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淑妃病危
樓蘭閣時,她一副趾高氣揚,好似沒瞧見他模樣。
白府親自邀請她時,她一副吃了辣椒,火氣衝天,總是挑著他話反駁。
今日,又見她,想起她剛剛那副瞧見他笑,一副見鬼模樣,就好笑。
難道他笑起來不好看,但是,他笑對著柳婉兒時,這招非常好用。怎麼到了白露面前,就讓白露跟見了鬼似得。
看來,他以後還是對著白露板著臉好!
她擺好點心,一雙手便攬住了她腰,她身子一頓,脖子僵硬得轉了過去,瞧見楚子昊那張冷臉,能凍死人,看來剛剛瞧見他笑是幻覺。
只是,為什麼被楚子昊摟著,心裡一種陰冷感覺,好似被一雙冰冷大蛇纏在腰上般。
她不知道此時,她的臉色是不是很難看。
她故作鎮定,聲音卻還是出賣了她,有些顫音,說道:「皇上!請用餐!」
他是皇上,她是他的妃子,他摟著她,她能反抗嗎!
楚子昊摟著白露,坐在了旁邊椅子上,就連走著,也不忘記摟著她。她身子僵硬,硬是不配合得坐在他身上。
他面上有些冷,眸子有些不悅,手在她不堪一握的纖細柳腰上,用力一掐,她尖叫,瞪著他,說道:「你是皇上,怎可這樣!」
小貓果然是小貓,這些時日,在宮裡倒是裝得挺像,但是,他永遠不會忘記他去白府邀她時,她那副張牙舞爪得樣子。
果然是經不起刺激的小貓,他心情大好。
他冷著一張俊臉,冷聲說道:「你是朕的妃子,朕只是想抱下你!你為何不配合?」
她被問得一時無言以對,楚子昊順勢摟著她,抱坐在他大腿上。
他望著她,冷聲道:「既然都準備妥當了,還不喂朕!這不是你的伎倆嗎?淑妃!」
她氣急,她什麼時候要色誘他了!他腦子被門夾了吧!還是批閱奏摺批糊塗了!
她氣鼓鼓得瞪著他,她忍了,為了能出宮,她只好忍了。
她拿起盤子里隨意一塊點心,放到他口邊,他還真張開了口,吞了下去,卻咬了她手指,含著點心說道:「愛妃的點心可真香!」
她實在看不出這麼一個冷麵皇上,能說出這番話,做出這種事情。
她壓著心中怒火,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瞪了他一眼。他似是不滿她嫌棄他臟,竟然把手往衣服上蹭。
索性雙手環住了她腰身,他的臉在她眸子里放大,她只感覺唇角一片冰冷還帶著點心的味道。
她瞪大雙眼看著他,楚子昊你瘋了!她奮力推開他,他鬆開了她,卻又借力推了她一把,她一屁股跌坐在了地面上。
他用衣袖擦了擦嘴,又端起桌面上銀耳湯漱口,末了,嫌棄的對她說道:「右相之女不過如此!今日,朕也算是嘗到味道!還不如柳才人香甜!」
她跌坐在地面上,心若刀割,彷彿回到了前世般,柳婉兒對她的羞辱,這些恐怕都比不上今日,他對她的羞辱。
但是,她抬起眸子,眸子里已經有些水霧,卻遲遲沒有落下,她說道:「臣妾不過拂柳之姿!哪裡比得上皇上的心頭尖!」
他聽見她這般回答,臉上一沉,更是冷漠,眸子嫌厭得看著她,問道:「你今日找朕所謂何事?」
她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臣妾的四姐、皇上的寶林不見了!臣妾想出宮去尋找她!」
他聽后,有些驚訝,看著她,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勸你最好別插手此事!乖乖待在甘露殿,享福就是了!這事朕自會有主張!」
她聽后搖頭,不同意,說道:「我已經沒有了父親,沒有了娘親,這世上最後嫡親的親人便只有這一個姐姐!我做不到,求求皇上放了臣妾出宮,我定會找回姐姐!我感覺這事情是沖著臣妾而去!也只有臣妾才能找得到姐姐!」
他看著她,說道:「你還知道是沖著你去!道也不笨!所以你還是乖乖做朕的淑妃,留在甘露殿,朕會保你平安!至於寶林,你就當她死了!」
她聽見了什麼,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心是冷的,只是,她沒想到他這般冷酷無情。
她撕心裂肺,疼聲喊道:「她是你的寶林!一夜夫妻白日恩!你可以不在乎,但是臣妾不能!她是臣妾的四姐姐!」
