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參悟秘訣

「為師不是被封印太久了嗎，記憶和法力都幾乎喪失殆盡，不過，我一定會復原的。」北冥澈說著扔給她一本手抄小冊子：「自己好好體會這些法訣，不懂和半懂的問我。」

梵落翻開一看，這本小冊子竟然是靈氣幻化而成，一頁頁都是淺灰綠色的光波，而上面的字跡，則是鮮脆的翡翠綠，流光溢彩，一看就是稀世珍藏。

再看內容，詞句高雅古拙，深入淺出的闡述了九尾靈狐一脈的修鍊秘訣，也順便列舉了神凰、蒼龍、混沌、饕餮、九頭蛟等等遠古神魔兩界至尊們的法訣和各自優劣。

她不覺抬眼深深看了北冥澈一眼，莫非這美人師父不是蓋的，真是遠古神袛九尾靈狐？

北冥澈盤膝坐在床上靜心修鍊，完全忽略掉外界的一切。

梵落收回凝望他的目光，將整本小冊子看完，不覺長嘆一口氣。

星曜大陸的大靈師屈指可數，七星靈師更是鳳毛麟角，本以為那就是武學一道的最巔峰了，可是看了這些修鍊秘訣，她才驚覺，星曜大陸真的不算什麼。

平生第一次，她感受到了浩瀚宇宙的廣袤深遠，而法力的修行更是無邊無際，浩渺無垠，永遠沒有止境。

這就像現代社會人類對外太空和浩渺宇宙的初步窺探一樣，發現得越多，越能感知到人類自己的渺小無知。

真是井底蛙觀宇宙，如此而已。

不管北冥澈究竟是不是遠古神袛，是否有真材實料，他讓她窺探到了法力修行一途的廣闊無垠，單憑這一點，她有什麼理由不敬畏，不努力，不奮起？！

她收起對美人師父的輕視，將所有法訣全部默念幾遍，力求都銘刻在心。

她閉目冥思，仔細領悟、比較，一點點拆分融匯，尋找最適合自己修鍊的那些最對症和最精華部分，然後物我兩忘，屏息凝神，專心修鍊。

天地四極的靈氣源源不斷，以潤物細無聲的形式，一點點向她周身匯聚，無形無聲，只能她自己有所感知。

直到黃昏時分，她睜開眼睛，起身點了下北冥澈眉心：「喂，美人師父，要不要去看熱鬧？」

北冥澈憤然睜開眼睛道：「能不能去掉美人二字？」

「不能！你本來就美得人神共憤啊，我實在找不出更適合你的稱謂了，你就認了吧，滿足一下我對你滔滔不絕的仰慕之情。」

「切！色女！」

「非你不色！」梵落挑起他的下巴，看得目眩神迷，差點又要流口水。

北冥澈瘮得不行，化作袖珍小雪狐，躥進她衣袖裡：「走！不看熱鬧了？」

「糟！只顧著修鍊忘了時間，也不知道錯過好戲沒有？趕快的！」梵落避開人多的地方，朝梵二夫人院子掠去，悄悄隱伏在花樹深處，往院子裡邊觀望。

梵二夫人住宅樓的旁邊，有一個靈石堆砌而成的小屋，那就是圈養她二級獸寵的地方。

靈獸本就是稀罕物，權貴們都喜歡攀比炫耀自己飼養的靈獸有多少級，如何如何厲害，如何如何珍奇，甚至通靈，何況梵二夫人這隻還是二級的。

她對自己這隻獸寵別提有多珍視了，當她得知這隻寵物死了的時候，心疼憤怒得渾身冒黑煙。

梵霄辦事回來時，正看見她拿著鞭子將丫頭小雅打得遍體鱗傷，死去活來。

「怎麼回事？你這草菅人命的脾性再不改改，遲早會傳到皇家耳中，你還怎麼讓芷兒博取太子和皇上的好感，進而取代梵落成為太子妃？」

「老爺，我讓這死丫頭將飯菜送去給那廢物吃，誰想廢物沒有死，倒是毒死了我的寶貝獸寵，你說這丫頭該不該打死？」

「你又給她投毒了？」梵霄微微蹙眉：「別髒了自己的手，由紫萱和其他庶女以及嬸娘們對付她就足夠了，你何必也要摻和進去，做這個惡人？」

「老爺，我還不是為了咱們的寶貝芷兒？紫萱她們這些蠢貨一次又一次，總是讓那廢物死裡逃生，太沒用了，還不如我親自動手來得快捷穩妥。」

「她們沒有得逞過，你就成功了嗎？」

「我……」梵二夫人被噎了一下：「罷了，不說這個。對了，老爺，皇上對芷兒怎麼看？」

「共進午膳時，我狀似無意的略略提了下芷兒，皇上只說關乎到後宮穩定和朝堂格局，他不想再擅作決定，讓太子自己做主比較好。」

「這麼說，皇上對芷兒印象並不是特別深，他心中還有不少更好的待選女孩。」梵二夫人沉吟道：「整個星曜大陸最看重武力，只要芷兒的天賦和靈力碾壓眾人，讓所有人刮目相看，這太子妃之位，就非她莫屬。」

「但願她這兩年的歷練沒有白費，能夠一出手便驚艷天下，打動太子和皇上。」

「我相信咱們的芷兒一定不負厚望。」梵二夫人語氣一變，咬牙切齒問：「老爺，小雅這丫頭就算向天借膽，也不敢謀害我的獸寵，肯定是受到那廢物的指使，一定不能輕饒了她。」

「皇上還希望梵落進宮面聖一次，在此之前，她不能出事。」

「哦，我知道了，那就再緩緩，等她面聖之後，老爺子出關之前，想辦法將她解決了，永絕後患！」

「你別鬧得人盡皆知，整個梵府遍地惡人，想收拾廢物的人多得是，不差你這一個。你想讓芷兒順利當上太子妃的話，最好不要背負第一惡人的罪名，嚇退了太子和皇上。他們可不希望外戚如此兇悍，有這樣狠辣強勢的丈母娘，將來後宮豈能安寧？」

梵二夫人一凜，頓時驚覺：「老爺，那怎麼辦？難道就白白便宜了小雅這個死丫頭？我的獸寵怎麼說，也是她親自餵食毒死的啊。」

「飯菜里的毒，還不是你親自下的？」

「那也不能白白讓我的獸寵死掉。」梵二夫人說著，鞭子狠狠一甩，再次抽向血肉淋漓的小雅。

爺爺梵堯沒有出關，勢單力孤的自己現在最明智的做法便是韜光養晦，力求自保，不該過問小雅這種下人的死活。

可是，梵落中午剛剛承諾過，讓小雅為她所用，她護她衣食無憂，一世平安。

如今，眼看她被打得半死不活，再有一會兒就得一命嗚呼，梵落實在忍受不了。

不僅是惻隱之心作祟，也是一諾千金的心性讓她無法自私的明哲保身。

她呼啦一聲，從樹上跳下來，走進院子里，故作驚訝道：「二叔，二嬸，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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