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洗髓易筋
「還不算完?」暈啊!梵落有氣無力的點頭:「繼續。」
「好!一旦開始,就不能終止,要麼脫胎換骨,要麼失敗慘死。」北冥澈說罷不再徵詢她的意見,十指疾彈,無數翡翠色的璀璨流光從指尖飛出,全部透入她的筋骨經絡中。
就像有無數把細小的手術刀在刮取梵落的骨頭,痛得她渾身痙攣,血水迅速染紅了身子周圍的湖水。
好痛!痛死了!
她受不了的想要起身離開鏡魄湖,北冥澈一揚手飛出四條銀色細鏈將她手足全部釘在湖底,不許她半途而廢。
他神色冷凝,出手如電,無數璀璨綠色流光無情的滌除她全身所有異變報廢的筋骨經絡,並且逐一融煉修復。
這過程不管對她,還是對他,都是漫長兇險而痛苦的,不能有絲毫分心,她一次次痛得死去活來,一時清醒一時昏厥,他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法力也在急速耗損,身子漸漸發虛。
梵落身上綠葉幻化的衣裙早就四分五裂,全身都呈現網狀切割般的無數血痕,饒是她天性要強堅忍,也承受不住這樣殘酷的疼痛。
終於,她忍無可忍的慘叫一聲,再次昏厥,全身的血驟然飆射出去,小小的身體幾乎要爆裂。
北冥澈用盡最後一點法力俯身點在她眉心處,靈氣綿延而下,透入她四肢百骸,封印住她就要爆裂而亡的身體,鞏固住洗髓易筋的成果。
再也無法支撐,透支法力的他眼前一黑,昏死在水中。
三十六個時辰后,梵落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就見北冥澈正盤膝坐在岸邊閉目修鍊,周身縈繞著璀璨綠色流光,更襯得他姿容無雙,傾國傾城。
嘀嗒!她止不住再次沒出息的流了滴口水,鬼迷心竅的涉水而過,想要摸一摸他的臉。
手還沒有觸及他的臉頰,他驀然驚覺,揮手就將她打得倒飛出去:「噁心巴拉的醜八怪,滾!」
似乎打她一下,就髒了他的手,他嫌惡萬分的就著碧水將手洗了又洗,甩了又甩:「晦氣,臟死了!」
「不至於吧?姐不就是長了個胎記嗎,再丑身體又不臟。」梵落委屈的嘀咕。
「拜託,能不能穿上衣服說話?」北冥澈作嘔不已,將碧水幻化的一件衣裙扔給她。
她這才驚覺自己全身光溜溜的,洗髓時她全身筋骨都被拆了,衣裙包括肚兜早就粉碎性毀壞了。
她臉上一紅,趕緊穿好,忍不住湊到他身前問:「呃,在我昏迷之際,你有沒有對我做什麼啊?」
北冥澈撩起眼波,不屑的上下打量她一眼:「就你?切!多看你一眼,就噁心得爺少活十年,我會碰你?」
「你要不要這麼打擊人啊?哼,總有一天,姐會讓你跪求被寵幸!」梵落不甘心的嘀咕。
「別做夢了!」北冥澈不屑的一哼。
梵落舉目遠眺,笑道:「這空間是不是很大?咱們逛逛怎麼樣?」
「不行!除了我記憶中的那個女孩,我不允許任何人肆意遊逛鏡魄空間。」
「難道這空間是為她準備的?」
北冥澈點點頭:「走吧,你三天沒有回家,再不回去,不知道會被扣上什麼污濁罪名。閉上眼睛。」
被他拉住手離開鏡魄空間時,她忍不住在他手上摸了摸,感嘆:「好嫩好滑的皮膚啊,還很香。」
出了空間,就被他嫌惡的一腳踹出去老遠:「色女!」
「怪只怪你太妖孽,不色你色誰啊?」梵落爬起來笑嘻嘻的說:「姐的人生目標已經初步確定了,先是武壓天下,征服星曜大陸,再就是撲倒美人你。」
北冥澈冷哼一聲,拉住她的衣袖,施法倏忽飛起,沒入空中,未幾便飛落在京城之內。
還沒有等她回味過來騰雲駕霧的美妙感覺,他就化作巴掌大的袖珍小狐狸,飛入她的衣袖裡:「醜八怪,先借你衣袖清靜清靜。」
「幹嘛不敢走在大街上啊?」
「不想被不相干的人垂涎。」
「哦?這麼說,我是相干的人?」梵落止不住心花怒放,手伸進衣袖裡捏著雪狐小小的耳朵揉玩。
北冥澈毫不客氣狠狠咬了她一口,她慘叫一聲,再也不敢占他便宜,趕緊抽回手。
一看,尼瑪,食指上血淋淋的一圈牙印。小狐狸,看姐將來不整死你!
剛回到軍候府,就見到正要外出的二小姐梵紫萱,還有她的跟屁蟲沐玥婷,以及她倆的刁奴妙兒和珠兒。
一看到完好無損回來的梵落,那四人都是一震,繼而再次殺氣騰騰。
梵紫萱冷笑道:「呦,醜八怪廢物,你還有臉回來?小小年紀竟敢一連幾天夜不歸宿,真是丟盡了我們梵府的顏面!」
「我去哪兒了,二姐和你的這些幫凶不是最清楚嗎?」梵落不冷不熱道。
梵紫萱和沐玥婷對看了一眼,都有些驚訝這廢物的語氣,好像畫風變了。
沐玥婷皮笑肉不笑道:「就你這樣的,倒貼都沒人要,最多也就是給大街上那些最臟最臭的老乞丐們開開葷。我說醜八怪啊,你可以丑,可以廢物,可是不能這麼下賤啊,別忘了你還是未來太子妃,你這麼不自愛,就不怕太子治你的罪嗎?」
瞧瞧這些垃圾給她定的什麼罪名?呵呵!梵落冷笑不已:「人在做天在看,你們這些滿嘴噴糞的垃圾得意不了幾天了!」
「垃圾?找死你!」梵紫萱狠狠一腳踹向對方。
然而,意料之外的,她竟然一腳踹空。
梵落中西醫都有所涉獵,最擅長的則是針灸絕活,不動聲色出手如電一針扎在她腳底穴位上,痛得她左腿一陣抽搐,撲通跪倒在地,半邊身子都是麻木的。
梵落笑道:「哎呀不敢當,這還沒過年呢,二姐你給我磕的什麼頭啊?再磕我也不會給你壓歲錢。雖說我是長房嫡女,你是次房庶出的,不過畢竟你虛長我一歲,長幼之序亂不得,起來吧。」
作勢扶她,隔著衣袖,梵落銀針在她肩膀穴位上又是狠狠一刺,痛得她驟然痙攣,口歪眼斜,和中風了似的,話也說不利索了:「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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