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狂揍廖清羲
滿嘴獠牙盡失,受創太嚴重,一時半會兒絕不可能重新長出來,廖清羲的攻擊力度驟然銳減。
北冥澈動作兇殘無比的抓住他狠狠往地上砸去,砸出一身的傷,骨頭咔咔碎裂,滿地的血。
平生頭一次,廖清羲感覺到死亡的恐懼,想要掙扎著還手,起身,卻哪裡逃得開北冥澈的狂怒威力?
一連摔砸了十幾下,將他摔得半死不活,北冥澈一腳踩到他頭上,將他狠狠踩進泥土裡。
廖清羲痛苦萬分的死命掙扎,血如泉涌,可惜牙齒一個不剩,說話漏風,就連嘶吼都不成調。
北冥澈掌心再度凝聚起一把銀光流轉的幻劍,正要一劍將廖清羲殺了,梵落急忙制止:「澈,留他一命。」
「落落,他對你下手這樣狠毒,你還要饒他不死?」
「澈,南越政局才剛剛穩定三個多月,新帝一死,將再度陷入內亂。內亂一起,附屬各個小國必將揭竿而起,其他三大帝國也不會放過這瓜分蠶食的大好機會,趁虛而入,到那時,必將釀成整個星曜大陸的動蕩不安。我雖然恨他出手太狠,可我不希望天下大亂。亂世苦的是所有人,包括你我,誰也逃不脫隨波浮沉命如草芥的命運。」
北冥澈無奈的嘆口氣:「好吧,就依你。廖清羲,再有下次,我絕不饒你!包括你的臣民!」
「你未必有下次機會。」廖清羲在護衛們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站起。
受傷太重,滿嘴獠牙段時間內用盡全力也只長出一點點,說話含糊不清,又羞辱又疼痛,不想再多說什麼,無力的一擺手,示意撤兵。
跟隨著他前來劫奪內丹的上千名高手,已經折損了一半,縱然心有不甘,也不敢再硬拼,召喚來他的坐騎,簇擁著他飛速離去。
北冥澈回身抱起梵落,一身暴戾殺氣煙消雲散,寵溺溫柔的看著她。
梵落也抬眼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抬手想摸一下他的臉,但是渾身太痛了,雖然胸腹處的傷已經被北冥澈治癒,其他各處也疼得要死要活,失血也太多,力氣不夠。
結果,她的手只夠到他的胸膛,用力揪緊他的衣襟,想說什麼,卻心裡發虛,怕他生氣,開不了口。
北冥澈瞅了她半晌:「你的彪悍勁兒哪去了?」
「馬有失蹄人有失手,我不可能每次戰鬥都反敗為勝啊。」
「還敢狡辯?我要是再晚那麼一瞬間的功夫,廖清羲就會挖出雪神內丹,讓你活生生痛死。你很著急讓我立刻馬上為你殉情嗎?」
梵落掐了他一下:「不準胡說,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記住,不管何時何地,我都要和你一起面對危險,關鍵時刻讓我丟下你那我不如去死。」
「別說這個不祥的字了好嗎?」
「嗯。」
暗處的廖清秋一眨不眨的盯著北冥澈,仔細觀察著殺戮之氣從他周身消失,看著那股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冰雪力量,回歸他體內,幾乎沒有任何痕迹的從他周身匯聚到頭部。
因為北冥澈背對著廖清秋的方向,所以她不能觀察清楚到底匯聚到了哪裡,不過,可以斷定是在耳朵以上的部位。
究竟是哪裡?
廖清秋暗自思量,腦部有念力匯聚的念力之巢,眼睛則是接受外部世界一切訊息的最佳橋樑,這兩個地方最有可能貯存他的冰雪力量。
梵風芷意念傳音問:「我們什麼時候出手?廖清秋的人馬一走,就屬你我實力最強。」
「最強?」廖清秋冷笑:「冰雪之墟的力量可以輕易碾死你我。別不自量力了,想殺手,就必須先毀了北冥澈作為神尊時的這股力量。」
「怎麼毀?」
「先找出在哪裡,才有摧毀的可能。」
「可他們現在已經擺脫廖清羲的截殺,容斐然奄奄一息,胭脂妾一身是傷,赫連衡那兩兄弟不足為慮,至於蕭靈兒和司空霽月,更是不值一提,他們馬上就該回蠱月教了,一旦回去給北冥御兄弟服下,哪還有我們的份兒?」
我們?廖清秋在心裡冷笑,就憑你也配?
雖然非常鄙夷這個女人,廖清秋也不挑破,依然意念傳音道:「隨機應變,等候時機。只要北冥兄弟沒有服下之前,都有機會。」
北冥澈抱著梵落正要走,她提醒道:「看看江離還有沒有救。」
「不救!他死了正好清靜。」
「他是為了救我才被廖清羲打成重殘,一劍釘到樹上,就算這樣他依然眼都不眨一下拔掉訂著他的利劍撲過來救我。如果沒有他一再相救拖延時間,你哪裡來得及救我?你現在抱著的就是一具屍體。」
北冥澈只好放下她,蹲下去查看血泊中江離的死活。
他呼吸心跳全無,血早就流逝的差不多了,不會再流,渾身冰冷,然而,軀體並沒有僵硬。
那就是還有一絲很微弱的生命氣息!北冥澈心臟急跳了下,這傢伙一直對落落賊心不死,只要不救他,他肯定就這樣死了。
一死百了,永絕後患。
可是,這樣的話,他心裡會永遠愧疚,再討厭情敵,也不能見死不救。
想到這裡,北冥澈將法力毫無保留的輸給江離,梵落要用訂婚儀式上的十顆靈氣丹救他,北冥澈也沒有反對。
如果救不活江離,只怕落落會一生歉疚難安,他怎能讓她背負這麼大的心理負擔?
廖清秋在暗處仔細觀察,可惜,只是救人,不是生死一線的血戰時刻,他不會動用冰雪之墟的力量,她窺視不到任何端倪。
另一邊,蕭靈兒也在緊急救治容斐然,煉丹府匯聚世間所有最珍稀的靈丹妙藥,她的空間袋裡各種各樣的靈丹都帶的齊全,立即揀最貴重高效的一股腦全部給容斐然服下。
這些靈丹雖然沒有北冥澈十萬年前耗盡天地靈氣所煉製的那一百顆最精純靈氣丹神效,卻也功效奇佳。
她再輔以有效的靈力推拿,小半個時辰后,容斐然終於從重度昏迷中醒過來,一見救他的人是蕭靈兒,不禁怔住,一臉的不可置信:「怎麼是你?」
蕭靈兒沒好氣道:「那你希望是誰?梵落?還是遠處那幾個袖手旁觀的女人?」
蕭靈兒說著指向遠處委頓在地的胭脂妾、司空霽月等人。
容斐然乾咳兩聲道:「一直以來你對我都待理不理的,我以為你根本不會管我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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