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紫衣
廉親王也是他唯一可信之人,十六歲的傾軒梟,外表雖還有些幼嫩,心卻異常淪桑,人也有少年老成,當他十幾時,別的同齡人還與心愛女子花前月下,無關風月,他卻在戰場獨抗殺敵,血戰殺場。自小身在深宮,受了太多太多,除了他生母現在的孝仁太后外,無親情,無友情,所以他最後還是圈入奪嫡之爭,險些幾次葬過性命,他是一個受人欺負的皇子,最終的勝負還是他逐鹿中原。
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鹿死誰手!
「皇兄當真無心立后,還想著她?」他問,得到的是他的一句:「你留宮中,朕信得過你。」
「嗯。」廉親王已知清盛帝話中的意思,認真點下頭,表示已懂該什麼做。
「願得一心人,百首不相離。」大慶皇宮中的某一幽靜風景如畫處,歐陽楓月擁住朱爾兮心怡,轉了好幾圈,摯言在口,兩人心暖如溫陽。花雨紛紛飛滿天,如蝶浪漫的在空中盤旋飛舞,飄逸,落入他們發肩,美如神仙眷侶,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美卷。
「哈哈哈哈……」清朗笑聲恍如天籟,有著一種難言而出的美,這種美想必就是發自真心相愛的兩人從心底散發的喜悅與真心。這清朗笑聲傳遍天際,不斷迴響耳畔。
一縷髮絲飄落,不知斷了誰的情結。
高山崗上,亭台樓閣,傾軒梟一襲紫衣,如邪魅王者,威懾坐在石椅上,紫衣一泄如注般柔飄穿在他高大身材上,勾勒出他的絕世傾王者之風,軟中帶硬,硬中帶威,威中帶恩,剛柔兼備的王者手腕,寬大紫袍下地玉手拾起棋子把玩,舉止投足中令人有說不出的一見傾心,彷彿一切都靜止了。
「王公子,一切已準備就緒。」因徽服喬裝,隨他出來的人稱他「王公子。」一名喬裝的正一等侍衛來報。
冷傲的氣質令人眼前一亮卻因從冷傲氣質中散發的氣場使人不敢輕易上前,退避三尺,不敢冒犯。侍衛抬眼偷瞄,只見王公子仿若仙人,優雅不失魄力,不動聲色的揮手,玉手如雕。侍衛會意,退下。
端坐雲絕頂的他,獨自負手到了山岸邊,在這距離大氣層如此近的山涯,伸手幾欲碰得到雲頂,空氣也越發郗少,負手身後的他,高山清風越過他魅雅的紫袍,此時的他更像仙人玉立,一攬眾山小。
在這裡的地理位置,他可以清晰看到任何想看的地方,包括大慶皇宮內與歐陽楓月擁抱相守的朱爾兮心怡,花雨瀨瀨落在他們身上,正如彼岸花海成殤,此地高山荒草凄凄。
她們不知,傾軒梟從不親自出手,包括她們接下來會遇到的事,朱爾兮心怡會與歐陽楓月折散,走散,能不能恢復記憶呢?沒人知道傾軒梟要什麼做,他在想著什麼。
大慶皇宮。一小太監來報說皇上宣七皇子歐陽楓月前去,魅夜庶妃任何妃嬪不得跟隨,后妃不得參政,此乃祖訓。朱爾兮心怡雖不屬於皇帝後宮的妃子,但是七皇子的庶妃,也算得上後宮妃嬪。歐陽楓月隨太監走後,百般無聊的朱爾兮心怡屏退宮女及引路的太監:「你們都下去吧。本宮想自己一人逛逛。」
她的話沒人敢應答,直至很久一太監諾諾道:「回稟娘娘,宮中規矩甚多,為防您走入哪裡的禁區,奴才就算有一百個人頭也當擔不起,娘娘,請您三思。」
朱爾兮心怡見狀也懶得再去為難他們,乾脆就哪都不去了,望著剛才歐陽楓月坐過的地方發獃,臉上揚起一抹如嬌花綻放的笑意。
從今起我會用所余剩的生命向你證明,用此生補償你所受的委屈。
願得一心人,百首不相離。
摯言猶在耳,心中無比幸福。緊握住手中手帕,也許,就這樣,只要能陪在他身邊,靜靜的看著他,相守過一生便好。思及此心中便有暖暖的歸屬感,安全感。
花雨下,飛吹,清香飄然,花瓣紛紛落了她一身,如仙女飛舞,弱柳扶風,更有幾瓣點在她捏帕白若透明的指尖。此時的她更似美如月中嫦娥,古風古色的清香女子。
突然感到口渴,耳邊傳來一語:「庶妃娘娘在想誰呢?」一襲紫衣映入她眼席,湘妃扇在他性感修長手中舞弄,高大偉岸的身材,安全感十足,映著刺眼金輝輝的日光,霸氣強勢,王氣縱橫。只是那人帶著白金面具,讓人看不清面容與表情。
從此人身上的氣質,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她腦中,冷酷性感,邪魅勾魂:「梟。」她的話令紫衣一振,明妃果真沒忘皇上。隱藏在面具下地陰寒冷眸越發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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