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柳婉兒
還有被除名的藥王谷。
正是藥王谷被除名,世人方才知曉這世間竟然還有這麼一股勢力,竟憑藉一人之力,便滅了藥王谷。
雖然諸國皇室都未表面態度是否要幫助遺落在外藥王谷之人,但是諸國皇帝都明白滅了藥王谷的人便是那位大人!也只有他才有這等能力。
這能不讓諸國皇帝忌憚,他不滅,若是哪日他心血來潮想當皇帝,恐怕他們也只能拱手相讓。
故,才會在白露及笄之禮時,策劃圍剿了他。卻沒想到還是讓他逃了,而是還大搖大擺去參加了白露及笄之禮。
但是,觀這些年局勢,他顯然對皇權全無心思。
換句話說,你不惹他,他不去惹你!
話題扯遠了,紅綢被人掀開,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白露一見紅綢下之物,整個人震驚。
這!這!怎麼會!那不正是年幼時,小七拿給她看的蘭國寶物嗎!
當年,定是白二伯伯盜了蘭國寶物,只是,這些年展轉竟然到了唐國,如今又到了陳國,現在又被送給了大楚。
「淑妃娘娘識得此物!」陳國皇子說道。
也許是她太過震驚,讓陳國皇子瞧出了端睿,才有了此問。
她連忙掩飾剛剛的失神,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識得!只是沒想到此物外表看起來如此普通!難免驚訝了些!」
陳國皇子說道:「是嗎?」眸子卻盯著她臉若有所思,顯然她的解釋並不成功說服他。
楚子昊冷聲道:「此物太過貴重,還請陳國收回!朕拒絕接收!」
她看著楚子昊,沒想到冷麵皇帝竟然這般直白得拒絕了。難道不怕得罪了陳國,畢竟兩國一直以來都交好!
陳國使臣看向陳國皇子,皇子擺了擺手,便有人將此物抬了下去。
沒想到這般就輕而易舉將此物送回給了陳國。她原以為陳國會再說些什麼,但是瞧著陳國皇子和楚子昊神色,都沒有提什麼。顯然,這事情像是這般就揭過了般。
真是莫名其妙!
柳婉兒心計算盡,卻唯獨算錯了一個人。楚子昊她從未想過楚子昊竟然會沒有出手助她,自從穿越而來,她一直認為自個便是天之嬌女,是這個世間唯一女主。
柳婉兒坐在房間里,門外則是重兵把守著。她反覆想著整個事件,先是太后擺下才子宴,廣邀天下才子才女參與。
她原本也打算參與,想在此宴上,大放光彩。卻未想到,白露卻派了人來將她禁足在才人殿中,對外宣稱她感染風寒。
白露竟為了防止她偷偷溜出了才人殿,不惜領了旨意,禁止才人品級及以下參與此宴會。這擺明了是不想讓她參與。
柳婉兒能不恨,能不惱白露,她恨不得毀了白露那張臉。
柳婉兒並不懼怕白露,雖然被禁足。但是,她有的是方法出這才人殿,有的是路子參與才子宴。
柳婉兒先是讓柳影去打暈了一個身形與她相似的女人弄進宮來,然後再她一番巧言下,威脅利誘下,讓女子點頭冒充她。
她給女子換上了她平日穿戴的服侍,讓女子坐在屋中,不得踏出房門。至於她房間中那位愚蠢才人,早已經被她收拾了去。
早早便申請搬出了房間,整個房間如今只有她一個人居住。
白露安排來的人,並不會踏進這房中,只是站在院中暗中盯著她只要在房中。她這般找個身形相似的女子來頂替自己,接著角度、距離來混淆了那些釘子的眼睛。
白露你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雖然你貴為淑妃,但是,整個後宮早已經掌握在她手中。想要進入才子宴會對於她來說一點都不難。
她早就打算在才子宴時獻舞,這些人她早在半個月前便已經安排好,夜深人靜時她們才會去練習。
白露、白露枉你還自作聰明,卻不知道早已經落入了柳婉兒的網中。
只是,柳婉兒唯一算錯了一個人,楚子昊的態度。看來,楚子昊並非表面上對她這般痴情。
自古帝王多薄情,她錯信了楚子昊。
漆黑屋中,柳婉兒一個人靜靜坐在那裡,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行事。楚子昊已經不可信了,她不能再將寶繼續押在楚子昊身上。
楚子昊如今是你先負了她,別怪她謀了他江山!