他狹長眸子眯了起來,冷聲道:「她害過你,若是當日得逞,你早死了!」
她說道:「四姐也受了罰!臣妾也沒死!」
他狹長眸子完全半眯了起來,冷聲道:「既然你執意要去送死,那你便去吧!立刻給朕滾出去!從今日起,淑妃病危,在甘露殿靜養,任何人不得看望!一個月後,你給朕滾回宮來,日後別再休想出宮!」
他同意了,她欣喜磕頭謝恩,說道:「謝皇上成全!」
待白露離去后,御書房裡顯出一個人來。
「皇上真要放了淑妃出宮!恐怕這正是才人宮那位期盼的!」
楚子昊看著說話的人,說道:「她執意要去,朕懶得住嗎!」
「皇上可以攔住!」那人接著說道,卻在心中補充一句,因為您不想攔他,是為了她話動容了嗎!還是您在算計,想看看她背後的大人又有多少能力保她。
楚子昊轉過身去,說道:「許成!你即可出宮,保護她!至於理由你自個編!不要說是朕的意思!」
許成無奈聳了聳肩,亦臣亦君亦友,許成對楚子昊無言以對。
「偌!」許成行禮,隱在了暗處。
她剛回甘露殿,和陳婆子說了此事情。便有公公前來,原來是楚子昊派來的人。既然淑妃病危,在甘露殿靜養,尋常人不能探望。
那麼,她只能秘密出宮,可是她這張臉怎麼混得出去。
那公公來時提著食盒,說道:「淑妃娘娘!您忘記帶走食盒了!皇上讓老奴給您送過來!」
楚子昊會為了一個食盒讓人給她送回來,有些不可思議。而那公公提著食盒卻沒有離開,陳婆子要去接手,公公也不給。
她若有所思看著食盒,說道:「你們退下!」
「偌!」陳婆子領著宮人退出了房間,那公公這才放下食盒,從懷中掏出一件物品,這物品竟是一張人皮。
這人皮只是人臉部,觸手有些冰涼,那公公將人皮遞給她,她顫抖接過,想詢問,卻又思慮到門口都是人。
公公接著又掏出一個藥瓶給她,笑著說道:「娘娘子時後記得敷藥!」
她點了點頭,明白了公公的意思,便將物品藏匿在衣袖中,送了公公出殿門。
夜深人靜時,她早已經在睡下前,支開了眾人,借著月光,她並未點燈,打開藥瓶,她原本以為會導出一顆藥丸,結果確實粘乎乎的濕感。
她想起白日時公公話語,也許這公公說的「服藥」而是「敷藥」!她便將手心那粘乎乎藥劑塗抹在臉上,均勻塗抹,然後取出那張人皮,接著月光她細細看著手中人皮。
這是一個普通女子的臉,就連眉毛都還在臉皮上,她拿起來聞了下,並未聞到任何味道。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皮面具。她將面具貼在臉上,原來剛剛塗抹在臉上的藥水似是一種粘藥劑,這面具和藥水混合在一起,便不會從臉上脫落下來。
只是臉雖換了普通樣子,但是衣服又怎麼弄。
她想起白日時,那公公的話語,子時后敷藥。難道有人接應她,她只需要耐心等待到子時。
月上枝頭,月光透過樹葉,在地面上形成斑斑亮彩。
忽然,一個黑衣人從窗口跳了進來。來人並不說話,而是將一包裹丟在她面前,便轉過了身去。
她打開地面上包裹,裡面是些普通宮女的服飾,她便抱著服侍轉身去了屏風后,換上了包裹里的宮女服。
待她收拾打扮好,俏生生得一個普通宮女模樣。那人滿意點了點頭,走了過去,她只感覺脖子一疼,眼前一黑。
她最後得意識便是這人究竟是誰,到底是幫她還是害她!
次日,清晨,悠悠轉醒時,她發現自個竟睡在了荒郊野外。
鬱悶至極,身邊還有一個簡易包裹,打開包裹裡面竟是裹著一些銀票還有些散碎得銀兩。她抱著包裹,站起身,遙望了周圍密林,辨認了下方向。
瞧見遠處便是大道,原本欣喜準備前往大道上奔去。卻剛走幾步,便又退了回來。
她如今一身宮女服侍,身上又懷著巨款,很容易讓人誤認是潛逃出宮的。若是被官府的人撞上,這不是要進大牢!
她搖了搖頭,她目前需要解決得是弄一套農家服侍來。
她抱著背包,朝著一條羊腸小道而去,她也不確定這小道的盡頭會不會有村舍。但是,這小道卻殘留著腳印,心許是山裡人出來的道路。
就在她離去后,她身後的大樹上跳下來一個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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