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我不回去
三人趕回城池時,林國的士兵已被大武將士斬殺的所剩無幾。
奶奶滴,居然用虛張聲勢瞞天過海,調虎離山之計!哼,你有過牆計,我有順牆梯,可惜遇到老娘,你就甭想開開心心的過。
司空灝看著驕傲炫耀的林夏;「你有何想法?
林夏低眉眼角揚起一個完美自信的弧度;「命令十萬大軍,明日天黑趕往恆國邊境。」
雲辰不解道;「為何要明日傳令調往恆國邊境?」
林夏得瑟道;「一,敵軍雖已將大部分兵馬趕往恆國,但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們到底還有多少將兵?二,我軍的內奸還未捕獲,若今日傳令,勢必會走漏風聲,敵軍有意繼續作戰,勢必會連夜補搭帳篷,不到明天中午完不成這個任務。」
林夏頓了頓,嘴角扯出一個狡猾的笑意,說;「不要提前下軍令,來個措手不及,敵軍傷勢多半,即便要逃,我軍也能不費吹灰之力的趕上!」
雲辰一拍巴掌「現在敵軍的帳篷損燒大半,明日我們觀察搭建帳篷的士兵人數,便會知道,他們存有多少實力?還有多少士兵?」
林夏和雲辰對默一笑;「若他們的目的真是恆國邊境,那麼他們必定不會再另起帳篷,而他們的精兵將會連夜趕路,你只要派人監視敵軍的行動,那麼明日我們就坐收漁翁之利。」
司空灝嘲諷道;「這也叫漁翁之利,就差沒丟失自己的領土了。」
林夏不服氣的揚起下巴;「這裡的城池沒丟失,就已經謝天謝地阿彌陀佛了,你還想怎樣?你們不也是從別人手裡把別人的領土給搶過來的嘛!」
司空灝嘴角突然扯出一絲淡笑;「某些人可以消失了,本王要入寢。」
好吧,他承認林夏這丫頭還有點兒計謀,分析的條理有序,直達重點兒!
嘁,林夏白了眼司空灝高冷的眼眸,高首一昂,向門外走去——
城門樓上,林夏正笑的得意,果然不出她所料,敵軍的片地蒙古包,已將寥寥無幾,依稀可以看見那塊被大火吞噬的破地上,有些殘兵敗將。
雲辰欣喜道;「灝,夏猜的沒錯,他們已經遷兵了。近日的相處,雲辰和林夏越來越熟近,夏這個稱呼雲辰很自然的叫了出來。」
司空灝放鬆的嘆了口氣;「傳令下去,馬上攻打敵營!」
大爺滴,這麼冷血,那些可都是紅果果的生命吶?不行,你不能殺了他們?林夏本能的阻止,有感而發,她也是人,她也怕死。既然敵軍以撤,何必給人留一條活路!
司空灝轉眸看向她,不容商量道;「戰場就是殺場,不能保留任何同情心,否則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冷冽的聲音,猶如寒冬的雪窟,林夏還是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愛心泛濫,站在此處,她還能聞到那濃烈的血腥味,那些犧牲了自己的士兵,全都是那些才狼虎豹,為了自己的私心欲,望,而被利用的戰爭犧牲品。
他們和自己一樣都怕死,他們和自己一樣,也想過著溫馨舒適的生活,可他們的命在王者眼裡,永遠都是那麼卑微如草,永遠都是那麼下賤如泥。
林夏豁然的拽著司空灝的手臂,一臉期盼的看著他,眸光乞求的看著他;「不要殺他們,我求求你,放他們一條生路,他們都是無辜的?」
司空灝訝然的看著林夏,林夏蒼白的臉上留下兩行清淚,那些個士兵和她毫無干係,她居然可以為了那些將死的士兵而留下憐憫之淚?
當她清逸秀麗的雙眼,帶著真誠的期待和渴望看著他,他的心亂了,她如水清純,本就不應該讓她加入這場戰爭,可惜他只能讓她,清清白白而來,卻不能讓她無塵無埃離去。
他沒有給她任何答案,大手拂去了她拽住自己的手臂,轉身英姿絕傲的踏步離去。
雲辰眸光複雜的看了眼林夏,跟隨司空灝離去。
現實是殘忍的,這一次雲辰沒辦法幫林夏。
那些殘兵,全都被大武將士捕獲,順從者留,叛逆者殺。
聽到這個消息,她並沒有錯愕,也沒有怪他,只是內心的悲傷之疼,總在不斷的波瀾起伏。
銀光灑地,夜風蕩漾,林夏站在窗前,痴痴的看著院里飄搖的綠葉,還在暗自為那些死傷的將士悲痛。
夏,別怪他,有些事情是我們無法改變的。
林夏撫不去悲感之意;「我沒怪他,生死有命天註定,我沒有理由去怪他。」
是啊,林夏確實不怪司空灝,他又何嘗不是戰力的犧牲品?為了這場異國歧異,大武的戰士們也留下了熱血頭顱!
門外的司空灝猶豫良久,聽到此言便意決的走了進來,對著背影哀落的林夏,冷言冷語;「你回去吧,戰場不適合你?」
猶豫不決,在陣前自亂心潮,不是司空灝的風格,但他今日卻為了林夏亂了自己的心角,還因此在門外猶豫徘徊不知如何面對她?
這種感覺貌似很不好。
林夏站在窗前,悠然的轉過身看著司空灝一臉絕然;「我不回去,我要讓那些害死他們的才狼虎豹,為他們的同胞陪葬。」
堅定的語氣,夾雜著一絲寒意和搖擺不動的信念,司空灝第一次感覺到她的冷,只是她的冷,是來源於她內心的恨。
收起自己波瀾起伏的情緒,林夏對司空灝道;「命宇王爺留守此城,讓他務必要嚴查觀色,易將軍等人隨大軍一起向恆國邊境出發。」
雲辰和司空灝沒有再細問,兩人在不知不覺中,早已對林夏產生了信任感,而林夏的計謀也著實讓他們受益非淺,望著兩人默默的對視,雲辰知趣的退出房間,臨走時將門關好。
對不起!屋內的氣氛安靜片刻,司空灝突然開口對她致歉!
林夏詫異的看著司空灝;「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司空灝微微低眸,不敢直視林夏的眼眸;「本不應該讓你加入這場戰爭。」
林夏有點不知所惜,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清高氣傲,趾高氣昂的王爺嗎?
司空灝望了眼發獃的林夏,沒有再言語,驀然的轉身走出了房門。
他是在關心我?還是在向我懺悔?林夏又折身久久的站在窗前,臉上掛著一幅傻笑。
這場戰爭是她舉動要參進來的,與他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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