柳婉兒眸子里殺意盡顯,低語道:「影!去找藍月,將我的處境告訴他!」
黑暗角落裡,一個黑衣人顯出身形,黑衣人似是有些不舍,更多的確是擔憂,說道:「婉兒!我帶你走!」
柳婉兒聽見對方關心的語氣,眸子殺意退去,柔情似水,朝著黑衣人望去,說道:「我不能走!我不會有事的!相信我!」
黑衣人似是有些猶豫,柳婉兒站起身來,撲到黑衣人懷抱中,黑暗中兩人擁抱在一起。也許是這黑夜迷人,也許是兩人即將分離,兩人竟然毫不顧忌外面還有人把守,竟然這般絲毫不知檢點。
半個時辰后,黑衣人重新穿戴好衣服,看著床榻上赤身的柳婉兒,輕輕地在女子額頭上落下一吻,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白露得到消息后,嘴角輕輕彎起,柳婉兒、柳婉兒,你是有多自信,難道不知道這般穢亂宮闈,是要被秘密處死!
難道柳婉兒不知道,今夜有多少雙眼睛在暗中盯著嗎!
究竟是什麼樣的家庭,竟然教養出了這等不知道禮義廉恥的女子!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陳國皇子正在聯著劍,劍花一個個接著一個個在空氣中化出。皇子完全投入了忘我境界,忽然,他感覺到院子里多了一個人,半空中急速轉身,劍指向來人,似是要一劍刺穿了來人。
陳國使臣嚇得跌坐了地面上,額頭上汗水直冒。陳國皇子笑起來,收了劍,伸手拉起了使臣。
「王爺是要嚇死下官嗎?」使臣站起身後,身子還有些發虛。
陳國皇子一臉笑意,說道:「刺史膽子何時變得這般小!來找本王可是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本王!」
使臣一聽皇子問話,臉上堆起笑容,說道:「王爺!可還記得那個柳婉兒才人!」
陳國皇子一聽使臣提到此女子,想起柳婉兒花容,纖細腰肢不堪一握,柔如無骨般被他摟在懷中,陳國皇子點了點頭,說道:「這等美人怎會忘記!」
使臣滿臉鄙夷,眼中滿是厭惡,說道:「剛剛探子回了消息,說這柳才人正在和一個黑衣人顛鸞倒鳳!后黑衣人離去,此人武功極高,我們的人沒有追上。」
陳國皇子一聽,面上竟是厭惡,剛剛他竟然去幻想柳婉兒,如此髒的女子真是可惜了那張皮。
「大楚皇帝可知曉此事!」陳國皇子問道。
使臣思索后,才回答道:「探子回的消息並未發現大楚皇帝的暗衛,相反,卻是淑妃娘娘的人在暗中盯著。」
陳國皇子聽后,點了點頭,說道:「自己的女人給自個戴了綠帽子。這大楚皇帝若不是窩囊不知道此事,便是放縱此事發生。刺史怎麼看!」
使臣想了會,才說道:「大楚皇帝並不像愚蠢之人!王爺,是否安排人去調查此女!下官直覺此女似是不簡單!」
陳國皇子回想起宴會上,太后、大楚皇帝、淑妃三人之間的互動。三人似是都在忌憚著柳婉兒。
柳婉兒如今只是被看押,卻並未受到任何刑罰。這並不符合常理,若真是一個普通舞姬,或者才人,打了便打了,殺了便殺了。
陳國皇子思索到這裡,又想起探子傳來關於楚子昊的消息。按照這消息來源,楚子昊並非愚蠢之人,相反是個很冷靜的帝王。恐怕縱觀七國,沒有一個君王有楚子昊這般冷靜。
柳婉兒身上有楚子昊忌憚的東西,還是她背後有楚子昊忌憚的勢力。
使臣說道:「王爺為何對這個才人這般上心!」
陳國皇子原本一團亂如麻團的思路,在使臣開口的這句話語后,似是一道劍光直直化開了心頭亂團亂麻,大笑起來。
使臣不明白皇子為何突然發狂般笑著,但是,還是陪著笑臉,問道:「王爺可是想到什麼開心事情!」
