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再見情已成過往2
傾軒梟並沒因她的詢問而轉過高大身軀,紫衣在清風中飄逸,洒脫。沉默著擴散地君臨天下的氣場何止是令人敬畏。
不得不令朱爾兮心怡肅然起敬!
心怡只是想起:紗窗日落見黃昏,金屋無人見淚痕,寂寞空起春欲晚,滿地梨花不開門。悲涼,凄美之傷,因此有所感悟,人生如夢能在一起時,理因珍惜,莫待空有金屋失知已方落淚當初他下旨賜蒙德若偉與連城聯婚時,這話明顯是感慨遺憾著她與蒙德若偉的戀情。只是現在讀起來,這樣的刺骨痛心。
是的,現在的他已經嘗到了空有金屋,失知已,方落淚的滋味,莫大的皇宮中,每當步入永明殿。總以為能再見那張沉魚落雁,深深如火印在他心頭,無法割捨的臉。
一切依舊,宮殿,風景依舊,故人何在?
「先生,你在想什麼了?」朱爾兮心怡纖纖小碎步上前,此人必定知道她到底是誰?
莫非,難不成他就是清盛帝?
「我有位故人,你們好似從一個模樣性格里刻出來的。」他的話沉穩如千金重,足以令人聽了,無論何時何刻都能定下心,這,就是安全感吧!
「是嗎?敢問先生,她是?」朱爾兮心怡嘴角揚起一抹最為柔順的笑,隨著他視線所望的蒼穹,一同望去。
夕陽西下,若她真是明妃,南越已滅,斷腸人在天涯,漂泊自傲!
天邊落日風沙呼呼,無限苦思凄凄。落葉紛爭,凄涼無限涌心頭。
傾軒梟不知何時已轉過身站在那裡對她揚起深遠笑意,笑意深處還有一抹輾轉柔似水的溺寵好感。清聲如鑽石相擊,又如流水濺玉般溫文爾雅:「南越第一美人……朱爾兮心怡,她和你很像,她的聲音,像貌,愛好,我從未忘記過,深入我心。她和你同樣擁有美勝嫦娥,閉月羞花的像貌。善良嫻靜,詩情畫意……」他表情是從未揚在俊臉上輕易示人的溫柔,就連眉宇間的溫柔也比剛才溫柔得滴出水來。
他有那麼愛明妃嗎?看看天色,她是不是該打道回府了,歐陽楓月與皇帝眾大臣議政結束了嗎?這次被帶出皇宮,若是有人做文章的話,那麼別說會引起風波,就連她自已也得死翹翹!
若她真是明妃,牽扯的就大了,更讓她心痛害怕傷害到的是……她記得初見時,歐陽楓月曾說過。
偶像嗎?值得讓我追隨敬佩莫過於大邵年輕天子,清盛帝傾軒梟。年僅十几上殺場,百勝無敗,他的人生是個傳奇,登基續位后,愛民如子,恩達四海,大邵盛世繁華,治國有道,我怎能不服之?
若這一切東窗事發,多殘忍的現實!她不能讓這一切發展,既便她真的是明妃,其中牽扯到的利害數不勝數,她也不想讓殿下左右為難,她必須阻止這一切,起身欲拜別,誰知傾軒梟以言在先:「你無力阻止,何須途勞。」
紫衣冷兒剛才已經告訴過她了,她的身份和站在眼前的是何人,冷冷帶愧疚道:「既便如您所說,皇上您又何苦再痴於這份逐漸冷卻的情,更何況您因該知道您所下的每一個決定都遷涉到大邵的每一位子民,千家萬戶,各各階層人眾的利益。三思而後行,不能因區區一個女人,而……」她沒有說下去,努力回想以往與傾軒梟發生過的事,如滄海底撈,任憑她如何回憶,皆記不起往事……而且,何況她也不能親手毀掉她自已的幸福,她現在安身在七王府的家。
就讓這一切隨著朱爾兮心怡的死,南越的滅亡而消失的無影無蹤,消失在人們的腦海里吧。
「如若真如此,夢恍若真,前半生生活在南越國民安危,利益集體中,我已經很累了,就讓明妃死於永明殿那一場大火里吧。」說罷,她朝高大如神的傾軒梟,盈盈下跪,眼神一直在躲避不敢正視。
愧疚負他痴情。府身一拜,額頭碰地,紅艷如丹的櫻唇,吐出一字字溥情絕語:「天地為證,我願終與君絕!從此各自飛揚,互不相干,永與君絕!」
說罷,優雅起身,是她一慣地美麗,美麗容顏還是那樣動人。款款後退,打道回府,痛慢慢從心底深處傳來。
傾軒梟由始至終不動聲色,喜怒不露,深淵寒冰的靜靜聽她說完,她曾告訴過他愛一個人就是讓他幸福,全心全意為他好。手,不願放開。
極力控制奪胸而奔出的思念佔有,沉穩霸氣相道:「他對你好嗎?」
僅僅幾字,藏著綿綿愛意關心,無盡纏綿。
愛到深處無怨無悔,明知會痛徹心痱,依然心甘為其殆之,帝王也難逃情網,怎是一個`放手`就能結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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