得辛苦十分,他也不願佔有她。
「我累了,祺哥哥,我想睡一下——」金孔雀喃喃的說道,她的臉上滿是頹敗的神色,看上去哀傷極了,說罷,她自顧的將衣服穿上,隨後翻身背對著他,不再說話。
趙祺看著她,欲言又止著,但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
「好吧,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了——」趙祺的聲音帶著無奈。
「她還是不肯說嗎?」趙祺冷聲問道。
「回端王爺,那個戴九蓮從回來開始,一句話都不肯說,無論是如何威逼也罷,她都一聲不吭的——」夜龍沉聲回到說道,那語氣中帶著擔憂來。
趙祺眉頭深皺,若有所思起來。
「這件事你們不要說出去,皇上的身體狀況你們也要保密,對戴九蓮一定要嚴加看管,將她帶回東京城,一定要逼她說出對皇上做了什麼——」趙祺冷聲說道,神色很是複雜著。
「是——」夜龍游鶴回答說道。
趙祺很清楚,戴九蓮那一次出手是對自己起了殺意的,但是卻沒想到趙翊替他擋了,而他深知戴九蓮如今的惡毒,為了趙煜,她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這些天,他試圖從戴九蓮嘴中得知她到底做了什麼,但是她始終都不開口。
但是趙祺知道,趙翊想要瞞著,那他也不會擅自說出去,文寅彧這些天沒有精神了,他便也不忍讓文寅彧知道,只交代了,夜龍游鶴,自己也曾多次去找戴九蓮,威逼利誘都沒有用,甚至因此被金孔雀懷疑,但是他也沒有解釋。
「真是奇怪,這軒轅劍明明威力無窮,但是為什麼那日在山塔底下,卻猶如是一塊廢鐵著——」而水晶宮中,軒轅曄的練功室內,軒轅曄以及幾位長老都在探討著軒轅劍的去留,軒轅曄想起那天在黑海中的事情,困惑不解的說道。
「那山塔,似乎不簡單啊,不像是人間之物——」阿崟長老沉聲說道,臉色很是焦慮著,自從從那禁地歸來,他們幾位智者便一直在試圖找出跟那山塔有關的秘密。
「是啊,但倒是讓我想起了上古的鎮妖寶塔來,而這軒轅劍煞氣極重,興許是在那塔中也被鎮壓住了,不敢放肆——」纓亡長老說道。
「這軒轅劍能夠釘住龍魂,但是卻害怕那山塔,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啊——」另一位長老感嘆說道,想起在那山塔中的所見所經歷,依然心有餘悸著。
「現在不管怎麼樣,這把軒轅劍也還是先留下來吧,失而復得,興許我能夠降服它——」軒轅曄無奈的說道,他看著那供放在劍架上的軒轅古劍,思緒很是複雜著。
「族長,只怕會重蹈覆轍啊——」纓亡長老擔憂的說道,這把軒轅劍不是尋常的劍,殺過人也殺過魔,留著只怕是禍害。
「如今秘境復甦,勢必有不太平,我們丟了秘籍了,留著這把軒轅劍很有必要,它畢竟是祖先留下來的,應當為我們軒轅氏所用——」但是這時候那阿崟很長老卻說道。
他雖然也擔心軒轅劍留下來會帶來禍患,但是想到秘境中的其他勢力,魅人也好,龍鯉人也好,在秘境復甦之後,定然會開始搶佔領地,到時候紛爭是難免的。
「嗯——」眾人應道。
「對了,明天宋國的人就要回去了,我們要好好送行才是——」軒轅曄說道。
「族長,放心吧,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們會派人護送他們離開秘境的,這一次他們幫了我們不少忙呢,總不能虧待了——」纓亡長老笑著說道。
「是啊,他們可是幫了大忙了,是我們軒轅氏的恩人,想到他們要離開,我竟然還有些捨不得啊——」軒轅曄感慨說道。
「族長,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啊——」阿崟長老勸解說道。
軒轅曄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而第二天,眾人整裝收拾清楚,準備返程,他們已經來了這秘境整整四個月時間了,更是離開東京城已有半年多的時間,對家鄉早已思念不已。
軒轅曄舉辦了盛大的餞行晚宴,眾人都喝得酩酊大醉,離別,終究是苦澀的。
「又回到了這裡了啊——」小武感嘆說道。
而這一次回程,有軒轅氏的人護送,他們的速度快了許多,之前龍鯉人的那座山不見了,他們走了沒幾天便回到了當初的草原上,而這片草原對於文寅彧來說,卻是意味深長的。
「珠兒,我給你摘些花——」小武興高采烈著,但是珠兒一路卻冷著一張臉,隨便小武怎麼聒噪,她都冷然。
「如今,龍津江又有水了,秘境里許多地方都變了——」軒轅逐風負責護送他們離開,一路上,他的話到倒是不少,雖然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軒轅逐風對他們的態度很是惡劣,但是經過軒轅青蜓的事情之後,他整個人也變了許多。
「是啊,這裡當初我們經過的時候沒有這些水澤的,但是現在多了許多的水澤——」夜風說道,他們一路上騎著馬來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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