陳國皇子眼神熱切盯著使臣,直把使臣盯著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似是下一刻皇子要化身為狼將他吞入腹中般。
陳國皇子說道:「本王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了!」
他為何對這個女人這般上心,如果不是這句話提醒了他,恐怕他現在還在被人下的套子中。
想利用他,待他回國后,定要讓利用他之人不得好死。
千憐花,天下第一花魁,第一名妓,第一美人!世人只知道千憐花是女子,但是,他見到千憐花第一眼,便知道是男子。
但是,這等美色,欣賞下也不錯。
他故意裝作不知道千憐花是男兒身,有時故意噁心對方,故意將千憐花當女子對待。每每瞧著對方面上一片媚笑,眸子里滿是怒火,他心情大好。
是從什麼時候起,他知道了柳婉兒這個人!
一日,他聽到千憐花念著一首詩,他鼓掌叫好。千憐花卻說此詩並非自個所作,而是來自楚國才女所作。
楚國才女,什麼時候楚國出現了一個才女,他竟然不知道。
他不以為意,說道:「才女?不會是個醜女吧!」
千憐花當場冷臉,說道:「婉兒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他一副不信模樣,說道:「這世上還有人比你美!」
千憐花嬌笑,挑簾進了內室,片刻后取出了一副畫卷,畫卷中女子一身男裝,既有男兒的豪爽,又帶著女子嬌柔。
尤其是那雙媚眼,直勾勾地讓他看著心裡痒痒。
千憐花將畫卷收了起來,任由他如何鬧,千憐花都不給。反而說著話語,將他思緒朝著楚國引導。
似是下一刻他便要忍不住前往楚國,去瞧一瞧這才女。
陳國皇子想到這些,眸子里一片怒意。日日玩弄他人,卻未曾想到,一日自己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上。
陳國皇子握緊手中劍,舞起,院中只聽得見陣陣劍聲。
而本該在陳國的暗影樓樓主千憐花,此時卻坐著馬車,借著夜色掩飾,出了陳國,躲避著眾多耳目,悄悄地正朝著大楚國趕去。
柳婉兒被關押,一關便是三日過去。這三日,白露沒有去看望柳婉兒,更沒有去提問過柳婉兒。
那夜柳影離去,原本她安排去的宮人是不會發現柳影,只是,這兩人竟然這般就苟合了起來。這動靜絲毫不知道忍耐,柳婉兒的聲音,真是讓那些宮人聽著面紅耳赤。
這才知道這屋裡還有一個人躲在暗處。
陳婆子又將茶杯倒入茶水,遞給白露,說道:「娘娘打算如何做?這柳才人,柳舞姬已經關押數日了!」
白露接過茶水,小抿一口,放下茶杯,說道:「皇上都不著急去救美人,我們何必擔憂!」
陳婆子點了點頭,說道:「娘娘!奴婢擔憂托久了,皇上放了此人!這人日後定會成為娘娘大患,不如乘此除去!」
她也想除了柳婉兒,關鍵是根本不可能除掉。
即便沒有了柳影在柳婉兒身旁,但是柳婉兒身上恐怕藏著不少藥王谷的各種葯。不然柳婉兒怎麼這般讓柳影離去。
無憂顯然對柳婉兒用情之深,他怎麼可能會不給柳婉兒準備些防身藥物。還有暗影樓樓主千憐花、佛門聖子藍月,這些人這般放著柳婉兒不管,定是有恃無恐。柳婉兒身上定要保命的東西存在,或者暗中還有人在護著柳婉兒。
她可不想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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